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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结局(上)


云伊儿下诏册封贺宥容两日后,临王云曦儿被朝中别党上书检举豢养私兵,私藏甲胄,有起兵欲反之兆。

        临王居于封地多年,近年来又与蛇山一派私下交好,此事一出,朝野上下顿时哗然。

        此时正值君后册封前的准备之际,尚在宫中督察封后礼矩的陛下闻言震怒,当即调派御史台监察,和刚刚出征回朝的左将军墨知箐彻查处理此事。

        谁知一路人马走至半路,便听闻东川传来临王状数陛下受人蛊惑宠信佞臣,起兵谋反的消息。

        自回朝之后便一直不多言谈的墨知箐听闻之后,顿时率兵平叛,不过三日便悉数率军镇压,活捉了临王。

        消息传回南询,云伊儿原本正坐在銮座上听底下老臣呈报余越国一方在边塞处与夜云使臣签订条约,赔偿议和的奏文,听闻胞妹在东川山岭间被活捉的消息后,静默半晌只是抚着猫儿轻懒道。

        “近来是朕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将她和家眷贬入奴籍,流放至瘴北吧。”

        半月后,瘴北传来云曦儿不甘受辱,服毒自尽的消息。

        而此时此刻的宫城之中,贺宥容尚在后殿恶补绣红之术。

        ——

        近来的南询城天朗气清,宫城东处的流云殿中静湖湛湛。

        君后大礼被礼部的一群老臣敲定在十二月初五,期间按照夜云规矩,帝后自敲定时日起,至新婚之前不得相见。

        此时正值仲冬,距离册封大礼还有些时日,是以贺宥容自伤好之后,便被云伊儿派宫人暂时安顿在储郎居住的流云殿中,由侍官教习各种规矩事宜。

        他在各数礼数仪轨上学得很快,很快便得了教习侍官的首肯,却唯独在拿针绣花上始终不得要领。

        眼见着册封之日愈来愈近,贺宥容的绣红水平还止步在团扇上尽数是一团乱线的水准。

        素来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彻底犯了愁,可愈是心焦,他每日私下练习时愈发难以精进,往往不一会儿指上便又多出几个血点,登时让他大为气闷,索性去兵武阁拿了兵器到湖旁消解心绪。

        他身上伤势初愈,被大巫医叮嘱半年之内需得好好调养,不得多执重戈兵刃,于是只拿了佩剑出来。

        几套招式舞毕,墨发玄衣的男子仍是难消烦闷,心神不宁地望向湖中。

        冬日清冷,他静静瞧着眼前素白安宁的静湖,不知为何穆然想起了云伊儿那日一身素裙,在竹林中轻笑着偷吻他的情形。

        静湖旁,他缓缓垂眸拿指节抵上微凉的薄唇,恍若又触碰到了少女温软的唇。

        胸口骤然加快的擂跳如期而至响起,贺宥容闭眸,他于冷风中握紧了剑,心头似有汩汩暖流晦涩划过。

        他明白这些时日为何自己心神不宁,难以静心了。

        夜云婚俗,帝后大婚之前不得相见。

        他已是整整半月没有见得云伊儿了。

        他好想她,好想能够亲眼见到她,快些和她在一起。

        罢了,晚上再给自己添上两个时辰练习绣红吧。贺宥容默叹了口气,回首时,见得戎裙打扮的内侍正颔首立在湖畔树下,朝他叠手一拜。

        “大人,绣坊做衣的绣郎到了,眼下尚在殿中侯着等您。”

        贺宥容一愣,这才想起今日是工师府派人量身裁衣,替他做嫁服的日子,顿时收了剑背在身后朝她一颔首,“怠慢各位了,我这便回殿。”

        他提剑走至殿门时,见一身赤衣的绣郎正同几名宫侍垂首站在殿内屏风处,分明已是候了许久,当下也不再继续拖延,解了外袍束冠朝内殿走去。

        几名宫侍见状,皆是怔愣一瞬,互相惊疑对视几眼。

        当今陛下要册封的君后出身奴籍中最为卑贱的罪奴战俘,性子粗鄙无礼,在战场上靠着一身血里杀出的战功搏得陛下青睐,这是如今放至夜云上下皆知的奇闻。

        但当宫侍亲眼得见这星眸长眉的男子在殿内满脸冷色提着寒光明灭的长剑,旁若无人地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还是忍不住心下震动不已。

        陛下的口味果然是…难以揣测啊。

        贺宥容已经走至内殿门口,他放了佩剑于一旁案上,回眸时见几人仍缩着脖子在帷幔处没有动作,于是微微拧眉出声提醒。

        “各位,不来吗?”

        他方才练剑回来,一身杀意还未消,再配上这冷面沉声的态度,殿内几人顿时噤了声更加不敢上前。

        众人沉默间,为首的那名绣郎终于垂首朝前迈了一步。

        贺宥容的目光在他劲瘦挺拔的腰肢上落了几眼,微微拧眉,见他捧着黑檀的长盘已经朝自己走来,索性摇了摇头,抬手解衣示意他进来。

        许是他近日心焦眼花了。

        贺宥容站在铜镜旁,长发散在脑后身上只剩了一件亵衣。绣郎端着木盘进了内殿,便规规矩矩地拿起软布尺在他身上比划。

        他身形比对方高些,绣郎拿尺给他量肩时,不得不踮起脚,温热的鼻息时不时扑在他后颈上,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冷檀香。

        贺宥容的后颈被撩得酥麻,他向来不喜别人这般接触他,但此刻却又是不知为何并未推开,只是直挺挺站着,忍不住抿唇拿余光朝对方看去。

        绣郎始终低着头,长长的编发束在脑后盘起,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

        他量完了肩,又抬手去量贺宥容的腰。

        他的手法并不熟练,软尺绕过劲窄的腰身后,十指便像是摸不准似的在他腰上乱动。

        贺宥容忍着痒意深吸一口气,在对方鬼鬼祟祟地绕至自己面前,双手摁在他的胸前拿尺比划时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对方不老实的手腕,轻轻叹气。

        “陛下,闹够了没有?”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便看见面前额带束带,年轻俊郎的绣郎顿时抬头,鹿眸大睁直勾勾瞧着他,随后又像是心虚一般移开目光。

        “谁说我是陛下了。”

        贺宥容看着云伊儿刻意压低嗓音扮做男子试图继续唬他,有些好笑地松了手。

        他撩起她遮在额上云纹的束带,下颌微抬道,“那这又如何说?”

        “无趣。”云伊儿悻悻地嘟囔,又不甘示弱地蹙着眉抬头回迎过去。

        “阿容真是的,朕想偷偷来看你不可以嘛?朕想你了呀。”

        贺宥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展露心意搞得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又见她愤愤不平地扑倒在自己塌上埋头滚来滚去,嘴里止不住抱怨。

        “礼部那群家伙真是的,说什么帝后不得见,命朕整整呆在朝殿大半个月不许到这里来。

        天知道朕征战回来国内留了多少烂摊子给朕,还不算上边陲诸国的事宜。朕这半个月里连你的人影都没见着,墨知箐又在忙着善后临王的事。

        朕一忙起来就只能想你解闷…我再自个儿呆下去,都要想你想得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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