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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章 遇险


  灵芝大街,玉贞看着许诸葛所荐的那面阔五间的铺面,心满意足道:“气派,就这里了。”

  门是敞开的,她言罢拔腿进了铺子,打眼看,里面空荡荡,连货架子都不复存在,是以看不出之前这家是做哪一行的,而北墙处那半截门帘子一挑,从里间走出来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看穿戴像是个伙计,见了她那年轻人拱手道:“这位,是乔小姐吗?”

  玉贞很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年轻人一笑:“可着曹家堡,谁不知道乔小姐每天走街串巷的想盘个铺面,刚好我们东家想衣锦还乡,正想去问乔小姐有意无意呢,乔小姐就来了,既然乔小姐想盘铺面,而我们东家想出兑铺面,两下合适,只差价钱,我们东家说了,一口价,二百两,不还价。”

  此所在比之乔家大宅是不能比的,但处于繁华地段,二百两倒也不多,玉贞便问:“我能看看后面吗?”

  那伙计很是爽快:“乔小姐请。”

  他前头带路,于半截门帘子处进入,里面也是很大,东面一间有铺火炕,还有桌椅板凳,应该是之前这店的东家或是掌柜临时小憩之处,而面一间亦是空空旷旷,像是个库房,再往里面走,便是内宅了。

  玉贞整个宅子看过,非常满意,于是道:“就二百两,咱们把手续都办了吧,你们东家呢?”

  伙计道:“我们东家已经先行动身回南方了,什么手续,不过一张房契。”

  说着打怀中摸出一张纸,递过来,玉贞接过一看,果然是房契,又认真的比对了上面所写的与此宅子一切都属实,于是收了房契,付了房钱,交了钥匙,两下交接完毕,那伙计出了门,不知哪里突然多出一匹马,他就翻身上马,道了声:“那在下就恭贺乔小姐买卖兴隆,后会有期!”

  说完打马飞驰而去。

  玉贞看得奇怪,这伙计的身手十分了得,看他上马的架势,分明是会功夫的,而他的谈吐和举止,也不像一般店铺里习惯了逢人便笑卑躬屈膝的伙计,倒像个闯荡江湖之人。

  琢磨不透,横竖这铺子是许诸葛荐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于是压下满腹狐疑,认真的又把铺子看了遍。

  铺面有了,接下来就是整修铺面,两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有力气,这些活计也都是匠人们做的,于是锁上铺子,准备去找泥瓦匠和木匠,沿街找了半天,没有干这种活计的,于是想打听下,刚想拦着过来的一个老者,却见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瞬间晃到斜里那条胡同了。

  连麦子都看出来:“小姐,像是表少爷,不过表少爷为何鬼鬼祟祟的?”

  玉贞本不关心阮致文的事,可方才分明见阮致文是押着一车货物拐入那条胡同的,阮家只有两个铺面,一个是绸缎庄,一个瓷器铺,都是当年父亲帮着开起来的,以玉贞所知,无论绸缎还是瓷器,都不会以麻包来装载运送,而那车上却装着四五个麻包,两匹马,还拉得非常费劲,看样子车上的货物很重,压得车轱辘吱吱嘎嘎的乱叫,快散架的样子。

  玉贞微一迟疑,拔腿追了上去,待进入那条胡同,见阮致文和那辆车进了户人家的大门,随即,那门就紧闭上。

  玉贞斟酌下,慢慢靠近那户人家,然后把眼睛贴在门缝上看,院子不大,只容纳一辆车,这个时候阮致文已经不见了,有两个壮硕的男人正把货物卸下来,一个不小心,一只紧紧扎着的麻包散了,白花花的洒了一地……是盐!

  玉贞大吃一惊,立即猜到,这户人家在贩卖私盐,这可是触犯律法的,重则还要被砍头,只气阮致文利欲熏心竟敢铤而走险。

  麦子那边已经吓得用手捂住嘴巴,呜呜道:“小姐,表少爷在贩私盐,怎么办?”

  玉贞连忙嘘了声,怕给里面的人听见。

  然而,还是晚了,院子里面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番,随即往门口而来。

  玉贞拉着麦子就跑,倒霉的是,胡同的地上满是积雪,而积雪被车压人踩,已经成为硬硬的一层,非常滑,她们两个没跑多远,玉贞便重重的摔倒在地,麦子使劲拉扯她,她却疼得直皱眉:“不成,我脚脖子像是摔断了,你快跑!”

  麦子道:“奴婢怎么能丢下小姐不管呢。”

  耳听脚步声近了,玉贞急道:“你不跑,咱们两个都得死,你若能够逃出去,赶紧去报案,就说有人贩私盐,而你逃了,他们便不敢动我,因为动了我,便……”

  没等说完呢,两个男人已经追上,玉贞急道:“快跑啊,横竖表哥在里头,他们不敢把我怎样,而你再不找人救我,假如表哥不在,我真没命了。”

  麦子进退维谷,最后一咬牙跑了。

  而此时,那两个男人追到她跟前,一个抓住她,另个想去追麦子,她急中生智,高喊救命,声嘶力竭,惊天动地,抓着她的男人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对另外一个男人道:“别管那个了,走,赶紧把货转移。”

  两个男人带着她腾腾的跑进那户人家,找了个绳子把她五花大绑,又把嘴巴用布团塞住,然后丢上一辆车,还拿出一床被子蒙住她,她挣扎不得,听一个男人道:“把她扔到后山沟里。”

  这是要灭口!

  然后,有人吆喝马匹,马车吱吱嘎嘎的驶出这户人家,她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走了一会子,感觉市集的喧嚣越来越弱,最后渐渐不闻,她便知道已经出了镇子。

  又走了一会子,除了马打喷鼻的声音,便是惊飞的鸟儿扑棱棱震动翅膀的声音,等感觉那车越来越慢,便知道是因为积雪深的缘故,而积雪深,是因为荒山野岭鲜有人经过的缘故。

  果如她所料,没多久,车停了,那赶车的男人掀开被子,看着她道:“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多事呢。”

  此时她才想起搬出阮致文,怎奈嘴巴给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呜呜不停,那男人也听不懂,扛起她在肩头,来到一处砬子处,看着下面的深沟道:“投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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