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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四、程作头、老林夜宿小镇


  二百一十四、程作头、老林夜宿小镇

  地土公公说:“你还是回黄狗头山继续修练吧,倘若日后碰上意中人,那就好好地过你的小日子吧。”

  女鬼说:“我想在这里每天给他俩烧炷香,嗑嗑头,陪着他说说话。过段日子,再回黄狗头山……”

  “哎,多痴情的女子!……”土地公公叹息着,心想,可惜自己无缘。想着,摇着头,走了。

  却说邓大修好狗山庙后,叫来几位和尚道士给黄好、公亮做佛事。

  看看也无啥事,张芥水就回峨眉山了。竹棒山祖师和黄石生也要回竹捧山了,那天,邓大忽生一计,他对竹棒山祖师说:

  “那八十多个壮士在竹棒山训练将近一年了吧?”

  竹棒山祖师说:“没错。”

  邓大说:“现在,秦雷和小关阿波在黄水县招兵买马,日日训练,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

  竹棒山祖师说:“那你准备咋办?”

  邓大说:“我想让你和黄石生回去后,指挥那八十多个壮士从那边杀来,我率领着二千阴兵鬼将从这边杀过去。两边夹攻。把秦雷、小关阿波的队伍全歼灭!”

  竹棒山祖师说:“我昨夜仰观天文乾象,是该动手的时侯了。我俩这次回去立即行动。”

  竹棒山祖师说罢,和黄石生回竹棒村。

  邓大说:“按理你们那边的队伍马上要杀过来了,老林和程作头也就随队伍杀过来就行了。可是,我们这边人本来就少。加上这次指挥阴兵鬼将的黄好和公亮,被压在狗山下面,因此,你俩一回去,马上让老林和程作头回来,这里的阴兵鬼将没有专人管理也不行。”

  “好吧,我马上让他们回来。”竹棒山祖师说着,和黄石生打道回府了。

  却说邓大见黄好公亮被压在狗山下面,要给他俩做点佛事,念过七次。而且每次邓大都得里里外外操持着。

  然而,他每次早上上香时,都有人已插过烛,上过香了。这的确让他惊奇不已!在这荒山野岭,四周又没人家,会是谁干的呢?

  到了五七那天,在浙东,尤其是鬼叫崖地区,五七是比较重视的,要念的经量大,因此,前一天下午,道士和尚都来了。转天要念《寿生经》、《金刚经》、《往生咒》的妇女也都来了。那天夜里,邓大把妇女安排在厢房里睡。庙宇正殿三间,中间的有一神坛,上面塑着黄好和公亮的塑像。左边和右边都空着。因此邓大把道士安排在右边空房内。和尚安排在左边空房里边睡。

  邓大忙忙碌碌,都安顿好后已近子时。他找了个地方和衣躺下。

  那是个初秋的夜里。山区的秋夜日夜温差较大。到了丑末寅初,邓大被过早来临的,似深秋气温吻醒。他再也无睡意。窗外传进一声声秋虫的吟唱,似乎在诉说人间的冷暖、世情的悲凉。

  他悄悄地起来,悄悄地来到庙前的天井里。月亮在西边天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光。星星稀稀拉拉地在眨着眼睛。

  突然间,他发现黄好和公亮神像前,有人己点上香烛了。他借着微弱的烛光,朦朦胧胧看岀似乎是个女的。她跪在神像前。

  而且一声声低声的哭诉:

  “公亮哥,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回黄狗头山,再也不能陪你,本来,当我发现你被压在狗山下时,柔肠寸断,精神彻底地崩溃了。我想随你而去。但是,这里的土地公公救了我,劝阻我说:‘现在,公亮和女魔结为夫妻,你再去找他,你岂不成为千人唾弃,万人唾骂的小三吗?’

  “我说:‘那你说我怎办?’

  “土地公公说:‘你还是回黄狗头山继续修练吧,倘若日后碰上意中人,那就好好地过你的小日子吧。’

  “公亮哥,过几天就要回黄狗头山了,我心里只有你,我会常来看你的。……”

  邓大想:“那里来的妇人深更夜半,点烛插香,和亡人诉说衷肠如泣如诉,令人感慨!”

  女鬼跪在那里,边哭边说。邓大于心不忍,走到她的旁边说:

  “别哭坏身体,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女鬼只是跪在那里哭着。一时忘情,冷不丁被邓大撞破。她急忙避开,但已来不及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哭诉。她哭了良久才离开。

  邓大心中惊奇,深更半夜,一个妇道人家。就出来点烛烧香,而这里,周边方圆几里地都没有人家,……

  邓大想着,心里直发毛。

  天未亮,邓大就开始布置场面上的事情。又安排人做早饭。

  早饭后,大家便风风火火地做道场。

  ……

  却说竹棒山祖师和黄石生,回到竹棒村一边筹划着作战,一边打发老林、程作头回白滩城。

  却说老林和程作头夜宿日行,不一日,来到了黄水县地面。那傍晚,来到一个傍山的小镇。

  那夜就在这小镇上下榻。这是个傍山依水的小镇。

  一条溪流打从镇前流过,落日的余辉,映在小溪流的水面上,倒映出一抹桔红的色彩给这小溪增添了绚丽多姿。不知夜归的鸭子还在水面上觅食嬉戏,等待着家人的招唤。

  客栈,依山傍水。

  吃过晚饭的老林和程作头说:“出去转转。”

  客栈老板目光幽幽,诡秘地说:“就在这附近转一下,别转太远。”

  老林和程作头应诺,他俩对客栈老板的话也没介意,更没仔细品。

  他俩沿着溪流的堤岸,这溪岸长无数着垂柳,和叫雀梅的灌木丛,还有茂密的青草。他俩漫步在这溪岸上,初秋的晚风拂来凉爽极了。

  夕阳终于西堕,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他俩看看夜幕己经降临准备返回。可就在这时,不远传来悲戚戚的哭声。

  如果不予理睬就地返回,一定也会安然无恙的。这也是,恰当有事。他俩出于好奇,出于一种同情心,说要过去看看。

  他俩循声走了过去,在一个靠溪的水潭边。有一个妇女在哭,哭得相当伤心。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程作头说:

  “天晚了,回去吧,别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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