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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


谢易臣抓住她乱动的手,眉眼低垂,黢黑的瞳眸愈发深邃,像极致的黑夜,里面又藏着熠动的星星。

        慕霜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危险,想抽回手,却没成功。

        “我不摸了。”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弱了些。

        谢易臣还是没说话,眼睛也一直看着她。

        慕霜突然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只能往下,落到他的鼻梁,再到嘴唇。

        男人的唇形很好看,唇线清晰,唇峰明显,红红的,让人想亲一口。

        她这样一直盯着,留意到他突然弯了下唇,牵起好看的弧度。

        然后,慕霜就看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唇上温热的触觉,湿软湿软的。

        跟喜欢的人接吻是件很舒服的事情,而且他吻的很温柔,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再慢慢探入。

        渐渐地,慕霜开始回应他,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再搂紧。

        “嗯——”

        她忍不住发出的嘤咛声彻底挑起了他的反应,谢易臣的吻都变重了些,胸膛贴紧着她。

        他的手落在她衣服的下摆处,布料带出褶皱感,不经意碰到腰部那一小截露出来的细腻肌肤,掌心都变得滚烫了些。

        “说好的礼尚往来,嗯?”

        他声音压得很低,故意引诱着她。

        慕霜已经被他吻得身体发软,迷迷糊糊中点了下头。

        谢易臣松开另一只手的时候,那一颗颗红色的草莓失去了支撑,跟着盘子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

        吻到最后,慕霜甚至还出了点汗,后背有点湿,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

        两人面对面地拥抱着,谢易臣的下巴还搁在她的肩膀上,将手从衣服下摆抽出——

        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圆润、滑腻、又柔软的触感。

        “你怎么这么软。”他偏头亲了亲她一边的脸蛋,亲了一下又觉得不够,接着亲了好几下,薄唇压在她脸蛋上发出模糊的声音,带着餍足感,“嗯?”

        嗯他个头啊!

        慕霜每次都是被他这种声音蛊惑的,她刚才这么就同意了他说的“礼尚往来”呢?

        慕霜往他怀里缩了缩,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你、你不准再说了。”

        慕霜的整张脸都是红的,还好他现在看不到她的样子。

        谢易臣失笑,知道她还在害羞,没再继续弄她,只是把人抱紧了些。

        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慕霜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窝,小小声地说道:“你没帮我扣上……”

        谢易臣一本正经的:“待会不是要洗澡,都是要脱的。”

        慕霜:“……”

        “好了你别说话了。”

        谢易臣又笑了,掌心拍了拍她的脑袋,“去洗澡还是继续看电视?”

        “看电视,我还没看到谁是凶手呢。”

        慕霜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子来坐着,剧情已经进展到警察把嫌疑犯抓回来审讯这一环节了。

        “怎么凶手是他,案发现场没发现他的指纹啊?”

        谢易臣:“被他抹掉了,他去过案发现场,跟死者喝过酒,酒杯上却没有他的指纹,这一点就很可疑。”

        慕霜听着电视里的警察说着跟他相差无几的台词,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后面的剧情?”

        谢易臣:“猜的。”

        他靠在她肩膀上,下巴跟着说话一动一动的,“你忘了我以前是干这个的。”

        慕霜问:“也会遇到这种案子吗?”

        “类似的有。”

        慕霜来了兴趣,“那你跟我讲讲?”

        谢易臣:“现实有时候比电视剧拍的要更恐怖些。”

        有些拍的都是真实案例,但是电视剧因为要过审所以不能完全复制。

        慕霜:“那你看到那些……尸体之类的也会害怕吗?”

        谢易臣:“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吐了。后来看多了,就习惯了。”

        “要想帮受害者找到真凶,还他们一个真相,就要克服这些。”

        慕霜亲了亲他的下巴,真心夸赞着:“你好厉害。”

        她一直都很敬佩像警察医生这种职业,伸张正义,救死扶伤。当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站在最前面。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他们生活的城市才能如此安定和幸福。

        所以那些选择从事这一行业的人,真的很勇敢很厉害。

        慕霜想到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想去当警察?”

        谢易臣:“想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有意义。”

        高中那会,谢易臣对自己的人生是迷茫的,他知道努力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学什么。

        很偶然的一次机会,他看到那些关于警察的宣传片,内心有了很大的触动。

        既然不知道做些什么,也至少要让自己活的有意义些。

        保家卫国,为人民服务就是其中的一条路。

        所以后来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他选了警校。

        慕霜扯着他的衣领,在那里玩着,眼睛看着他的,“那你以后还想当回警察吗?”

        谢易臣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摸了下她的脑袋,给了一个很含糊的答案:“再说吧。”

        电视播放到最新一集的更新后自动返回主界面,声音跟着消失。

        谢易臣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方向走。

        “看完了,去洗澡睡觉。”

        ……

        大床的旁边只开了盏落地灯,灯光橘黄,落在被单上像落日的余晖一样。

        慕霜闭着眼睛,有熟悉的男性气息从背后将她包围,谢易臣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搂进怀里。

        慕霜转了个身,面对面地抱住他,脸颊往他胸膛那里蹭了蹭。

        翌日,谢易臣早上起床后去了趟医馆帮慕霜拿药。

        昨晚虽然躺床的早,但是慕霜一直没睡着,辗转反侧的。

        谢易臣警惕性向来比较高,又一直抱着她,所以能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动。

        慕霜知道谢易臣也还没睡着,心中有愧,“要不我去隔壁客卧睡吧,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温柔,“你去客卧睡我更不安心。”

        慕霜拉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那你别抱我,我会动来动去的。”

        谢易臣反其道而行之,还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吻了吻她的眉心,“可我要抱你才睡得着。”

        慕霜说不过他,就由着他去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听到怀里传来的清浅呼吸声,谢易臣借着室内那微弱的光,看着她隐在暗处的那张脸。

        那些无数个她睡不着的夜晚,她一个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

        沈老太爷的中医馆叫“江篱馆”,取自他名字沈江篱后面的两个字。

        医馆是白墙黛瓦,花格雕花门窗加木质地板的设计,古朴气息迎面而来。

        谢易臣来到的时候,时间还算早,可大堂里已经有不少问诊的人在等待着,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材味道,清苦干燥,又透着种厚重的感觉。

        沈老太爷知道谢易臣今天要来,安排人将他带到茶室那边先等着。

        谢易臣觉得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去的了,他低头拿出手机,给谢明朗发消息。

        【XYC】:我早上请个假。

        【谢明朗】: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要求你准时上班的,你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要旷工行不行。

        他昨天有多硬气,今天就有多卑微。

        【XYC】:不行,有事。

        【XYC】:我在外公这里,给慕霜拿点药回去。

        谢明朗收回嬉皮笑脸,秒变正经。

        【慕霜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谢明朗觉得都要去沈老太爷那里看了,莫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连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谢易臣解释着:“开的是治疗失眠的药。”

        谢明朗听完松了一口气,“哦,她失眠确实有点严重,都好几年了吧。”

        谢易臣本来要挂他电话的,听到这里又想起些什么,他转过头,看向那边的窗户,思绪在游离。

        “你跟我说说,她那几年在英国读书的事情。”

        那对谢易臣是一段空白的过去,他不知道慕霜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失眠症。

        谢明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严肃,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现在的情况比出国那几年已经好了很多,她以前,是要完全依赖药物才能睡觉的。”

        安雅竹死的时候,慕霜刚好上高三,是人生的关键时期,却接连遭遇了母亲的去世和父亲有了新欢这两件事清。

        她忘不了安雅竹自杀的那一幕,也忘不了慕伯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因为她想逃离南城这个地方,所以选择了出国读书。

        异国他乡的生活没有能改变她,孤独感充斥着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近乎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反正都已经孑然一身。

        也是在那段时间,慕霜迷上了赛车,不要命的那种。

        谢明朗那段时间带着车队去国外比赛,得知自己的车被她弄坏了好几辆,对她这种接近疯狂的宣泄感到担忧。

        慕霜当时问他:“你听过西西弗斯吗?”

        谢明朗:“古希腊的一个神,因为犯错被诅咒,每天都要把一个巨石推上山。”

        慕霜接过后面的故事,“然后每次到顶的时候,巨石又会滚下来,他又要重新推上去,日复一复。”

        谢明朗:“你觉得你像他?”

        慕霜反问他:“你觉得我像吗?”

        谢明朗没有直接回答她,“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个西西弗斯,每天都在做着重复的事情,包括你,也包括我。”

        “可你也别忘了,这个故事的最后,告诉我们的道理是——”

        “人生越没有意义,越值得去过。”

        谢明朗看着她的那张脸,低头平视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空洞无神,失去了光。

        他这回的语气是难得的正经,对慕霜说道:“西西弗斯的选择只有那块石头,可你不是,你的人生还有其他选择。”

        “慕霜,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之后慕霜接受了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情况才慢慢有所少好转。

        这件事很少人知道,连慕家二老都不知道。

        谢明朗也没告诉过别人,直到今天谢易臣问了,他才说出来。

        “那个心理医生当时以为我是他男朋友,还跟我多说了几句。她说,慕霜跟她妈妈很像,都是个极度缺爱的人。”

        “被她爱上的人,需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不然就会缺乏信任……”

        谢易臣听到这里才打断他,“那是因为对方不够爱。”

        慕伯山对安雅竹不够爱,所以安雅竹才会不信他,才会有了两人婚姻的失败。

        而谢易臣若是爱一个人,就会给她全部的爱,毫无保留的爱,没有属于过别人的爱。

        以后也会只爱她一个人。

        爱她一辈子,爱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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