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流年不利
刘洋直起腰来还没有说话呢,那家伙却突然又紧盯着站在刘洋身后的姜海燕开了口:“哇,美女!身材一级棒哦!妈的,不是说‘宁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么’,难道又反过来啦?骑辆破自行车也有这么漂亮的妞?喂,美女,哥这可是宝马,上来哥带你兜风去,我绝对会让你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
这男人用极其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姜海燕的身体,说完了之后,还很轻佻的吹了一下口哨。虽然没有一句脏话,但言语之间却充满了下流的气息。
“你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姜海燕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拉着刘洋转身就走。
“妈的?谁让你们走了?你给我站住……”随着车门子嘭的一声打开,那苍白脸色的年轻人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美女,只要你上了这辆车,我就给你五万块。如果你肯再陪我做点其他活动的话,我就再给你加五万……”
姜海燕在“两岸风情”那种地方卖唱,自然是什么样的贱种男人都见过。为了确保自己的清白,还不至于把人得罪死,应付他们这种人肯定会有一定的手段。
当然,碰到张强那种仗着自己家里有势力的流氓除外。一般情况下,姜海燕都能应付过去。
但今天当着刘洋的面被人侮辱,她却什么温婉的手段都没有了,一转身子骂道:“你说什么呢?回家找你妈去。问你妈陪你做活动值多少钱?”
这丫头骂人可够毒的。
现在有些女人为了金钱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自甘堕落的大有人在。有的倚门卖笑,有的给人当二奶,实在是太平常了。
姜海燕缺钱,需要钱。这从她甘愿忍受屈辱,在娱乐场所卖唱就能够看得出来。
但她能够抵御得住金钱的诱惑,不为金钱出卖自己的身子和灵魂,这一点还是很让刘洋欣慰和佩服的。
只不过,这几天自己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一出门就碰见这种二逼货?
已经有一大推的麻烦缠身了,刘洋不想惹事儿。可身后这家伙说出来的话实在是气人,他猛然转身,一手把姜海燕揽到了身后,一手怒指着那个出言挑衅的家伙。
“我曹!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骑辆破自行车带这么漂亮的美女,你也不怕暴敛天物?你他妈还敢指老子?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把你抓进局子里去……”那个出言挑衅的家伙好象比刘洋还要气愤。
姜海燕骂了他,他却对姜海燕没一点火气。在美女哪里受得气,居然全转嫁到刘洋身上来了。还没等刘洋说话呢,他竟然也抬起了手指,指着刘洋破口大骂,丝毫没有一点畏惧的意思。
这家伙另一只手里抓着一个鼓囊囊的男士皮包,上身穿着的对襟小褂没有扣扣子,敞开的胸口纹着一直暗青色的狼头。
姜海燕躲在刘洋的身后,看到他胸前的那个狼头,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刚才她光顾着骂人了,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人的样子,现在看到他胸前的那个狼头,猛然就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的真名叫什么姜海燕不知道,可提起他“白面狼”的外号却鼎鼎有名,就算不认识他的人也大都听说过。这人是市中区这一带道上混的一个大混子,“两岸风情”等那些娱乐场所都是他罩着的。
想起那些小姐妹说起白面狼的凶残,姜海燕怕刘洋吃亏,握紧他的手小声道:“哥,算了!咱们别理他……”
但她这样的举动却让那个家伙愈加得意:“曹他妈的!还敢指老子!现在知道老子是谁就怕了?我给你说,就算你现在给老子磕头都晚了。老子说你马子身材好、脸盘靓是给你面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着,这家伙竟然往前走了两步,完全无视刘洋的存在,居然伸出一只手,去摸姜海燕那张娇艳如花的脸蛋儿。
“啊!……你、你干什么?”姜海燕惊叫一声,赶紧向后躲开。
刘洋闪电般的出手,一下就握住了那个人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掰,同时下面一脚就踹了出去。
没办法,这一招用惯了。这都是在大学的时候踢足球练出来的功夫,用在和人打架上面也百试不爽,张强、张伟、随合庆都是让他这么踢中的。
“哎哟!”只听见那个男人痛苦的惨叫一声,那张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就变得蜡黄。双手捂着裤裆,慢慢的蹲了下去。
“我不想惹事,可我也不想让人欺负。这次给你个教训,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刘洋一边护着姜海燕,一边冲蹲在地上的白面狼威严的说道。
“你……你他妈有种,你给我等着……”那家伙怨恨的抬起头盯着刘洋,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完了之后,白面狼双手护裆,弓着身子又走回了车上,轰的一声开着车子一溜烟般的冲出了停车场。
“不是让我等着么?他怎么走了?”看着已经消失在街口的宝马车,刘洋哼了一声,浑不在意的说笑道。
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刘洋的侧影,姜海燕顿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雄伟挺拔,异常威武。小女人的心态不禁发作,猛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样的男人才是女人的靠山,才是值得女人付出一生,永远守候的主心骨。
“你……你干什么?”刘洋对她这个忽然的举动有些惊讶!
“哥,你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姜海燕娇羞的窃笑着,一转头,往酒店的大门跑去。
“说什么呢这是?我一直都是男子汉好不好?”刘洋一边低语着,一边跟了过去。心里,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萦绕在心头。让他走起路来,都不由得有点发飘。
李珊珊刚才慌着走进来,是有点个人的问题要解决。她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一紧张就想尿尿。
刚才坐在刘洋的自行车后面,她胸脯紧贴在刘洋的后背上,紧紧的搂着刘洋的腰。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阵阵麻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是怕自己憋不住,她也不会说就近到贵宾楼吃饭,更不会心急火燎的跑在了刘洋和姜海燕的前面冲进了大酒店。
李珊珊进门之后心无旁骛,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的冲进了卫生间。等她坐在马桶上面,痛快淋漓的放完了水,提上裤子打开了隔间的门之后,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凉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湿了一大片。
“刘洋那个小混蛋……你说你骑什么自行车啊?弄得我都……”李珊珊不由就羞红了脸,提着裤子又慢慢地退回了马桶上坐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把这件已经打湿了的小内内脱下来扔掉,还是就这么穿着出去。
就这么穿着出去肯定很难受,可要是脱掉它,自己包里可没有带着替换的东西。现在可是大夏天,自己穿的黑色长裤很薄,万一走了光那可怎么办?
李珊珊正坐在那里左右为难的时候,却猛然听到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传来女人很痛苦,又好像很舒爽的一声闷哼:“唔…嗯哼……你不要动啊,人还没走呢……”
“嘿嘿,刚才你不是还不服气么?怎么?现在是不是怕了?那人早就走了,你没听到冲水、开门的声音啊?”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尽管他的声音也得很低,可这声音听在李珊珊的耳朵里面,依然不亚于在耳边炸响了一道惊雷。
这种短促、低沉、带着压抑不住兴奋地声音,在她的单身宿舍里,在她的新房内,在她和他的婚床上,曾经无数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用看他的脸,只听他的声音,李珊珊就知道最里面格子间里的男人是谁。这个声音的主人叫葛培根,是任州市财政局经济建设科科长,也是她李珊珊的丈夫。
这段时间自己就觉得葛培根不对劲,前两天“检查”他的手机,发现了他和一个叫袁冰凌的女人互发的短信很暧昧。葛培根死活都不承认自己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两个人大吵了一架,现在还处于冷战之中呢。没想到,他居然跟一个女人躲在酒店的厕所里面做这种事儿……
这个女人是不是那个袁冰凌?或者是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李珊珊坐在马桶上,一边想着,一边心里却暗暗的奇怪。原来抓不到真凭实据的时候,自己简直都气炸了肺,和葛培根在家里大吵大闹,两个人一个在家独守空房,一个住进了单位的办公室。
可现在自己的男人就在不远的隔间里面,正和别的女人在做那种无耻的事情,自己心里居然没有站起来,当面去指责、责骂他的冲动。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前两天的争吵中,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还是因为知道了葛培根当初之所以会追求自己,并不是看上了自己这个人,而是看上了自己是李艺彬侄女的这个身份?
随着郑钧建的倒台,原来的财政局局长也跟着被抓进了监狱。财政局新局长上任,对内部人员重新调整。葛培根看上了空出来的那个副局长的位置,多次让自己提着礼品,去找自己当常务副市长的那个叔叔。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和李艺彬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亲戚?
自己叫他叔叔,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李艺彬是一个村子里的,八竿子扒拉不到一起去的同宗同乡同辈份的族兄弟。
自己上完大学安排的时候,父亲厚着脸皮求到了李艺彬,自己这才和李艺彬续上了叔侄关系。
可李艺彬看自己时候的那种眼神,就像一头饥饿的老狼看到了鲜嫩的猎物一般冒着阴森之气。自己只想有多远躲多远,一辈子都不愿意踏进他的家门。
要不然的话,自己又何至于窝在接待办那种地方,一直得不到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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