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景臣下山
一晃，八天时间过去。
昨晚，景臣吃下最后一枚开灵丹，早上张道然修炼的时候，景臣就已经起床，开始练习书法。
张道然修炼完毕，刚刚睁开眼，就看到景臣面容有些憔悴的站在不远处有些发呆：“道长，我感觉我越是书写，越感觉难以把握，感觉字体越写越别扭，越是不流畅......”
站起身来，张道然没有说话，走到景臣的房间，来到景臣的书桌旁，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字帖，张道然随手拿起一张，看了一眼眼眸之中带着些许满意。
这几天，景臣几乎废寝忘食的书写，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书法上面。以至于这几天景臣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不过，书法的进步还是很明显的。
“开灵丹没有开通你的灵脉，却让你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现在书法总体而言，只是欠缺“聚势”，无法拥有自己意义上的风格。只拿字体还有书法本意来说，国内的大师也是远远不及你了......”
张道然走出房间，景臣还在发呆，眼中带着丝丝迷茫。
“从广义讲，书法是指文字符号的书写法则。说简单些，书法是指按照文字特点及其含义，字体的本身含义、结构和章法书写，让本来只是表达人类语言的字体成为富有美感的艺术作品。汉字书法优美，有着很强大艺术，用无言的诗，无行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来说书法也不为过。”
张道然来到景臣身边，继续说道：“所以，想要写好书法，首先就要明白你要写的每一个字的本身含义，还有你要表达的意思......”
景臣脸上更加茫然，站在桃树下继续发呆。
张道然没有再说，书法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景臣如果过了这一关，就能跻身国内一流的书法大家行列，甚至有所超越。如果跨不过去这一关，就只能止步于此。
足足半个多小时，景臣转身回到房间。
张道然只是看了景臣一眼，并没有打扰他。而是起身来到了景臣房间门前。
景臣回到房间，铺开宣纸，拿起毛笔行云流水一般，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初景臣还在正常书写，猛然间景臣的气质一变，一种无形的，淡淡的气场，从身上散发开来。
“火候已到，聚势！”
张道然眼睛一亮，景臣的聚势与众不同，景臣本身表达这种聚势很淡，不过书写出来的字体，带着淡淡的意境。那怕这种聚势，只是一丝一毫，却已经超越了国内九成九的书法家。
张道然转身离开，回到桃树下，观阅道经。
一直到了晌午十分，景臣这才从房间中走出来。依旧满脸憔悴，双眼却炯炯有神，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做饭吧......”
张道然淡淡的说道，眼睛都没有离开道经。
景臣点了点头，进入厨房开始做饭。没一会儿，厨房传来浓郁的香气。张道然放下道经，坐在了石桌旁边：“可惜，你马上就要离开，以后想要吃现成的饭菜，可没那么容易了......”
张道然心中对于收一个道童在身边的想法，更加的强烈：“要是有了道童，这些琐事就不需要自己动手，道童就能完成。”
“道童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当代社会，独生子女无数，谁愿意自己的孩子，出家为道？深山野林，远离红尘，放弃大好前程？”
不一会儿，景臣端着饭菜走出，景臣显然心不在焉，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种感觉中。张道然自顾自的吃饭，景臣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
擦了擦嘴，张道然站起身来：“吃过饭，收拾收拾下山去吧，直接去省城方家就可以。我答应他们，让你去帮助方家写请帖，这是你的一次机会......”
方家是省城上层社会名流，邀请的自然不会是一般的人。景臣帮助书写请帖，这些名流见到了景臣的书法，对与景臣来说，就可以名扬省城。
“道长...我......”
景臣一惊，现在他感觉自己的书法还没有成熟，欠缺火候，与张道然的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现在让他下山，景臣心中感觉到委屈：“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这几天你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现在你的书法气候已成，呆在这里对你没有什么帮助，你应该下山了。”
“聚势”这种意境，只有别人能够感觉，自己本身是无法感受到的。所以，现在景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跻身国内一流的书法家行列。而是拿着自己的书法与张道然的相，自然感觉自己的书法还不成熟。张道然的书法，本身意义上来说，是《黄庭经》赐予的，传承王羲之，却因为张道然修炼的缘故，书法意境上，已经超越了这位前辈。
景臣与张道然的书法相比，自然感觉自己有很大的不足。
“气候已成？”
景臣满脸苦笑：“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
景臣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此时张道然已经转身离开，知道张道然的话不可违逆，草草吃了午饭，回身到了自己的房间。
别的什么都没带，只是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景臣走出房间来到张道然的门前：“道长，我走了......”
景臣站在门前久久不见回应，脸色有些黯然的离开。
“大龙，我要走了，有空我会回来看你......”
摸了摸大龙的脑袋，景臣走出道观下了山。
“嘶嘶......”
大龙爬出道观，翘起脑袋看着景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似乎有些不舍。
自从景臣上山，大龙就像找到了奶爸，吃的喝的景臣从来没有忘记大龙。以至于这段时间，大龙对景臣有些亲昵。
房间中张道然透过窗户看着景臣离开，站在窗前久久无语。不知道是不是不舍，张道然许久之后才笑道：“这一去，姻缘名利双丰收，景臣虽然贫道利用你获取气运，却也让你改变了命运，说起来贫道还吃亏了呢......”
忽然，张道然双目一凝，几个熟悉的身影，这个时候走进道观。
“道长，活神仙，您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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