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花都开好了,你要来吗?
什么?!!!
不及我好看,我。先生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看到这里,韶光整个人都瞬间呆住了,她感受着那种血液冲上大脑,整个人手足无措的感觉,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都沸腾了,脚底下仿佛有一口大锅在底下煮一般,脸成了红彤彤的虾米,惊喜之余,随即又开始一阵阵的心慌。
她顿时感觉羞愤难当,觉得有一阵狂喜划过心头,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在胸口爆发开来。那种骚动的感觉就像是一片羽毛划过心头,痒痒的,带着三分撩人,七分随性。
韶光刷一的下突然就脸红了,从耳根子一直到脸颊,整脸个烧的火辣辣的。
就像是胭脂的坨红晕染在脸颊上,开出粉色的花朵,那种微醺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里去。
她的心开始扑扑的跳动不停,手里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手足无措。
在韶光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深海中神秘的力量向上爆发,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仿佛有什么坚冰松动开始碎裂了一般。沉寂已久的水潭里面落下了一颗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
深潭之水,此时惊动。
便乱了心神,从此就不再平静了。
韶光捂着胸口,此刻的她还不懂心动的滋味,被那句话击中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她就像个溺水的鱼儿,挣扎着想要靠岸。
此时的她,还不懂这种名为心动的滋味,会来的如此猛烈。
这就是睡着都会笑醒的状态吧。
就是看着对方的眼神都会觉得惊天动地。
可不及你好看,这句话盘旋在心头久久不散。果然是登徒子!
仿佛是傅星罗清朗中带着丝丝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好像是情人的呢喃,那声音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鸣响回荡着。
不经意中就震动整个心扉。世界也为你而开。
此刻她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激荡不安,慢慢将手中信纸折好了,然后塞到一本书里面,藏了起来。
如获珍宝一般,珍而重之。
待心中那种满溢这幸福感的强烈心情稍稍淡了,她的脑子才能够冷静思考起来。
韶光坐在坐在桌案钱,提笔写道:“先生,花都开好了,你要来吗?”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先生,我想,我需要你大声告诉我你的心意,而不是让我去猜测。
在宛平城,看见你在人群中焦急寻找我的背影,而后转身看见我那一刻的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在漫天的灯火之中,你的眼中只有我的身影,所以,我是不一样的吧?
而你那时候你脸上所显露出的担心和着急,都不是假的。
而这些日子的分离,我想你对我也不仅仅是,对于一个徒儿的普通情感吧。所以韶光有些肯定,傅星罗对自己的心思绝对不单纯!
当自己拿着糖人朝他走去的,自己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惊艳,所以都不是错觉吧。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就像是在云上飘荡一般,轻忽又飘离。
分明就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她气着气着,就笑了。咧着嘴,笑的开心。
只有你主动将心捧到我面前,我才会正视你,自己内心对你埋藏起来的别样的心情,才会像一颗种子一样,慢慢的生根发芽。
所以,你要不要告诉我你的真实心意呢。?
花开了。你要来吗?
她是在试探这傅星罗真实的想法,猜来猜去实在是乏味的很而且韶光的自尊也不容她主动回应。
千山万水之隔,你只为送一份封似是而非的信给我?这是在逗我玩儿吗?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一个无意中的撩拨,一个故作矜傲。这就看你愿不愿意一下子捅破这层纱了。
毕竟谁先说出口,谁就输了。韶光心中暗戳戳的想着。
胡云在外面等了许久,见韶光久久都没有动静,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亭朱还在外面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她只好轻轻的敲了敲门,问:“姑娘。”
“进来吧。”韶光回道。
胡云迈步走进去的时候,韶光正在将信纸装进信封里面,慢慢腾腾的,嘴角有着迷之笑容。
胡云从她的表情里面似乎还看见了丝丝的满足与幸福?这还是一向懒散疏淡的娘子吗?一副怀春的表情。
胡云被自己想法给吓到了。再一看,那种表情又消失了,韶光又重新恢复了那种淡淡的笑。时刻保持端庄姿态,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
姑娘这么慎重的模样,所以,这封不知道何人的来信吗,是认识的人吗?胡云低着头想到。
她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候着,等着韶光示下。
“把这封信送去城南宋记布庄,找到那儿的掌柜,然后把这个木牌给他看,他就知道了。”
韶光说完就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上了锁,她七扭八扭的就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上次在宛平城傅星罗交给她的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牌子。
她交到了胡云手中,“拿好了。”韶光叮嘱道。
“是,娘子。我这就去办。”胡云应下了。看着娘子那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这封信应该是给一个很重要的人,于是她也不敢耽误,转身就告退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晚一些怕是要关门了。
亭朱紧着慢着,看见胡云出来了,心中微叹:终于等到娘子开门了。
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看见韶光坐在梳妆台前,开口说道:“刚刚胡云出去了,是去办事去吗?”她顺嘴问了一句,毕竟天色不早了,一般这个时候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嗯,我让她去帮我办一点事。”
她小声嘀咕道。“还以为您在里面干什么坏事儿呢。”
韶光耳朵尖,一下子就听见了。
“什么坏事儿啊?”她眼睛一斜,凌厉的眼风就扫了过去。
“没事没事。”她秒怂,姑娘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可怕。我可不想晚上嘴欠没有晚吃。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坏话呢?”韶光抬头问道。
“没有没有,你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姑娘。我是在想您晚上换什么衣服呢。”亭朱见情况不妙,马上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脸,谄媚道。
韶光腹诽:这丫头现在变脸比翻书快。居然还会转移话题了,有进步。
反正我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哼!
于是两人磨磨唧唧的开始商量晚上穿什么了。姑娘这件黄绿色斜领长衫怎么样吧?正好搭您的淡紫色百迭裙。
韶光点点头,她也无心关注这些个衣服什么了,你说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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