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多少有些耻辱感
颜清染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
相处这么久了，顾凌渊今天才算是正式表白。
表白不是应该手捧鲜花，充满仪式感的吗？
这样显得很仓促，很随意的样子。
不过如果想一想顾凌渊为她做了多少事，那就没有显得那么随意了。
他几乎是改变了她的命运，助力将她推入低谷，又将她从低谷里拉出来，走向高光时刻。
而且好像越来越好。
虽然没有鲜花，但其实有很多很实际的行动。
这些实际行动已经足够表达诚意。
颜清染肯定是有些喜欢顾凌渊的。
任何一个男人为你做了那么多，都不可能完全不为所动。
但问题是，他突然问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你有女朋友了，虽然你不承认。但我觉得她就是你女朋友。”
“所以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要我知三当三吗？”
顾凌渊赶紧否认，“吴琪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他当妹妹。”
颜清染摇头，“可她不这样认为。”
“难道她认为我是她男朋友，我就必须得答应吗？”
“那我现在认为你是我女朋友，你也要答应吗？”
这个话题好像不太好聊。
“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
颜清染正要说话，顾凌渊又接着说，“你先不要忙着回答我，你先考虑一下，慢慢给我答案，我不急。”
颜清染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
下午的时候，顾凌渊把吴琪茹带走了。
然后给吴琪茹安排了另外的住处，而且叮嘱颜清染千万不要搬走。
不然的话，他就把房子烧了。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威胁。
荒谬至极。
颜清染也不是一定要搬走，因为搬家真的很麻烦。
工作又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折腾。
晚上顾凌渊很久才回来，还喝了酒。
“我今晚上陪着吴董他们应酬，没怎么吃东西。有点饿。”
“我去弄点面条吃。”
顾凌渊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弄吃的。
他脚步摇晃，走路都有些困难。
颜清染让他坐下，“我去给你弄吧。”
以前当邻居的时候，他也没少帮自己做吃的。
现在他喝多了，给他弄碗面条，不过分。
……
颜清染煮好面条，发现顾凌渊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太累。
颜清染看了看手中的面条，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正都弄好了，要不就自己吃了吧。
可是这大晚上的吃一碗面条下去，明天体重得增加多少？
正准备把面条放回厨房，顾凌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顾凌渊一下子爬了起来，“面条好了？”
不是来电，竟然是顾凌渊自己调的闹钟。
他觉得自己困了，有可能睡着，竟然还调了一个临时闹钟。
以防止自己睡着了，让她白费功夫。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困了你就睡。”颜清染有些想笑。
“我困是真的困，饿也是真的饿。”
“胃里全是酒水，不吃点东西，明天难受。谢谢你啊，好香。”
顾凌渊眯了一会儿，看起来状态好像好多了。
“喝了很多酒吗？”
顾凌渊点头，“和政圈的一些大佬吃饭，吴董身体不好，大多数的酒都是我替他挡了。”
“你未来岳父吗？”
顾凌渊夹起面条，准备送往嘴里。
听到这话，停在了半空。
“他不是我岳父。”顾凌渊强调，“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长辈。但我不一定非要当他的女婿。”
“对了，我问你的问题，你想好了没有？”
颜清染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个问题。
“借用你刚才那句话的一部分，你对我有恩，也是我的朋友，但我们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顾凌渊脸上的表情明显失望。
但还是低头继续吃面条。
“所以你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我还比不上顾宇阳吗？”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必要和别人比。”颜清染道，“他有他的好，你有你的好。”
“那你当初为什么能接受他，现在就不能接受我？”
顾凌渊好像有了些情绪。
“你还在怪我向顾家报仇的事吗？他们逼死我爸，我就不能有所作为吗？”
颜清染摆手，“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倒也不用再提。”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颜清染自己也说不清楚。
顾凌渊毫无疑问是优秀男人，千里挑一，甚至是万里挑一。
但如果说马上和他在一起，又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破坏了自己婚姻，然后现在和这个破坏自己婚姻的人在一起，感觉是一种妥协，甚至是屈服。
多少有些耻辱感。
“如果你还没考虑好，我再多给你一些时间。”
……
接下来的一周，顾凌渊几乎都在陪着吴琪茹他们一家人。
但无论多晚都会回去。
颜清染自己也忙，没时间去关注他们每天都在干什么。
倒是顾宇阳打来电话，说顾凌渊回来了，想请他们一起吃个饭。
颜清染就随口跟顾凌渊提了一下，没想到顾凌渊同意了。
餐厅是顾宇阳定的，普通的家常菜馆。
如果换作以前，顾宇阳请人吃饭，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
甚至别人请他去这样的地方，他都不会去。
但是现在他可以放下架子在这里请客，在颜清染看来，这是巨大的进步。
顾凌渊是过过那种苦日子的人，对于就餐的环境什么的，并没有多高的要求。
不过长期居高位的两个男人，在餐厅还是和旁边的就餐者显得格格不入。
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让人明显感觉不属于在这个餐厅消费的那个阶层。
还好有包间，不会担心遇到熟人。
虽然餐厅不怎么样，但顾宇阳带来的酒不错。
“这是以前买的，现在我肯定消费不起了。”
顾宇阳自嘲道，“今天我也算是奢侈一下。”
顾凌渊站起来，亲自倒酒，“你康复的不错，我替你感到高兴。”
“谢谢，你也算是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后来反复复盘，觉得顾氏败落是迟早的事，你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奶奶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我不是故意说话讨好你，我说的就是事实。”
“所以今天约你来，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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