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完完整整
旧儿呀!
失去你后,为父才明白父爱如山的含义。
这一个沉甸甸的父爱,是我以前没有对你尽到好好保护的责任。
才会让你死在了妖牢中,死得如此憋屈。
因此痛失爱子,心如刀割。
为父本想着可以将自已一手争取来的霸业,想把它完完整整交到你的手中上。
为你除掉所有的障碍,只为了留给你一个太平安稳的妖界。
为父,多么希望你能够醒来。哪怕是诈尸一回,为父也会高兴的。
诈尸?复活!
想到这里的时候,妖君把原本就想着放手去触碰一下将月旧的尸体。
但猛然像触电般,将着手收了回来。
妖君拿着那一双带有敌意的红眸子,横扫台下众人。
直至看到那个老奸巨猾的凤含后,心中激动不已的波澜就变得平静下来。
对呀!这个图谋不轨的凤含答应过自已,将月旧会复活回来的。
所以这一场隆重的葬礼,还是需要举行下去。
完全就是按照那个面目可憎的凤含的意思去办了。
妖君都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凤含,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所以也是一时的好奇,顺着她的吩咐去做罢了。
瞧瞧她能够耍出什么样的花招出来。
将月旧在灿烂的光线下一照,愈发散发出那些零零散散的星点。
随风在跳跃着,似乎在谱写一首哀伤的乐曲。
半庭新绷紧的脑筋,一下子就让他紧张起来。
拿着那一双冰冷的眸色时时刻刻盯着破意的举动,似乎他掌管着妖君的生死大权。
破意深邃的眸子一眨,觉得自已被他盯着浑身不舒服。
大殿下似乎拿那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球,被死死钉在自已的身上。
它随着自已动而动,没有半点挪开的想法。
吓人!
破意脸上的寒霜愈发加重,仿佛凝成一层厚冰。
只要自已稍微一动,厚冰就会惯性般掉落下来。
葬礼正在举行中,夜何就觉得时间漫长,简直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只要四周的火炬在一瞬间全部都熄灭了,就是拉开一场谋反血战的序幕。
战场上有些讲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敌人仁慈,就是断了自已的后路。
夜何的眼中时刻盯着火炬一瞄,心中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有五分希望火炬能够灭了,有五分又希望它不要灭了,这种纠结的念头,如此循环着。
但终究还是灭了!
天意。
夜何一脚就踢开了身边的火炬。
瞬间就砸落在地面上,溅起那些零散的火星,似乎就意味着一场战火就此开始了。
“杀!”
破意振臂一呼道,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喊了出来。
台下的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四周充满着撕心裂肺的喊杀声。
空气中开始弥散着一些难闻的血腥味,就像是席卷而来似的。
“保护二公主。”
凤含吩咐鬼二道,一下子就溜进混乱的人群中。
是敌非友,只要谁对着自已杀了过来,就是敌人了。
凤含手执长凤剑,为自已杀出一条血路,不能被着他们挡了自已的道路。
偶尔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唤声,“你这是打算去了哪里?”
“保护妖君。”
因为所有敌人的矛头都放在妖君的身上,所以凤含担心他会命丧在这里。
只能自已前去保护他,然后希望他可以从这一场血战中活了下来。
长咕一边杀敌,一边紧紧跟随着凤含的身后。
不是为了杀更多的敌人,只是为了能够在她的身边中,暗中去保护她,尽到自已的职责。
其中一个妖将拿着长枪准备刺向了凤含,被长咕挥起长凤剑挡住了。
反手就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将着长凤剑刺进妖将结实的胸膛中。
那些暖暖的妖血顺着冰冷至极的剑刃流了下来,滴在长咕的手背上。
似乎染红了深邃一般的眸子,唤醒他心中强烈的杀意。
长咕一脚踢飞了妖将,顺势把长凤剑拔了出来。
瞧着眼前这些将士们,就跟任由着自已宰杀的羔羊一样。
只要统统把他们杀掉后,长咕心中才能获得一分痛快。
但大开杀戒,会引起凤含的怀疑。
所以长咕硬生生把这个血洗沙场的念头压了下去。
只求尽快来到凤含的身边,只要谁敢杀了凤含,就会将着他碎尸万段了。
凤含觉得自已离着到了台上的距离,有着千里迢迢的错觉。
前面的敌人,就像是砍不尽一样。
原来看似兵力单薄的河右军将士的实力,似乎在一朝一夕中渐渐强大起来。
兵力微弱,只是夜何对外宣传的一个幌子罢了。
凤含闻到这些血腥味,似乎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台下刀光剑影的战斗,并不一定比台上的少。
只是他们都开始砍杀不断,倒下的尸体简直能够堆积如山。
妖君!
凤含隔着人群中,一剑又一剑砍着自已眼前的敌人。
蓦然发现他们倒下去的时候,又会有其它的将士重新出现在自已的跟前。
半庭新一直在拼尽全力保护着妖君,可惜敌军太多。
渐渐把他跟妖君冲散了,只留着破意跟妖君对战。
凤含恨不得分出真身,以闪电的速度来到妖君前,一剑就取了破意的妖命。
长咕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她的身边,帅气一般搂着她的蛮腰。
一跃而飞,脚下那些寒气一般的剑光涌了上来,几乎能够戳破了凤含的鞋底。
因为长咕知道她想要到了台上,尽力去保护妖君。
所以就带着她掠过刀剑般的寒潭上,直接落在台上。
凤含眼中那一点焦虑,被一分喜悦代替了,下意识松开了双手,拿起那一把长凤剑。
被兄弟抱一下,又怎么了?能够掉一块肉吗?
脸红,这就显得自已矫情一分。
台上一片狼藉,只有将月旧的尸体在躺着不动。
可能是一具尸体,没有人愿意过去砍了他。砍尸体,就真的过分了。
凤含一步步走了过去,一剑朝着穿着城军衣裳的妖兵刺了过去。
等到他回眸一望,就尴尬了许多。
好端端有着二殿下的身份不做,将月旧非得乔装成妖兵。
要知道,城军现在就是被夜何掌握着。
名义上的将月旧又死了,他如今出现,简直就是诈尸嘛。
“谋杀呀!”
将月旧一手扔开她的长凤剑,顺势将着自已一身的战衣撕碎了。
重新以二殿下的身份出现,换衣这个举动落在别的美人眼中,兴许会露出一分妖羞。
凤含嘛,大抵就权当着一些没了血淋淋的五花肉而已。
不会娇涩一分,否则就不是战神了。
将月旧用着城军的妖角,朝着黑沉沉的天空一吹。
似乎在告诉场上混乱不已的城军将士听到,自已还活着,必然会杀了太子手下的河右军将士们。
谋反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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