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岑瑶的异世界
可等一切突然消失殆尽的时候,凌臻回过神来才知道,他之所以对岑瑶那么的情有独钟,是她美好的让他根本放不开手。
岑瑶和凌臻纠缠到了大四的上学期,大四的下学期后已经是基本断了的。
苏柳柳和贾盈,对于岑瑶的沉沦全是看在眼里的,可尽管她们是百般劝,千般阻,换来的也不过是凌臻派人来恐吓,甚至是要把她们送进窑子的后果。从那之后,两人在岑瑶的面前,根本不敢在乱说什么。
因为她们都知道,岑瑶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凌臻是什么人,她自己在做什么。
既然当事者清了,旁观者又何必多说。
所以,苏柳柳和贾盈两个人,成为了亲眼看着岑瑶万劫不复的帮凶,甚至是幕后推手。
从岑瑶大三下学期开始,凌臻几乎已经腻歪了岑瑶,唯一还心存念想的,不过是她的紧致包含着他而已。
所以,凌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直接放手让她也跟着自己。他是铁了心的要拉着岑瑶一起死。
与特殊人的人谈判时,凌臻会带着她在场。全场围观,次数多了,甚至是让她来拿捏主意。她似懂非懂,说了句不然就要一半的时候,对方倒吸了一口气,面上无他的对凌臻说了句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臻看了岑瑶一眼,说道:“我说一不二了,何况我的女人。”
岑瑶总感觉她似乎无辜树敌了,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些人不会动凌臻,但是却会伤害到她。所以,岑瑶战战兢兢的,不敢在乱说半句话,甚至开始害怕,自己会不会某天走在路上,就被寻仇,路死街头?
她开始变得咋咋呼呼,没了安全感的开始怀疑自己,也怀疑凌臻。
做某些事时,她会问凌臻爱不爱自己,凌臻没有回答,她会哭,大喊我不过是你的发泄工具对不对?
凌臻被问得极烦,就算念极了她的紧致,也是每次草草了事,然后穿戴整齐的离开。
苏柳柳和贾盈知道了岑瑶的情况,除了跟她一起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凌臻每每总是喜欢带着岑瑶去参加酒会,她气质与众不同,说是冠压全场也不为过。凌臻觉得倍有面子,却又不愿意让太多人和自己共享她的美好。而岑瑶,却是厌恶极了除他之外的所有道上的人,恨极他总是利用她的不谙世事,接机处理掉道上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
可,心里却又是因为凌臻愿意带她出来,而感觉心满意足。
如果说凌臻先前还百般忌讳让岑瑶见到血,那么后来凌臻却是能当着她的面,直接拿枪杀人。
一条鲜活的人命,下一秒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那子弹后的窟窿冒着血,源源不断,让岑瑶差点奔溃,差点疯了。
好几个晚上,她都做了噩梦,梦里全是那种鲜红,甚至是那个人死不瞑目的脸。凌臻只安慰她要习惯,甚至告诉岑瑶,这是对她的特别练胆,说岑瑶要是想着跟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就必须接受这样的独特练胆,风风雨雨。
她一边因为凌臻的话,而坚定了内心,一边又是因为凌臻话中的跟着,而不是给名分偷偷的红了眼。
因此,岑瑶对凌臻这样的练胆方式,在后来连连崩溃了好几次。痛哭流涕,害怕得瑟瑟发抖,拼了命的求他不要在让她涉及这方面的事情,最后,都被他强势的围堵得不容拒绝。好几次,岑瑶在众人面前,几乎是忍不住崩溃的喊:“凌臻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告诉那些人,“凌臻他绝对不敢这么对我,因为他心生愧疚,因为他非我不可。”
二十二岁的岑瑶,以为这两年多的陪伴,就是爱。
凌臻对她,总是百般忍耐。不论她话不经脑,甚至在众人面前,说他的不是,说他对她的愧疚,恩情。大男子主义的凌臻,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只是,他少了在找岑瑶的次数,有的也只是生理的需要。凌臻在面对岑瑶的猜疑,甚至是咋咋呼呼后,气急了有时弄伤了她,也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一连好些天都没有出现过,岑瑶找不到他,也根本找不到。
她自己清楚,离开了这间公寓,她和凌臻根本就是天和地。
再见到凌臻,是岑瑶大四毕业。那天,她正穿着学士服,和苏柳柳贾盈两个人,在一块四处的拍照留念,这大学的四年。凌臻来的时候,她刚好正在拍集体的毕业照。
他没有耐心,所以她催了拍照的师兄,草草的拍完后看也不看的,不顾众人最后会怎么说,就跟着凌臻上了车。
那一次,凌臻带着岑瑶,到了岑瑶之前一度认为的修罗场里。
这个地方,对于岑瑶来说,算是久别重逢了。从大四上半学期开始,她和凌臻就淡了去。尽管她次次非他不可,百般忍让,凌臻也没有要找她的意思。
这一次,再来这个地方,已经是三个月后,和凌臻见面,也是三个月后了。
凌臻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想起了这只金丝雀,想要看看这只金丝雀近来如何。还有,她是不是还跟之前那样,说出的那些话让人厌恶,生烦。
那天,岑瑶和凌臻死对头的女人,进行道上设定的铁人三项。
一人一方设定一关,最后一个抽签决定。
凌臻设定的是第一关,攀岩。
对头设定的是第二关,障碍赛。
最后一关是抽签到的拿枪。
攀岩对岑瑶没有半点难度,障碍赛却是有些不大熟练。不知道任何规则的她,按照平日里的训练按部就班。却在最后那一关输在了身高上,那把挂在横杠上的枪,岑瑶拼了命摔得头破血流的才拿到了。
可是比赛却已经结束了很久。
岑瑶头破血流的拿下了枪,却得不到半点的掌声。
那一刹那,时隔三个多月的岑瑶,终于发现,自己所在的并非是学校,这里是修罗场。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走到最后,而给足掌声,甚至是鼓励奖。她才发现,那个高高在上看着这出戏,却没有要喊结束的人,竟然是她多少个日月里,夜夜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她爱得那般深沉又卑微的人。
所以,当失败的她被“请”到凌臻和那个男人面前时,身为胜利者的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对着岑瑶:“真是期待待会你挂彩的样子。”
岑瑶震惊,一边是因为输掉比赛的惩罚是这个,但她心存侥幸有凌臻在就没事。一边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岑瑶先前说了要一半的那个老大的女人。
这会儿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难想,岑瑶失控了,她不顾在场这么多人,指着凌臻大喊:“凌臻,你不能这么对我。”说完,又指着那个女人喊:“他绝对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他对我有满满的愧。”
话音刚落,岑瑶就像被打脸一样,脖颈被凌臻的左右手随手扔了个高脚杯,顿时玻璃四溅,她不敢相信的按着蔓延痛感的锁骨,在看到手掌上的血液后,震惊到极点却默不作声了。
岑瑶跟着凌臻这么多年,虽然见过血,动过手,但是这次,却是她自己流的血,动手了却是留人一命的不用武器。
而如今,她站在原地,看着凌臻面无表情背后暗藏的那一脸还是老样子后,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心明如镜,她却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找借口欺瞒自己,这一次,岑瑶却再也不愿意这么下去了。
眼前的,那个女人和男人笑得得意又猖狂。
而他,虽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但确实在他的面前,他的默许下的。
岑瑶心如死灰,又是想通了的心明如镜,这会儿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布满绝望的看着他,最后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决裂的,让有腻了想法的凌臻,心上有了一丝酸涩。
岑瑶一个人,跑离了那一座修罗场,身上高脚杯的玻璃渣掉进了宽大的T恤里,细细的磨着她的肉体凡胎,血液浅浅的蔓延,痛却不及心中的绝望万分之一。
又是有了解脱的快感,又是有了不忍割舍的绝望。
岑瑶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回了那套公寓,速度极快的取了自己的衣物,包括所有的证件在内便离开。连苏柳柳和贾盈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岑瑶失踪,还是凌臻找上门来,才知道的。
最后一次,岑瑶在银行取了十万块,而后不留书信就消失了。似乎人间蒸发一样,就连势力半边天的凌臻,也找不到。
那天晚上,凌臻一直心神不宁,却又想着该给她一个教训,也想着她这么些时候不见,还是和之前一样,看来也该断了纠缠。所以他忍着心里那些尖酸不快,在外应酬猛的灌酒。下半夜终于忍不住,哪怕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功夫十分了得,他也喊了停。
硬是将那如烙铁半塞进西装裤内,然后拿了西装外套遮掩,马不停蹄的回公寓,想要和她一起下地狱。
迫切的,最后一次和她意乱情迷。
可当急切的他回家时,欲望浓烈红着眼,却在回家时,满室的漆黑似乎在告诉他,她并没有回来。
凌臻开了灯,一个人猛的抽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在发现公寓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凌臻打起警钟,因为比起一向准时,听话把这当成家的她,会晚归,凌臻更相信是人去楼空多一点。
当下,凌臻醉意全醒。
他拼了命的让手下联系与她有关系的人,哪怕只是一面之缘的邻居,也不放过。
苏柳柳和贾盈两个人,就是在半醒半梦间,被凌臻“请”到公寓的。在得知,岑瑶失踪后,苏柳柳指责肯定是凌臻的过错,贾盈开了门就要冲出去找人。面对她的不见,连凌臻自己失了理智都不知道。吩咐了手下,将苏柳柳和贾盈两个人抓起来,放出消息好逼岑瑶就范。
可,五天过去也没有半点消息。
对于岑瑶没有回来,苏柳柳和贾盈,一边感到庆幸又是十分担心她的安全。
但她们的担心更多的像是多余的,岑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三年里,她是再也没有动过那张巨额遗产的银行卡,就连跟身份证有关的业务,她也没有动过。所以,凌臻别说要找到她,就连她的一张照片都难求。
多少次,凌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了?那种迫切想要找到她的心情,是不是就是爱了?
凌臻不知道,只知道,岑瑶除了他,谁都不能有。
岑瑶离开了那里后,却发现,天大地大她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就随便找了处,几乎是贫民窟的地方住了下来。从小虽然谈不上养尊处优,可因为巨额遗产的事情,也算过得丰润了。
岑瑶在贫民窟住的第二天。
得知邻居是ji女,是一个为了生活,不得不在丈夫死去后,成为了ji女。
岑瑶与她只是打过两次照面,不料自己轻生的时候,却是她跳进湖里救了自己。那天之后,岑瑶发了高烧昏迷不断,所以错过了那五天。
岑瑶管她叫宜姐。
也是她告诉了岑瑶,自己当年一个人拉拔孩子长大的艰辛和不容易。从那后,岑瑶再也没有过轻生的念头。这些年,跟着宜姐,还有宜姐的儿子奕奕一起四处奔波。
宜姐知道了岑瑶的身份不能暴露的情况后,会刻意的让岑瑶带着奕奕避开许多场面。岑瑶有钱,可以短暂的让宜姐和奕奕过上好日子。可这终究不是好计谋,在宜姐的带领下,岑瑶和奕奕搬了无数次的家。
因为宜姐进的这一行,自然很快就在新的地方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岑瑶不愿意让宜姐亲自上阵,拉拉皮条还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最后住的那个地方,在L市,一套附带地下室的两层楼房。
岑瑶十分有脑子,用着宜姐的身份证,在网上写书赚钱,帮补家用,一边帮宜姐她们的黄色团伙,散布消息寻找客人。
既安全,又隐蔽。
宜姐和合伙搭档宣姐住在楼上,岑瑶和奕奕就住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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