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论英雄

　　　　乔纳森：“这个异常的情况你对你家里人说了吗？”——决定先试探一下，看洛基是否已经知情

　　毕德：“没有。（斩钉截铁）这事儿涉嫌泄密，发生的时机敏感，可大可小，又属于对策室的“家务事”，在发起内部调查之前我不能对外乱说啊，何况您也知道我家人是干什么的。。。”

　　乔纳森（腹诽）：“毕德说的不错，这事儿是得先内部调查一下，那怕查不出来什么，至少也要走个形式，万一将来闹大了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况且我现在的身份变了，虽然还只是个代理但怎么说也是对策室的头了，不能充当其他同级别部门领导的应声虫，轻易把本部门的自主权拱手让给他们，一定要有所坚持，这样才能抬得起头，说出的话才会有人听。。。”

　　乔纳森：“恩，你做得对，针对此事我会秘密发起一次内部调查的。。。那你升职的事呢？也没对家里人说？”

　　毕德：“这是私事，我昨天晚上就跟亲朋好友说了。”

　　乔纳森：“哦。。。等等，亲朋好友？你还对朋友们说了？”

　　毕德：“只是外部门的朋友，对本部门里的朋友我目前还是守口如瓶的。而且我只透露了“自己不久后将要升职”的情况，昨天下午您与我之间的具体谈话内容我是只字未提。”

　　乔纳森：“外部门的朋友。。。包括【恐怖影子】的雷米是吗？你跟他们在酒桌上吹牛、胡侃了？”

　　毕德：“是啊，几个朋友聚一块泡吧喝酒，其间吹吹牛B不可避免，古时候都有【青梅煮酒论英雄】的事嘛。不过不太可能是雷米或者其他朋友传出来的，他们都不是长舌妇，可能是那些吹牛的话被酒吧里某位“有心之人”听到了吧。。。”——表示有可能是自己的无心之失

　　乔纳森：“唉，虽然我无法因此事责罚你什么但还望你今后注意，这是为了你好。”

　　毕德：“是。”——面无表情

　　乔纳森：“。。。（观察毕德的神色）为了让你真正把我的忠告听进去，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你别看我以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好像很没节操，那是生存需要，不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毫无原则的。当时我在组织里就像无根的浮萍，必须变得了脸、弯得下腰，在时机成熟后才能抬得起头。现在我是对策室的领导，该争取的我会为部门去争取，该坚持的我会坚持，对策室不会毁在我的手里。这些高主任都懂得，不然也不会将对策室交到我手里，自己放心休病假了。”

　　毕德：“。。。您真的暂时无法使用心灵感应了？没有偷偷在头盔上钻一个窟窿吧？”——吃惊

　　乔纳森：“哼，对你我还用得着心灵感应？你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家雀还想骗过我这个老家贼？告诉你，你的演技比起高主任来差得远了，我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工作了将近八年，自以为摸清了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何曾想到一直被他蒙在鼓里。直到通过前天的事件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没有看透他，根本不清楚他实际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对他是又敬又怕。。。”

　　我（画外音）：“又敬又怕？所以你才会对老家伙留一手，借机询问第二梯队的事，试探其对自己的信任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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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德：“。。。昨天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希望能盯紧高主任不让他“犯错误”直到他退休、老死，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乔纳森：“唉，高主任这种人在历史上的结局多数是晚节不保，周公只有一个。。。”——有感而发

　　毕德：“希望高主任也能演到最后一刻。”——接茬

　　乔纳森：“你小子这句话实在是意味深长啊。。。其实不光高主任，在这个问题上其他很多同志都一样，说不定你我将来也会遇到。”

　　毕德：“真到那时咱们就向高主任学习，共勉励，保晚节。”——苦笑

　　乔纳森：“哈哈哈，可惜我桌子上没有用青梅煮酒，让咱们两个干论英雄了。。。”

　　毕德：“就算煮酒了也不能喝啊，会违反纪律的（上班时间不许喝酒），只能望着酒中的青梅止渴了。”

　　乔纳森：“是啊。。。说起英雄。。。（拿出一沓文件交给毕德）这是今天下午要来对策室面试的街头英雄们的简历，你中午抽空看一看，下午跟我一起来面试他们。”

　　毕德：“您让我也成为面试官之一？”——兴奋，随手翻看简历

　　乔纳森：“恩，毕竟这些新进的临时工将来要在你的手下工作，你能对他们这帮里世界的街头英雄提前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毕德：“街头英雄？【恒社】的人怎么能算是街头英雄，不都是一些名流吗？”——不解

　　乔纳森：“虽然【恒社】是一个上流人物的组织，但从出身背景来看大多是沾黑的，所获得的第一桶金往往都不干净。这次能让他们派出门中的中下层弟子来帮忙救急是因为这些人想通过部下进入对策室来把自己和部下的底子洗白，不是看中对策室的那点工资和福利。你要记住，这些家伙实际上只比那些关在特殊监狱里的超能力罪犯好带一点而已，千万不要对他们掉以轻心。”

　　毕德：“是，我记住了。”

　　与此同时，走廊中，邓特“偶遇”爱玛（布谷鸟00001）

　　邓特：“爱玛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邓特啊。。。”——主动上前打招呼、攀谈

　　布谷鸟00001：“当然记得，你好，邓先生。”——手持文件资料，腾不出手，点头回礼

　　邓特：“好大一堆资料，我帮你拿吧。”——献辛勤

　　布谷鸟00001：“谢谢。”——将一半儿的文件资料交给邓特

　　邓特：“你这是在忙什么呢？”——搭讪

　　布谷鸟00001：“安排罗宾去天堂岛“治病”。。。天堂岛方面真是落后，一点都做不到无纸化办公，还要我们把相关文件资料全都用纸打印出来。。。”——埋怨

　　邓特：“哦。。。对了，我听说高主任身体不好要长期休假。。。”

　　布谷鸟00001：“停，你问这个干什么？”——警觉

　　邓特：“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借口

　　布谷鸟00001：“担心他的身体？没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套什么情报？高主任可交代了要我注意你。。。”——暗示

　　邓特：“是，我是想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继续原定的三年期教学规划。”——实话实说

　　布谷鸟00001（腹诽）：“原来真的不是因为我啊。。。”——暗自生气，随手将另一半的文件资料甩给了邓特

　　我（画外音）：“【女人心，海底针】，此话当真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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