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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3章 取名字


方鸣不赞同:“如此说来,最该考的不是农事吗?大将军对农一事的看重更是明显,二月初二亲自下地开犁,又命各地官员劝课农桑,减免田租赋税,今年一年的重点都在种地上,更该考才是。”

        “国以农为本,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还需要考吗?”郗兰道:“考试自是要考官员们疑惑,或者争执不定的事,方能问道良策。”

        方鸣:“笑话,考试考的是考生的才华,试的是考生的品德,只有才德俱备之人才有资格站在朝堂上,辅助君王管理国家。”

        争执的俩人并不知道,赵含章和汲渊明预此时就坐在二楼的包房里,正透过面向大堂的这面半开窗看着下面。

        赵瑚摇着折扇推开门进来,跟在后面的小厮立即弯着腰将怀里抱着的酒坛放到桌子上,赵瑚啪的一声将扇子合起来,然后坐到赵含章的对面,点了点酒坛子道:“这就是我家酒楼新酿的酒,你给它取个好名字吧。”

        说着话又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在赵含章的目光下轻轻的摇动起来。

        赵含章目光从酒坛子慢慢挪到他摇的扇子上,道:“七叔祖,天凉了,此时还用扇子小心着凉。”

        造纸业的发展和技术进步还让纸扇提前面世了,哦,对了,在纸扇之前有绢布所做的叠扇,是上层文人雅士夏天的最爱,只不过用的人虽然很尊贵,但做工却还很粗糙。

        直到纸坊给赵含章和傅庭涵送来了不少新出的纸。

        各个纸坊,每有新品种都会给赵含章和傅庭涵各送一份样品,因为他们对每一种新出的纸的使用方法总是出乎意料,所以纸坊很想听取他们的意见。

        比如之前做出来的松软草纸,工匠们照着配方做出来时发现晕墨厉害,又不好书写,纸张还软趴趴的,他们一度觉得自己做错了。

        因此反复对照配方又做了几次,发现做出来的纸张只有微小的差异,还是一样的不能书写,便诚惶诚恐的和赵含章请罪。

        然后他们就解锁了这种松软草纸的用法。

        赵含章顺便鼓励他们自己配比,做出不同用途的纸张来。

        纸坊得了启发,果然开始了研发之路,每个纸坊的工匠想法不一样,研究出来的新纸也各有不同,其中便有一张很有韧劲的纸。

        当时正值天热,傅庭涵做手工,旁边就有竹条,他就顺手打磨,给她做了一把竹扇。

        她用了好些天,赵瑚上门来看见,转身就让人做了一堆纸扇,就挂在他的书铺里卖。

        于是,洛阳迅速的流行起纸扇来,赵含章再上街时,走三步就能看到一个手摇纸扇的人。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引领时尚是这种感觉。

        她瞥了一眼那坛酒,问道:“我要是给它取了名字,你打算卖多少钱一坛?”

        赵瑚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百文。”

        见赵含章皱眉,他就一顿,迟疑道:“那二百六十文?”

        赵含章:“不,都太便宜了,五百文一坛吧,再贵一些更高。”

        此话一出,不仅赵瑚,汲渊和明预都没忍住看向她。

        赵瑚打量她的脸色,分辨她是不是在说反话嘲讽她,“你,认真的?”

        赵含章:“当然,现在粮食这么少,怎能大量酿酒?”

        赵瑚呼出一口气,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五百文也行。”

        赵含章看他倒出来的酒,又闻了闻香气,便叹道:“酒香醇厚,可见用的是好粮啊,皆是膏腴,这酒就叫琼腴吧。”

        赵瑚觉得她取的这个名字不怎么样,建议道:“要不再想一个吧,想一个更有意义的名字,比如什么一统天下,雄霸之类的。”

        这样他往外宣传说是赵含章取的名字,大家才能相信啊。

        赵含章:“……在七叔祖眼中,我只会取这等名字吗?”

        “不是,这不是为了通俗易懂吗?还是你说的呢,连人写公文都要用白话写,你看看你给珍宝阁那些物件取的名字,还比不上不识字的工匠取的呢。”

        赵含章:“……我那是通俗易懂,你这酒一坛五百文,平民百姓谁喝得起?珍宝阁是叫珍宝阁,但里面的东西大多是平民百姓都用得起的东西,可不得取白一些的名字?”

        她不想听赵瑚废话,挥手道:“只有这个名字,您就说要还是不要吧?”

        什么一统天下,雄霸?

        太过招摇会招惹麻烦的,低调才是王道不知道吗?

        南边还一点风声都没有呢,公然打出这样的名号,琅琊王还以为她要出兵打他呢。

        赵瑚对她却是信心爆棚,还觉得她太过温吞,道:“要我说,你就该乘胜追击,去年打败匈奴,今年就应该挺进江南,直接天下一统多好?”

        赵含章语重心长的道:“七叔祖,您别总是想着打打杀杀,治理天下还是应该以和平为主。”

        汲渊解释道:“军队没有粮草,百姓又刚刚经历兵祸和蝗灾,需要休养生息,所以今年当以休养为主,兴兵会死很多人的。”

        “这都是借口,打仗岂有不死人的?”赵瑚冷笑道:“难道之后打江南就不死人了吗?你既然愿意用胡人做官,当时就应该把俘虏的匈奴兵和收服的石勒大军都赶到江南去作战,赵家军从旁策应,就是死,那也是先死他们的人。”

        赵含章脸色一冷,“匈奴和羯族都已归顺,也是我晋人,这样的话七叔祖不要再说了。”

        赵含章觉得心冷,这么多年了,赵瑚还是没改掉漠视人命的性格,他不把匈奴人和羯人当人,自也不把平民百姓当一个人。

        赵含章忍下不悦,和他道:“您就好好做生意去吧,朝堂上的事还是少议论。”

        “行,你和子途一样瞧不起我,你们清高,你们仁慈,”赵瑚起身,要领着小厮走,“但老祖宗有一句话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觉得那几帮胡人会一直归顺于你吗?”

        赵含章:“至少我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造反。”

        明天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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