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686章 筋骨等阶
还有，所谓兑换比例十比一的说法也不准，最多也就是六比一，不过杜凡已经懒得和对方计较了，一是因为蛮王拳头大，他惹不起，二是因为他不在乎真石。
二人进入传送阵后，顷刻之间就被传送而走了。
接下来，杜凡跟着蛮王又一连传送了二十多次，终于踏入到了古域的势力范围。
“古域三成疆土是由十万大山组成的，生活在十万大山中的古修，便是古域核心所在。”
“十万大山中的每一座山，都栖居着一个部落，部落中权力最大的人，被称之为大头人，此外还有二头人、三头人等，其余修者则称为古修，当然，一个部落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古修，只有拥有修为的人才能算是古修，普通人称之为古民。”
蛮王恢复到了正常体型，带着杜凡往前方一座山脚下走去，一边走，一边为杜凡介绍着古域情况。
“十万大山，便有十万个部落，以及十万个大头人。
不过这些大头人修为不一，你在武域看到的那位大头人，其修为已经达到了四山，其实这样的大头人在古域并不是很多，唯有十万大山中心区域的数百超级大部才会如此，而十万大山最外围的绝大多数部落，大头人的修为一般都是二山顶峰，从外往内，大头人的实力呈逐渐递增趋势。”
“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古修在古域只是一个泛称，古修具体分为两种，分别是巫师和战士，巫师类似于你们修真者中的法修，战士便相当于体修，不过巫师和战士之间的人数比例，却正好和修真界相反，在古域，巫师数量非常稀少，往往十不存一。”
“一名古域战士的修为达到四山大圆满后，便会成为古王，一名巫师的修为若是达到四山大圆满，则被称之为萨满，外界都知道我们古域有八大古王，但是却拿不准古域是否存在萨满，关于这一点，即便南宫世家，多半也不清楚。”
“那古域到底有没有萨满啊？”听到这里，杜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且只有一位。”蛮王很干脆，直接给了杜凡一个肯定的答复。
“萨满和古王谁厉害？”杜凡又问道。
“单就战力而论，一个萨满可以同时面对三个古王而不败，从其他方面来说，萨满可以做到很多古王做不到的事情，反之，古王能做到的事情，萨满基本上都可以做到。”
一听这话，杜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古王都已经这般强悍了，一个萨满竟然相当于三个古王，而且似乎还不止于此的样子，这么一看，所谓的灵域四大家族在古域面前，那就是一群羊，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
倘若刨去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南宫世家，武域在古域面前同样不够看，先不说古王和萨满，就是一名普通古修都能打同阶好几个武者，单是这一点就够武域和灵域喝一壶的了。
当然，古域强大的同时，又从侧面衬托出了南宫世家的不凡，要知道，延疆大陆三域排名中，因为南宫世家的存在，武域在综合排名上，是要高出古域一筹的。
“蛮王前辈，你们古域八大古王，都是听命于那个萨满么？”杜凡问道，他琢磨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萨满岂不就是古域之主了么。
“谁告诉你古王就要听命于萨满了？我们九个人是平级，不存在谁听命谁。”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你们九个人总不能各自为政吧？”杜凡摊了摊手。
“又是谁告诉你，古域是以我们八大古王和萨满为尊了？”
“嗯？难道古域之中，在九位前辈之上，还有人？”杜凡疑惑。
“当然有了，你不会没听说过酋长一词么？”蛮王扫了杜凡一眼。
“酋长……是什么？”杜凡诧异问道。
“古域唯一一名，五山古修！一个在境界上，可以和武圣、化神真正比肩的存在！”
“五山古修……四山大圆满古修就可以硬憾化神和武圣了，五山古修岂不是要翻天啊！”听到这个消息后，杜凡大惊失色，内心震撼不已。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境界越高者，前后两个境界间的差距就会越大，四山大圆满古修可以力敌武圣、化神前期，五山前期古修却只相当于武圣、化神中期，或许还要再高一些，但绝对不是武圣、化神后期的对手。”
“蛮王前辈的意思是说，那位酋长前辈是一名五山前期，还有，蓝星界存在武圣、化神中后期？”杜凡立刻追问，他似乎从蛮王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什么。
“我们古域的酋长的确是五山前期，至于适才本王所说的武圣、化神中后期等言辞，只是为了比较相互间的实力而打的一个比方罢了。
当然，南宫世家之内，一定存在武圣中期，至于武圣后期和化神中后期，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据本王所知，延疆大陆应该没有这样的存在，如果有，也是死亡沼泽那边的妖修，人族不太可能。”蛮王思索了一下，这般回道。
杜凡沉默中，消化了一下蛮王提到了信息，半晌又问道：“前辈，你们八大古王、萨满，还有那位酋长前辈，分属于不同大山么，或者说是不同部落？”
“不不不。”蛮王摇头，看了杜凡一眼，笑道：“十万大山不止十万座山，而是十万零一座。”
“十万零一座？”
“没错，十万大山正中心，存在一座最古老、最磅礴的山体，名为古神山，我们八大古王、萨满以及酋长，都住在那里，古神山是古域的朝圣地，也是你我此行的目的地。”
“古神山……”杜凡双目闪动，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
谈话间，蛮王和杜凡已经来到了第一座大山脚下。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那种由石头和粗木搭建的简陋房屋，人们披着树叶和兽皮，赤着双足，蓬头垢面，正在屋里屋外忙碌着。
经常会有一些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光着上身，肩头扛着一只野兽尸体，从远处山林中走出，来到某一间石屋前，将野兽放下，然后就会有一个女人笑着走过来，处理野兽尸体，而孩子们则会发出喜悦的欢呼声，围着男人和女人吵闹个不停。
对于这样一副原始部落的画面，杜凡并没有感到惊奇和不适应，而让他颇为诧异的是，这些人看到蛮王竟然视若无睹，该干什么干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行礼。
“这是一个微型部落，人口不到十万，这里的大头人据说修为才刚刚突破二山，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些人，都是没有修为的古民，他们并不认识本王，甚至都不知道古王和酋长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在他们心中，那位刚刚突破二山的大头人才是他们的天。”
蛮王这么一解释，杜凡当即释然了。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大山深处走去，蛮王的步伐并不快，杜凡也没有催促和着急的意思，他四下打量，似乎对古域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
“在你眼中，他们就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人吧？”蛮王突然这般说道，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是。”杜凡点头，坦言回答，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哦？此话怎讲？”蛮王有些意外。
杜凡猛的吸了口气，以深沉的口吻说道：“我认为，蓝星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一个王者为尊的世界，是一个无比残酷的世界，是一个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世界，唯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古域强大到一个可以在蓝星界称尊的程度，那么古域就可以改变一切，甚至是颠倒黑白，逆转潮流，改变众生观念，如果酋长愿意，那么他完全可以重新定义这个世界。
只要酋长说，古民身穿树叶、栖居石屋、茹毛饮血的生活是高雅的，那么它就是高雅的，只要酋长说，那些亭台楼阁、锦衣玉食、八抬大轿的生活是野蛮的，那么它就是野蛮的。
所以，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黑与白，没有高雅与野蛮，更没有所谓的观念与潮流，甚至就连对与错、真与假、好与坏都没有，有的只是……实力为尊！”
蛮王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沉默，继而皱眉思索，最后抚掌大笑，破口大骂。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什么野蛮，什么高雅，什么文明，都是狗屁！这个世界，就是******实力为尊！”
在这一刻，埋藏在蛮王心中多年的一个结，刹那之间烟消云散了。
蛮王和杜凡借助隐藏在当地部落的一座传送祭坛，直接传送到了十万大山深处，然后又接连动用七八个部落的传送祭坛，最终到达了古神山脚下。
古神山是一座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山，其磅礴程度似乎已经超出了山的范畴，宛若一块大陆从地表凸起，雄浑壮阔，无边无垠，矗立在天地之间，任凭沧海桑田，此山亘古不变。
杜凡站在山脚下，无论往左右看，还是仰首向上看，都无法捕捉到这座山的尽头，他很怀疑，即便自己现在站在山脚下了，但是想要到达山顶，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蛮王前辈，我们爬山么？”杜凡收回仰望的目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
“爬山？”蛮王笑了一下，摇头道：“想要爬到山顶，即便是本王，也要半个月时间，附近有一座直通山顶的传送祭坛，走吧。”
最后，杜凡和蛮王通过一座隐藏在山脚下的传送祭坛，到达了古神山顶端区域。
……
古神山，云端之上，一座巍峨耸立的石殿中。
一名麻衣老者端坐主位，精神抖擞，一头黑发，年纪似乎并不是很大，只是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浮现出少许皱纹，这不但没有显出他的苍老，反而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这个麻衣老者，正是古域第一人，活在传说中的五山酋长。
此时，蛮王，还有另外两名老者以及一名中年男子，分坐在大殿下方两侧位置。
而杜凡，则是站在大殿中央，对上首位置的五山酋长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这三位是我们古域其他几王，力王，战王，荒王。”蛮王开口，为杜凡一一介绍。
“晚辈修真者杜凡，拜见三位古王前辈。”杜凡转过身，又对三位古王深施一礼。
“好了，我们古域没有那么多的礼数讲究，你落座吧。”五山酋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是。”杜凡轻吐口气，来到蛮王下首位置坐了下来，却无半点轻松之意，心里全然是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杜道友，蛮王请你过来，这是本酋长的意思，主要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当然，你也不必有压力，此次交易无论成功与否，本酋长都承诺，事后可以通过猎人公会的传送祭坛，将你安全送达灵域。”五山酋长麻衣老者冲杜凡一笑，语气平和的说道。
“多谢酋长前辈。”杜凡不知道这位酋长的承诺可以相信几分，但还是立刻站起身来，面带感激之色的冲对方躬身一礼。
麻衣老者笑了笑，示意杜凡坐下，而后道：“先说一下需要你做的事情，然后再谈报酬。”
“古域传承下来一部上古典籍，里面记载了一套功参造化的法门，类似于你们修真界中的体术，或许两者根本就是同本同源，虽然这套功法极为繁奥复杂，不易修炼，但是相信以杜道友的天赋和根骨，将这套功法练成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当你将这套功法练成之后，此次交易便完成了一半。
相对而言，剩下的一半就简单多了，只要你去一个地方走上一遭，为本酋长，为古域，取回一件东西，也就彻底大功告成了。”麻衣老者轻描淡写的说道。
“练成一套功法，取回一件东西？”杜凡一怔，自语了一句。
“杜道友总结的好，就是这样。”麻衣老者微笑点头。
“好个屁！你们费尽心思把我抓来，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鬼才信！”杜凡心中腹诽，不过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他仿佛很认真的思量了一下，然后对五山酋长一抱拳，道：“酋长前辈，请恕晚辈直言，如果只是修炼一套功法，再取一件东西，似乎是个人就能做吧？”
“小子，你说什么？”对面那位力王，猛然一拍石桌，暴怒喝道。
麻衣老者淡淡一笑，丝毫怒意没有，甚至还摆了摆手，将脾气暴躁的力王赶出了石殿，这才对杜凡温声说道：“你心中有所顾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算你不问，我也会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你说上一说的。”
“请酋长前辈指点。”杜凡心中一凛。
“是这样，首先，那套上古法门修炼不易，除了修炼者的资质和天赋必须满足一定高度之外，主要还对修炼者的自身条件要求很高，比如年龄、根骨、修为境界等。
或许你还不清楚一件事情，筋骨也有等阶之分，从下至上，分别是常人骨、精骨、玄骨、幽骨、灵骨，本界之最为灵骨，甚至此等骨阶都可以延伸到上界。
不曾刻意修炼过骨骼的修行者，筋骨一般都是常人骨。
修炼过一些炼骨功法以及服食过淬骨丹药的修行者，骨骼有可能升华到精骨，却很难通过这样的后天手段再进一步，即便有，也会稀少到凤毛麟角。
唯有蕴含上古特殊血脉者，先天造化结合后天机缘，方有机会将自身骨骼升华到玄骨。
而幽骨和灵骨，整个延疆大陆的亿万生灵之中，都不会超过二十人。
本酋长先前提到的那套功法，名为《合天灵骨诀》，其中一个修炼条件，正是要求修炼者具备幽骨资质，一旦将此功法练成，可让修炼者骨质进一步蜕化，升华到传说之中的灵骨。
灵骨者，方有资格进入本域一处禁地，而在那处禁地中，除了对进入者的骨质有要求，同样也有其他限制，其中一点是最为致命的，简单来说，就是修为越高者，进出难度越大。
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古域八大古王，骨质皆为幽骨，如今正在修炼《合天灵骨诀》，其中蛮王、黎王，《合天灵骨诀》即将修至大成，而萨满和本酋长，多年前已是灵骨。
可纵然如此，我们这些人还是无法亲临那处禁地，只因我等修为过高，抵抗不住禁地中的法则压制之力。
当然，古域年轻一辈中，也不乏骨质天赋极高之人，不过这些人和杜道友比起来，就要逊色许多了，由他们去做这件事情，成功率并不是太高。
综合以上几点，杜道友是最近一百年中，本酋长见过的最为合适的人选。”麻衣老者徐徐诉述，为杜凡详细的介绍了整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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