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农娇贵女 > 第四十八章 没有标题(的一章)

第四十八章 没有标题(的一章)


  春桃觉得小金枝儿的话不对,却又无处反驳,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下意识就要去照铜镜,看看自己头戴金簪子的模样。

  结果小金枝儿却手快地拔了下来,又重新插回自己头上。春桃摸着毫无佩饰的头发,怅然若失。

  小金枝儿语重心长对春桃道:“我是同你一向不错,才愿意开解你,这世上啊,就没有谁离不开谁,有时候人在反而是个束缚,不在了才是你最大的解脱!”

  春桃张嘴要说话,小金枝儿直接掩了她的口,一只戒子正碰在春桃的嘴唇上,“行了,今儿时辰也不早了,眼看晌午了,你快回家做饭去吧。我啊,昨儿打镇上带来的吃食还有的剩,今儿中午就不做饭了。”

  春桃稀里糊涂中,就被小金枝儿推出了家门,临了,还被她送了一句话,“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可对不对?”

  时近正午,盛夏的日头照的春桃五迷三道,眼前的路都扭曲起来,她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刚踏进家门,刘翠花的声音就把她从虚空拽回了现实,“春桃,又去哪里嚼舌根了?二牛子回来了!中午咱家烙大饼吃,快去和面吧!”

  春桃扶住门框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她冷冷一哼,直接走回自己的厢房,猛得将门一摔,整个人窝到了炕上。

  刘翠花听见这动静不对,十分诧异,转头问王四葱道:“他爹,这春桃动静不对啊!这是在哪里生了气回来?”

  王四葱也听到了摔门声,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未答话,只狠狠地吸了一口老旱烟,呛得他一阵掏心掏肺的咳嗽!

  “抽抽抽,都咳嗽成这样了,你还抽!”刘翠花抱怨道。

  王四葱叹了一口气,道:“春桃她心里不舒服,你就随她去吧!如今老二回来了,老大却没有踪迹,她心里必定不好受。”

  刘翠花眼睛又蓄了泪,“她不好受,我就好受吗?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肉啊!再说了,我往日对她春桃也不薄吧,她结婚三年都没个孩子,我可曾说了什么,平时她到处与人嚼舌头闲话,甚至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我可曾……”

  “行了!她再差劲,还不是你当年自己选的儿媳妇?”王四葱瞪眼。

  刘翠花软了下去,嗫喏着给自己辩解,“总归比选择小金枝儿强吧?”

  “娘,我去做饭,你和爹等着,一会儿就得!”二牛见爹娘身体不适,嫂嫂又闹着别扭,因此主动请缨道。

  经此一事,他倒成熟许多,把往日的浑劲都收了起来。

  刘翠花张大嘴巴,“你何曾做过饭?如何做得出来?再说厨房哪里是爷们就得去的?”

  “怎么就去不得?难道让我眼看你带着病去做饭吗?不说了,我下午还要找我大哥,我这就去做饭!”

  “你哪里做得出来?你…”

  二牛却不待刘翠花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他曾经一度把娶甄茴做媳妇当做人生目标,他想着媳妇总会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做相公的很有必要学会做饭照顾她。

  因此,虽然不曾下手实践,但往常没少偷摸着打量,暗地里偷学。

  果然,二牛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做了粥,还烙了几张大饼,虽然卖相不好,但到底都给做熟了。

  这边厢,甄茴也回了家,路过院子里倒扣着的小筐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两只倒霉的老鼠来。

  甄茴半蹲下身来,透过缝隙往里看了看,两只老鼠,跑了一只,目前还剩一只。

  在她眼里,这种小家伙长得都一样,也认不出到底是谁跑了,又是谁留下了。

  从纸包里拿出包子来,掰了一半扔到地上,又掀开了小筐,甄茴吹了吹口哨,道:“喂,出来吃包子吧,吃完就可以走了。”

  说完,甄茴就站起身来,要往屋里走。

  那只终于见了天日的小老鼠“吱吱吱”地叫开了:“你回来了?你还给我带了吃的!我可以走了吗?真的吗?那你以后还抓我回来吗?”

  甄茴这才了然一笑,“原来是你这只话唠鼠留下了!行了,吃完后你走吧!以后也不抓你了!”

  虽然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生物,但到底帮过甄茴,甄茴也没心思要这么个小家伙的命。

  “如果有好吃的东西,还是可以抓的!”小老鼠临走前认真对甄茴叮嘱道,说完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甄茴无语:“……为了吃,还真有不要命的!”

  进了屋,甄茴扫视了一眼,发现严襄果然还没回来,“哼,怨他自己没有口福!”甄茴一屁股坐在矮柜上,懒洋洋自言自语道。没有严襄在一边抢,她自己悠闲十足地吃了包子,没做粥,吃完包子就只抱着瓢子狠狠灌了一气。

  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吃饱了,就觉得困的厉害,眼皮老是控制不住的往一块儿黏。因此简单收拾了一番后,甄茴就爬到了磨盘上,闭眼之前,她捏了捏揣在怀里的几块碎银子,弯了弯嘴角。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发了一笔小财,下了晌就给甄家送去,当初他们替自己垫付了医药费,可一直没还呢?另外还要去镇上置办一些米面粮油,家里马上又要断炊了。

  想着想着,甄茴就睡着了,睡得很熟,连个梦都没有。

  而闹了脾气的春桃,这会儿也拥着枕头睡着了。任二牛如何敲门喊她,也没有醒过来,可见睡得死沉。

  春桃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自己就躺在小金枝儿的那张大大的架子床上,身下垫着的是那柔软的红绸薄被,一个男人正压着自己做那画中的难以言说的羞耻之事,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抗拒的,抵触的,她应该翻身就把这个该死的男人踹下床去。

  然而梦里,她却是得意的,喜悦的,甚至是热情奔放的。

  一递一进中,那个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春桃眯着眼睛看去,这个人一眼看去是大牛的模样,但几息后又化作堂兄大贵的模样,再一细看,又变成那画中男人的模样。

  春桃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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