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记忆深处
身前，顾毅羽单手背负，手掌伸出，正机之神的胸口处破碎，显露出四枚神之心，在神力的牵引下，神之心缓缓飘向顾毅羽。
可这时，驾驶室舱门开启，散兵拖拽着背后管道，奋力伸出手掌，眼眸惊慌失措，再没有半点傲意。
“不，不行，唯独神之心！那是我的东西，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回去！”
脑海内，过往回忆不断浮现，散兵咬紧后牙，宛如被深渊拖拽的人偶，伸出手掌，想要触碰那遥不可及的光明。
顾毅羽抬头，皱眉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你是影的造物，你的生死不由我决定。”
伴随话语落下，四颗神之心静静浮在顾毅羽的手心，散兵瞳孔剧缩，突然，身后管道尽数崩裂，散兵双脚一滑，跌出驾驶室，眼眸逐渐空洞，重重摔落至地面。
“结束了。”
看着手中的四颗神之心，顾毅羽收起，唯独将雷神之心留下，递给来到身侧的纳西妲。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吧？”
“没错。”
纳西妲眼眸复杂：“借助另外一颗神之心的力量，或许就能解读大慈树王最后的记忆了。”
说着，一件灯盏出现在手心，闪烁着诡异精芒。
“这就是你说过的，神明罐装知识？”
顾毅羽眉头皱起，纳西妲点点头，缓缓闭上双眼，体内的草神之心，与手掌的雷神之心泛起亮光，霎时间，神明罐装知识光芒肆意，一股不可抗力的引力将两人吸入。
等再次睁眼，已然身处另处，顾毅羽环视周遭，充满了阴森诡异，眉头一挑：“这里就是世界树？不应该是棵树吗？”
“自然不是，那的确我们此行的终点，但我也没想到，原来大慈树王残留的意识受到如此严重的污染。”
“禁忌知识。”
一句话语自顾毅羽口中脱出，纳西妲面露震惊：“唉？你竟然知道连我都不是很清楚的概念...”
“我不清楚，这是从我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
顾毅羽摇摇头，他也只知道这名字，其余一无所知。
“这样吗...还真是令人好奇，也许这和你想要追寻的答案有关。”
“禁忌知识，我所掌握的信息少之又少，千年前的沙漠出现过一次禁忌知识的污染，依靠赤王的自我牺牲与大慈树王的透支力量才成功驱逐。”
“五百年前的坎瑞亚灾变中，又出现了第二次禁忌知识污染，而这一次恐怕更严重，已经危及到了世界树。”
“大慈树王也是为了保护世界树，与禁忌知识抗争而死，尽管未能根除，但也多亏了她，这五百年来的污染特征变得极少出现。”
“包括我在内，大家对禁忌知识这一概念的忘却，应该也是她修复世界树的影响，只不过...”
纳西妲闭上双眼，脸庞浮现一抹痛苦：“这里意识的污染如此严重，到处都透露着疯狂、混乱、苦痛，大慈树王，，就是在这一的情况下，坚持与禁忌知识对抗，直至死去...甚至还用最后残留的一丝清醒意识，为我们留下了线索。”
纳西妲垂下眼眸，悲凉之意转瞬即逝，瞥向前方通道：“穿过这些受到污染的意识，寻到正确的方向，直到与她的清醒意识相见。”
“但需要注意，我们在这里也是意识体的状态，尽管有神之心的加护，也要务必时刻保持清醒，不然虽是都有着发疯的可能，但以我们的本领，只需提防即可。”
“我明白了，事不宜迟。”
顾毅羽微微点头，与纳西妲一齐踏去，当走出洞口的那刻，也不禁瞪大双眼，空间显露荒凉，诡异烈阳高高挂起，破败腐烂的巨船悬浮半空。
“那是象征着理智的意志之舟，它的航向便是我们意识去往的方向，但如果意识脱离掌控，就会陷入疯狂。”
两人沿着道路继续行走，周身不断有着魔物侵扰，但都被顾毅羽一剑挥灭，可他也注意到，魔物气息暴虐，攻击性大幅提升，身上更是飘出缕缕血雾。
“这些魔物多少受到禁忌知识的污染，毅羽你似乎并不惊讶。”
“嗯，这症状跟层岩巨渊的泥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等结束后再细谈吧。”
顾毅羽一边清理着魔物，一边与纳西妲沿着道路而行，很快便来到了意识之舟上。
一番寻找下，两人终是在驾驶室旁找到了船舵，在纳西妲的操控下，船体随着船舵朝向后方，紧接着船桨晃动，整艘意识之舟行驶于血雾之间。
“按照现在的航线，意识之舟很快便会带我们离开这里，毅羽，你没什么事吧？”
话落不见回应，纳西妲察觉不对，回头瞥去，顾毅羽呆呆矗立原地，单手支撑着脑袋，双眼紧闭，顿时让她焦急无比。
“毅羽，你有没有事？”
纳西妲伸出右手，正打算动用神力，顾毅羽缓缓睁眼，轻舒口气：“我没事...只是有些疼痛感，脑海之中有着道声音，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我只能勉强辨认出，内容有关于禁忌知识...”
“总之你没事就好...”
纳西妲松口气，眼神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前方：“但愿不要再出现变数了，这次...应该能见到她了吧。”
.......
半响过后，意识之舟终于停靠在陆地上，两人顺着道而去，等到达目的地之时，顾毅羽抬头，不禁瞳孔剧缩。
“这就是世界树......”
在这片混沌空间中，世界树显得耀眼无比，粗壮的树根无边无际，更重要的是，明明未曾来过这，可顾毅羽的潜意识中却觉得再熟悉不过。
“我能感受到，大慈树王的气息就在前方......”
纳西妲眼神复杂，五百年，这诞生的五百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见见这位曾经的草神，可如此近在咫尺，她却有些惊慌。
“去吧。”
纳西妲回过头，看着顾毅羽鼓励的神情，她终究是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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