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沉冤得雪
公堂内外谁也想不到钦差大人如此霸气,亲自动手惩戒人犯。
寂静过后,掌声一片。
言楠烬也很意外,墨桦生做了她想做的事。
心中竟然有些欢喜。
“咳咳,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墨桦生尴尬的咳嗽几声,怪只怪他长的丑,真没忍住。
“什么都没看见。”
无需训练公堂内外异口同声,甚至有人捂住了眼睛。
言楠烬嘴角抽抽,这人公然蒙蔽视听,这样真的好吗?
“嗯,不错,本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审问人犯。”
墨桦生公然装傻,没人敢说一个不。
“张献你来说说为什么杀人灭口。”
忽视良久的张献被突然点名有些楞,想了想,才说道。
“因为本官,不,因为罪人张献舍不得手中大把的银子。”
这一句又犯了众怒。
“多少?”
“十万。”
……
一问一答,众人怒火中烧,尤其是言楠烬,仅仅十万两就赔上一家千百口人的性命。
她怒,可更气的是自己,当初为何狮子大开口,为何不少要点,或者什么都不要,也不至于赔上整个言家寨。
是她的错。
言楠烬的身体一软跪倒在地,大哭。
墨桦生蹲在一旁陪着,冲着一边的刘礼点头示意。
意思是定罪吧!
案子已经结了。
领上来的几个丫鬟衙役竟然没用上,怪可惜的。
要说为官十三载,张献手中只有些三个案子他不信,可在追究下去也只一条命而已,赔不起。
不如就此打住,让一切尘埃落定吧!
刘礼领会,拿着手中的本子,向大家展示。
“罪人张献,早年与罪妇林氏合谋杀妻夺子。
罪人张献,夺人至宝,致人身死,黄家老小被迫流亡。
罪人张献,因贪恋银钱,与罪人李贵合谋杀人灭口,导致九百八十九人枉死。
综上所述,判午后斩立决。
罪妇林氏,谋杀在前夺子在后,终身收监,不得探视。
罪人李贵,集结江湖人士杀人灭口,收买刺客刺杀朝廷大臣。
判,午后斩立决。”
刘礼还加了一条,之前李贵收买杜川的事。
念完,张献李贵,林倾淑,已如死人,颓败的怂拉着脑袋,任人带走。
人们对此还算满意,神情中的怒火也消减了。
最后,是杜川等人。
刘礼替墨桦生宣布,墨桦生带着言楠烬退在一旁,任由她哭,由她拉着自己的官服擦鼻子。
案子已定,衙役押着三人准备去大牢。
这时人群中,一个锦衣少年,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挤了出来,一脸泪水,满眼的失望,不可置信。
他的父亲母亲,一朝成了死囚,那他该怎么办?
他才十三,他该何去何从?
“爹,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心中有数,却还不甘心问了一句。
孩子的话,让张献他林倾淑泪目,他们死了,儿子该怎么办?
“易儿,爹对不住你,以后,保护好自己。”
张献没脸见儿子,可还是老泪纵横,看着年少的儿子嘱咐一句。
“易儿……”只是一声,林倾淑已经泣不成声。
孩子抱回家后取名张怀易,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养大的。
时日一久早就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如今要割舍,如何放的下。
张怀易的出现,惊醒所有人,大人犯法,最终是苦孩子的。
角落里的杨绣珠,更是泣不成声,十三年未见,她的孩子已经成了大少年了。
她多想即可将他拥入怀中,可看看她一身残疾,脏兮兮的不堪入目。
再看儿子一身华服,像个高贵的少爷,便无颜面见。
悄悄转身,想离开县衙,离开儿子视线,独自一人安度余生,挺好。
“等等。”
张怀易发现杨绣珠要走,出声阻止。
“他们要弃我而去了,你也离开我吗?”
张怀易歇斯底里喊着,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一朝公子,一朝乞丐,说的就是他啊!
杨绣珠听着儿子的哭声,再也忍不住一瘸一拐的奔向张怀易,将她想念十三载的孩儿紧紧的搂在怀中。
这一幕,刺痛的不止一人心。
围观者纷纷落泪,都在忧心,以后这一对孤儿寡母,该怎么过活。
张献林倾淑再悔恨与不舍中,被押走,李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张怀易母子只是冷漠的笑了笑。
晌午过后,菜市场门口,又是围着一群胆大的人,目睹张献李贵被刽子手,砍下头颅。
纷纷拍手欢呼。
狗官终于死了。
是啊,狗官死了,那谁来做县令呢?
十来天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墨桦生。
因为先斩后奏,义父的指令还没下来呢,他只能暂时坐一坐县令的职位。
处理着县令该处理的事情。
所以又翻出了几庄旧案,多为冤案,一查才知道这是因为张献贪恋钱财,受了贿赂,做出的审判。
连连叹息,一人贪,百人受罪啊!
何况一个县令,手下一个县呢,十三年贪墨了多少他就不细算了。
可他不算,有人算,刘礼兄弟太闲,暂做师爷工作,将近年来所有的县衙进出账目核实了一下,那个缺口大的吓死个人呐。
甚至还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拿着账本火速来找墨桦生。
“公子公子,你快看。”
这大嗓门,一听就是刘礼,墨桦生愁的皱眉,无论多少遍就是改不了这大嗓门。
刘礼一进门,就迎来一本书,刘义在后面偷笑。
他早就料到会如此,所以早早跟在刘礼身后,等他进去,再进入。
“什么事,不重要你就给我缝上你的嘴。”
墨桦生气的头疼。
刘礼赶紧捂嘴,可看看手里的账本,声音小了些。
“公子,你看看这个。”
墨桦生刚要抬手一巴掌,就被面前的动作吸引了注意。
一把抢过来仔细看着。
乖乖,张献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贪污受贿,行贿官员,买卖职位,增加百姓赋税,这一条条,哪一个不能治他满门抄斩。
可如今人已经死了,就一个年幼孩童,他也不至于再去治罪。
合上账本,交给刘礼。
“整理一份上奏。”
刘礼应下,转身离开。
刘义还有事说,并没有走。
“你还有事?”
墨桦生是想问问,言楠烬怎么样了,毕竟案子定下以后她将自己关在屋内很久了。
十多天只出去过一次,就是去紫荆山祭拜已亡人。
“公子,姑娘又去了紫荆山。”
自从有了言楠烬,刘义一直跟着她,所以他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言楠烬。
“由她去吧!其他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杨绣珠母子,黄小琥一家子。
“已经安排妥当,张献家里的银钱除了安抚他们,其余充公了。但是……”
刘义说到一半停顿了。
“说!”
墨桦生最讨厌刘义这点了,经常说话至说一半,另一半还要他问,不问就不说。
说话这方面他更喜欢刘礼,虽然他大嗓门真的很讨厌。
“杨绣珠母子没要钱,走之前想跟你见一面。”
一口气说完,刘义呼了一口气,他这毛病改不了,说话慢,有时候还习惯性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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