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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伺候


第121章

        南柚这次闭关,  用了整整两年三个月的时间,其实像是一眨眼的事。

        她出来的时候,修为已经连跳两级。

        在妖界,  领域之下,  是圣元,圣元之下,是渡云。

        三个境界,  所展现出的攻击力道截然不同。

        身在领域境界的,  在四海八荒都属于大能霸主级别的人物,是绝对的中流砥柱,  顶尖战力。

        星界一共只有两位。

        破境已久的星主,以及近万年才突破,异军突起得到重用的朱厌。

        渡云之境,则是一道分水岭,只有到了渡云之境,在修行之路上,  才算是真正占了一席之地,渡云之下的,  便算是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进神山之前,南柚的修为在渡云之下,  在神山修习千年之后,顺利破镜,停留在渡云小成之境。之后虽然没有大的进步跨度,  但修为总归是一直在增长的。这次闭关之前,修为已经隐隐约约摸到了渡云境大成的门槛,闭关苦修两年之后,更是直接过了渡云境大圆满,  晋升圣元境。

        普通人,想要完成这样的过渡,至少得大几千年的积累,这个时候,星族厚积薄发的好处就完全显露出来了。

        看过无数本书,听过数人的亲身经历之后,再结合自身的情况,南柚知道,之后的修炼之路,只能慢慢磨了,不会再有这样突飞猛进的速度。

        到了圣元境之后,每一个小的境界,都需要用时间和天赋去堆叠。

        每一个境界之间的距离,都有若天堑。

        比如修为停滞不前许多年的乌苏,汕豚,他们都是圣元境大圆满的人物,因为迟迟踏不出那最后一步,哪怕修炼时间长,也愣是被朱厌强压一头。

        没有办法,打不赢就是打不赢。

        再比如,南柚和孚祗,穆祀同为圣元境,虽然只是小成和大成的区别,但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也差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闭关结果,南柚很满意。

        出关之后,她谁也没告诉,先悄无声息去了一趟青鸾院。

        她才闭关的时候,南胥有一段时日,天天迈着小短腿去找她,许多次扑空之后,才算是消停下来。

        这次见面,就格外的粘人。

        南柚跟星主和流枘说话,他就乖乖地窝在南柚怀里,到后面来了困意的时候,小小的手里都捉着南柚的一片衣角。

        聊了有段时间,南柚准备告辞的时候,星主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朝她压了压手掌,示意她坐下。

        “还有一件事。”他道:“百族会要开始了,你跟父君同去。”

        他闭着眼算了下时间,道:“就在三日后。”

        南柚自然也记得这件事,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星界若是无主,朝堂之事,该如何?”

        流枘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母亲在呢,你弟弟还小,正爱热闹,百族会那样的场合,我不太放心,便带着他留在王宫,顺带帮你们处理朝中内务。”

        嫁给星主以前,流枘也曾是妖界少君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处理这些东西,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即使多年不理事,也自然知道该怎样做。

        “闭关这么久,趁着这次机会,跟着你父君出去玩一玩,嗯?”流枘乌发如云,声音温柔:“宫里一切有母亲呢,别担心。”

        南柚笑着点了点头,道:“好。”

        她回昭芙院的时候,刻意收敛了气息,隐去身形,想着去一趟人间,结果门还没出,就被逮住了。

        两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就真仿佛是眨眼的时间,什么都没变,但有些东西,又像是变了。

        比如眼前之人,身上的压迫感好像又强了一些。

        还有,又好看了些。

        “姑娘去哪?”男子的声音不疾不徐,清风一样柔和。

        这人。

        每次不开心了,藏在心里一个字也不吭,右右变姑娘,自称换回臣,十成十的口不对心。

        南柚瞥了他一眼,若有其事地道:“我有事去人间一趟,你守着私狱,我晚些回来要看近两年的卷宗。”

        这就是要支开他了。

        两年前,人间的南馆中的那位竹公子,以及她所言那句绝色,尚在耳边。

        孚祗深深吸了一口气。

        许久,没有说话。

        曾经,月落喜欢他,喜欢得人尽皆知,整座神宫,上到苍蓝九月,下到他麾下的神将与老兵,都有所耳闻,深信不疑。

        但那么喜欢他的月落,也有和他闹得面红耳赤,拂袖而退的时候。

        每当这个时候,活了无数年,一直秉节持重,邈处欿视的神主冕下,就总会见识到她身边忠心的下属,相识许久的知己,还有以兄妹相称的至交的本事。

        这些人在吸引她注意力方面,各有心得,各显神通。

        他端着架子,败得十分之惨。

        自那之后,他就认识到了一件事。外面的男子,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出来。

        “好啦。”南柚上前,虚虚握住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崩不住了一样,好看的杏眼中露出些笑意来:“才出关呢,就跟我闹脾气?”

        男子黑发被同色的绸带松松绑着,丝绸般的质感,蜿蜒到腰际,像是从远古的巨画中走出。

        “姑娘出关,为何不通知臣。”他垂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头搭在自己的腕骨上,触感绵得像云一样,眼中灰霾挥之不去。

        不得不说,南柚确实很少见他这样。

        孚祗脾气好得天上有地下无,平素不论她怎么闹,最多只是皱一下眉头,一句重话也没舍得对她说过,这样换称呼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不虞体现了。

        南柚侧首,手指尖点了点他脸颊一侧,啧的一声,道:“孚小祗,我才发现,你对别的男子,防得可够严的。”

        因为吃过这方面的亏。

        孚祗蹙了蹙眉。

        “放心吧。”南柚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只有我防着那些喜欢你的。”

        “你是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讨人喜欢。”小姑娘说着说着,开始细数人名:“鲛人族的小公主,石家的三姑娘,可都对你有意思。”

        “小公主和三姑娘,臣不喜欢。”

        孚祗抬眸,像是要望进她的眼里:“可姑娘说竹公子是绝色。”

        任何妖族,哪怕再温和的性子,骨子里都藏着执拗的占有和极强的领地意识。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例外的一个。

        但这世间,向来一物降一物,哪怕强大如六界至强的生灵,也逃不脱这句话。

        “孚小祗。”南柚今日束着一个马尾,双手背在后面,身段纤细,腰肢柔软,“你瞧瞧自己,酸得都冒泡泡了。”

        她笑着,玩笑般的语气。

        孚祗却闭了下眼,声音稍沉:“是。”

        他从来不干涉她的行事和判断,他的职责,只是守护她,陪伴她。

        就连喜欢这件事,都只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一世不喜欢他,他一世都不能跨过雷池半步。

        这是六道规则的束缚,是他强留她存活于世的代价。

        印象中,这仿佛是他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袒露自己的心思。

        南柚动容,她伸手,触了触他冰凉的小指的,低声哄他:“孚孚,你知道我的呀,一有时间,就差没缠在身上跟着你跑了,哪会在意别人。”

        “别生气了,嗯?”

        他还没吭声,她就已经乖乖地将去往人间的意图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再过五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我闭关前在人族最顶尖的工匠手中订了生辰礼,方才想着去取。”

        她看了他一眼,又道:“我之所以留意竹公子,是因为上回少君典礼上,明霏和我曾交谈过几句,提到竹公子伺候人的本事超凡,滋味……”南柚声音眼见着小了下去,“正好那日恰巧遇到,便想起了这么一回事,看个热闹,真就只是好奇。”

        本事超凡。

        滋味。

        孚祗手掌微微拢了拢。

        等去人间取了东西,南柚神神秘秘地藏起来,收到空间戒里。

        南柚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翻篇过去了。

        夜静更阑,昭芙院里鸟鸣声一声接一声。

        屋里烧了地龙,暖和得很,南柚洗漱之后,只穿了件雪白的中衣,在那张躺椅上缩成小小的半拱起的一团,手里拿着一本星界实迹。

        脚步声停在身侧,清冽的香散开。

        南柚吸了吸鼻子,头也没抬,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过来坐,这实录看得我头昏脑胀,你念给我听。”

        孚祗从她手中将书轻轻抽出,而后扣在一侧的案桌上。

        南柚疑惑地嗯了一声,抬眸看他。

        呼吸微顿。

        男子黑发完全散开,水一样的铺开,温柔地顺着肩头而下,直到腰际。

        身上只松松地系了一件外衫,银线白边,一条随意系着的腰带,两边镶着莹白的东珠,随意捏着一颗,扯一下,衣裳就会全部滑落。

        男子温润清隽,气质高华,但从头到尾,每一处,都明白地写上了旖/旎两个字。

        “孚孚。”

        南柚低喃呓语。

        半晌,她像是灼伤般飞快挪开了目光,开始盯着自己的足尖,但没过一会,又悄悄地抬眸。

        看一眼。

        再看第二眼。

        妖族对这事,向来坦诚,偷尝禁/果,屡见不鲜。

        但他们两个,却从未过界半步。

        孚祗这个人,说白了,跟没有七情六欲一样,南柚又只是嘴上会说,到底青/涩懵懂,牵牵手,抱一抱,就足够偷着乐很久了。

        孚祗身上是春日里刚冒头的嫩芽香,很好闻,他缓步行至南柚的面前,指尖的温度冰凉,但呼吸却滚热。

        两相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这样的时刻,仿佛说什么,都带着暧/昧的意味。

        半晌,男子垂眸,长长的睫毛垂着,他牵着南柚的手腕,引导着落到自己的腰/身上,暗示的意味,已经无需用言语挑明。

        一字一句,像是带着某种诱惑的魔力一样。

        “姑娘。”

        他问:“要不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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