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动


“就算不是信任的人,也应该是重要的人,或者是告诉老师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对她说。”秦屿深深看了阮真一眼:“这人的职位不低。”

        阮真点头道:“我明白,如果不是安娜老师认识的人,就算是有一个人告诉老师,他手中有消息要告诉他,我相信,安娜老师也不会什么人都不带的跟着他去地下室。”

        秦屿点头,目光又一次投射到了显示器上,他沉吟了片刻道:“我决定去实地看看。或许会有新的想法。”

        阮真点头:“好。不过我想,安娜老师既然已经决定召开会议,那么她一定是手中掌握了什么。我会去看看她来第八区的所有进度。总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秦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那你小心一些。”

        阮真说:“放心吧,我不会贸然行事的。你也要小心……”说着他抬起头:“太晚了,应该睡觉了。”

        秦屿微怔,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原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大叫一声道:“啊,一眨眼就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早些出门,赶紧睡了睡了。”

        话音刚落,秦屿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今天晚上,他该睡在什么地方。

        阮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你上来睡吧,”

        秦屿哪里还敢睡在阮真身边,忙摆了摆手,要是让阮真知道自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不尾巴翘到天上去道:“不用了,你既然醒了,烧了也退了。那我就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烧退了?”阮真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我感觉我烧得更加厉害了。”

        秦屿吃惊,自己今天搞了这么大一半天,他还没有退烧,还更严重了?忙凑到他面前,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会又严重了?我虽然去洗了一个凉水澡,但是我松开你的时候,明明是将你把被子盖好了的呀。”触手可及,额头冰冰凉凉。

        秦屿目瞪口呆地看向眼前人。

        阮真却已经明白了什么,瞧着他看嘴角一弯:“凉水澡?”

        秦屿义正言辞:“房中暖气太足!我出了好多汗”

        阮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把暖气降低一些,你上床来。”

        “不不不!”

        没等他说话,阮真就抬起头看向他道:“这么晚了,宋姐已经睡了,其他的房间有没有打扫,今天你就睡我的房间吧。”

        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秦屿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或者说他的内心实在是不想反驳。

        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了。

        怎么会这样呢?被这家伙说了几句,整个人怎么就完全不停使唤了。跟在做梦似的。

        正迷糊的想着,阮真却已经睡到了他的身边,带着一身洗漱后清爽的气息。

        他人一靠在身边,秦屿顿时浑身紧绷。

        “刚刚是你在照顾我是吗?”醒来的时候,额头上似乎是一张湿淋淋的凉帕子。

        今日似乎从下午起,他便开始发热。这倒是不稀奇,他身体不太好,又在孕期,加上最近如此繁忙,也没有休息好,自然情绪波动回答。而情绪波动一大,就免不了需要丈夫的安抚。谁叫自己的丈夫不仅不来安慰他,反而还还偷偷给高中时候的白月光发短信。他也知道,秦屿现在失去了记忆,难免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应该理解。可是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他也是如此会安慰自己的,不过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秦屿提高声音道:“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其他意图,只是我觉得你跟我两个人现在站在同一战线,都是在为安娜老师办事,所以我才……”

        阮真打断他:“谢谢。”

        在黑暗中,秦屿听见阮真这么说。

        他老是对自己说谢谢,但是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想要他说谢谢。

        “不用谢……”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落了一地。

        秦屿侧过头去。

        借着月光,他看见阮真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已然是睡着了。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软软的柔光。

        秦屿抿了抿唇,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在眼前流泪的模样。连带着心也跳动起来。

        早上,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房间。一寸寸缓缓移动,落在了秦屿的脸上,慢慢向上攀登,最终落在了他的眼睛上。这冬日少有的眼光刺激得他眨了眨眼睛,睁开了。

        盯着天花板。秦屿愣了片刻。有些涩晦的大脑开始缓缓工作——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再是17岁的高二学生,而是二十九岁在第八区呼风唤雨号令三军的总司令。

        现在的他所居住的房间也不再是那间倒霉的恶心的可怜的政府廉租公寓,而是地上四层地下两层超级豪华的大别墅!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怀里面抱着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在是他的情敌,而是他怀着双胞胎已经三个月的太太。

        当秦屿的大脑将以上种种信息再次过了一遍的时候,再浓的睡意都已经跑到爪哇国去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阮真侧身睡在他的怀中,背靠在他的怀中,头枕在他的手上,而他呢。被阮真枕着的左手已经发麻了,而右手还搂着阮真微微鼓起的小腹。

        好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

        秦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率先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右手从阮真的小腹上收了回来,接着开始从阮真的头下将自己的被压了一晚上的左手给抽出来。等到将自己的左手彻底抽出来之后,秦屿又小心翼翼地将枕头垫在了阮真的头下,接着他出了房间,转身去了隔壁房间的卫生间,拿起牙刷往上面挤了牙膏。然后便塞在嘴巴里面开始刷牙。

        刷着刷着,秦屿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自己起个床,怎么像是做贼一样?

        再说了,为了不打扰阮真,将手从阮真的头下抽出来,并且没用主卧配套的卫生间而跑到隔壁卫生间来洗漱这一系列联合动作怎么干得如此的顺手。好像干过几百次一样。

        秦屿洗漱完后,从卫生间出来,若有所思地走到客厅,便看见了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秦箬。

        有老弟在,世界仿佛要踏实些了,秦屿赶紧走到秦箬身边坐下道:“老弟,你怎么在?”

        秦箬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显示器,听见秦屿说话,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秦屿:“昨天夜里我考虑到你失忆,嫂子又生病,担心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没人处理,所以我特地留了下来。”

        秦屿点头:“很好很好。”说完他抬手握住秦箬的手,抬起一双眼睛,认真并且理智道:“秦箬,我告诉你,我必须离婚了。”

        秦箬愣住了:“哥,昨天发生了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又提这件事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秦屿斩钉截铁道:“说离婚,就一定要离婚。我一刻也不能跟他呆在一起了。”再不离婚,继续和阮真呆在一起,一切都会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秦箬沉思了片刻。没有回答秦屿的这个问题,只是将手中的显示器递给了秦屿道:“哥,离不离婚的事情,等会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秦屿完全听不进去,有什么比他的清白更要紧的。

        秦箬说:“今天下午,要召开第八区列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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