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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得不偿失


  ‘瘦猴子’带着小铁人去耳房干什么,厅中在坐的也只有霍达和三爷外加听过关于那故事的几人分晓,当然这个秘密也不是那么好封杀掉的。

  众人期待了很久也不见那瘦猴子回来,不免都有些烦燥,吱吱不断的抽吸着那无味的清淡茶水。

  小德子与玲儿也不住的添着。

  虽然小德子不怎么甘愿,但是,待客之道他还是祖传继承下来的。

  等待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特別是城主霍达,也许那短短一句结果的话,就决定也注定了霍家将来的一切。

  否则,就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大费周章的了。

  而唯独启辰心知肚明,自认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再则论心性沉稳,在坐的任何人也比不了他,苦禅寂悟,首先就要摆脱和承受那所谓的什么折磨。

  于是便担心起了香儿来。

  将至午时,也正是饭堂与奉香堂,最忙碌的时刻,道院中,碌碌人群,男女老少,来往穿梭不断,况且今日道观中弄出的阵仗和动静可不小,只有灵秀陪伴着香儿,也确实不太安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启辰将刚添完茶的小德子唤来道:“结果即将揭晓,也没什么可顾念的,你去护着香儿回洞吧!”

  小德子抹了把汗,搓得头发又有了些呛毛儿,应了声便出去了。

  “唉!等下!我也去!”玲儿听了声也追着小德子出了门。

  她也许是想溜边吧,厅中的紧张气氛,使她一直喘不过气来,还不如去侍奉小姐安心舒坦呢。

  灵秀扶着小姐并且未回山上那洞中,答应给小铁人添衣裳的承诺还未完成,但是此刻小铁人不再手中,尺寸不知,偷带了针线和帕料也无用,便又不觉的到了饭堂门前,打算再做些点心,打发下时间。

  香儿行路间一直闷闷不乐的,这几日烦心事太多,绞得她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就连向小孩子编瞎话借物,都是灵秀帮着想的辙。

  灵秀刚要跨门进去,忽的香儿问道:“灵秀!你把上回用剩的料放哪了?”

  “哦!就在厨柜上面呢!”

  香儿嗯了声又道:“你先去房后大井那儿,另外弄点水来,厨房的陈水我怕困得太久,揉面不鲜新!”

  “哦!那你小心点儿啊!”

  “知道了!快去吧!”

  香儿指尖儿摸搭到了门框,便向饭堂中迈去。

  忽然前脚拌上了门槛,直接就前倾着摔了进去,扶地的双手火辣辣的痛,手腕也不敢活动,想是伤到了筋骨。

  香儿只好以肘代手,撑着爬了起来,已经乱了方向,也不能四外走动,便委屈的,蹲在原地,伤心,无声的,哭了出来!

  犹如一只添着伤口的小猫,无助无力的哀鸣着。

  眼前,她的世界到处都是黑暗,好似空空荡荡着,什么都没有!

  无助间,她不禁抱紧了自己的双腿,泪水不住的如溪而流,这一刻,她好似有些恨自己了!

  灵秀打了半桶清亮的井水,拎了过来,刚到饭堂门口便瞧见小姐浑身脏兮兮的,蹲在门里,正埋头呜呜的哭着,料想定是摔着了!

  “小姐!沒事吧!”灵秀直接扔了木桶,赶忙进门将小姐扶了起来,又上下的仔细检查了几遍,别处并无伤,但双手腕却青肿了老高!

  “灵秀,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香儿自责行步时,左膝也有些不适,想是也掰到了。

  “小姐,别说傻话,这只是暂时的,会好的,咱们忍忍啊!”灵秀也只能如此的安慰了,还能说什么呢。

  “咱们去哪儿?点心还没做呢!”香儿边走边问道,不禁又流了些泪下来。

  “虽然看不见,能做些点心给他吃,也挺好!”香儿抹泪又道。

  “都这样了,还给那呆子做什么呐!走!咱们找他算帐去!都是他害的!”

  灵秀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些后厨的也都是混蛋,只顾在里面忙,大活人摔了进去都没看见!

  灵秀呼呼的正气着,忽然对面小德子和玲儿小跑了过来,小德子气喘吁吁半乐着道:“见山道上无人,一想你们俩,就是来这儿了!”

  “来你个大头鬼!你俩死哪去了,才来!”灵秀没好气的呵道。

  想是灵秀把刚才的气,都撒在了他俩身上。

  小德子和玲儿满脸的委屈,见香儿浑身隐隐的脏乱,玲儿便疑惑着问道:“这,这是咋了?这么大的气!”

  “你说咋了!摔了呗!还瞅着!扶着点儿啊!”灵秀好似疯婆娘般,玲儿知是她有气,便没顶撞,赶忙也扶上了小姐。

  “他们闹完了没!那死呆子呢?”

  玲儿见灵秀要咬人似的,便道:“还没呢,应是快了!”

  小德子人小,心眼儿可猴着呢,一直躲在他们身后憋笑不吭声。

  灵秀突然回头瞧见气道:“笑个屁!老娘一会儿就吃了你!”

  小德子立马憋住,埋头躲了脸去。

  心道这臭丫头,跟吃错药了似的,见谁咬谁!

  这皮气,谁还敢娶,就一母老虎,哪个才能降得住啊!

  于是替某些垂涎打主意的担忧了起来。

  灵秀说归说,哪还真敢去会客厅那找茬儿,那可是作死的节奏,其实一直是向天星洞方向行去的。

  此刻,会客厅众人已散,各往了去处。

  只留下启辰与老道,师徒俩人,说笑闲谈。

  三个师弟都被启辰吩咐着,带了小铁人,去寻那香儿了。

  大巫与弟子幽月行在霍家人之后,正路过那高大的元始天尊塑像,不禁都暗自皱紧了眉头!

  “师父,你看!咱们这一趟好像得不偿失了!”幽月的声音清灵幽冷。

  大巫见神像下膜拜的香客如山似海,万分虔诚,想是刚刚显了神迹的结果,这场声势造得可谓是空前浩大!

  “哎!没料却是这种结果,不过无妨!咱们巫脉根深蒂固,只是分庭抗礼罢了,暂时不甚大碍!”

  平日大巫与弟子的话并不多,皆是点到为止,除了重要事吩咐,就是同修巫术,这大概也是术法难度的缘故,修巫则修灵,灵即魂也,魂修难度绝对高于道家体精神隨的互侦共进。

  这也许就是为何启辰能后来者居上的原因之一。

  追债讨宝的走了,启辰与师父喜聊了几句也回到了洞中。

  那灵秀忽然从纱幔中噘着嘴出来,拿起铜盆往里装启辰的换洗衣物,都是些淡色下裤,这才知那呆子只有一件上衫,从不换洗,便有些惊异。

  启辰得知香儿摔倒,正于其查看用法力治疗,忽然回头道:“把那盆放下,不能用它洗衣物!”

  灵秀一愣,忽然摔盆在地上,瞪目怒道:“什么破盆,不能用要它干嘛!若不是小姐吩咐和她的一块儿洗了,我才懒的管你呢!”

  启辰突的怔住!

  猛然又回头对香儿喜道:“香儿!有办法了!用那水目盆,你便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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