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吃你家大米了
力八多气得厉害,虽然没有摔下去,但却一松手,直接让叶蒙掉了下去。
叶蒙免不得又吐了一口血,方圆儿没法再说,同山叔点点头。
山叔就一同蹲下来,若是叶蒙再出手,他随时都能制止。
方圆儿低头,迅速处理叶蒙的伤处。
叶蒙也是个硬汉,疼得额头冒汗,却也没有喊一声。
足足忙了一刻钟,叶蒙的胸前后背,还有手臂,都被白布条包的好似粽子一般,方圆儿才算停了手。
她习惯性检查一下,哪里是不是有疏漏。
叶蒙不知道是不是嘴欠,冷哼一声说道。
“怎么,看中老子了?”
“小子,找死!”
力八多大巴掌抬起就要打,却被山叔拦住了。
他的力气那么大,一巴掌把人扇飞了,小姐还要重新包扎。
方圆儿眨巴两下眼睛,才明白方才被语言调戏了。
她真是哭笑不得,随口应道。
“一个砧板上的鱼肉,谁给你的自信啊?
手下败将而已!”
“你!”
叶蒙被气个半死,还要挣扎,方圆儿又来了一句。
“别动啊,小心骨头错位,还要重新给你包扎。
要说我们殿下就是心善,你这样的,扔去肉铺都卖不了二两银子,留你干什么!
让我们殿下杀得大败,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找找原因,倒是有精神跑这里大放厥词。
男人当到你这个程度,也是挺不容易了!”
“你…”
“你什么你!”方圆儿想起伤兵营里那一千伤兵,还存了一肚子邪火儿呢!
“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好生活不过,一定要跑来打打杀杀。
就不能等我们殿下收复了京都,然后派人来找殿下谈个判。
到时候,我们殿下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休养生息,也会对你们让步啊。
你们不至于落到这个丧家犬的地步,也不至于死了那么多兵将。
谁不是爹生娘养,在家春种秋收,下河打渔,出门卖个菜,给儿女买几块点心,不好吗?
非要这么杀来杀去,都是杀的自己人!
真是没有比你们更蠢的人了!
退一万步说,你们一定要打打杀杀,那就去打那些总是侵扰边关的外族啊。
哪里找不到扬名天下的机会,非要把刀枪对准自己人。
我们殿下原本都没关注你们,就想着把京都那个疯子皇帝扯下来,也轻点祸害大魏。
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挨打!
还是在这样天灾的时候,老百姓都要吃土了。
你们不想着帮一把,就知道抢那把椅子,拿自己人开刀,真是蠢的不可救药!”
叶蒙几次张嘴想说话,可惜方圆儿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最后也闭了嘴巴,同女人吵架,他不是对手,也觉得说不通。
因为这女人的出发点就是,大魏是九殿下的,他们就是争抢的劫掠者。
但这是谁规定的?
他也姓夜,凭什么天下就不能是他的!
方圆儿也没有再理睬他,走向叶天升和中年文士。
两人除了腿上一人一个窟窿眼,贯穿伤,倒是没有别的伤处。
但显见流血很多,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摊。
方圆儿皱眉,这种伤治疗起来很疼,防止感染,要用酒精棉球,伸进去擦抹消毒。
她迟疑了一下,戴着手套开始处理血迹。
中年文士显见不如兵将刚强,搬动一下,就倒抽一口冷气。
叶天升低声安慰,“很快极好了。”
他的声音嘶哑,方圆儿下意识抬头,结果好巧不巧,就看到两人握在一处的手…
她愣了一下,然后就低了头,继续给中年文士处理伤口。
甚至,她还喊了力八多。
“别管那个蠢货了,去取一些水给这两人喝一些。”
力八多会意,知道是要取空间泉水。
他有些不愿意,嘟囔道。
“那么好的东西,可惜了。”
他这嗓门,就是低声,也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方圆儿无奈好笑,山叔照旧是站在一旁警戒,连个眼风都没给力八多。
力八多倒是忠心,他只站在门口,喊了两个兵卒去寻桃红讨要,根本不愿离开,生怕那蠢货再对小姐不利。
方圆儿手下忙碌,半低着头,鬓发有些凌乱,但落在叶天升眼里,却突然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姑娘,我们两个男子这般亲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方圆儿手下正在拿了酒精棉球,听到这话,又忘了他一眼,眼底都是奇怪,确实没有鄙夷和厌恶。
她开口要应声,不远处的叶蒙却冷笑嘲讽道。
“在家丢人就算了,如今还要让仇人一起跟着笑话!”
这话实在不敬,不说这是他亲爹,就是论起年纪也该客气几分。
方圆儿对老人孩子是无条件的维护,立刻反驳道。
“方才觉得你是愚蠢,这会儿倒是觉得你是井底之蛙,心胸狭窄的无可救药了。
谁规定,男子一定要喜欢女子啊?你吗?老天爷吗?皇帝吗?
不犯法,不伤害旁人,这有什么关系。
谁没个心上人啊,只不过他的心上人同他一样是男子罢了。
大惊小怪的样子,怪不得你输的这么惨,原来德行也是亏缺啊!
若是这件事问到我们殿下跟前,我们殿下一定说。
同我有什么关系!
意思就是旁人的事你少管,吃你家大米了。
不,不,这是你爹,你吃他赚的大米活命的。
你更没资格说这些了!
不孝子!”
叶蒙别骂的简直是目瞪口呆,“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什么叫强词夺理?你的道理是道理,我的就不是?
你当自己是谁啊!”
方圆儿前世时候,可是嗑过一段同人的,就是为了那些无数次进入她梦想的帅哥们,她也要给这古代土老帽,好好科普一下!
纠正一下他狭隘的思想!
她是边忙碌边说的痛快,却不知道众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
那中年文士,甚至伤口被酒精棉花上下对穿擦了几个来回,都没感觉到疼。
说起来,他是永王伴读,两人自小就在一起。
一起读书,一起吃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觉得离不开彼此了。
但天下人的眼光,对待这样的与众不同,都是带着钩子的,看出一点儿端倪,都恨不得勾出他们的一块肉。
然后笑嘻嘻吃下去,到处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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