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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包包


绿皮火车和高铁不同,  大大小小的站都停。

    楚森和恋恋身旁的乘客,换了好几茬。

    说来也奇怪,大部分做绿皮车的乘客,  都挺健谈的,陆陆续续,  恋恋因为长得可爱嘴又甜,  被投喂了许多古早味零食和新鲜水果。

    不知不觉,夜深了。

    小团子的头,  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困得睁不开眼睛。

    楚森带小家伙简单洗漱一下,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两件干净衣服,叠成“豆腐块”给恋恋当枕头。

    这时候,  少年也顾不上身上的荧光绿阿迪王吃藕了,  把罩在外面的军绿色外套脱下来,  当小毯子盖在恋恋身上。

    “咔哒咔哒”的铁轨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恋恋毕竟年纪小,  枕边和身上都是哥哥的味道,很有安全感,绿皮火车晃呀晃,像摇篮一样,小家伙很快就睡得像小猪崽一样。

    楚森靠在车椅背上,时而翻书,时而稍稍走动一下活动身体,  守着恋恋,一整晚没合眼。

    伴随着清晨的朝阳,绿皮火车终于驶入沪市地界。

    停完最后一个小站,  火车广播播报:“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沪市站,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

    车厢里骚动起来,不少人开始踩着座椅,从行李架上取行李。

    楚森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轻轻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团子。

    “恋恋,醒一醒,我们快到了,要准备下车了。”

    “唔,这么快就到了哇?”恋恋迷瞪瞪的,说话也黏糊糊的。

    楚森揉了一下敖红的眼睛,温柔的说:“恋恋觉得快吗?可是哥哥觉得有点慢呀。”

    --

    下车之前,楚森和恋恋和对面的三位胖婶婶告别,感谢她们一路的照顾。

    三个胖婶婶临别前,还在给楚森和恋恋加油鼓劲,让他们一定要努力生活。

    旅程中的过客,就算是萍水相逢,也是缘分。

    楚森笑着答应,牵着恋恋的手下了火车。

    --

    沪市的八月,热得像下了火一样,空气湿度大气压低,比京城的桑拿天还恼人。

    从京城上车之前,兄妹俩虽然衣着品味“独特”,但是少年发型精致,身形挺拔,衣服也是干净没有褶皱,看上去还是个清爽俊秀的小伙子。

    恋恋两条小辫子梳得整整齐齐,小脸白净,红头小白鞋白得发亮,一看就是那种家境虽然不好,但是被家人照顾得很好的小团子。

    此刻,兄妹二人的状态,早就和来时大相径庭。

    恋恋脚上的红头小白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蹭的,或是下车时候不注意被人踩了,上面灰扑扑的。

    小家伙头上的两只双马尾,也歪歪斜斜的挂在小脑瓜上,因为还没完全醒过来,恋恋目光有点呆滞,牵着哥哥的手,像一只小“僵尸”一样脚步拖沓的往前走,看起来毫无灵魂。

    楚森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身上的T恤和裤子是化纤材质,在这种湿热的天气下非常不舒服,脚上踩的绿胶鞋又不怎么透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follow  PD的指引下,兄妹二人来到站台的角落。

    那里,“村长”严乐正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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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恋,小森,早上好呀。”严乐声音饱满,和兄妹二人打招呼。

    “村长”一看就是昨晚睡得很好的样子,还应该是在节目组安排的五星级酒店套房睡得。

    这是楚森见到“村长”后的第一反应,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空调。

    “早上好。”楚森强忍住吐槽,淡淡地说。

    “村长叔叔,早上好。”恋恋努力提起精神,对“村长”挥挥手。

    这时,小家伙揉揉眼睛,发现“村长”叔叔身旁还站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穿了一身橙色的连衣裙,头发熟成高高的马尾,发尾也染成几缕橙色。

    橙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情绪有些激动地盯着恋恋,那眼神,看得小家伙有点不大舒服,从橙色连衣裙女人的身上,恋恋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情绪。

    没等小团子发问女人是谁,“村长”先走起了流程。

    “欢迎哥哥和宝贝参加《我的小尾巴》,第五次旅行我们来到沪市。这一次旅行我们的主题比较特殊,叫‘打工人盲盒’职业体验,相信哥哥和宝贝已经拆过盲盒了,恋恋可以告诉‘村长’叔叔,你和哥哥抽到了什么职业吗?”

    “我和哥哥抽到了沪市糕团厂员工食堂的打杂工。”恋恋记忆力和哥哥一样好,她还记得自己和哥哥的“人设”,有板有眼地说:“我和哥哥是从小乡村来大城市打工的,我们要努力工作,赚好多的钱,这样哥哥就能继续上学。”

    说完,小团子四处张望,她发现周边除了偶尔围观的路人,并没有看到几个熟悉小伙伴的身影。

    难道这次旅行,就见不到大家了吗?

    恋恋好想念她的小伙伴们,恬恬、大海、阿离哥哥,还有新加入的桥西哥哥,他们都在哪里?

    接下来,“村长”的话,帮小家伙解开了疑惑。

    “恋恋真棒,已经很快进入角色了。这次旅行比较特殊,最开始的前三天,哥哥和宝贝要独自接受‘打工人’的任务。三天后,我们会和其他宝贝和哥哥们汇合,举办一次神秘的跑步比赛。”

    “跑步比赛?”楚森和恋恋二脸懵批。

    这种感觉,不亚于数学课来了个体育老师,手里还夹着一本语文课本,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节目组的“套路”果然层出不穷,楚森已经完全放弃抵抗,躺平任rua。

    恋恋也没心思和“村长”继续探讨跑步比赛的细节,小家伙抬手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抓抓脸颊,碎发黏在脸上又热又痒痒。

    “恋恋,阿姨来给你擦擦汗。”

    穿橙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村长”,手里拿着带香气的纸巾朝恋恋走过来。

    “对了,给恋恋和小森介绍一下,因为这次旅行,‘村长’的工作任务比较重,所以节目组安排了一位‘村长助理’来配合工作。让我们欢迎周阮晴姐姐,呱唧呱唧!”

    严乐赶快给兄妹俩介绍周阮晴,也不敢怠慢。

    在这件事上,严乐也比较无奈,港真,这种慢节奏的娃综根本不需要什么“村长助理”,他一个人控场就足够了。

    但是谁让周阮晴是金主爸爸点名要求加进来的,台里领导也没办法,只好给周阮晴安了个“村长助理”的头衔。

    严乐就想不明便,好好的一个选秀出身的小姑娘,不去上恋综、密室逃脱、观察类综艺,非跑来娃综凑什么热闹?

    “恋恋、楚森,你们好。”周阮晴笑得一脸灿烂,替恋恋擦擦额头的汗珠,行为举止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姐姐好。”恋恋往楚森身后缩了一下,嘴上还是很礼貌问了好。

    小家伙对这个“村长助理”,持有警惕心态,周阮晴对她表达的情绪虽然是喜爱,但是这种喜欢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和绿皮车上的三个胖婶婶的喜爱也不一样,反而这种“喜爱”外面,包裹了一层其他的目的似的,奇奇怪怪的。

    “叫阿姨,不要叫姐姐。”周阮晴听到“姐姐”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满意。虽然自己刚满23周岁,但是她将来可是要当恋恋的后妈,辈分上不能乱了。

    “周小姐年纪不大吧?”楚森就算再“直男”,也觉出不对劲儿来。

    他平时不关注娱乐圈,对选秀出身的周阮晴并不了解,但是楚森知道,没有年轻女孩子愿意被叫老了,自己妈妈被小朋友叫姐姐,都能开心一整天,更何况节目组找的小助理?

    “我虚岁二十四了。”周阮晴故意把自己年龄说大一点,也为了压楚森一头。

    “我虚岁十九,和周小姐差了五岁,恋恋叫姐姐没什么不合适的。”楚森淡淡笑笑,拍拍小家伙:“以后叫助理姐姐就好。”

    “助理姐姐好。”恋恋很乖的改口,不再躲在哥哥身后。

    周阮晴被楚森怼回去,心里挺不爽的,但是碍于镜头在直播,她也只能把大小姐脾气强忍下去。

    谁让她对楚庆宸是真爱呢,自己爱阿宸哥哥,也会爱他的孩子,楚森年纪大了,很快就出去上大学,以后也不怎么用接触。

    这个三岁半的小家伙,不仅是阿宸哥哥的心头肉,也是周阮晴要“攻略”的对象。

    “村长”察觉到这三人之间,气氛莫名有点尴尬,赶快跳出来继续控场。

    “小森,来,这里是你和恋恋这三天的居住地址、房门钥匙、房东联系方式,还有这三天的生活费,总共是100元,员工食堂包早午餐,晚餐你们需要自己解决。”

    严乐招呼楚森到身后的小桌子旁,详细和他说了一下这三天的注意事项,还有居住地址和工厂地址。

    恋恋一屁股坐到蛇皮袋子上,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自己头上松散的小辫子。

    周阮晴一直注视着恋恋的一举一动,她从包里拿出一对昂贵的碎钻头绳,一把拉住恋恋的胳膊,二话不说把小家伙松垮的两条马尾辫拆下来。

    “恋恋,阿姨帮你重新扎一下头发,你看你哥哥也不会照顾你,怎么弄的呀头发乱糟糟的。”说着,周阮晴把那对亮眼的碎钻头绳在小家伙面前闪了一下:“你看,给你用像公主一样的碎钻头绳,漂亮吗?”

    恋恋还没反应过来,周阮晴就拿着梳子开始给她梳头。

    小团子一头卷发,本来就不是很好打理。

    楚森梳头时都是很小心,先用手把一头卷发弄散,再分缕用梳子一点点梳开。

    刚才为了让恋恋能多睡一会,楚森叫她叫得有点晚,没来得及重新给恋恋梳头发。

    周阮晴没照顾过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梳子下去就碰上打结的头发,她习惯性地使劲硬扯。

    “啊!”拉扯间的疼痛,让恋恋忍不住小声叫了一声。

    一旁铁轨上,刚好经过一列火车,楚森低头在听注意事项,还做了笔记,没听到小家伙的叫声。

    “怎么了?你这头发也太难梳了,下次带你去拉直吧?”周阮晴不明就里地问,手里还继续用梳子往下硬梳。

    恋恋头发被别人抓在手里,也不敢乱动,只能向哥哥求助:“哥哥,哥哥!”

    楚森回过头,皱着眉头从周阮晴手里“抢”走恋恋。

    “我看恋恋头发乱了,重新给她梳一下,头发都打结了,很难梳的,她还一直叫。”周阮晴第一次“伺候”别人,见楚森和恋恋都这么不领情,自己先委屈起来:“我给她买了这么贵的碎钻头绳,也不说喜欢。”

    怎么小孩子这么麻烦?完全不是周阮晴想象中的样子,还不如小猫小狗听话!

    楚森安抚地拍拍恋恋,严肃地对周阮晴说:“给小孩子梳头发不能用这么密的梳子,也不能直接硬梳,你梳子上全是恋恋的头发,把孩子弄疼了能不叫吗?碎钻头绳会夹头发,不适合孩子用。”

    说完,少年冷冷地扫了一眼周阮晴手里的梳子,接着,用手轻轻给恋恋把头发拨弄松散,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宽齿梳子,很快给恋恋梳了两条整齐的麻花辫。

    这一幕,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

    不光“村长”严乐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圆场,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尴尬地脚趾扣地——

    【敲,刚才看到有个村长助理就够膈应的了,这个周阮晴笨手笨脚的能当啥助理?是来捣乱的吧!】

    【感觉周阮晴像是好心办坏事那一卦的......】

    【我就直说了,我不喜欢ZRQ,之前参加综艺不是富二代小作精人设咩,怎么到这里,开始艹贤妻良母人设了???】

    【不觉得周阮晴好心,她也太作了,完全把恋恋当小宠物一样对待啊,看周阮晴给恋恋梳头就像粗暴的对待芭比娃娃一样。】

    【LS疯狂+1,周阮晴情绪看上去不是很稳定,很容易激动,这样明显不适合参加娃综吧,毕竟是和孩子们打交道啊。】

    【这个周阮晴来凑啥热闹?放着好好的选秀爱豆不当,那么多综艺不上,非来娃综闹场子?】

    【ZRQ看起来智商不高的鸭子,对恋恋莫名热情???】

    【烫知识,周阮晴是传说中周氏集团的千金,爸爸是外贸大亨周凯文!这么好的资源为啥跑来参加哥哥带娃旅行综艺,想不通......】

    【姐妹们,我前几天吃了个ZRQ和楚影帝的瓜,不知道是真是假,感兴趣的可以去某瓣小组看一下?】

    【靠,那个瓜我也吃了,当时还不信,现在配合ZRQ一系列举动,细思极恐啊......】

    【有瓜有瓜?我来啦!!!】

    ......

    楚森没再搭理周阮晴,“村长”严乐提供的资讯他都了解清楚。

    现在,他和恋恋要先坐公交车,前往离厂区不远的住所放行李,再带着恋恋去厂区食堂报道。

    三天的生活费只有一百元,手机也不能用,打车是打不起的。

    楚森直接借了“村长”手机,也不算违规,提前查好了要做的公交车路线,记到本子上。

    “恋恋,我们走了。”楚森扛起蛇皮袋子,拉着恋恋离开沪市火车站。

    “村长叔叔拜拜,我们跑步比赛见哇!”恋恋对村长挥挥手,跟着哥哥的脚步,一蹦一跳地离开。

    楚森也回头,和“村长”严乐点下头。

    周阮晴此刻正背对着他们,忽的,楚森看着周阮晴的背影和橙色的发尾,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因为还想着安顿下来的事,楚森只是记住了这一细节,带着恋恋离开火车站。

    --

    为了保证“打工人”职业体验的真实性,VJ这次拍摄,全程用了隐形摄像头,VJ大哥和follow  PD都是素人装扮,不远不近的跟着兄妹俩。

    楚森带着恋恋,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转了两趟车。

    下车后询问了好几个在附近遛弯的老阿姨、老爷叔,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一个老小区的入口。

    老小区里遍布着红墙红砖的斜顶老房子,楚森围着老房子转了两圈,很难找到房子的编号。

    拖着巨沉的蛇皮袋,带着恋恋,楚森只好继续找人问。

    小区入口,坐着个带着红袖标的老阿姨,楚森上前礼貌的问:“您好,请问您知道幸福小区39号怎么走吗?”

    “阿拉这里就是幸福小区啊,39号?侬说39号?”老阿姨似乎有点耳背。

    “对,39号,您知道怎么走吗?”楚森抹了把汗,耐着性子问。

    “39号就是老水塔呀,侬往里走,一直走到头就是,这片唯一的一栋白色房子,就那栋39号最高。”老阿姨说完,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摇摇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是外乡来打工的......”

    水塔?

    楚森心里暗暗察觉不妙。

    果不其然,走到巷子尽头,楚森和恋恋面前,是一栋看起来起码有六七层楼高的白色瘦条形小楼。

    和旁边的红墙红瓦老洋房的风格,截然不同,这房子有点“诡异”,又高又瘦,下面宽上面窄。

    如果不是因为有窗户,看起来,真的像水塔一样。

    楚森把手里装生活费的信封和钥匙交给恋恋,让恋恋走前面,扛起包裹开始爬楼梯。

    小心翼翼爬上陡峭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楚森敲响了二楼房门:“您好,有人吗?”

    过了几分钟,屋里才响起脚步声。

    “哐当”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屋里,走出一个神似“包租婆”的阿姨,脸上表情写着满满的不耐烦:“谁啊!”

    “阿姨好,我叫恋恋,我哥哥叫楚森,您是我们的房东吗?”恋恋仰起头,很有礼貌地说道,把手里的钥匙拿给“包租婆”看。

    节目组已经和“包租婆”提前沟通好。

    这栋楼是房东父亲当年分到的老房子,当年住房紧张困难,房子是通过水塔改造成的住房。

    房东“包租婆”也是个苦命的人,父母因病去世后不久,老公也意外离开人世,只留下年幼的儿子。

    她就把这栋水塔房改造成了十间廉租房,总共是六层,每层楼二十平米,隔成两间小房间出租,专门出租给外地来沪打工的人。

    十几年过去,她儿子也长大成人离开家,“包租婆”就一直守着这栋水塔楼。

    本身,“包租婆”是特别不喜欢小孩的人,自家孩子小时候她都不喜欢,儿子就是个讨债鬼,小时候调皮捣蛋天天惹事,长大后就知道伸手找她要钱。

    一个女人,天天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包租婆”习惯用“蛮横”伪装自己。

    可看到长得这么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又乖又软又懂礼貌,她语气也软下来:“哦,你们的房间在顶楼左手边的房间,公用卫生间在三楼,公用厨房在一楼,对了,开空调的话一天要额外交15块钱,你们要开空调吗?开的话,我给你们拿遥控器。”

    “房费里,不包括空调?”楚森问。

    “包租婆”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楚森,笑着说:“当然不包括,我这里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规矩,如果要开的话,交50块钱押金,多退少补。”

    恋恋虽然对钱,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在仙界也是学过算数,记性也特别好。

    她知道自己和哥哥只有100块钱,开始默默心算。

    坐公交车,自己身高不足一米二不用花钱,哥哥一个人花了七块钱坐公交车,他们还要去工厂报道,还要买晚餐用的食材,如果交了五十块钱,好像吃饭的钱都不够了。

    “开。”楚森声音坚决。

    “我们不开了。”而恋恋,和他同一时间开口。

    “你俩谁说话算数啊?”房东都被这兄妹俩逗笑了。

    楚森心疼小家伙,轻声对恋恋说:“顶楼特别热,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恋恋直接把信封藏到身后,说什么也不把生活费交出来,摇摇头撅着小嘴,嘟嘟囔囔说道:“我不怕热的,如果交了五十块钱,哥哥就吃不饱饭了......”

    房东听小团子这么说,胸口发堵。

    这么小的孩子,也太懂事了,当时节目组来的时候她看到小家伙今年才三岁半,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

    “你们俩白天不在家吧?”房东想了想,试探性的问。

    “不在,我们放下东西洗漱一下,马上就去厂里报道,工作时间是早凌晨五点到中午3点,下午和晚上在家。”楚森说道。

    “那我给你们打个折吧,一天10块钱,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让我看到你们开一整天空调,我可要多罚钱的。”

    “包租婆”回身,从里屋拿了一个空调遥控器过来。

    “十块钱......”恋恋把十根小指头和脚趾头都用上了,开始努力计算,算来算去,好像一天十块钱,也挺多的?

    楚森刚要接过遥控器,衣角就被小家伙牵住。

    他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恋恋还有个隐性葛朗台属性?

    可接下来的话,让楚森再也笑不出来,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似的,又酸又疼。

    “哥哥,我之前一直睡在阳台上,阳台上也没空调。”恋恋一脸忍痛“割肉”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抬头问:“要不,我们先上楼试试?如果哥哥觉得热,我可以给哥哥扇扇子,哥哥吃不饱饭还要工作,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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