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好大的怨气
“朱雀,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能来!”
机场外,西圣看向身旁女子,面带喜色的说道。
朱雀神情淡漠,回答道:“我不是来陪你争夺人匙的,我这次来,不过是出来散散心而已。”
“哈哈——都差不多,散散心也好,起码能忘记一些该忘记的东西。”
西圣意有所指的说道,随即看向不远处的车队,淡然一笑:“接我们的人来了,我们过去罢。”
朱雀摇摇头,拒绝道:“不了,我之后再去梁家与你汇合,我有一个小徒弟在羊城市,我去见上一面指点指点他修炼。”
西圣一愣,点头答应下来,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朱雀收弟子向来都是随缘,采取放养式教导,这般隔一段时间指导一次,而后再置之不理也是她的风格。
“兴许她这次随我来华国,便是为了指导那放养的弟子吧,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西圣心中暗道,与朱雀告别后,便带着他手下的十名迅雷境巅峰武者,向着车队走去。
这一支车队,正是梁科所带领的梁家车队。
眼见西圣一行人走来,一个个气度不凡,梁科顿时反应,主动迎上,恭敬道:“梁家梁科,恭迎西圣。”
一行十一人,穿着服饰各不相同,西圣也并未走在最前,但梁科这一恭迎,却是恰恰直指。
这不禁让西圣眉头一挑,笑问道:“哦?你见过我?”
“西圣说笑了,您我第一次相见。”
“那你为何能认出我?”
西圣笑问,梁科见状,回答道:“一行十一人,虽然个个气度不凡,但能做到气息尽数收敛如常人的,却唯有西圣您一人,而且其余十人行走间,也是隐隐以您为尊。”
“呵呵,倒是个观察入微的聪明人。”
西圣赞扬道:“我并不讨厌聪明人,赏他一粒圣丹罢。”
“是。”
身后一人恭敬应诺,从怀中拿出一玉瓶甩给梁科。
梁科接过玉瓶,大喜过望,珍而重之的将其收入怀中!
四方楼四圣之中,北圣青龙最为神秘,不但精通预言之术,更在炼药一道颇有建树。
这四方楼圣丹便是北圣产物,吃一粒可抵得上常人修炼吐纳半年有余。
“西圣出手阔绰,梁科感激不尽!”
梁科恭敬一躬,提议道:“家里已备有酒席,招待西圣,请西圣移步。”
西圣点点头,在梁科的主动开门下,坐入车内。
其余十人也分别坐入到了其余车子中,霎时车队在机场众人惊艳的眼神中缓缓启动,向着五羊区梁家别墅而去。
汽车于公路上疾驰,在那车队之首,乃是一台加长版林肯。
西圣坐于其中,旁侧梁科如小厮伺候,为他恭敬的倒上美酒,送上车内早已备好的点心。
西圣喝着美酒吃着点心,对这聪明的小家伙越发满意。
也不知途经何处,正在喝酒的西圣忽然眉头一挑,诧异低喃:“好浓郁的怨气!”
话罢,他吩咐道:“停车。”
这话一出,梁科虽然不解,但仍旧喝令道:“司机,择道停车。”
瞬时间,车队沿着道路一旁停好,西圣也从林肯内开门而出。
“西圣,不知有何事?”梁科紧随在后,恭敬问。
停车之地,乃是五羊区郊区的一处住宅区附近。
虽然只是五羊区郊区,但五羊区地价高昂,此处住宅区的房价同样不便宜。
“那怨气,便从这住宅区内传出。”
西圣略一感应,心中便是确定,随后吩咐道:“发现了一些趣事,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去便来。”
说完,他也不放下酒杯,缓步向着小区走去。
这一走似缓实快,只是数步之间已到了百米之外,那等速度,让得梁科惊叹!
同一时间,小区套房内。
房间凌乱不堪,四周可见玻璃残渣碎片,在大厅的角落处,张宾瘫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支洋酒,毫无仪态的大口喝着。
此刻已是三天之期的最后一天,他面如死灰,皮肤上更长了不少黑斑,看上去如同病入膏肓的老人,仿佛随时都能踏入鬼门关西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咳咳……”
他喝着酒咆哮着,可却是牵动体内周身病痛,一口鲜血伴着洋酒吐出,吐了一地。
地面上,一大片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枯,显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吐血。
但他浑不在意,早在公安局,秦空说了那些话后,他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羊城市不比中海市,他劝说了三家投奔周家后,张家便被周家于这偏僻郊区,赐予了一套房产,供给居住之用。
在中海市住别墅,在羊城市却要屈居套房,再加上自家儿子垂垂将死,遍寻名医也难以治疗,张冬宁只觉得心灰意冷,天天外出买醉耗光剩余财产。
至于张宾,则天天缩在家中,盼着周堂通知,告知他秦空伏诛的好消息。
可惜,好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坏消息!
周阔业败北,周堂被流放穷乡僻壤,再无回羊城之日。
这一切,都是周堂昨夜临走之时,前来寻张宾述说的,他哭诉着他们惹错了人,哭诉着自己不该惹秦空。
同时,也责怪张宾连累他,毕竟若非张宾,他当初便不会得罪秦空!
本来,他应是坐今早的班车离开羊城,可惜周堂却是离开不了了。
他被绝望的张宾,一刀刀刺死了。
张宾将自身的愤怒,尽数发泄到了周堂的尸体上!
此刻的周堂,正瘫在房内,他的鲜血早已流干,沾染了整个床铺。
那种鲜血的腥臭味,传遍整个房间,可张宾却恍若未觉。
想起昨夜听到的种种,他只觉得绝望无比,低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秦空!你不过区区颜家入赘女婿,为什么怎么杀都杀不死,竟连周家都对付不了?”
“为什么!我都要死了,为什么还不能听到你伏诛的消息,为什么!为什么!”
“我可以死,但我不甘啊!为什么,你不陪着我一起死!”
张宾咆哮着,一口一口咳着鲜血落地,那酒瓶被他疯狂下砸在地面,砸得一地玻璃。
他双手疯狂的捶打着地面,充斥着不甘与绝望的愤怒,即便满手被玻璃碎片刺得鲜血淋漓,他却是毫不在乎。
几次三份对付秦空,他已被命针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尤其是传宗接代的能力失去后,更是让他陷入癫狂之中。
这一切之错,归咎于秦空!
他癫狂不惧生死,唯有浓浓的怨恨,只愿能杀了秦空!!
可惜,张宾做不到,因此他必须借助外力,然而借助外力,同样做不到!
“呵呵,我不甘心,我死不瞑目。”
许是累了,张宾跪倒在地,满地碎片隔开裤子,扎入他的腿中,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好大的怨气,你这般人才如果死了,实在可惜了。”
听到这声音,张宾暗惊,大喝道:“什么人!”
却见置放着周堂尸体的房间,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手持酒杯,面相阴柔的男子,从里面缓缓走出,正是西圣!
此处腥臭味甚浓,可西圣却恍若未闻,有滋有味的喝着杯中如血美酒。
他本就喜好钻研邪术,手中更沾染了无数血腥,又岂会在意这区区一点鲜血腥臭?
“小子,你身上死气很重啊,是被人种下了诅咒?”
西圣好奇的问道,要虐杀一个普通人,世上有着太多诅咒邪术可以做到。
秦空的命针若要细算,或也可分类在此列。
张宾看着他,淡淡道:“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但都与我无关,别来烦我。”
西圣见状越发欣喜,诡笑道:“打劫?呵呵,小伙子你错了,我是来救你的。你中了诅咒,若不出意外,今夜便死了,我能救你一命,甚至能帮你复仇!”
这话一出,张宾双眼一亮,但仍旧半信半疑:“你能帮我复仇?你是什么人?”
“我?呵呵,我是东南崖第一势力四方楼四圣之一,西圣!”
西圣说着,不屑道:“不过,你这种小地方的家伙,想来是没听过的,但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势力之大,足以与国家媲美便可。”
“足以与国家媲美?”
张宾笑了,说道:“不论真假,只要你能帮我复仇便可!只要能帮我复仇,我可付出一切!”
“桀桀,付出一切?小子,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亲自出手的?”西圣笑得不屑。
张宾听了,神色黯淡。
确实,若真如西圣所说,他势力滔天,自己确实无以为报。
但就在这时,西圣继续道:“我不会帮你出手,但你身上怨气之浓,却是适合修炼我偶然获得的一套功法,这套功法若练成,你实力便可远超常人。”
“到那时,杀人夺命易如反掌,想要复仇,还不是一念之间?”
西圣淡笑,他向来有教无类,甚好收徒。
如今见张宾身上怨气浓如实质,恰恰适合修炼《五毒怨种大法》,便起了收归麾下之心。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抛出了橄榄枝:“小家伙,我可救你一命,授你神功供你变强复仇,你可愿从此拜入我麾下,成为我的徒弟,供我差遣?”
复仇之言如种子深深扎根张宾心中,只要能复仇,莫说是拜师,便是要他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心中坚定,他对着西圣毫不犹豫连连磕头,冷冷道:“徒儿张宾,见过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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