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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魏忠贤:兄弟,你太单纯了,容易被骗啊


  【昨天因为停电没更,本想更两个了,但是到底是没赶上。白天有时间,我会努力多写,就算不写正文,也会写个精修出来,到时候通知大家】

  今夜,对皇太极来说,定然是一个不眠之夜。

  皇太极眼皮子有些发酸,他背着手看着夜空,却不敢去睡觉。其实他也睡不着,整个辽阳城都是女人的怒骂,皇太极能睡着才怪了。

  他站在院子中,哲哲满脸担忧的看着皇太极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皇太极心一抖:“莫要出来,最近几日你呆在家中不要外出。收拾好行李,做好准备。”

  哲哲脸色一变:“八爷,大玉儿呢?她昨日被多尔衮带走,奴才告诉我,是被林平之挟持了。八爷,我的兄弟将玉儿交付给我。你迎娶她的时候,我做过保证一定要照顾好她。她可是我的侄女,你一定要将她抢回来。”

  皇太极脸色难看,却也不舍得对这个发妻呵斥什么。他能有今天,发妻家中的势力给了他很大的帮助。更别说,为了自己的地位,哲哲还将侄女大玉儿嫁给他。

  发妻付出良多,正因为如此,皇太极不仅舍不得呵斥,更有些愧疚:“哲哲,我无能为力了。”

  哲哲脸色一变,她正要发怒。皇太极却苦笑一声说道:“你且听我说,出征的六万大军,四万多人估计已经全军覆没。至于剩下的一万多人,也凶多吉少。阿玛身边的五千精锐,也被林平之驱赶的四散而去,想要召集起来,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若是草原,生女真,周边部落知道我大金已经没有可战之兵,恐怕不等大明打来,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

  皇太极猛然扭头盯着哲哲的眸子:“到那时别说大玉儿,哪怕是你,都可能被人抢走。”

  哲哲蹬蹬蹬的后退:“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说我们大胜了吗?”

  她说到此处猛然走过来抓住皇太极的胳膊:“八爷放心,真到了那时候妾身定然提上宝刀拉开强弓与八爷并肩作战。只有战场上战死的哲哲,没有在敌人床榻上跪求的贱人。”

  皇太极目光闪动,随即感动的抓住哲哲的玉手,二人并肩而立,沉默的看着星空。

  不知多久,代善脸色难看的跟阿巴泰等人走来。

  皇太极顿时松开哲哲的手走过去:“如何?”

  代善阴沉着脸:“老八,我们完了。若是给人知道我大金再没有可战之兵,恐怕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听闻此言,哪怕心头早就有了推断,但是这推断成了真之后,皇太极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蹬蹬蹬往后退去。

  “老八……”

  代善皱眉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苦涩一笑挥了挥手:“我没有事,我也不能有事。”

  他低下头双眼血红,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一般:“诸位兄弟,咱们到了最危机的时刻。林平之毒计坑人,我们败了,咱们就要认。”

  阿巴泰暴躁无比:“杀去沈阳城,跟他拼了。”

  “如何拼?”皇太极愤怒低吼,生怕被人听到一般:“我等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代善脸色难看:“辽阳城还有一千人,加上老弱应该有三千。各地庄园若是召集起来,应当也有数千。还有阿玛那些跑掉的亲兵,若是能找到,凑齐万人也是应该的。”

  皇太极抬手指天:“阿玛十三套盔甲起兵,打的就是敌人的措手不及。如今我大金威震天下,令人惊恐。若是敌人得知咱们只剩下一万老弱,别说林平之会不会打来,生女真和草原亲近我们的部落定然反叛。”

  他目光如电,只手后背,只手指天,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倒是有些被征服了。

  哲哲目光流转,瞳孔中全是这个男人的身影。这是她选的男人,是她最大的依靠。如今看来,她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定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皇太极走动几步之后,随即转身接着说道:“当此之时,我等不能示弱。要打,主动出击,比往日更加凶猛的去打。只有如此,我等才能度过难关。”

  老奴的几个儿子都是能征善战,让他们治理国家可能不行,但是行军打仗这种事情,有一说一,他们是真的可以。咱们不能一个劲的黑不是,能崛起,那就是有崛起的根本。

  此刻听到皇太极的话,代善当即心头一动:“我赞同老八的话,但是,我们打谁?”

  皇太极眯着眼睛:“城内数千大明人,城外十万,如此人口,若是知道我大金成了纸老虎,他们定然不会安分。”

  “刚才我等为了活命认祖归宗,我本以为是羞辱,如今看来,却还是一招秒旗了。”

  阿巴泰脸色一红:“老八,你要投降?”

  皇太极大怒:“我投降个屁,我们要用他们。给他们金钱,给他们地位,让他们给咱们打仗,只要有好处,他们一定会跟着咱们干。”

  “但是,大明什么德行你们知道,辽东军早就没有了胆气。想要让他们打仗,必须挑了一软柿子,还打朝鲜。”

  “而且,我等已经决定束发,那就束发。到时候我们都是长头发,这群大明士兵也不会反感我等。如此只要多打几仗,他们定然归心。”

  “而几仗下来,他们定然重铸军魂。到那时,就是我大金的无敌战兵。随即再横扫生女真掠夺人口,编入我等亲兵。在远征草原,征服部落,多场大战,他们能活下的想来也不多了。”

  阿巴泰满脸不愿意:“我等女真女子备受屈辱,尔等死光了才好。”

  却没想代善忽然笑了:“我倒是觉得不错,若是能生下孩子,就是我大金的新鲜血脉。如此,也算是给我大金立功。”

  阿巴泰无语:“你这么说,搞得跟给他们送女人,还是对我大金好一样。”

  皇太极抿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到时候咱们多多颁布赏赐,享福的还是我女真姑娘。他们外出打仗,哪能享受多少?”

  阿巴泰点头:“这么说我心里舒服许多。”

  皇太极目光一扫:“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驱赶城中女眷出城,咱们搞一个大的相亲大会,城外十万士兵想来定然会欣喜若狂。到时候,咱们宣布攻打朝鲜,凯旋而归再洞房,你们觉得如何?”

  代善:“有一个问题,城中女子怕是不足,难不成用我等家眷?”

  皇太极摇头道:“当然不行,我意此次出征,抢夺的女子我等都不要。告诉大明士兵,谁抢到的就是谁的。到时候再给他们分配土地,用他们抢夺的人口当做奴才送给他们。有了土地女人,又有奴才使用,想来他们会赖在我大金不走。”

  代善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却也便宜了他们。不过倒也是一个好办法,还有一个问题,那林平之江湖中人出身,防不胜防,若是探得我等虚实,恐怕会趁我出征,卷土重来。”

  “那就安抚他。”皇太极眯着眼笑道,余光一扫哲哲,他底下眼眉:“大明人不就是贪财好色吗?林平之少年意气,抢走大玉儿不就是看大玉儿长得美?早晚有一日,我会重新抢回来的。”

  “不过如今我大金艰难,倒是不能与其翻脸,反而还要麻痹对方。我意押送白银十万两,女子数百前往义和,你们觉得如何?”

  阿巴泰暴躁起来:“咱们刚打赢了,却要议和,林平之虽然没有我聪明,但是也定然会怀疑这其中有问题。”

  代善点头:“安抚对方是一定要有的,不过却不能用议和的方式。如此说来,跟求和又有什么区别?再者说,我等送了如此厚礼,林平之岂能不疑惑?”

  皇太极点头:“是我想错了,你们教训的对。”

  他低下头看着脚尖,满脸为难,脸色发苦。

  代善等人也紧皱眉头,满脸沉思,整个小院一时间安静下来。

  旁边的哲哲瞧着男人这苦恼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若是八爷不生气,我倒是有个法子。”

  皇太极脸皮一松,随即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哲哲:“你且说来。”

  哲哲犹豫一下,还是说着说道:“我那侄女被林平之抢走,不如以送嫁妆的名义……”

  啪!

  哲哲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皇太极打了一巴掌:“胡言乱语,天下谁不知道大玉儿是我的女人。她被人抢走,我不能抢回来就算了。你还要送嫁妆上门,我皇太极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皇太极满脸狰狞,红着眼睛指着哲哲。哲哲早就想到皇太极会发怒,却不想竟然如此愤怒。这一巴掌,直接打的她趴在了地上。

  哲哲抬起头,头发凌乱的苦涩一笑:“八爷,也未有这个法子才能不让人疑惑。我等大胜,若是忽然送礼,定然会引人警觉。天下人都知道你爱大玉儿,如今你送礼上门,虽然会被人嘲笑,但是也都会觉得你是害怕她被林平之轻待,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八爷,等我大金恢复元气,到那时你提百万大军,杀上门去,重新抢回大玉儿就是。大丈夫立于世间,当胸怀上下天宇,气度如草原一般辽阔,如此才能牧羊万民,行弯弓射雕之事。”

  皇太极怒不可姐的指着哲哲,嘴唇颤抖,眼睛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代善等人一看,顿时叹息:“老八,这是一个好法子。弟妹说得对,大丈夫何患无妻。等我大金恢复元气,为兄亲自陪你杀上门去。”

  他怒骂一瞪:“到时候别说大玉儿,咱们连他老娘都抢了给你做媳妇。”

  说道老娘,代善忍不住想到了阿巴亥,多尔衮的老娘真是风情万种,只可惜那是老奴的女人,自己不敢亲近。

  阿巴泰咧嘴一笑:“就是啊老八,咱们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闭嘴,你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心疼。”

  皇太极大怒。

  阿巴泰哈哈一笑:“回头我送你几个,多大点事嘛。怀孕的你要不?刚好我觉得麻烦。”

  皇太极:“……”

  他差点被气笑了,这阿巴泰说什么胡话,你会不会做事啊你,你问我要不要,我能说我要?真不会办事。

  皇太极心头吐槽,脸上却愤怒一边:“此事休要再说,我爱大玉儿如爱阿玛一般,他们比我的生命都重要,我决不能答应。”

  说罢,皇太极转身就走,直奔书房而去。随即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外面,代善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地面上,哲哲叹息一声站起来,她揉了揉摔的生疼的屁股蛋,皱眉说道:“你们且去准备,此事……我做主了。”

  哲哲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滚!”

  皇太极怒吼。

  轰隆。

  房门被从里面砸了一下。

  哲哲娇躯一颤,咬着嘴唇红着眼睛,默默的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扭着翘臀往远处走去。

  阿巴泰咽了咽口水盯着那浑圆的翘臀和纤细的腰肢嘀咕:“老八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弟妹大……不是弟妹多好的人啊,他都舍得吼。”

  代善:“……”

  “咳咳,弟妹确实很圆……咳咳很温柔。”

  阿巴泰一呆,随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小声说:“代善,你说我用十个老婆跟老八换,他愿不愿意?”

  代善:“……”

  他无语的看着阿巴泰,心说你估计会被皇太极给打死。哲哲科不仅仅是漂亮那么简单,人身后可是有部落的,皇太极要是能舍得才怪了。

  “别胡说了,我们且去准备彩礼,到时候直接送过去就是。这事就不要让老八插手了,否则老八恐怕会闹腾起来。”

  众人离去。

  书房内,皇太极不仅没有大怒,反而满脸笑容。他身后屏风走出一个文士,这文士山羊胡子,满脸笑容的跪地磕头:“奴才范文程,拜见主子爷。”

  “先生请坐。”

  “谢主子。”

  范文程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皇太极目光一扫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大明的读书人果然懂事。

  他轻笑一声道:“果真如你所说,哲哲自己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先生不愧是读书人,学识渊博,令人敬佩。”

  范文程心头得意,嘴角微微一勾。他弯腰抱拳,语气激动的说道:“只要能帮到主子,帮到我大金,让我大金再次强盛,奴才粉身碎骨浑不怕,只怕学识不够,让主子功败垂成啊。”

  “哎,若是功败垂成,只怪我时运不济,与先生有什么关系?先生快快请起,我还有话要问先生。”

  范文程深吸口气直起身。

  他心头在骂娘,自己投靠鞑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一步一步有了重用的样子,而且,也瞄准了皇太极不凡,提前投靠。

  结果一场大战,鞑子要完蛋了。

  这顿时让范文程愤怒了。

  老子投靠鞑子,就是为了定鼎天下,打大明的脸。鞑子要完蛋了,老子岂不是白投靠了?

  鞑子不能完蛋,必须撑下去。

  于是,他连夜找到皇太极,旁敲侧击的知道了真实情况,随即就给皇太极出主意。

  皇太极脸色微沉:“先生,送去白银万两,美女上百,林平之真的会被我等迷惑?”

  范文程微笑摇头:“机会很小。”

  皇太极心头一怒,脸上却越加春风拂面起来:“先生有话请说。”

  范文程笑道:“主子越加有名主风范,泰山临身而面不改色,奴才佩服。”

  皇太极心头急的冒火,却还是指了指范文程满脸大笑。

  范文程瞧着皇太极跳动的眼皮,知道不能在装下去了,否则恐怕会引来皇太极暴怒。到时候就算是皇太极依旧重用自己,恐怕也会离心离德。

  于是,范文程直接跪了,趴在地上额头落在地面:“奴才有一句大不敬,还请主子爷恕罪。”

  “你且说,。”

  范文程深吸口气:“让哲哲福晋前往。”

  皇太极眯着眼睛,目光平静无比。他只是一个字不说的坐着,死死的盯着范文程。

  范文程心头嘀咕,想象中皇太极应该大怒,这半天竟然没有动静,难道……

  我曹,好狠的男人。

  范文程顿时额头全是冷汗,他赶紧说道:“林平之出身富贵,见多了花花世界。区区白银十万两,美女上百岂能打动他的心?”

  “主子爷,若是林平之不动心,岂能沉迷美色,不关注我等?所以,必须选一有身份女子前往,只有如此,才可能让林平之沉迷其中。到时候,奴才再旁敲侧击的暗示一二,定然让他欣喜若狂,不能自拔。”

  “奴才是男人,太了解男人了。主子爷也应该清楚,大玉儿与哲哲福晋的关系……”

  说到这里,范文程趴在地上再不起来,也不说话。

  皇太极安静的看着范文程,脸上平静一片,良久他忽然说道:“你定然不是只有这一个理由。”

  范文程这才开口:“主子爷,若是没有了福晋,您可再找福晋。草原之上,部族无数,只要细心挑选,定然能找到合适的。老主子已经老了,我大金勇士又凋零无数。若是主子手下控弦之士众多,将会能做更多事情。”

  “等我大金兵强马壮,抢回两位福晋。到时候主子手中人口,将会更多。”

  皇太极心跳加速起来,他眯着眼眼珠子乱转,最后落在范文程身上:“哲哲与我相敬如宾,我岂能送她去虎穴狼窝,蒙受屈辱?范文程,此事不要再与我多说一句,否则我定然杀了你的。”

  范文程心头一惊差点吓尿,他惊恐的抬起头,心说难道自己看错人了?

  但是下一刻,他却盯着皇太极满脸平静的脸懵逼了。

  范文程心头了然:“奴才有罪,奴才这就告退。”

  皇太极眯着眼瞧着范文程离去,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随即又想到大玉儿和哲哲,他愤怒的一脚踹开桌子。

  门口,哲哲端着羊汤刚推门进来,瞧见暴怒的皇太极,她忍不住心头一痛:“八爷,你用情至深,我与玉儿都不会怪你的。”

  皇太极:“……”

  他带上痛苦面具,愤怒的看着哲哲:“滚。”

  哲哲甜滋滋的跑了。

  我的八爷果然是一个纯情之人。

  ……

  范文程离开皇太极的府邸,直奔代善府邸而去。入了门,当即进入密室:“奴才全是为了大金啊,哲哲夫人不去,如何迷惑林平之?林平之又不是没有美人,听说那岳灵珊和仪琳尼姑都倾国倾城,更别说身边还有魔教圣姑任盈盈这样的绝代佳人,而且那天下第一楼的天蝎爱第一名妓西方求败也与他不清不楚……”

  “主子爷,您说说,这普通女子能迷惑林平之吗?”

  代善满脸羡慕的说:“林平之真是好福气,那西方求败也不知是何等风情,若有机会,爷定然见识一下。”

  范文程:“……”

  代善讪讪一笑:“咳咳,你这奴才不要外传,否则爷饶不了你。”

  范文程赶紧求饶。

  代善说道:“哲哲年纪已经大了,还生过孩子,这如何能跟小姑娘相比?”

  “爷,您这就不懂了,哲哲夫人,身份特殊啊。”范文程挤眉弄眼。

  代善一愣:“这有什么特殊的?”

  范文程嘿嘿一笑:“主子爷,哲哲夫人,是大玉儿的……姑姑啊。”

  代善瞬间瞪圆了眼睛:“这……好个老八,竟然有此等艳福。可恶,以往我为何就没注意到这点?”

  代善痛惜的一锤膝盖说道。

  他又咬牙切齿:‘如此,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林平之那狗东西?’

  范文程无语:“主子爷,这到时候,咱们不是还要抢回来的吗?到时候主子爷您跑快点,这这这……嘿嘿嘿……”

  代善一愣:“嘿嘿嘿……”他目光猥琐的眉开眼笑起来:“你说的也对,这时间一长爷也认不得大玉儿和哲哲了,这……抓错人……很合理嘛。”

  范文程:“……”

  他心头吐槽,心说这群野蛮人真不要脸,兄弟的媳妇都惦记。

  哼,真不知礼仪为何物。

  谁要是敢惦记我范文程的媳妇。

  我定然不能轻易放过对方。

  “主子爷,还请早下决断。”

  范文程催促道。

  代善点了点头:“爷这就去找八福晋说清楚,为了大金,让她去伺候林平之,想来她定然会愿意的。”

  范文程摇头:“不能,爷不能如此说。哲哲夫人性格刚烈,岂能如此?爷若是如此说,哲哲夫人定然以死相逼。”

  “都是女人,为何她就这么在乎清白?”代善不理解的问道。

  范文程:‘……’

  “主子,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爷不能这么说。、”

  “那你告诉爷,我要如何说?”

  “爷需要告诉哲哲夫人,八爷如此伤心,全是因为大玉儿。让哲哲夫人前往,就是为了看看大玉儿过的好不好。如果能带回一封书信什么的,想来也能缓解八爷相思之苦。哲哲夫人对八爷深爱无比,定然会欣然前往。若是不行,爷再说大玉儿福晋如今在林平之身边,也没个亲人,也不知伤心不伤心,她这个当姑姑的,怎么也要去看看吧。”

  代善恍然大悟:“你们读书人,心真是黑。竟然如此哄骗哲哲,可惜了那么圆……&咳咳,那么远的路……”

  范文程:“???”

  “不对,若是哲哲去了之后,依旧寻死又如何?”

  范文程神秘一笑:“到时候,奴才会跟在旁边。若是那林平之强留福晋,奴才就会说与福晋,让她在床榻上杀了林平之,为八爷出一口恶气,为了八爷,福晋定然会忍痛受辱的。”

  代善:“好刺激……”

  “啊?”

  “我说好恶毒。”代善赶紧改口:“若是林平之不强留呢?”

  范文程神秘一笑:“他定然会强留,到时候,奴才会告诉林平之,这是八爷送他的礼物,言明二人关系,奴才就不相信林平之不动心。”

  “便宜那狗东西了。”代善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嘀咕,一边咬着牙妒忌的说道。

  范文程也吞了吞口水:“确实便宜他了。”

  他麻溜的跟上去,狗腿子一般弯着腰陪着代善说话。

  皇太极府邸,哲哲看到代善前来,不知不觉的并了并腿,随即又感觉莫名其妙。

  代善:“弟妹,为兄有一句话要与弟妹好好说道说道,还请屏退左右。”

  哲哲又并腿了。

  你说话就说话,赶人干什么?

  你这说话只是你目的的一部分啊。

  ……代善……哲哲……交流……交流完毕……

  第二天,皇太极早早起床,带人出城。

  数千个刚有了新媳妇的大明士兵一个个软这腿互相搀扶着,来到城外军营开始给老乡发媳妇。

  哲哲坐在房间内,满脸喜悦的给皇太极写信,写好之后,她勾起嘴角得意的放在梳妆台上。,

  旁边的婢女看到,忍不住偷偷一笑:“福晋,八爷看到您这书信,定然会感动无比的。”

  哲哲闻言勾起嘴角:“他定然感动咯,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岂能不感动?”

  婢女笑道:“福晋不如亲自跟八爷说?”

  哲哲摇了摇头:“他那么爱我和大玉儿,已经失去了大玉儿,又岂能让我亲身赴险?他定然是害怕林平之不放我走的。”

  “再者说,我做了事,让他自己发现,岂不是会更加感动?你这丫头多学着点,女人啊,太单纯,终究是不好的。”

  婢女满脸惊叹:“到时候八爷定然会对福晋更加宠爱了,什么大玉儿,都要靠边站。福晋,您也太英明了。”

  哲哲抿嘴一笑,满脸得意的起身:“更衣吧,选最好看的,我可不能给八爷丢脸。车马安排好了吗?咱们要偷偷的出城,千万不能给八爷知道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跑的他追不上了,他定然为我伤心……这男人的心啊,我最懂了。”

  哲哲得意的洗干净自己,然后穿上最好的衣服,带上最好的头饰,随即满脸自信的走出门坐上马车,直奔沈阳城去了。

  中午,皇太极回到自家,小婢女偷偷看着皇太极的脸色。却见皇太极一把抓住梳妆台上的信封。

  来了来了,八爷感动的要哭了,要疯了,一定会追出去吧。

  然后,皇太极将信封扔到了火炉里。

  婢女:“……”

  这不对啊,福晋好像算错了啊。

  皇太极面无表情的坐下:“上饭。”

  他要抓紧时间吃饭,随即出征。早日打下朝鲜,早日让大金强大一分。

  范文程的计策虽然好,但是皇太极还是更详细自己的实力。只要身边兵够多,他就不会换。

  而大明的这些士兵,目前来看是信不过的。

  ……

  “这里就是沈阳城吗?”

  哲哲掀开帘子,伸着头震惊的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庞大城池问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城池,虽然距离还远,看不真切。但是那黑压压的如同飘在空中一样的庞大城池,宛若神灵一般压在她的心头:“竟然比辽阳城还要大许多倍,如此坚城,我大金能打的破吗?”

  范文程骑着战马,闻言扭头笑道:“福晋,这天下没有打不破的城池。沈阳城越大越好,以后,就是我大金的京都了。”

  哲哲哈哈大笑:“你说得对,天下没有打不破的城池。我大金能征善战,八爷天下英雄,岂能是一座坚城能阻拦的?”

  她意气风发,扬起雪白的下巴站在车辕上,张开双臂迎风招展道:“等到了沈阳城,我就仔细看看他们的城防,回去说给八爷说。对了,范先生,你还是教我一些规矩,免得给八爷丢脸?我在家是八爷的女人,外出就代表八爷的脸面,我要做到最好,不能让林平之小看的八爷。”

  “啊这……”范文程嘀咕起来,他打量着啧啧修长的身躯,眼珠子转动:“这汉人的规矩嘛……是很多的,尤其是对女子,规矩太多了,就怕福晋学不来。”

  哲哲目光坚定:“为了八爷,我会努力去学。范先生,你且说来。”

  范文程目光纠结:“可是,这规矩不是很好。”

  哲哲瞪眼:“让你说你就说,你这狗奴才,推推迟迟作甚?难道是瞧不起我,觉得我学不会?”

  “不敢不敢。”范文程吓了一跳,赶紧下马说道:“福晋,奴才这就跟福晋说。但是若是福晋觉得不好,可不要错怪奴才。”

  哲哲霸气冷哼,她进入车内,高傲的靠在软塌上,修长的身躯婀娜多姿,宛若一道清秀的青山侧躺着:“你说。”

  范文程跪在哲哲脚边,眸子盯着那修长的玉腿,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道:“真是便宜林平之了。”

  “你说什么?”

  “啊,奴才是说,福晋表情再高傲一点。”

  “这样?”她扬起下巴,目光下斜,宛若看蝼蚁。

  范文程仰起头蠕动着喉咙颤声道:“再高傲一点……福晋在高傲点,再高傲……”

  “你是不是在逗我?”

  “不敢不敢。”

  “我还如何高傲?我都踩你脑袋了。”

  “啊这……福晋要想象自己是女王,那种掌握一切的高傲。”

  “啊这……我试试。”

  ……学习中……学习中……学习中……

  沈阳城,曹昆在双胞胎的伺候下更衣起床。

  双胞胎一边帮曹昆更衣,一边余光扫着床榻上的大玉儿。只见大玉儿脸压在枕头上,口水横流。她跪着,姿态豪迈。尤其是姐妹俩眼神一扫那金沟,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左边的:“不要脸。”

  右边的:“放荡不堪。”

  合:“好像她很开心啊。”

  “穿好没有?”曹昆忽然瞪眼怒斥,双胞胎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公子,好了好了。”随即二人跪下:“请公子抬脚。”

  穿戴整齐,曹昆提着刀走了出去:“我去迎接宫中来人,你二人帮她清理一下。”

  双胞胎脸色一变,满脸纠结:“又清理啊?”

  她俩满脸纠结的挪了过去,有些发愁的盯着金沟。

  ……【】……【】……【】……

  曹昆提着刀大踏步出门,目光一扫多尔衮,却瞧见多尔衮抱着腰刀靠在栏杆上脑袋一点一点。曹昆笑道:“多尔衮。”

  多尔衮一个激灵起来:“林……公子早。”

  曹昆双手捉到放在身后,就像是屁股坐在刀上一般晃悠了过来:“去吩咐厨房烧点水,准备点吃的。玉儿等会要沐浴,你照顾好她。”

  多尔衮目光痛惜的点了点头:“是。”

  曹昆伸手,拍了拍多尔衮的肩膀笑道:“听说那衣服是你找人做的?不错不错,玉儿很喜欢。还让我奖励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多尔衮闻言一愣,不过很快想到了那出入平安字样的衣服,他面容尴尬的低头:“公子,奴才想要习武。”

  “诶,你是玉儿的奴才,不是我的奴才……”

  “大……咳咳,夫人说了,我虽然是夫人的奴才,但是夫人是公子的人,那我也是公子的奴才。公子,夫人知道会生气的。”

  曹昆憋着笑,满脸无奈:“好吧,什么奴才不奴才的,都是陋习,其实我是不在乎的。你看看你,我们年龄差不多,兄弟相称还是可以的。”

  多尔衮赶紧摇头:“奴才不敢。”

  曹昆也不多问,笑着说道:“你想学武,不知是学刀呢,还是学剑,或者什么的?”

  多尔衮目光惊喜的看着曹昆:“公子,有什么武功能一下子变得很厉害吗?”

  曹昆眯起双眼笑道:“当然有啊,辟邪剑法,吸星大法都可以一下子变的很厉害。不过,这两种武功,危害很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身死。”

  “奴才不怕死,奴才要……”多尔衮兴奋开口,却忽然一个激灵看着曹昆笑眯眯的样子,他赶紧说道:“不过奴才还要照顾夫人,奴才不能死。公子,您给奴才选一个吧。”

  曹昆依旧笑眯眯的:“想学武,没有师傅可不行。刚好过几日武神殿来人,有叫做桃谷六仙的兄弟,武功很是不错。到时候,你若是能拜师,就是你的造化。当然,其他人你也可以去拜师,我们武神殿有教无类,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成才的。”

  桃谷六仙,这听名字就很厉害啊。不厉害,能叫仙吗?

  多尔衮压下内心的激动:“多谢公子成全、。”

  要想打败武功高手,只有成为武功高手。

  玉儿啊玉儿,还是你聪明,只要委曲求全,取得林平之的信任,他果然会放松警惕。

  玉儿,等着我。

  等我练好武功,我就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没脸没皮的活下去。

  多尔衮低着头看着脚尖,激动的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发抖。尤其是想到以后要跟大玉儿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他顿时更加兴奋了。

  看到曹昆离开之后,多尔衮麻溜的提着刀找到茅房,然后关上门从里面用绳子缠上,接着又从墙角摸出一本皱巴巴的小册子。

  打开,看着上面的小人和文字。

  多尔衮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多尔衮索然无味的走了出来。

  “多尔衮、多尔衮,狗奴才人呢?”

  还没走到小院,就听到双胞胎的呵斥。

  多尔衮赶紧跑到跟前:“两位姑娘,我去前面有点事。”

  双胞胎掐着腰,满脸不爽的呵斥:“洗澡水呢?食物呢?”

  “啊我忘了……我这就去。”多尔衮拔腿就跑,可不能让玉儿多等了。

  曹昆骑上战马带着杨经略和李如柏往城外走去,身边罗青峰打着哈欠嘀咕道:“公子,不就是一道圣旨,咱们至于出城迎接吗?”

  曹昆笑道:“你懂什么,陛下如此看重我们,我们岂能不感恩戴德?再者说,这次来人可不简单。”

  罗青峰捶打着后腰:“有什么不简单的。”

  曹昆眯起双眼:“因为……他叫魏忠贤啊!”

  说道此处,不等罗青峰再次发问,曹昆大笑一声拍打着战马冲出城门:“罗青峰,你这腰怕不是已经废掉了吧,哈哈哈……”

  罗青峰脸色一变,一阵青一阵白,他怒视大胡子。大胡子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委屈的说道:“老罗这可不怪我,你现在两三下就一次,整个沈阳城谁不知道啊。而且,你还偷田德光的药,你事多着呢。”

  罗青峰又气又急,还有些慌:“我还年轻,这腰废了可如何是好。”他忍不住摸了摸胸口,那是辟邪剑法:“难道公子早就料到有今日,所以早早送我秘籍?”

  曹昆当然不知罗青峰心头所想,他骑马跑出城门,远远瞧见一行车队驶来。曹昆哈哈一笑,速度更快,直奔车队而去。

  等到了近前,却见一个略微发福的黑袍太监骑在马上头发斑白,那太监抬起头露出了饱经风霜的脸,一瞧就人生不得意,平时受多了气的样子。

  “可是魏忠贤魏兄弟?”曹昆远远抱拳,朗声说道。

  魏忠贤吓了一跳,身躯一抖差点滚下马来。

  曹昆一看,顿时哈哈大笑一拍马背。他凌空而起几个体纵到了跟前,伸手扶着摇晃的魏忠贤说道:“魏兄弟,小心一点。”

  魏忠贤惊惶未定,却更加惊慌起来。他麻溜的身子一歪,从另一边下马,又小跑过来到曹昆身边抱拳鞠躬:“少殿主,使不得,使不得啊,奴婢乃是宦官,岂能……”

  “哎,我父亲也是修炼辟邪剑法,魏兄弟,你如此,可是看不起我父亲?”

  “啊这……”

  曹昆搂着魏忠贤的肩膀:“好兄弟,实话与你说。我林家当时面临满门尽灭的命运,正是我爹心狠一刀,如此才救了我林家。若非如此,我林平之都要自己割了自己。好兄弟,你莫要多想。我只是看你这身份,天生有些亲切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日子过得去,谁舍得给自己一刀啊。”

  魏忠贤瞬间热泪盈眶,直接哽咽了:“少殿主,奴婢想入武神殿,不知,不知……”

  “哈哈哈,我武神殿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别怕,虽然你没有习武,不符合规矩。但是我跟爹爹说一声,就算不收你,给你一份武功还是可以的。如果你加入不得,到时候你我结拜,咱们兄弟相称,同生共死。”

  魏忠贤:“……”

  他不是没有亲人,但是亲人也是看不起他啊。

  魏忠贤心头有一股执念,他一定要发达。等到他发达之后,定然会有无数朋友。但是魏忠贤没想到,不等自己发达,就有人真心对他。

  此次出宫传旨,他送上了多年积蓄给王安大太监,又求了王才人和客氏,如此才获得机会前来沈阳城。他目的不纯就是为了接近曹昆,好借助武神殿辟邪武者的势力,为自己获得好处。

  只是自己还没出手,竟然得到曹昆如此礼遇。

  一瞬间,魏忠贤惭愧起来:“少殿主,奴婢有一句话……”

  “莫不是看不起我?”

  “那那那……老弟?”

  “好兄弟,哈哈哈,我们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规矩。看的上眼,就生死相托。魏大哥,你可不够敞亮啊。”

  魏忠贤讪讪一笑:“不怕老弟笑话,这些年在宫中真是战战兢兢……想以前,为兄我也是豪迈大方的人啊。”

  曹昆搂着魏忠贤:“入城再说,我得知有你这么一位兄弟,欣喜若狂,早就备下韭菜。说实话,那些文官忒阴险了点,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慢来慢来。”魏忠贤连连推迟,目光惭愧:“此事若不说,为兄没脸面对兄弟。老弟,你听我说,我这次来目的不纯,我……我是想……”

  曹昆听的目瞪口呆,锤了魏忠贤一拳说道:“不就是想发达,这有什么。不过今后大哥莫要再畏畏缩缩,如此阴谋算计,岂是我等大丈夫所为?我们男儿做事,就应该堂堂正正,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你若是有需要,直接跟兄弟说,不然猜来猜去的,太头疼了。”

  魏忠贤又感动又愧疚:“为兄惭愧,老弟你说得对,咱们兄弟之间,确实不应该算计这些。不过对于外人,老弟你还是要长个心眼,你呀,太单纯。”

  曹昆腼腆一笑,抓了抓头:“我也会坑人啊,这一次就坑了鞑子,走走走,我跟你慢慢说……”

  两人并驾齐驱,等快到了城门处,这才看到马背上满头大汗的杨经略。

  杨经略抱拳,正要说话。

  曹昆挤了挤眼睛,然后一拉魏忠贤的马,直接从旁边走过去:“咱们别跟读书人磨蹭,一个个伪君子,看的心烦。”

  魏忠贤本来还想混个脸熟,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老弟你这性格也太不拘一格了点,实在是容易得罪人。”

  曹昆嘿嘿一笑:“我说话不太好听,以后有什么刺耳的,大哥你直接骂我就是,千万别藏在心里。”

  魏忠贤满脸感慨。

  这少殿主……多善良的人啊。

  他扭过头去,轻轻的抹了抹眼泪:这一趟,来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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