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墨家天才秦舞阳、血衣侯归来
“规则越模糊,权利就越大。”
吴铭看着韩非:
“你想制定更完善的规则,其实就已经和很多人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很多紧握住权利的人,你想让他松开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想通过规则内的手段扳倒姬无夜这种货色,以及他那些党羽,除了是做给韩国其他人看之外,无非就是想取得胜利的同时还要诛心;
但我不同,我是个善良的人,没有你那么残忍,我只杀人,不诛心。”
韩非:“……”
紫女:“……”
“呵呵呵。”韩非有些尴尬的喝了杯水,旋即莹润的眼眸闪烁:
“杀人诛心?子孝兄你也是个时常妙语连连之人,不过韩非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残忍,子孝兄可不能随便辱我清白。”
吴铭说的话有时候会听起来有些颠三倒四,但韩非其实每一句话都会仔细的倾听和揣摩。
他是个习惯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其品性的人。
“你是逆鳞剑的主人,你既然想通过刚刚说好的方法交易,我也不会再自讨没趣。”
吴铭又喝了杯水,等举起茶壶准备再倒一杯时,发现已经没有水了,不禁看向一直静立在一旁,妩媚之色渐渐消失,气质淡雅,如空谷幽兰的紫女:
“老板,没有水了。”
“……哼。”紫女把头别过去,露出自己脸部精致柔美的轮廓,想了想后,又起身踩着莲步,婀娜多姿的走到吴铭和韩非的身边。
细嫩柔软的腰肢下俯,身体上重新散发的妩媚之色如诱人的紫色玫瑰,满是风情的白了吴铭一眼后;
拿起桌上的茶壶扭着细腰走了。
“我记得三年前,我初次见到紫女姑娘时,她只是一个少女,这些彩妆其实把她给画老了。”吴铭突然对韩非说道:
“当然,她可能要的就是这种外表的成熟感。”
——
小桥流水,暮色青青,天空下着如银丝般的小雨。
七绝堂老大唐七站在桥中央钓着鱼,手中鱼竿传来轻微颤动,水面泛起涟漪。
鱼上钩了。
但唐七却是无动于衷,并不提竿,很明显,他只是一个伪装成钓鱼佬的家伙。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几天,多谢了。”
身披黑色斗篷的卫庄站在唐七的不远处。
鬼谷吐纳术是个很全面的功法,包括内外功疗伤,驱逐异种真气等,是不是最强的内功法门还有待商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门内功没有任何短板。
在唐七的七绝门提供之地修养几天,加上各种疗伤丹药,卫庄已经恢复了和吴铭交手时造成的伤势。
唐七满是鱼尾纹的眼角轻笑,卫庄是很少感谢人的;
而了解对方的唐七也很快转移了话题:
“那个披甲门的吴子孝,真的有那么强?”
“……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我也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
卫庄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语气淡漠。
“你疗伤的这几天,吴子孝一直待在紫兰轩之中。”
唐七说着,见卫庄看过来,继续说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吴子孝待在紫兰轩,只是白吃白喝白住,并没有横生是非;
这期间,九公子韩非也时常和吴子孝以及紫女姑娘密谈。”
说到紫女,唐七特意看了卫庄一眼,但卫庄眼眸闪烁一下后,冷漠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还有呢?”
“哼哼,这是你之前让我收集的披甲门吴子孝的详细情报。”
唐七把一卷羊皮纸递给卫庄。
在卫庄接过后观看时,又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七国发生了不少的事,我七绝堂所能了解,也能让你关心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燕王喜的弟弟雁春君死在了韩国不远处的荒野之地;
据说得到消息的燕王喜大怒,已经派遣一队燕国精锐正在赶来韩国,准备详细调查雁春君的死因;
领头之人叫做晏懿,听说此人狡诈无比,趋炎附势,深得燕国王室贵族的倚重,是下一任燕国大将军的有力竞争人选。”
“哼,燕国王室贵族……”
卫庄面露不屑。
“二便是,听说墨家出了位了不得的武道天才,叫做秦舞阳,是燕国贤将秦开之孙;
年仅六岁,对武道展现的天赋,便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听说这个孩子已经惊动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说起来这些年,七国的少年天才如过江之鲤啊,上半年秦国的甘罗,三年前十日便破入至强硬功高深境界的吴子孝,以及现在的墨家秦舞阳……”
唐七的语气尽是唏嘘,倒是颇有些感叹岁月不饶人的意思。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墨家!”
卫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没有人会小瞧墨家,即使若干年后,秦时时期的墨家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但被称为当世显学之一,有几百年历史的墨家,现在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个诸子百家中的庞然大物。
羊皮纸上关于吴铭的内容卫庄已经看完;
唐七的鱼竿也恢复平静,水面涟漪消散,鱼儿已经吃完鱼饵挣脱鱼钩跑了。
……
两日后。
血衣侯回来了。
这则消息快速的传遍了韩国。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血衣侯回不回都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闲汉注意到了街道上,不时有一群浑身透露铁血之气的士兵走过。
白亦非是夜幕四凶将之一,但很多人畏惧他的程度并不低于姬无夜。
此人手中掌握着韩国十万精锐之兵,虽然常年领兵在外,但他的威势,即使是掌控着夜幕的姬无夜,也要重视。
——哒哒哒。
高大俊美的健壮白马上,身披一身血红色华贵大衣的白亦非手持白色剑格的长剑,身形挺拔孤傲,浑身透露着冰冷的气息,其身下白马上,悬挂着另一柄红色剑格的长剑。
白亦非的身后,是一群骑着马的精锐韩国骑兵,而他的眼眸中,是不同于卫庄的冷漠;
那是一种看待周围匍匐的百姓如同牲畜的漠视感。
有一些人认为,如果一个人能抛开衣着气质,单从眼神中便能让你看出阶级感的话;
那他一定就是个‘贵族’。
首先不谈论认可这个观点的人贱不贱这个话题;
白亦非,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光从眼神中就能让你知道;
我之高贵,较之你的低贱,足以产生跨越物种的差距。
“喂,侯爷,能谈谈吗?”
不同于看见白亦非的军队,两股战战,匍匐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吴铭懒洋洋的坐在一个路边茶棚里;
对白亦非招了招手。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话都没开始说;
但他马上就很不喜欢这个人。
看起来太吊了这货;
吴铭不喜欢看起来太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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