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中二
就缩在一个角落里，带着几分防备之心看着别人。
她一直在路上做着心理建设，要和别人说说话，聊聊天。
白小贝对她说：大家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说说话就熟悉了。
将来她要是申请下来课题经费，肯定要请人一起研究的，现在就学着和外人打交道。
但原主到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基本上都不怎么熟悉，陌生人居多。
原主的社交恐惧症发作，一看到人多就十分紧张，张不开嘴。
而且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和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他们说的话题，原主就是一头雾水，啥都不知道意思。
她是一心钻在学术研究里，很多东西没有关心过。
而人们来聚会，当然要放松一下。
聚在一处，往往都是谈些轻松的话题。
那些吃喝玩乐什么的话题，原主没有研究过。
自然是完全插不进话题，又不能转身就走，就隐在一边。
余颖看后，心疼一下原主，她应该是逼着自己来联络一下感情。
可她在成长起来的过程中，大多数小朋友有自己的家人，她只有机器人保姆。
应该负担起教育、抚养责任的林志远、戴安娜两人，极为不负责。
这导致了一件事，原主在人际关系上极为欠缺，完全不会。
导致原主在很多时候，因为性子得罪人而不自知。
也就是白小贝这个孩子好点，能提点一二。
白小贝让原主参加聚会时，要多听多看少说话。
“阿英，你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学会讲话，要学会和其他人打交道。”
白小贝自然明白原主不是坏人，虽然说话不怎么中听，但绝对没有坏心眼。
之所以养成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因为她和机器人接触的比较多。
结果就形成了比较直的说法方式，有什么就说什么。
白小贝在知道后，对原主很不错。
可双方都是搞研究的人，白小贝还没有博士毕业。
正忙着搞自己的毕业论文，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替余颖出力。
再加上参加的人，都是博士毕业的。
白小贝就没有陪着一起去聚会。
原主没有熟悉的人。
又不得不学着和别人相处。
就坐在一边，硬着头皮看着。
好在是宴会的主人为了活跃气氛。
就特意让人表演一下那种花式调酒。
看的原主是很惊讶的，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花样。
就傻乎乎越看越是上瘾，后来就点了一杯叫做长岛冰茶的。
喝下去后，感觉蛮好喝的，有些甜甜的，她还以为是饮料多过酒类的东西。
就舔舔嘴唇，又要了一杯长岛冰茶，只是酒保有些犹豫。
倒是原主追着要，她那里知道这算是度数不低的酒。
酒保最终还是给她又调出来一杯。
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喝下。
喝下两杯鸡尾酒的她。
整个人有些醉了，但外表上看不出来。
眼神清明，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让酒保很是吃惊。
等原主再一次要长岛冰茶时，酒保又给了她一杯，在原主喝酒时。
好巧不巧的是，有人在聚会上谈起来了合成人。
有人是强烈反对合成人，说是非人类。
在言谈话语中把合成人批了一通。
而原主因为自己经历，对这种话很是反感。
在她的生命中，机器人保姆都比所谓的亲爸妈出现的时间长。
时间久了，在她看来，机器人比某些人还要好，最起码不会轻易抛弃他们。
她一直是这样的想法，从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她对合成人的态度也是赞同的。
听着听着，她酒旗帜鲜明站在另一方，说合成人已经是合法的。
她之所以站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她是赞同的。
还因为她有些微醺，她不怎么爱说话。
在酒精的作用下，敢于说出来。
在她旗帜鲜明的支持下，也有人认为合成人还是不错。
这让另一方听了之后很不爽，坚决要求辩论一番。
而发帖子给原主的徐菲，是坚决不赞同合成人。
但原主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有话说。
就这样她们两个人到了后来，都是谁也不服气谁。
原主和徐菲两个人都有些热血上头，都开始了赌气，跑到一边去。
她们开始对战，相互列出来合成人的不好处和自认为的好处。
谁输了，就喝一杯酒。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
后来又多了不少人在一旁打气。
最后原主的记忆，就是她自己喝的是酩酊大醉。
到了那时候，依旧是想着喝。
原主这时已经是个醉鬼。
那个梦境就此结束。
余颖也醒了。
醒过来的她，恍然大悟。
怨不得原主那一晚会喝了那么多酒。
余颖还有些奇怪原主一直是一个乖乖的孩子。
那么怎么可能会喝那么多酒？
原主之前没有喝过酒。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喝的长岛冰茶。
其实不是她自己以为的饮料，而是鸡尾酒。
这种鸡尾酒，是以40度以上的烈酒：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酒为基酒。
在调制时，要加入冰块、白薄荷酒、柠檬汁、砂糖等配料。
经过调制后，就是甜甜的鸡尾酒。
原主喝了两杯后，有些醉酒。
才会有勇气和徐菲硬杠。
原来是这样的。
原主的记忆终于全部恢复。
所有的记忆碎片都重合在一处。
也就是说，原主在聚会和一个人发生了争执。
那么，警察看样子是不知道这个情况，那么有必要说出来。
余颖在拿到原主的记忆后，就找到李警官。
“警官先生，昨天晚上我终于恢复了记忆。”
“好，你说说你还记的什么？”
李警官是很高兴的，因为关于聚会上的事情，就没有人多说什么。
当余颖就把原主的记忆说出来，李警官有些惊讶。
他找到那些聚会的人时，他们都没有谈到两个人的争执。
李警官就再一次把那些人专门聚集起来。
不管怎么样，投毒是件不小的事情。
另外，那种药剂是从哪里搞到的？
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警方才会一直关注着。
那些被叫来的人，听了李警官的话后，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相互打眼色，因为他们还以为那个人脑袋受伤后，再也恢复不了记忆。
毕竟脑部的问题现在的科学还无法全部搞定，有人脑子正常后，失去的记忆也回不来。
对于那一晚的聚会，他们有人是早走，根本就不知道。
其他人就跟着一口咬定不知道什么。
偏偏当事人记起来。
可是他们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们的小动作，被李警官看到后瞪了他们一眼。
他警告他们这些人，要据实回答，不然就是对司法公正的挑战。
那些人对原主的记忆很不好，她到了后一声不响。
有人和她说话是尴聊，常常把话题聊死。
后来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她的性格属于相当孤僻的人，没人喜欢。
作为人类，不管是男是女，心里都是喜欢和会说好话的人在一处。
那种说话死板板，一说话就噎人的家伙，基本上没有人喜欢，这是人之常情。
原主就是一个实心眼，说话时没有策略，直来直往，一点也不圆滑。
没有一点点的情商，说起话来就是噎人。
自然是没有人想着搭理原主。
虽然原主是以优秀的成绩取得博士学位，有发展前途。
但能来这个聚会的人，家里的条件很不错，人人都是博士学历。
他们一个个都是比较意气风发，并不以为自己会比别人差。
自认为自己前程远大，是来拓展一下人脉而已。
不会说话的原主第一次踏足别人聚会。
是没有人喜欢搭理。
就连聚会的主人打定主意。
以后再也不请这个人到自己聚会。
想不到原主喝酒后，嘴皮子利索起来。
和反合成人的一方争执起来，还寸步不让。
在这个情况下，其他人大都是一起想要灌醉她。
希望原主闭上嘴巴，因为她的坚持让聚会变成了辩论会。
后来原主真的醉倒后，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去欢庆把那个不受欢迎的家伙灌倒。
听到这里后，李警官嘴角就是一抽。
他想不到这些高学历的人，也有幼稚的一面。
“你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林英是什么时候走掉的吗？”
“没有，这真的是没有，后来我们大家也是喝嗨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好几个人竟然说出很相似的话，他们真的是喝得开心，忘了那个讨厌鬼。
“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提到她和别人的争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程度得争执并不怎么厉害，也就是嘴巴说说。不应该有人害林英才对，要是真的是针对她，只怕下的是剧毒药，三秒钟就挂的那种。”回答的人就这样说。
李警官问了一遍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对林英的印象不好。
到了警方后，他们才知道好像是林英出事。
然后听说是中毒。
吃惊啊！
好在是，对于这一点他们可都没有做。
为了预防麻烦，干脆他们就不提什么争执。
后来案子就搁置了，他们相互之间都在试探，是谁干的？
他们这些人里，都没有人承认是自己的做的。
跟着就发生了，有导师想要抢夺林英论文的事情。
在知道这个后，他们更加不想卷进针对林英的事情里。
带着侥幸心理，想着蒙混过关，以为这件事她今生想不起来。
直到现在，他们也是一个个绝对不承认给原主下药。
李警官看来一下，直接就给徐菲说：“你有什么好说的？”
徐菲摇着头说：“我没有害过她，虽然我和她的想法有分歧，但还是没有想要杀了她的想法，而且她喝的酒，我就没有碰过。”
李警官感觉很头疼，这一点有人可以证明。
现在有两点疑问：是谁下的毒？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已经查过，没有其他人中招。
最大的嫌疑人徐菲，也不应该做这种蠢事。
这种程度的下毒根本就是毛毛雨。
看上去就是要教训一下林英。
而余颖已经拿到一些影像资料。
她感觉原主下毒应该是第三方出手。
因为总要有人去干。
既然参加聚会的不可能做。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出手的人出手？
还不等余颖想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李警官终于找到了下手的人。
之所以他没有怀疑，是因为没有发现原主的那一场争执。
也就没有发现可能的动机。
等余颖拿到原主的记忆后，警方有了新的排除方向。
而之所以会这样尽力，是因为这一次投毒事件，牵扯着两个大学派。
现在的社会里主流方向是一致的，但在发展的过程中，还是有着很多分歧。
其中一种很大的分歧，就是合成人的问题。
自从2051年合成人出现后，就出现了两方完全对立的学派。
一派是站合成人的奇迹机械研究所。
另一派是反合成人的莱茵生命研究所。
机械派的，认为合成人的出现，就是科学的一大进步。
在很多碳基生命体无法进入的地方，就是合成人的战场。
而莱茵生命研究所，则一直对合成人抱着怀疑的态度。
因为合成人也是有思想的，是不好操控的。
而人类的武力值上远远落后于合成人。
这绝对是令人不怎么放心。
万一有一天，那些合成人进攻人类，人类就有可能一败涂地。
这是莱茵学派的观点。
这两种学派都有自己的粉丝。
就在那一次的聚会上，原主就是机械派的。
另外还有莱茵学派的，双方一通辩论。
其他人多是处于中立地位。
不然说不定打起来。
而原主她曾经看过关于合成人的争论。
记住很多资料，就一一拿出来和徐菲争论。
而徐菲却坚持自己想法，要是合成人和人类为敌怎么办？
但她说来说去就是这一个理由。
在外人看来，就是比较处于弱势。
她的处境引起旁观者的出手。
旁观者是徐菲的侄女，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孩子。
她很反感原主，就趁着其他人都在劝和时，把自己炼制出来的药剂，给放到长岛冰茶里。
偏偏原主并没有喝过什么鸡尾酒，还以为长岛冰茶就是饮料，就喜欢喝。
而其他人都是那种老司机，根本都没有碰的长岛冰茶。
原主就这样中招。
过后，这位还感觉不高兴。
就让她的保镖趁着大家不注意，把原主从窗户弄到城外。
好在是她还没有打算弄死原主，就让人把原主扔在外面就完结。
等到徐菲后来发现，感觉大事不妙。
赶紧派人就把人捞回来时，才发现人家已经跑掉（原主是被无人驾驶的AI所救，而余颖是自己跑掉）。
徐菲接到消息后，想了一下后果。
没胆子承认自己的事情，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测谎仪也没有出错，是因为害原主的人，的确不是徐菲，而是徐菲的侄女。
所以测谎仪证明她没有说假话，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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