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爱恋
世界上,有一样东西越分越多,那就是“爱”。
但爱情却是不能分的,务必专一。
所谓的专一,就是你不可以同时与两个以上异性产生爱情,哪怕是暗恋,否则就会伤害到自己。
颜龙从十七岁高中毕业开始,身边一直有欲与之相恋的异性女友,不过始终只有一个。
戴晓萍是N市第十五中学的语文老师,和颜龙一样是N市日报青年之友专栏通讯员。
俩人经常在报纸上见到对方的名字,颜龙的发稿率比戴晓萍要高,稿件质量内容也要好些。
1984年夏天,N市日报副刊部在市郊太白山庄召开文学创作研讨会,颜龙和戴晓萍见面了。
副刊部七位老师,加上邀请的社会人士,共二十来人,年轻人就颜龙和戴晓萍俩位。
研讨会下午三点报到,第二天午餐后结束。
晚餐时,俩人相邻坐一桌。晚餐后,俩人沿着登山步行道,说说走走,一直爬到山顶上的分水岭,全然不顾天已黑。
夜空满是星星,让人陶醉。低下头来时,望着黑洞洞的山道,戴晓萍害怕了,两手抓住了颜龙的臂膀。
颜龙挺直身子走在前,戴晓萍起先是双手握着颜龙的上臂,树丛中几声轻响,她抱住了颜龙的手臂,半个身子贴在了颜龙的背上。
回到山庄,才知俩人犯了错误,老师们都在会议室开会,他俩竞然忘了,晚上有研讨安排。
满脸通红,低头坐进为他俩并排准备的位置,对面陆辛子老师炯炯有神的目光,在俩人脸上来回扫了两遍,没有责备,更象是在确认颜龙与戴晓萍恋爱的开始。
戴哓萍长得很好看,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银铃般的说话声,师范大学本科毕业,行为举止落落大方,除了嘴巴上唇有层淡黄色的绒毛,身材微胖不够高挑外,颜龙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戴晓萍妈妈与妹妹,在N市织造厂上班,父亲在省城机关工作。
颜龙的父母和姐姐,都已知道苏红去了广州,正愁如何安慰颜龙,戴晓萍的出现,让他们高兴万分,父母的目光充满了赞许:“儿子水平高的,眼光真不错,女朋友都不但好看,而且都是大学生。”
颜龙的姐姐已经嫁人,楼下全是颜龙的活动空间,戴晓萍每周晚上来两三次,周日一天俩人大多在一起。
逛街时,戴晓萍会挽着颜龙的手臂。在家时,她喜欢坐在床上,侧身后仰臂弯撑着枕头,双腿交叠,已经容许颜龙的手,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身体。
从颜龙家到戴晓萍家,骑车不到十分钟,每次她只让颜龙送到住宅楼门口。
戴晓萍住在沿街的五层水泥楼里,颜龙站在马路边,看着三楼窗户的灯亮,直至灯灭才离开。
俩人的关系就差没有捅破男女之间关系的最后一张纸,启动谈婚论嫁程序。
知情人难以相信,颜龙与戴晓萍会分手。
就在这段动人的恋情持续到第十个月时,戴晓萍离开了颜龙。
她妈妈退休了,她们娘仨人,都搬往省城与父亲一起生活,她爸爸在省城延安中学,给她找好了教职工作。
四月的夜还是冷的,颜龙站在马路边,朝着已经熄灯的窗口,抽了六七根烟,他没有复杂或难过的感受,颜龙在向又一段的热恋告别。
戴晓萍就这样静静的走了,再无联系。
1997年,省台朋友认识延安中学吴校长,替颜龙打听到,戴晓萍前几年下海经商去了,说是还没有嫁人。
处于情感空档期的颜龙,顺着任阿姨的意愿,与她女儿董娸相处了三个小时,但是颜龙犹豫难决,董娸文静贤淑,可是没有与苏红,戴晓萍在一起时,那种让他激动兴奋的感觉,也许相处久了会好的,颜龙这般安慰自己。
局团高官,让下属单位团支部书记进入局团委,不是件难办的事。
颜龙进入局团委后,锥置袋中,立见其锋。局团委的宣传报道工作非他莫属,而且每次团委会议纪要,也由他负责整理完成。
局团委下属有十几个共青团组织,每个团组织每月搞一次活动,颜龙陪着沈书记每月要在一起十几次,加上局里会议活动,俩人几乎天天有见面。
沈书记住在局招待所,星期天休息俩人也经常在一起,熟悉了一段时间后,颜龙把沈书记请到家中吃饭,让她换换食堂口味。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颜龙看来,沈书记似乎是集中了他相处过女友的优点,一米七一的个子不胖不瘦,脸色略显苍白,说是大学期间患了心肌炎,不然就去考研究生了,弱弱的病态让人怜爱,五管端正神态庄重,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一眼看去就是有文化和当官的人。如果要百般挑剔一下,那就是少了些女人的妩媚。
颜龙不喜欢妩媚的姑娘,苏红不是,戴晓萍没有。颜龙喜欢有内涵,能让他佩服的女孩,这一点沈书记无疑超过苏红、戴晓萍。她名牌大学毕业,国家机关单位工作,而且是颜龙的领导。
颜龙个人条件,其实也是不错。
小时候有墙门里的老人送他零食吃,口袋里常有一分二分硬币。
高中时,参加航空模型训练,少体校发运动服,游泳票溜冰券,训练还有粮票可补贴。
当时粮票可以换鸡蛋,母亲打趣说:“家里养了只咯咯鸡,每天下只鸡蛋。”
参加工作后,三年学徒期颜龙不到两年转正一级工,而且在报纸上发表文章,从报社挣到的稿费,接近他的工资收入。
有机玻璃品制作手艺,更是让他挣到了不少钱,收入高时,一个晚上五六个小时能赚五十元钱,大家月工资一百多元时,他能挣到上千元。
报纸上发表文章,演讲比赛得名次,美术展览作品得奖,征文比赛屡屡胜出,使颜龙成为N市里小有名气的文学进步青年,这也是大人们喜欢他,女孩愿意他接近的主要原因。
工作上的频繁来往,和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与沈书记的恋情发展顺利稳定。
颜龙给她买衣服,送了辆永久牌平跑自行车,晚饭基本上在颜龙家吃。
1986年深秋,天空下着大雨,骑车眼镜片容易起雾,直到深夜十二点,雨越下越大,颜龙请她睡家里,她同意了。
颜龙与苏红可以算是初恋,其实是第一个与之密切交往的同龄女性,俩人从未谈及与明确之间的感情问题,苏红不是冲着婚姻而出现。
与戴晓萍的来往,恋情味十足,就在即将迈出最后一步时,因家庭问题,戛然而止。
经过两次历练,加之年龄与心智的增长,第三次恋情颜龙处理得有条不紊,循序渐进。
颜龙第一次与自己深爱的女孩,订下了相伴终身之约,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洋溢在心头,并伴随让他感到骄傲的成就感。
颜龙的父母自然开心得不得了,妈妈精心准备饭菜,小沈的脸色变得红润,愈发好看。
爸妈花四千元钱,购来水曲柳圆木,剖成木档板材,晾在家里,飘满木料的芳香,准备给儿子打套家俱。
1987年夏天,颜龙拜见了岳父岳母大人,他们是ZX县中学的教职工,对颜龙不是很热情,头次见面,连杯茶都没有沏。
颜龙既不是大学生,又是个小工人。自己女儿这般优秀,这样的女婿不受欢迎,也在情理之中。好在夫人在家中很有主见,从小较独立,不似妹妹粘着父母。岳父岳母虽不大满意,但也没有坚决反对,见女儿心意已决,一来两往,
也就接受了颜龙这个大差不差的女婿。
颜龙身边的女友销声匿迹,谷爱萍在颜龙家遇见了小沈后,没有不再来。
任阿姨的早餐没了,换来她怨恨的目光。
女助手江艳,在颜龙面前成天冷冷的板着脸,
夫人告诉颜龙,在他们恋情公开后,局领导出于关心,曾找她谈话,问她是否考虑清楚,她对象应该找个科长厂长,或者是在重要关键岗位上,有前途的大学生。
这一些,促使颜龙决定离开有机玻璃厂,离开化工局。
局领导的关心,多少影响了小沈的心情,而且持日旷久。
1994年夏天,颜龙作为家属,随夫人单位去黄山旅游,让他彻底领教了局里人,和夫人在同事面前对他的态度。
而且,在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果然还有,看上去与沈书记更般配的,有着好工作岗位的男大学生,不顾颜龙的存在,横刀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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