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痛心疾首

她也说了，建学校必须有质量保证，必须自己能控制，要不然，万一出事，就走出大事，会死人的。

也正是她这种态度，让牛蛋对她很放心，也就对她弟弟钱进放心。

前期选址，设计和报批，牛蛋还和李光，红梅，陈美丽等一起商量，甚至他亲自和李光跑各管理部门，到后来施工阶段，就完全交给了钱进在负责了，因为他们这些人也确实都不懂建筑。

签协议也是李光代表村里和钱进挂靠的建筑公司签订的，包清工的方式，材料李光去买，钱进按人工结算费用，一个月结算一次，牛蛋完全没有插手，他只走到了付款阶段的时候就提钱给李光和钱进。

就这样，工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一天，正当牛蛋在诊室给人看病的时候，何敏从镇上风风火火地骑着木兰过来了，并带给他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肖婉死了。

牛蛋当时就懵了，心口顿时像被尖刀深深地扎了进去，疼痛不已，眼泪瞬间在眼中打转，他强忍悲痛问道，“大姐，你说的是真的？这是姚娜告诉你的吗？”

“嗯，姚娜刚给我来的电话，让我赶快告诉你一声，说，如果你能抽出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吧！”何敏叹道。

“我马上跟你走，大姐，你知道肖婉是怎么死的吗？”牛蛋焦急地问道。

“不清楚，你还是上秀阳县见到姚娜再说吧！姚娜只是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通知你尽快过去一趟，牛蛋，大姐知道你这人重情重义，听姚娜说，那个肖婉是个大美女，和你有过一段故事，你对她动真情了，你也别太难过，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何敏安慰道，她从牛蛋的眼里感觉到了他的悲伤和痛心。

牛蛋没有告诉李妙到底出了啥事，他只是让她转告李光，让钱进抓紧施工，保证质量，他要上秀阳县呆几天，资金问题可以问红梅要，他会将钱放在红梅手里，说完这些话，牛蛋就和何敏到了红梅家。

红梅见牛蛋风风火火地跟着何敏要上秀阳县，又把折子里剩下的二十多万资金给了她管理，很不理解，“牛蛋，你告诉红梅姐，这到底出啥事了？”

“红梅姐，等我回来告诉你吧！另外跟我娘和我爹，还有美丽姐说下，我可能在秀阳县会呆两三天再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说着，牛蛋骑着何敏的木兰，忽地就走了。

红梅美眸凝视着牛蛋和何敏的背影，心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牛蛋到了秀阳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直接打车上姚娜的家，因为只有先找到姚娜，他才能了解到肖婉的情况。

好在姚娜似乎就是在等他的到来，敲门两声，姚娜就打开了门。

“老公，你可来了，来，先进来再说。”姚娜将牛蛋拉近了屋，随即将门关上了，并投入到了牛蛋的怀抱。

“娜娜，跟我说说情况吧！肖婉怎么会死呢？”牛蛋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打-炮的兴趣，其实，他心里是有预感的，只是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多疑了。

“自杀的，死在秀峰山顶，好几天了才被人发现的，全身一丝不挂的，身旁摆着她自己的戏服和一身小生的戏服，死的很安详，尸检结果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老公，你别太难过了，她这种心理有问题的女人，走上这条路也是可以理解的。”姚娜难过地说道。

“她是被我害死的。”牛蛋悲伤地哽咽道，一听姚娜的叙述，牛蛋的心被撕裂的支离破碎，肖婉与他共同演绎那哀怨离愁的爱情故事历历在目。

他知道，肖婉一定是深感美梦难圆，无法获得牛蛋的真爱，觉得人生已经再没有了牵挂，没有了追求和期盼才走上了绝路的，其实，肖婉并不知道，牛蛋真的对她动情了，动心了，这些天，他一直在担心这件事的发生，没想到，肖婉真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这让牛蛋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

“老公，你可别乱说呀！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姚娜捂住他的嘴巴说道。

“娜娜，她就是被我害死的，她真的是被我害死的，呜呜。”牛蛋终于控制不住压抑了一天的情绪，扑在姚娜的怀里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宝贝，老公，你别吓人好不好？肖婉的死肯定跟你没关系的，她是自己想不通，是自杀，这个公安局已经有定论了。”姚娜抱着牛蛋安慰道。

“娜娜，如果那天我们把她带走了，她一定不会死的，你知道吗？我们真的应该等她一起走，我对她走上这条路是有预感的，娜娜，你不会理解婉儿这种女人的心思，她太脆弱了，太单纯了，她已经把我当成了人生唯一的依靠，她不奢求嫁给我，只想和我一起唱戏，让我扮演她心中的情郎，她天生就会戏而活着的，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个能和她搭戏的男人，我又耍了她，说好了和她不见不散，可是我还是甩了她，你让她那天情何以堪呀？她一定在这里等了我一天一夜。”牛蛋泪流满面地哭泣道。

“好了，好了，老公，你别这么自责好不好？我知道，这都是我嫉妒她惹出来的祸，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坚持早点走，甩掉她，你肯定会等她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不然，就是让我把你让给她，我也会忍痛害爱的，我可真没想过她会走的这么极端呀？”姚娜说道。

“娜娜，你真的很心痛，我真的很心痛，我要去看看她，她现在在哪里呀？”牛蛋哭泣道。

“啊？老公，你要去看她？不行的，你去了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现在王泉本来就觉得这件事肯定和你那两天与肖婉在一起有关，你要是再过去哭得死去活来的，他不是更加清楚了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姚娜说道。

“我不管，姐，求求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火化了呀？我想见她最后一面，我真的很想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我想告诉她，其实，我真的已经爱上她了。”牛蛋哭泣道。

“啊？老公，你疯了，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王泉要是听到这句话，杀了你的心都有，其实，我现在也看出来了，王泉从来没有爱过我一天，他其实很爱肖婉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肖婉的心，而你只和肖婉接触了两天，你就让肖婉对你爱的死去活来，你让王泉他情何以堪呢？”姚娜问道。

“姐，如果你不告诉她现在在哪里，我就自己去找，我上她儿子的中学去找他儿子，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她的。”说着，牛蛋挣脱掉姚娜就要走。

“老公，别，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她就在县殡仪馆，你执意要去的话，我送你去吧！但是，老公，你一定要冷静，有些话不可以乱说的，王泉不是一般人，他家在秀阳县有很大的势力，他儿子也不是吃素的，要知道你搞了他妈妈，还让他妈妈因为你而自杀了，他们父子俩能放过你吗？”姚娜担忧地说道。

“姐，我不怕，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见她最后一面，我也一定要告诉她我内心的真实感受，告诉她，她的范郎真的已经爱上她了。”牛蛋哽咽道。

牛蛋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姚娜这些话对他没有一点警示作用，但姚挪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送他过去，因为她感觉到了牛蛋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她根本拦不住。

两人到了殡仪馆，尽管夜色朦胧，然后，殡仪馆里面没有那种阴森的寂寥，反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姚娜告诉牛蛋，这也就是肖婉，因为她是王泉的老婆，换成是一般人拉到这个地方来，谁会大晚上过来呀？有多远躲多远。

姚娜是开着教育局局长的专车到了殡仪馆里，也没有人拦她，人家也知道，今天拉到这里来的女尸是秀阳县小剧团团长，秀阳县号称第一美女的肖婉，人家老公是市里的高官，这些当官的哪个敢不过来凭吊一番？因为明天肖婉就要被火化了。

肖婉的丈夫王泉，此时正在接待前来凭吊的宾客，神情悲切，见姚娜把牛蛋带来了，很是惊讶，他走到姚娜的跟前，小声问道，“你怎么让你表弟也来了？现在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说着，他瞥了一眼牛蛋。

“唉，好歹他们也算有缘，跟着肖大姐唱了两天戏，让他悼念一下就走，好吗？”姚娜说道。

“行吧！姓吴的，我本来很感激你给我治疗病，但你却让我媳妇彻底地离开了我们，我知道，她是自杀，可是，我敢断定，她的死一定和你有关，你赶紧去给她忏悔吧！我们之间的帐慢慢算。”王泉小声冷冷地说道。

牛蛋连理都不理他，想径直走到肖婉的遗体旁去，被姚娜给拉住了，“老公，真的别乱说话，王家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要顾及他们的颜面，这里今天来的人物都是有身份的，看到没？连刘副县长也在里面，何敏的老公，就在我们前面没有多远。”姚娜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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