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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灵车 4 一更


  次日。

  庄飞从早上起就给姜郁打电话,中午休息时间也打,放学时间又打了一次。

  要不是念在还能从他这里套信息,按照他的打电话频率,姜郁真的很想把他拉黑。

  “这个人怎么老给你打电话啊?”池嘉不悦道。

  “他还没有从杨淮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就陷入了杨淮当初的困境,现在六神无主慌得不行,也能理解。”

  理解是能理解,但烦也是真的烦。

  池嘉想了想,说:“以后别给委托人留你的号码了,万一遇到居心不轨的人会很麻烦,留我的或者孟玉凉的号码比较稳妥。”

  听了这话,本来低着头看手机的姜郁抬眼,视线落到他的脸上,不小心看愣了。

  凭良心说,姜郁觉得不管是留他的或是2357的电话给委托人都不稳妥。

  2357和池嘉的长相都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男生女相韵味。

  但两人还是有区别的。

  2357的五官更加凌厉,他的好看像是尖锐又冰冷的刀,干净利落。冷着脸时很能唬人,也难怪白黏黏会特别怕他。

  池嘉则更加柔和一点,更女性化一点,再加上眼皮上的痣,就衬得有几分不适合在男生身上出现的“艳丽”,这或许和他天生特殊的性别有关。

  “干……干干嘛?”池嘉被她这样盯着看,只感觉从脖子到脸都烧起来。

  姜郁条件反射地想说因为你很好看,幸好话语要出口前及时打住,转而道:“池嘉,你好像比先前长高一点了。”

  “啊?你明明是在盯着我的脸看,为什么会得出我长高的结论?”池嘉疑惑。

  姜郁没想到他如此干脆地反驳,一时语塞:“……那倒是哈。”                        

                            

  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不小心看入神了而已。”

  池嘉沉默下来。

  姜郁知道童年的经历让池嘉对于这样的赞美持有排斥的心态,所以刚才打了马虎眼,选择了并不高明的措辞。

  说了实话后她小心地观察着池嘉的反应,发现对方默默地抬手捂住下半张脸,转身走了。

  姜郁心道不妙,赶紧跟上脚步,“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池嘉的声音有些别扭,尽管脸被遮住了,但露出的耳朵通红,“别人夸我漂亮,我会生气,但如果是你这么说,那就还好。”

  岂止是还好,已经飘飘然到不知所谓了。

  捂脸的手若放下来,姜郁将看到一个嘴角上扬到不能再上扬的大傻子。

  在多番催促下,姜郁和池嘉来到了庄飞的住所。

  只是过去一个晚上,庄飞和先前判若两人。

  神色黯淡,眼下青黑,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一见到姜郁就把昨晚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绝对是吴荟芸!肯定是她在作怪!杨淮看到的假人脸上写着的是‘新娘’,我看到的则是‘友妻’,这两个称呼都指向同一个人,肯定是她!肯定是她!”庄飞有点发癫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被庄飞这么一说,连姜郁都产生了动摇,难道她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吗?

  可若真的是吴荟芸所为,那么梦里空出的第一节车厢,多出来的那些生面孔又该作何解释?

  “大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也会像杨淮那样,最后在睡梦中死去?”庄飞对待姜郁的态度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询问着。                        

                            

  按照事态的发展,庄飞的设问都该得到肯定的回答。

  姜郁善良地避开了他的问题,转而道:“我先前问杨淮,有没有做对不起未婚妻的事,他很肯定地说没有。”

  听到姜郁再次提及此事,庄飞和先前的反应截然不同,他连声道歉,然后把杨淮对吴荟芸使的龌龊手段都说出来,极为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我问你,”姜郁直视他,“你有没有在里面掺和,给吴荟芸使绊子?”

  “没有,”庄飞答得真诚,“我再怎么为杨淮不值,那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没事儿跟着凑热闹干嘛?”

  姜郁:“真没有?”

  “真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我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庄飞欲哭无泪。

  “行吧,姑且相信你。”但这么一来,吴荟芸的嫌疑又变轻了。

  姜郁在怀疑吴荟芸和不怀疑吴荟芸两个选项间反复拉扯。

  刹那间,脑海中灵光一现,姜郁扶了扶额。

  大概是转学后的学习任务太重导致大脑有点转不过来,姜郁已经忘记了最好用的系统排除法。

  事情发展到现在,种种线索都指向吴荟芸,连姜郁都不止一次怀疑过她,然而系统还是无动于衷,脑海里并未响起任务成功的提示音。

  这不就是铁证吗?

  吴荟芸铁定不是害死杨淮的凶手。

  但这样做排除也是有弊端的,凶手不是吴荟芸,也许是与吴荟芸有密切关系的人。

  如果就此放弃调查吴荟芸,说不定会真的错过正确答案。

  “大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庄飞面露忧惧之色,“我是不是该去找吴荟芸?也许是因为我和杨淮的关系很好,导致她迁怒于我,认真道歉后她应该会原谅我。”                        

                            

  只要能活命,庄飞愿意暂时放下偏见,向吴荟芸道歉。

  根据他的了解,吴荟芸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女人。

  “我劝你别白费劲了,她不是害你的人。”姜郁打破庄飞美好的幻想。

  “大师,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庄飞脸色一变,欣喜地问。

  姜郁泼他冷水,“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肯定凶手不是吴荟芸。”

  庄飞恢复到原本萎靡不振的状态。

  “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这边的线索已经提取得差不多,姜郁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坐在一旁已经开始感到无聊的池嘉跟着她站起身来。

  “大师,请等一下,”庄飞一把拽住姜郁的手臂,随即又在池嘉冷飕飕的视线中松开手,讪讪道:“我想出钱向你买些辟邪的法器。”

  姜郁这次学聪明了,她拉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两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接着。”

  “谢谢大师。”庄飞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需要给您发个多大的红包?”

  姜郁高深莫测地说:“不要钱,之后再有新情况及时通知我就好。”

  从庄飞的住所出来,池嘉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符了?”

  “我不会。”

  “那刚才你给庄飞的那个……”

  “我在网上批发了黄符纸和朱砂,自己自创图案胡画的。没办法,部分委托人很吃这一套。”姜郁望着远处的路灯,“反正我也不吃亏,随身带符纸还显得我很专业,就当是给他们一点心理安慰好了。”

  

  不管姜郁怎么肯定地说明这一系列的怪事与吴荟芸无关,庄飞的心中始终存在着疙瘩。

  他连夜联系了吴荟芸以前的朋友和同事,几番辗转后拿到了她现在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人际交往中不要在深夜叨扰别人的默认规则,直接在深夜拨通了吴荟芸的手机号,当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时,庄飞一时哑然,紧张到说不出话。

  吴荟芸重复着喂了几声,没听到有人回应便准备挂断电话。

  “是我。”庄飞轻声说。

  吴荟芸莫名:“你谁呀?”

  “我是庄飞。”

  电话另一头没了声音,好久才冷漠地说:“你找我什么事?想要像杨淮那样用那些照片和视频搅混我现在的生活吗?”

  吴荟芸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坚强,冷漠的话音在“照片”和“视频”两个词语上变了调。

  庄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杨淮死了。”

  吴荟芸沉默了几秒,畅快地笑出声来,“最近是什么好日子啊,我的饭馆店面扩张,杨淮这个垃圾也死了,看来我明天得去买两箱鞭炮来放。”

  听到吴荟芸欢快的语气,庄飞恼火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害死他的。”

  吴荟芸一愣,继而道:“你有病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是想害他还用等得到现在?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我爸妈拉着我,早就想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了。”

  她回忆起照片和视频传得到处乱飞的那段时间,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手脚和心脏一起变得冰凉。

  庄飞仿佛听不见她的说辞般,自顾自地说:“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但害死了杨淮,还想来害我,臭不要脸的。要不是你当初出轨还光速和另一个男人扯证,事情会闹得这么难看吗?还不是你的错?!”

  “庄飞,两年不见,你还是改不掉喜欢自说自话的臭毛病。”吴荟芸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果断挂掉电话。                        

                            

  “喂?喂!喂!”庄飞不甘心,再次回拨电话。

  他已经被拉黑了。

  庄飞不甘心就此作罢,他熬着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D城的高铁。

  不论如何,他都要去找吴荟芸讨个说法。实在不行,就用以前那些照片和视频威胁她说实话。

  前一秒,庄飞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恶狠狠地在脑内进行着邪恶的计划,后一秒,他的身子僵住。

  怎么会?

  现在明明是白天,他也没有在卧室里洗澡。

  究竟是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才会导致——

  那种目光又出现了。

  

  连着两天没有接到庄飞的电话,姜郁起了疑心。

  按照庄飞那种半大点事就大惊小怪的性格,但凡还活着,就不可能这么安分。

  姜郁怀着试探的心思拨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还上了一定的年纪。

  姜郁眼皮一跳,假作惊讶:“诶?这不是庄飞的电话吗?”

  “我是他妈妈。”声音苍老又疲惫。

  “哦哦,阿姨您好,我是庄飞的同事,想和他交接一下工作上的事。”

  电话另一头的阿姨嘀咕道:“是吗?阿飞怎么给你的备注是‘大师’啊?”

  姜郁:……平时这么叫就算了,怎么连通讯录里的备注也是这个称呼。

  “阿姨,我们同事之间互相取的外号,您别在意。”

  “唉,”阿姨悠悠叹了口气,“我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小姑娘,你要和阿飞交接的工作是没戏了,他已经死了。”

  姜郁心道果然如此,但语气还是装出叹惜的意味:“嘶——怎么会?!庄飞他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健康吗?”                        

                            

  “阿飞一直烟酒不离身,能健康到哪里去,”庄飞妈妈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不过我不知道他竟然有脑梗的病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他在烟酒方面加以控制的。”

  姜郁听到了熟悉的词语,忙问:“庄飞是因为脑梗死的?”

  “是啊,还死在了去往D城的高铁上,荒谬得跟一场梦一样……”庄飞妈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别的话题。

  庄飞妈妈话多,还对陌生人不设防,光是这通电话,姜郁就套出了庄飞的死亡病因,死亡地点和时间,以及庄飞的家庭情况。

  对话起始处还能听出庄飞妈妈的伤心,越往后,她的语气就越发平和,到了最后邀请姜郁来殡仪馆吃席时语气更是热络。

  姜郁想,大概是她的生活还有另外两个优秀的儿子兜底,所以并不是特别担忧。

  挂掉电话后,姜郁大致复盘了一下庄飞昨日的行程。

  庄飞应该是不相信她的说辞,执拗地认为吴荟芸是幕后凶手,通过以前的朋友找到了她现在的居住地,想要坐车过去要个说法。

  结果在路上就死了。

  死因还是和杨淮相同的脑梗,终究没有逃脱既定的命运。

  庄飞究竟是怎么惹上这个东西的?

  这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是从哪里来?

  若真是有肉眼捕捉不到的脏东西呆在杨淮的租房里,先前的两任租客怎么会平安无事?

  姜郁把自己的疑问写在草稿纸上,发现越写越多,最后纠结成乱糟糟的一团。

  正当她愁得要掉头发的时候,2357给她打了个电话,带来了好消息:

  “玩家小姐,你先前让我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杨淮租房所占的那块地皮上,还真的出过一起轰动一时的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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