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7章 古怪的墟界
绝境森林的边缘，两道身影停在半空中，正是从无垢城赶来的赵牧和大殷皇帝。
两人抬头望去，就见茂盛的森林绵延无际，一直到天边都看不到尽头。
“接下来就要进入绝境森林了，陛下，那墟界的入口要进入森林多远才能到？”
赵牧询问。
“距离这里，大概有百万里吧。”
皇帝回答道：“前辈，以我们两个的速度，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
“好，那我们就继续走吧，贫道可是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是什么墟界了？”
赵牧笑了笑，两人就踏云而行，进入了绝境森林的范围。
茂密的森林在脚下快速掠过，一成不变的森林，开始看还生机勃勃，但时间长了就让人麻木了。
甚至那连绵的绿色，还让人有一种想吐的厌烦感。
一连飞了几天，赵牧和皇帝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有些麻木茫然了，好像不自觉的想要就这么一直飞下去，永不停止。
直到某一刻，赵牧的心中忽然传来本尊的声音：“明尊，你在干什么，为何刚才贫道感受不到你的心神波动了？”
“嗯？”
赵牧的身形戛然而止，脸上迷茫的神色渐渐恢复清明。
可旁边的皇帝，却好像没发现他已经停下了似的，依然神情麻木的继续往前飞，丝毫没有停下等待的意思。
赵牧微微皱眉，挥手一道法力射出，拖住了皇帝的身形。
接着他在心中问道：“本尊，怎么回事，什么叫感受不到我的心神波动了？”
“具体的说不清楚。”
本尊语气疑惑：“你应该知道，贫道是能感受到自己分身的心神波动的，否则如何与你心神传音，以及控制分身？”
“但是就在刚才，贫道忽然感受不到你的心神波动了，就好像你已经不存在于此方世界了一样。”
“所以贫道赶紧催动三生宝莲，以因果之道勾连本尊和分身之间的因果，才重新联系上你。”
“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心神波动突然消失？”
赵牧环顾四周，脚下依然是绝境森林的无边树木，而前面的皇帝尽管已经被他的法力束缚，却依然在不断的想要往前飞。
很明显，皇帝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在凭借本能飞行。
赵牧摇了摇头，心神传音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跟大殷皇帝一起，前来绝境森林探查，混天机感知到的那个墟界的。”
“可是自从进入绝境森林以后，我们两个好像就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影响了，以至于不知不觉的，心神就陷入了类似于寂灭的状态。”
“估计也就是这种状态，才让你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本尊声音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如此看来，你们有可能是受到了别人的攻击，也有可能是陷入了某种天然阵法。”
“甚至还有可能，你们已经受到了那个墟界的影响。”
“但无论如何，接下来你们要小心了，如果有需要，贫道会尽可能调动神器远程助你。”
“好！”赵牧应道。
本尊那边切断了心神联系。
赵牧飞身上前，来到了皇帝跟前，以神念检查对方的情况。
很快他就发现，皇帝的身上弥漫了一种古怪的力量。
赵牧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但却能肯定就是这种力量，压制了皇帝的心神意志，让其陷入了一种像是昏迷，却又身体能自行动作的状态。
“刚刚贫道也是被这种力量影响了吧？”
赵牧说着，就又以神念检查自己的情况，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那种古怪的力量。
“难道刚才被本尊惊醒的同时，那种力量已经从贫道身上消散了？”
赵牧想了想，忽然厉声暴喝：“陛下，还不醒来？”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震慑心神的力量，如当头棒喝般直接撼动了皇帝的心智。
“嗯？”
皇帝一个激灵，脸上的茫然顿时消失不见。
他疑惑看向赵牧：“前辈，您在叫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进入绝境森林几天了？”赵牧没有解释，直接反问道。
“几天？当然是……”
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满是茫然，显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进入绝境森林几天了。
他的神情渐渐难看起来，明显是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身为一个道心稳固的修仙者，当来到一个地方以后，居然能忘记自己已经来了几天？
别说是心神强大，记忆力超强的修仙者了。
即便是寻常的凡人，只要不是得了什么会失去记忆的病，发生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正常的。
“前辈，我们的心神意志受到影响了？”
皇帝目光环视四周，想要找到什么异常：“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又是什么人对我们施加了影响？”
“应该是进入绝境森林没多久，我们的心神就受到了影响。”
赵牧凝重道：“因为贫道在苏醒以后，发现自己只有刚刚进入绝境森林时候的记忆。”
“但在那之后，一直到苏醒之前的记忆，脑袋里全都不存在，所以如果有人影响我们，一定就在这期间。”
“另外，贫道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暗算我们，也有可能我们是陷入了某种阵法，或者幻境当中。”
“阵法和幻境吗？”皇帝微微眯眼，立刻以天命道果调动南域气运，然后神念融入其中检查整片天地。
很快他就摇头道：“前辈，朕在这片天地间，找不到任何阵法和幻境的痕迹，这只会有两个解释——”
“其一，我们的确没有陷入某种阵法或者幻境；其二，则是此种阵法或者幻境，已经超出了朕的探查极限。”
“但朕拥有天命道果，以如今紫虚大陆的天地灵气浓度，应该没有什么阵法或者幻境的威力，能超出朕的探查极限才对。”
“所以……”
“所以要么是有高手在算计我们，要么就是……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间，进入了陛下你说的那个墟界。”
赵牧说着，目光横扫整个森林，想要确定这里究竟还是不是绝境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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