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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牡丹花下死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师父。”

  “那就好,”我点点头伸出手,“重新认识一番。我叫君子衣,今年二十岁,浙l江省杭l州市第一刑警大队重案组成员。”

  “原来是警察啊,太年轻了!”他感叹了一句,伸出手与我相握,“师父在上,徒弟凌空闻,二十一岁,凌空派唯一传人,与湘江赶尸人同承一脉。”

  “好了,走吧,不然就追不上大部队了。”拍拍他的肩膀拿回自己的东西沿着小路前进。

  “别啊师父,我帮你拿吧,反正我比你大,怎么也得照顾你。”

  “好啊,”还真以为我是客气的人是吧?既然你要拿当然得给你,我也乐得自在。

  “不是吧,”空闻苦着一张脸看着又回到手里的行李,“师父你还真不客气。”

  “嗯,当然。”我摆摆手,“快点。”

  “哦,知道了。真是不见外啊!”

  行了大半天的山路,夜里我们找了一片比较宽敞的草地露宿。

  空闻和风雨大哥拿着行礼在搭帐篷,我则拿着手机左右晃荡。

  今天进入山林两个小时以后旅游团所有的人手机都没有信号了,现在手机唯一的用处就是听听歌,玩玩本机游戏,外加一个照明。也难怪侯俞会租用卫星电话。

  但我还是不死心,在四周试着信号。原因是就在刚才我拿出手机时看到了涟城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一个叫涪陵旅馆的资料。

  涪陵旅馆,于2002年开张,生意红火,旅馆有老板帮手一共三个人。

  2007年春末,一伙冒充旅游团的强盗入室杀人,老板三人惨死,强盗无故失踪,无从查起。

  就这么点资料?!

  看到这条短信后我就去找侯俞借用卫星电话。但看我拿着手机找信号就知道一定是无功而返,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侯俞是这样说的:“想打电话诉苦吗?卫星电话是我租的,我没有义务借给你用。”

  呵呵,我简直想要糊他一脸血,可是我能怎么办?

  真是,随便旅游都可以遇到这样到处是磁场的地方。

  “师父——”

  “啊!”突然一直手搭在肩膀上,正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我被吓了一跳,收起手机没好气的问,“有什么事吗?”

  “帐篷搭好了。”

  特别想给那张无辜的脸一巴掌,“哦,知道了。”

  “师父你在干什么?”

  “手机没信号,就试试。”

  “哦,那……”

  “子衣,快过来!”风雨大哥架着烤架突然朝这边喊到,“哦,来嘞!”绕过空闻我朝着风雨大哥走去。

  “真是的……有兄弟没徒弟……”身后的空闻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等我到风雨大哥身边时他也到了。

  坐到风雨大哥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已经串好的鸡翅,放在火架上,我看着他说:“风雨大哥,我们见鬼了。”

  “我们见的鬼还少吗?是笔仙还是碟仙?”他将木柴折断,加进火里,毫不在意的反问。

  “风雨大哥——”我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我们昨天住的那个旅馆,看到的老板和打下手的几个人,都是鬼,他们不是人。”

  风雨大哥折柴的手一顿,笑了笑:“那也只能说明我们遇到鬼了,还能说明什么?”

  不是内行人,就是不懂内行事。想到这里我略微难过,恍惚之后立马有打起精神来:“那你就没想过我们为什么会遇到他们?他们是惨死的厉鬼,有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吗?”

  “师父你……很特别……”空闻犹犹豫豫的开口。

  我很特别?我回头看向空闻。

  空闻吞了吞口水,说:“师父,我发现你身体有一股非常强大的阳气和一股阴气,很多鬼害怕过重的阳气的,他们不会主动招惹这一类人,我想是因为师父你的原因我们才能安全出那个旅馆。”

  我身为阴冥司身体中有阴气很正常,可是阳气——只有银子才会有啊。

  “子衣?”风雨大哥轻轻的唤我,我回神看向他,“啊?”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敷衍的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跳动的火焰。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这片林子不对劲。

  夜里当所有人都回到帐篷里时,外面开始刮起呜呜的风,太过于诡异的气氛,我怎么也睡不着。

  回头看着旁边已经酣睡的风雨大哥和空闻,轻叹一声,而后开始想银子。

  若是我早点明白自己的责任,当初在古墓里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了?

  人啊,总是失去时才知道珍惜。

  我在混乱的思绪里渐渐入睡。本以为一觉好梦到天明,没想到却被一声尖叫惊醒。睁开眼睛看时间才凌晨三点而已。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却没想到尖叫声一直持续不断,最后是又哭又叫:“啊!!啊——啊!血!血!啊!啊!救命啊!啊——”

  我真想说一句,这位大姐,你精力这么好,尖叫有用吗?怎么不跑?

  不情不愿的披了衬衫离开帐篷,深山里的气温比城市冷,一阵风吹过,整个人都在打颤。

  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但是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我和风雨大哥剥开人群,走进去看,几个大胆的人也跟了上来。

  只见灯光所见之处,满地的鲜血,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她的身上也满是鲜血。

  我看着女人觉得略带喜感。

  女人嘴角还粘着白色的液体,尚未凝固,脖子上的青紫也是刚刚弄上去的。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刚才在干什么,可是就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的情郎不见了,只留下了满地鲜血。

  我蛮想问一句,你看清楚和你做的人的样子了吗?怎么他成了满地血水时你才尖叫?

  不过这些只是恶趣味的调笑,重点是我们遇到了大麻烦——女人的帐篷里有非常重的阴气,一定有什么东西来过,然后杀了男人。

  “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空闻调侃道,我曲肘抵了他一下,警告道,“闭上你的嘴,别乱说。”

  “先问问她吧,她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好。”风雨大哥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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