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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而在众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那股紫色的小闪电还在辛勤地劳作着,就连岑瑶都没想到的是,莫半云这舍生的行动会给他自己带来这莫大的好处。

  “我们得赶快走。”

  往里之内,寸草不生,这势必引起了天罗域内各大势力的关注,他们再呆在这里,只会变得更加危险。

  而白羽也想到了这一点,迅速地应了下来,扛起莫半云便准备动身。

  云禾也背起了岑瑶,迅速地转移阵地。

  而失去了天鸣凤束缚两个黑大汉此时也苏醒了过来。

  跟在了岑瑶的身后,朝着东边一路前行着。

  看到这一路的荒地,云禾不由得发出了一阵苦笑,那万里追杀令的力量也太强了吧。

  现在这个环境,一眼便会被人发现,而一旦被发现,便是无止境的追杀。

  身后跟着的这两个黑大汗,虽然才灵智初开,但也学得飞快,他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个飞快的抱起了云禾和岑瑶两人,一个一手抄起了白羽和莫半云两人。

  两人的脚下似乎生风了一半,速度可快了。

  身为女子的云禾倒也乐得个轻松,还省了不少力。

  但是身为男子的白羽却极为不惯,脸色涨得通红,双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难得看到白羽这窘迫的样子,云禾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听到这清脆的笑声,白羽的脸涨红得更加厉害了,双目瞪得大大地看着云禾。

  而就在云禾等人赶路的同时,各方势力已经开始派人向这边赶来。

  他们对这个能将万里之地顷刻之间化为灰烬之人也十分感兴趣,如果能够将这个人收归己用,那一定会将自己的势力提高一大档次。

  在一家客栈之中

  岑瑶躺在床上,嘴唇有些干裂开来,强大的灵力精神力的透支,导致岑瑶陷入了无尽的疲惫中去。

  云禾坐在床边,替岑瑶擦拭着身子。

  感受到脸上一股湿意的岑瑶眼皮不由得动了动。

  可云禾却十分精准地捕捉到了岑瑶的这一变化,轻唤道:“瑶妹?”

  岑瑶微微睁开了双眸,但此时的脑子就如同炸开一半,疼得剧烈。

  岑瑶捂着脑袋,不断地呢喃着什么,随即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瑶妹,瑶妹?”

  看到这一幕的云禾心下一慌,但探到岑瑶逐渐平稳的呼吸,云禾这才放下心来,守在了一旁。

  “不要,不要。”

  岑瑶小声地嘟囔道,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客栈的另一间房中,白羽不断探着莫半云的脉搏,莫半云受的伤可以说是相当地重了,所以白羽需要不断地观察着他的伤势,以免突然发生什么事。可奇怪的是,莫半云的伤势不但没有继续加重,反而在不断地自我修复。

  就连身体上大大小小地因为那火刃而遗留下来的暗伤都在一一地修复,而且恢复的速度令人咂舌。

  看到一直在好转的莫半云,白羽这才放下心来,走到一边开始为自己打理起来了。

  这一战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想到这,白羽的目光又悲戚戚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个黑大汉,转过了脑袋。

  就在岑瑶和莫半云昏迷期间,天鸣凤被灭门,而且方圆万里不留痕的这件事就如同炸开一般,迅速地传了出去。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天罗域中各修士的饭后谈资,但是他们更想要见一见这个传说中可以毁天灭地的大人物。

  而这就有了许多修士慕名前往那片荒蛮之地,希望能收获个什么大机缘,好一步登天西华洲内,连幽谷。

  群山环绕,一条小溪横穿其间,在小溪尽头处,耸立一座恢弘石门。

  石门之下,有块三人多高的巨石,上面书写“赤灵宗”三个大字,透着一股子凶气。

  此时,在宗门内的一处大殿,燕九正与对坐之人交谈着。

  “拓跋兄,多日不见,你这修为好像又上涨了不少啊!”

  “燕兄可真会说笑,这一年光景我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也才堪堪提升了一小层罢了。”那被唤作拓跋之人一摆手,谦虚道:“倒是燕兄你,多日不见,赤灵宗又壮大了几分。”

  “都是些杂鱼,入不得拓跋兄的眼。”燕九举起手中酒盏,二人相视笑了一声,举盏饮尽。

  “宗主,殿外有人要见。”正喝着,门内一名弟子凑过来,小声言道。

  “何人?”

  “玉鼎。”

  一听这两个字,燕九嗤笑一声,问道:“可是赤灵宗旁支的玉鼎?”

  那弟子头也不敢抬,只是应道:“正是。”

  “不见!”他手一甩:“我正与拓跋兄把酒言欢,旁支要见,能有什么急事。”

  那弟子显然了解宗主脾气秉性,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拓跋羽大笑一声,道:“燕兄,你还是见一见吧,若真有什么急事,不要耽误了才好。”

  燕九一想,也是顺势道:“也好,那就唤他...”

  话未说完,玉鼎真人便急匆匆走入了大殿,身后跟着那名弟子,嘴里念叨着:“玉鼎,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燕九眉头不送声色的一挑,摆摆手示意那名弟子先退下,面上笑容不减,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玉鼎真人目光在拓跋羽身上顿了一顿,抿着嘴没有开口。燕九显然也看出他这话不想说给外人听。

  “有话便说,拓跋兄不是外人。”燕九言道。

  “宗主,我这番话,可是事关整个赤灵宗啊……”玉鼎面露难色。

  闻言,燕九一拍桌,怒斥道:“没听懂我的话么?有话便说,你这样让我如何在拓拔兄面前自处?!”

  “诶,燕兄不必动气。”拓拔一见,赶忙伸手阻止道:“既然是关乎整个赤灵宗上下,那我就先不叨扰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呐…”

  说着,拓拔羽起身,与燕九拱了拱手。

  后者也赶忙起身回了一礼,言道:“今日不算,你我兄弟二人,下次一定不醉不归!”

  “好,说定了!”

  “你们几个,通知弟子送一送拓拔兄。”

  “去,瑶妹不要乱说!”云禾脸上更红几分,好像能滴出血来一般。想来也是,虽然在府上不怎么被家主喜欢,但怎么说云禾也是大家闺秀,什么时候这样失态过。

  “行了行了。”三长老摆摆手,问道:“云禾,你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摇摇头,她直接从床榻上走了下来,伸展着胳膊回应道:“我身体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反倒...反倒是有点舒适,修为..好像也增长了一些。”

  “嗯?”三长老眼睛一瞪,三两步走上前,抓过云禾一只手,闭上眼感应着,半晌才又睁开双目,苦笑着摇头:“好你个王鹤,可真是够下血本的!”

  见岑瑶几人在一旁不明所以,三长老哈哈一笑,开口对云禾说道:“云禾,你师父对你,可是不薄啊!那个丹丸,是他给你的吧?”

  “是...”

  “丹丸不是什么秘密,宗内长老几乎没人都有几颗,你吃了修为还上涨这么多,更何况是我们?但同样的,我们吃过这个丹丸,对身体也是有一定损伤的,照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是浑身剧痛,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才对

  :“吃了能抵挡元婴后期修士一击而不死不伤的灵果?”“不错。”三长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这个九转续命果,是我们在数年前无意间得到的,那时候王鹤就已经受了伤,一身修为几乎消失殆尽,我们几个一商量,干脆就把这枚果实让给了他,为的,是让他能在危急时刻用此果逃脱,可如今我居然在你身上发现了这个果子的力量...”

  三长老没在说下去,但屋内人都明白,这是王鹤将九转续命果与那丹丸融在了一起,怕的是云禾服过丹丸后受伤。

  岑瑶是发自内心的替云禾高兴,不论是当初的万里追杀令还是现在的九转续命果,就冲王鹤这般待她,也证明了当初她拜入王鹤门下是对的。

  倒是身后的闵家兄弟倒吸一口冷气,岑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两兄弟脸上满是羡慕神色,也的确让人忍俊不禁。

  “师尊他....”云禾也是一阵呆愣,双目中浮现层层水雾。

  “好了,不要这样。”三长老笑道:“王鹤重视你,这是好事,整个宗门能得他重视的,可不多!而且,他宝贝还多着呢,你只管努力修炼就好。”

  说最后这话的时候,三长老居然嘿嘿一笑,如同小孩子做坏事得逞一般。

  “当真是八弟交与你的?”高瘦男子语气有些颤抖:“他可还说了什么?”

  云夕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点头道:“王莽前辈说,他正在被太一门掌门追杀,只因掌门知晓了信函的存在,怕他将消息泄露与你,所以他让我把信函交给你们。”

  “不可能,太一门掌门怎么可能杀害八弟?”高瘦男子身后之人一声低喝:“八弟本就是天一门中人,掌门为何杀害自家弟子?怕不是你在胡编乱造吧?”

  “前辈且听我说。”云夕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王莽前辈说,信函中所记载的,就是天一门之秘辛,如果传出去了,会引来所有修士觊觎,所以掌门想将王莽前辈抹杀。前辈自知不敌,提前将信函交于我,同时让我见到你们时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天一门内,长青山中。”

  高瘦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半晌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就这般凝固了一样,期间岑瑶与云禾对视一眼,分别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骇—这云夕一直待在府内,怎会知道如此多天一门的事?而且这天一门的秘辛,又究竟是什么?

  “既然八弟说了,我们几个自然要替他报仇。”高瘦男子开口道:“我七绝宗一直以天一门马首是瞻,不想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事...”

  身后两人面上也满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头紧攥着,好似随时会爆发一般。

  “我见你天赋尚好,如今又帮了我们,可愿加入我七绝宗?”高瘦男子将目光投向云夕,轻声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为关门弟子,传尽我毕生所学。”

  “弟子云夕,拜见师傅!”云夕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了一样,高瘦男子话音刚落,她直接双膝跪地,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云夕答应的这么痛快,但一见她脸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赋的弟子,当真是师祖佑我七玄门!”

  云破天脸上满是为难,岑瑶心里清楚,他是想让云夕入赤灵宗,毕竟七绝宗这个名字谁都没听说过,就这样任由云夕加入七绝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后的三日,岑瑶在夜里都会跑上九阳山的山洞,本想再进入那个玄妙空间,怎奈这空间好像失灵一般,任由她将灵力传入那块青蓝印记,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第三天正午时分,一尊大鼎就这样飘到了云府上空,一众人仰头观望,目光里满是羡慕。

  大鼎表面泛着金光,平添一丝威严,鼎上站立一人,鹤发童颜,手持一柄拂尘,正向下俯视着。

  云破天一路小跑到别院正中,大声呼喊着:“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罢!”

  话落,半空传来一声嗡鸣,大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小,最后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缓缓落下,玉鼎真人环视一番,最后落于别院当中那演武台,微微颔首,随后走到演武台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话都没与云破天说。

  玉鼎真人刚落座,半空便又是一声清啸,只见一人御剑而来,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于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气,让人看了莫名会生出一丝好感。

  不多时,云府大门外又走来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无拂尘,也无法器,看起来无比平凡。

  云破天脸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问道:“敢问阁下是?”

  “天一门下,王鹤。”老者呵呵一笑,与云破天拱了个手。

  一听天一门三个字,云破天一阵惊讶,赶忙将王鹤让了进来。

  又等了一会儿,见再没人过来,云破天便吩咐云海将府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台前。

  站于人群中,岑瑶目光在这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玉鼎真人与那仇正清倒是眼熟,每逢天赋试炼几乎都是这二人过来。玉鼎真人是赤灵宗人,一尊“玄金鼎”很是强大,为人极其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人,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仇正清乃是“归元宗”之人,此宗势力仅次于赤灵宗及天一门,也算西华洲内很有名的宗派,仇正清一手御剑之术是出了名的强大,但以往几次天赋试炼,他好像一名弟子都没有带走。

  至于旁边那位老者,岑瑶有些好奇,看着一副无比平凡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深藏不露。

  “今日,是我云府举行天赋试炼的日子。”云破天身座主位,高声道:“所有云府弟子,只要到达练气三层,都要上演武台展现实力。”

  “我与三位仙长会寻出个别有天赋之人,选入赤灵宗,归元宗或是……”他回头看了一眼王鹤:“天一门。”

  岑瑶一愣,天一门竟然会来云府的天赋试炼?

  “此处有验灵石一枚。”玉鼎真人这时开了口,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石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测凡人灵根,若灵根上好,我会举荐于宗主。”

  玉鼎真人说完,云破天示意天赋试炼可以开始,云海站于演武台下,呼喊道:“先从家从开始,云战,云仞!”

  两名家从应了一声,纷纷窜上演武台。

  说是展现实力,实则两两对决。云战二人上了台,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最后是云仞差之一招败下阵来,二人向台上一拱手,纷纷走到玉鼎真人面前,将手搭在验灵石上。

  “都是下品凡灵根,修为在练气三层。”玉鼎真人道:“你二人先下去。”

  接下来又是两个家从上台,相互比划着。

  其实在这个修为,根本没什么好看的,大家甚至没有一本功法武技,对于灵力的使用还仅限于将其传入臂或腿,这样出拳或是出腿的时候会更重一些,仅此而已。

  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岑瑶才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云禾,云慕!”

  云慕是大小姐的丫鬟,据说天赋也是不错,实力虽不及大小姐,但也早早到达了练气四层。

  云禾与云慕上台站定,云海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云慕身形一晃,一个箭步蹿到了云禾面前,手中拳头直奔后者脸上而去,速度之快,让岑瑶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练气四层。高瘦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半晌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就这般凝固了一样,期间岑瑶与云禾对视一眼,分别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骇—这云夕一直待在府内,怎会知道如此多天一门的事?而且这天一门的秘辛,又究竟是什么?

  “既然八弟说了,我们几个自然要替他报仇。”高瘦男子开口道:“我七绝宗一直以天一门马首是瞻,不想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事...”

  身后两人面上也满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头紧攥着,好似随时会爆发一般。

  “我见你天赋尚好,如今又帮了我们,可愿加入我七绝宗?”高瘦男子将目光投向云夕,轻声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为关门弟子,传尽我毕生所学。”

  “弟子云夕,拜见师傅!”云夕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了一样,高瘦男子话音刚落,她直接双膝跪地,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云夕答应的这么痛快,但一见她脸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赋的弟子,当真是师祖佑我七玄门!”

  云破天脸上满是为难,岑瑶心里清楚,他是想让云夕入赤灵宗,毕竟七绝宗这个名字谁都没听说过,就这样任由云夕加入七绝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后的三日,岑瑶在夜里都会跑上九阳山的山洞,本想再进入那个玄妙空间,怎奈这空间好像失灵一般,任由她将灵力传入那块青蓝印记,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第三天正午时分,一尊大鼎就这样飘到了云府上空,一众人仰头观望,目光里满是羡慕。

  大鼎表面泛着金光,平添一丝威严,鼎上站立一人,鹤发童颜,手持一柄拂尘,正向下俯视着。

  云破天一路小跑到别院正中,大声呼喊着:“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罢!”

  话落,半空传来一声嗡鸣,大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小,最后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缓缓落下,玉鼎真人环视一番,最后落于别院当中那演武台,微微颔首,随后走到演武台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话都没与云破天说。

  玉鼎真人刚落座,半空便又是一声清啸,只见一人御剑而来,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于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气,让人看了莫名会生出一丝好感。

  不多时,云府大门外又走来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无拂尘,也无法器,看起来无比平凡。

  云破天脸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问道:“敢问阁下是?”

  “天一门下,王鹤。”老者呵呵一笑,与云破天拱了个手。

  一听天一门三个字,云破天一阵惊讶,赶忙将王鹤让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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