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浴室
“怎么喝起果汁来了?我们海量的清溪戒酒了吗?……”正在自己晃神间,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宫清溪瞬间转头,看到那熟悉的温柔笑脸,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么多年在宫家所受的委屈,很多次都是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那么多个不醉不归的情景,都是他默默在一旁陪着,没想到刚想到他,人就出现在眼前了。
“君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宫清溪发愣的沉默了几秒,缓过神时小女孩性子的话语脱口而出,带着不可察觉的撒娇以及委屈。
“昨天晚上刚下飞机,本来今天要去找你的,结果父亲说……说你几天前嫁人了……”香君宇说到后面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淡了下去,看着宫清溪的眼睛里多了些复杂的神色。
“嫁人?呵,不过是一场棋子交易,一个上亿的卖身交易……”宫清溪脸带嘲讽的说着话,低垂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仇恨。
“对不起。”看着宫清溪这般模样,香君宇有那么一瞬间感到无力,也感到怨恨,如果他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能保护好清溪,能早一点回来,是不是她就不用嫁给那个人?是不是她还是自己的清溪?
“君宇哥,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没什么,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不过这次成功罢了,而且你看,我不是挺值钱的吗?一个亿啊,我一辈子都赚不来一个亿呢!——”宫清溪感叹的说着,目光望向前方有些放空,语气满是嘲讽,香君宇左手紧紧攥着拳头想要抬手像以前一样揉着她的头和她说他会陪着她的,会保护她,结果呢?香君宇挣扎着放开左手,咬着牙看着宫清溪。
香君宇怎么可能会想到呢?一个亿罢了,但是宫清溪这么一说,当真是语气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恶狠狠的刺中了他的胸膛般,难受,窒息,疼痛。
“我该早些回来的,清溪,对不起,是我没做到承诺,我说过会保护你的!——”香君宇眼里带着自责,看着宫清溪的时候满眼的怜爱,宫清溪转头看着他,状似无事的笑了笑,带着安抚的意思,不过显然也有着一些敷衍态度,明显的表示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次回来……还走吗?……”宫清溪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句话,香君宇听着这句话心头猛地一缩,定定的看着这个已经成为别人妻子的心爱之人,蠕动嘴唇良久。
“不走了……”本来香君宇心头有着千言万语,但是面对宫清溪已经嫁人的事实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他想说我在国外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他想说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你脱离宫家,带你一起远走生活,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快乐,但是现在来说已经晚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香君宇抬头望去,大主宰夜殒哲……也是她的丈夫。
“大主宰,好久不见。”一听到门响,屋里本来还很昏暗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门口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一个男人,一副精英派头,年龄看上去大概三十左右岁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儒雅气息十足,然他面前的茶几桌子上放着的却是几把枪支样品,这样与男人本身的感觉既矛盾又和谐的场景,大主宰只是眼睛动了一下,走了上去。
“七爷,别来无恙。”大主宰看着站在那里,他站在茶几的另一边,正好两人对面,站定之后没有人挪动分毫的脚步,随即两人都笑了,七爷笑的像只狐狸,而大主宰笑的更加清冷,像是孤狼一样高傲。
“三种新品,两种以前的老货,大主宰看下。”两人几乎是同时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面对面,大主宰看着桌子上的枪支,七爷则是放松的靠在后方椅背上,慵懒的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鲜红如血的液体一点点抿进唇角里,嘴角边带着笑意看着大主宰一个个上手试验枪支,不发一语。
“我记得,要的六种。”大主宰每一把枪支检查完过后放在茶几桌上,整个人也向后靠了去,衣领上的两粒扣子解开,锁骨裸露在外,灯光下眼神犀利的盯着对面的七爷看着,话不多,却足够给人以压力。
“最近风声太紧,大主宰要知道单单这五种,我就担了很大的风险,每样一百只,两箱弹药。”七爷听到大主宰的话,也不受他释放的压力影响,直接笑的和煦应对着回话,大主宰眸子深邃的看向七爷,抿着嘴唇没说话。
“相信大主宰也知道,上边要换届了,最近实在不行,剩下的一个新品,过段时间我翻倍补偿大主宰就是了……”七爷看大主宰不为所动,退了一步。
“听说七爷有欧洲的路子。”大主宰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应声他说的这个补偿,而是换了另外的话头,话刚一脱口而出,七爷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僵硬了一下,随即表情又恢复如初。
“大主宰说笑了,不过是有过几次交易罢了……”两个人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自然明白彼此话语之间的意思,大主宰也懂七爷话语里的推辞。
“一个亿,搭上欧洲的路子。”大主宰手臂搭上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椅背上,慵懒而冷漠的看着七爷。
“……短时间不可能。”七爷看着大主宰认真的样子,咬了咬牙槽,最后还是开了一个缝隙,对于七爷这样的回答,大主宰已经很满意了。
“很好,我等七爷消息,现在老规矩,开始交易吧!——”话音敲定,剩下的只是寂静空间里的呼吸声,带着枪支弹药专有的金属摩擦声。
这一夜,宫清溪没有入梦,那个缠了自己多年可怕的噩梦,却也睡的不安稳,可能是因为一整天经历的都是曾经的自己从来不曾接触过的事情,从萧灵让自己看的东西和忠告,再到大主宰床上的话语,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只有棋子一个身份,而且就连这样的一个用处,还需要别人来教,什么时候她宫清溪已经成为了需要用身体来换取残生的奴隶了?然,这样的生活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试图理智交谈,讲理,但显然这个别墅里,大主宰就是道理,他说的话就是对的,而逃跑,想过,却不敢去做,只因为这里连踏出这个卧房都要有别人来开门,她甚至连房间的密码锁都打不开,激烈反抗吗?理智告诉她那将是最愚蠢的方法,她绝对相信这个玩死两个老婆的男人,有千万种方法让自己明白,反抗他带来的痛苦后果,那绝对……是自己连死都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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