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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自己被人给涮了


  菜墩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生意人端着酒杯道:“我这一车是准备贩到图里河去的,这是几家饭店包了的,如果你想要的话,那就一车都要了,我就不用运回去了,哪一家也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我完全可以返回西旗再收一车!”

  菜墩道:“非得要一车吗?”

  生意人道:“必须一车,否则我回去没法交待!”

  菜墩知道,西旗的羊肉肉质特别的好,他有些心动,问道:“如果这一车我都要了,那你给我多少钱一斤?”

  生意人道:“包车当然便宜了,这样,我正常批发是二元五角,就给你二元四角!”

  菜墩想再便宜一些,就道:“二元三角一斤,我就全要了!”

  生意人低头不语,似乎在算计,能不能有利可图。

  半晌之后,他仿佛下了决心道:“好吧,我挣的就是辛苦钱,就二元三卖给你,卸完车,我们马上就返回草原去,再收一车来!”

  不过,生意人道:“咱可得一手钱一手货!”

  菜墩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也要验货!”

  生意人道:“这太正常不过了!”他对已经吃完的司机道:“卸下两个羊个子让这位小兄弟看看。”

  司机听话地出去了,不一会扛进来两只羊个子。

  这都是已经杀完了的,去掉了皮,还有头蹄、下水的羊个子,雪白肥嫩,十分的新鲜!

  菜墩一看,就知道是好羊肉,当即道:“这”样我去取钱,你们在这儿等我!

  生意人道:“要快,我们还得要往草原返呢!”

  菜墩道:“误不了你的事儿!”说完,交待了服务员两句,就回家去取钱了。

  菜墩进家之后,和大芳说:“收了一车羊肉!”

  大芳道:“这么多?能用了吗?”

  菜墩道:“没问题,一冬天一定卖完了!”

  大芳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不到四万块钱,还差一万多,她就对菜墩道:“再去二马那儿借点吧!”

  菜墩实在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就骑车来到了二马的超市,恰巧二马不在,他去了水厂了。

  雪儿见菜墩急匆匆地来了,就知道他遇到了难事,一问,知道是缺钱用了,当即从超市的金柜中取出了两万,交给菜墩道:“你先拿去用,不够再来电话,我让二马给你送去!”

  菜墩接过两万块钱道:“够了,够了,回头叫我二哥去吃羊肉,我进了一车羊个子。”

  雪儿道:“行行,你先忙去吧,回头我告诉他!”

  菜墩喜滋滋地拿着钱回到了饭店。

  那位生意人已经喝完了一壶酒,正喝着茶,在等菜墩!

  菜墩进来以后,对生意人道:“大哥,你叫司机把车开进商业公司的院里吧,我的库房在院里!”

  生意人道:“好!你引路,我们一起过去!”

  三个人坐进驾驶室,菜墩叫开了公司的大门,他们同车一道儿来到库房门口。

  停好车,他们跳了下来,菜墩打开车库的大门,生意人则从车上取下一杆台口秤。

  接下来就是验斤了,生意人让菜墩看秤记帐,他自己则和司机一道儿抬秤。

  就这样一车货验完,足足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完事之后,菜墩关好车库的大门,三个人乘车又返回了饭店。

  照着菜墩记好的帐,用计算器又核对了一遍,一共是五万一千多点。

  菜墩付了钱,生意人收了钱,相互留了电话号码,说好了今后再合作,然后生意人和司机就启程了,他们果然返回了来路,看样子又是去收羊了。

  到了这时候,菜墩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这一次他能赚一笔大的,因为进价就差了六七角钱呢!

  他一高兴,就把那两个样品的羊个子切了半只,做成了手把肉,然后给二马打电话,叫他开车把蚂蚱、豆包和雪儿都拉来,他晚上要庆祝一下。

  晚上除了雪儿没来之外,其他三人都到了。

  菜墩端上热气腾腾的手把肉,几个人就着烈酒,美美地大餐起来。

  席间,菜墩不无得意地讲起了自己下午的英明举措,引得蚂蚱和豆包不停地称赞!

  最后菜墩道:“还多亏了二嫂,给我拿了二万块钱!要不这便宜还真捡不到了,谢谢你,二哥!”

  从菜墩开始讲这事儿起,二马就在那里坐着不说一句话!

  菜墩说感谢他,他也没有回应。

  菜墩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他:“你咋地了,二哥!”

  二马回过神来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那个生意人说这羊是西旗的?”

  菜墩道:“对呀,咱们这不正吃着呢吗?”

  二马又道:“前两天我上网,可是看到了一条信息,说是东旗遇到了一场瘟疫,那里的羊可是死了不少啊!”

  听了这话,蚂蚱提醒菜墩道:“后来的羊个子,你都逐个看了吗?”

  菜墩道:“哪顾得上啊,我又看秤又记帐,忙都忙不过来的!”

  二马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放下酒杯道:“拿上手电简,咱们去库房。”

  除了蚂蚱行动不便没有去,菜墩、二马、还有豆包,一起来到了库房。

  打开门,三个人进到里面,虽然有灯,但不是十分明亮。

  豆包打开手电简,照向那一垛垛摆放整齐的羊个子。

  二马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只弹簧刀,亮出利刃,朝一个羊个子用力划去。

  羊个子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质地,那肉质是血红血红的,二马的爹就是杀猪的,他一看就明白了,这羊是没有放过血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只死了的羊,然后被剥皮开膛的。

  他怕弄错了,又连着划了几个羊个子,个个如此。

  这时菜墩也明白了,自己活活的被人给涮了!掉进了人家给他挖好了的一个大坑。

  二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就对豆包道:“去开车过来!”

  豆包把车开了过来,二马就对已经蔫了的菜墩道:“说,他们朝那个方向去了!”

  菜墩向西指了指,二马把他也拉上了车,然后对豆包道:“快点开!”

  豆包将油门都踩到了底,吉普车像一匹惊了似的马,朝西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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