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城府
“事情办好了吗?”顾三娘子看着立在一旁的绿荷问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心中有些奇怪,于是多问了一句。
绿荷应道:“您放心吧,事情办妥了,按照您的吩咐该交代她的都交代了。药也已经给她了。”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当时在柴房里见到的杏儿,浑身都是血,衣服破烂不堪,脸色苍白,血色尽失。
看着好好的人变成了那边悲惨的模样,难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绿荷看着于心不忍,于是多吩咐了几句,让她等着,自己和娘子一定会救她出来的。
琅嬅阁
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韶光看见亭朱和胡云一道儿推门进来,开口便问。
她因为关系到自己的缘故,对这件事很是关心,早间用过膳便让亭朱出去打探了。
“杏儿说着也是单纯,相信了绿荷的话,却没有料到顾庭媛的狠毒,送来的不是救命药,却是杀人药。”
“只可惜她一吃下去,就发现不对劲,连忙用手抠着喉咙,吐了一些出来,保住了性命,不过好像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言语间有些疯癫无状了。”亭朱小声说道,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怕的就是隔墙有耳。
“哦,看来已经从她嘴里问出真凶了?”韶光挑眉问道,这个三娘子狠的很啊,往日里笑眯眯的原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这真凶一说嘛,都是奴婢自己的猜测。”亭朱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有人说在她中毒之前有人去过,还有遗留在那里的药瓶子。”
这种种迹象,不都指向了某人吗?她死了,对谁最有利,用脑袋想想便知晓了。
呵,这算是成功了一半吗?现在没有人作证,一时还没有真凭实据啊,也奈何不了某人。
“不过,据说孙嬷嬷当时已经从她嘴里问出幕后指使了。”亭朱补充道,这都是她从其他婢子最里面听来的。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是吗?那太太那边现在怎么说?”韶光有些好奇顾三太太的反应。
据说太太压下了这件事情。暂且没有处置她。
韶光闻言,很是诧异,有些不解,这反应不对啊?
“怎么说?”
“据说是那边老太太的意思,说是顾家子嗣要紧,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为好。”
看来顾家的水很深呐。韶光心中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太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既然老太太说了,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韶光重新提笔写下一个放字,开口悠悠道。
“是。”亭朱和胡云自然都是没有异议的,胡云一直都是沉默着做事,极少插嘴。
“是,那您说是什么我们自然就照办了。”
顾三太太带着孙嬷嬷,从外面进来了。
“说吧,什么事?”她神色淡淡,冲身后之人说道。
“上次那个丫头,您看怎么处理合适?”孙嬷嬷自知办事不妥,语气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就让人领回去吧,对了,她那个叔叔也一并回去吧。”既然都是吃里扒外的,管束不好底下的人。留着也是无用。
“是的,太太。”孙嬷嬷应了,“那我马上让人去办。”
“去吧,残枝枯叶留着也是无用的,你看这秋天的落叶,化作春泥才能护花。”顾三太太望着窗外的满地落叶,不仅如此感叹。
倒是小觑了某人,说动了老太太,那个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的庶女如今也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翻起风浪了。
“对了,那个陶院叫绿荷的丫头,就说她伺候三娘子不善,着人赏了三十大板,再让她好生去养着吧。”顾三太太对孙嬷嬷说着。
杀鸡儆猴,动不了你,你身边的丫鬟总能动吧。
“对了,将她腹中孽种的事情,透露给老太太,免得人老了,眼睛就不好使了,怕是被人蒙蔽了双眼,分不清善恶好坏了。”往日不见你,这关键时候倒是跳出来了。
顾三太难得心中对顾家老太太心中有了一丝怨言。
“太太。”孙嬷嬷喊了一声,面露难色。
“好了,我知道这话不该和你说。”顾三太太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和谁说自己心里的苦。
“太太,您宽心吧,待把三娘子打发了出去,让她和那边的去斗,都不是简单人物,那样子的人家,就她挤破头想嫁过去。”
“您当时就瞧不上那个段家大郎,说他心思太过深沉,这果不其然。”孙嬷嬷啐了一口说道,还好当时大娘子没和他家说亲。
这还是孙嬷嬷有远见。当时说这段家虽说是富贵,可惜家中复杂,后娘养的孩子还在虎视眈眈看着。顾三太太这样想想,心下也就松快了。
“既然她这么想嫁,那我们就在后面推一把。”顾三太太勾着嘴角,笑得奸险。
反正段家现在的主母可是把某人当成是心头大患呢。
孙嬷嬷没有出声,杏儿这个丫头,倒是可惜了,本来想留她一命,没想到有些人忍不住先动手了。
也算是她命大,所以说有些业障犯不得。嘴上的一时之快,也能让人送命。
段家
段昤和自己的继母说明了此时,现在的段家太太听见了简直是想大笑起来。
顾家的一个庶女,哈哈哈哈,这省的自己费工夫想着怎么搅黄他和黄家的婚事了。
真是一打哈欠就有人送被子来啊。她看着段昤,这个先头夫人生的长子,头一次觉得他有些顺眼。
“快起来,母亲怎么会不允啊,只要你喜欢就好。那你来和母亲说说,可是认真的,不再反悔了?”段家太太难得露出来了真心的笑容,两人一副母慈子孝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就是亲母子呢。
段昤一拱手道:“是的母亲,儿不后悔,望母亲成全,也在父亲面前多美言几句。”眼中的笑浮在表面,不达眼底。
“这是自然,好孩子,快起来吧。”段家太太听见这话十分舒心,就差拍手称好了。
段昤略一沉吟,有些犹豫,道:“母亲,儿还有一事相求,这聘礼之事,儿子是想用娘留下来的嫁妆,您看?”
他假模假式的说了前面那么多,总算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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