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牵男人的手
“公主今日前来找微臣可是有事?”
太傅府的凉亭里,静谧的气氛已然维持许久,终究还是陆景珩打破了这份尴尬。
赵玖鸢还处于自己因陆景珩的美色而失神的窘迫中,忽的听到陆景珩的问话,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今日是来做什么的,一张小脸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看向陆景珩的目光里透着无比的认真。
“太傅大人,本宫想请你帮个忙。”赵玖鸢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但是她袖中的手却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她深知她今日此行有些突然,且还有些为难人,极有可能被拒绝。
但……
她不得不说。
若当真被拒绝……
赵玖鸢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忍不住咬住了下唇,脑海中却不由得再次浮现出了乱葬岗里的那一幕,看向陆景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的复杂。
或许……他不会拒绝的呢?
虽这样想,可赵玖鸢那握紧的拳头却并没有松开,眼底的紧张还是快要溢出来了。
陆景珩抬眸盯着赵玖鸢,自也看到了她眼底强忍的紧张了。
这让他觉得惊奇,心中也越发疑惑她想让自己帮她什么忙了。
不过陆景珩却并没有着急回答赵玖鸢的问题,而是随手拿起了一旁炉子里烧着的水,一派闲适的开始沏茶。
陆景珩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十分好看,沏茶的动作又优雅又从容,通身贵气,瞧着就十分赏心悦目。
此情此景,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抚平了赵玖鸢心中的焦躁。
当茶香飘入鼻中时,赵玖鸢的心情也彻底平静下来。
这时,陆景珩那好看的手端着白玉茶盏递向赵玖鸢,声音淡淡,“公主先用茶。”
赵玖鸢稍顿,却还是伸手接过了茶盏,并没有立即就喝,而是凑到鼻尖轻轻地闻了一下,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抬眸时,赵玖鸢的眼中满是惊喜,“好茶。”
她爱茶,鲜少有人知。
而陆景珩递上来的这茶,堪称绝品。
忍不住的,赵玖鸢轻抿了一口,那先苦后甜的滋味叫她有些神迷之时,陆景珩的声音才响起。
“公主有何事想请微臣帮忙,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陆景珩的声音虽清淡,可听在赵玖鸢的耳中却觉得极有分量。
赵玖鸢忽然就不怕了,只定定的看着陆景珩,微微启唇,“本宫不想嫁给徐怀远了。”
“啪啦——”一声,陆景珩手中的杯盏一个没拿稳掉落在地,摔得稀碎。
“你没事吧?”赵玖鸢见状一慌,将手中的茶放在石桌上就要起身。
这茶还烫着呢,若是陆景珩因她被烫到那当真是她的罪过了。
“无碍。”陆景珩声音微哑的道。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发红的手,陆景珩眼底划过许多的纷杂,在抬眸时,陆景珩的眼底只有那叫人看不懂的深幽。
“公主,婚姻可不是什么儿戏。”
陆景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严肃,以及一丝旁的什么。
但此刻赵玖鸢却无心去探寻那其中的异样,只有些急切的道,“正是因为婚姻不是儿戏,本宫才不愿嫁他的。”
这一刻就连赵玖鸢都没有发觉,自己害怕陆景珩误会自己。
陆景珩见赵玖鸢如此紧张,一双眼眸越发深邃,看得赵玖鸢再次紧张起来。
可若是细瞧,便也能瞧见陆景珩面上的紧绷。
最终,陆景珩只淡淡开口,“微臣知晓了。”
赵玖鸢闻言,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感觉。
分明,乱葬岗时他见着她尸体时是那般的情绪外露,甚至让她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怀疑他心中是不是有自己,也因如此,她才在有了换驸马的念头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可如今见陆景珩这般冷淡,却叫赵玖鸢忍不住怀疑乱葬岗的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这般想着时,赵玖鸢心中忽的就生出了些许的不确定来。
她,今日前来是否错误?
这般想着,赵玖鸢便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也冷漠了些许,带着些许的怒气的开口,“陆太傅便当本宫今日不曾来过。”
说着转身要走。
然赵玖鸢才刚转身,一只有力的手便忽的拉住了她的手。
温热且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娇软滑嫩的柔夷的那瞬间,两人只觉得肌肤相触之处无比热烫,似有电流自掌间到全身,让两人几乎瞬间便松开了对方的手,并拉开了距离。
一时间,气氛静得可怕。
“微臣唐突了,还请公主恕罪。”陆景珩温润的声音响起。
赵玖鸢闻言也不敢去看陆景珩,只僵硬的道,“无碍。”
上一世,因徐怀远‘不行’的缘故,她与他甚至手都没有牵过。
第一次牵男人的手,让赵玖鸢忍不住心悸,脸更是控制不住的红了。
陆景珩瞧着赵玖鸢微红的脸颊,眸色有些发紧,语气却十分平静的道,“公主既是来了,微臣如何能当您没来过?”
说罢,又继续,“公主想要微臣如何帮您,您说便是。”
陆景珩态度恭敬,瞧不出半分的不妥。
赵玖鸢忍不住回头看向陆景珩,这次却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真诚,可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真会帮我?”
“会!”陆景珩说的笃定,“公主但说无妨。”
赵玖鸢略略迟疑,颊上的红晕却是更浓了几分。
但她是长公主,关键时候可不能露怯。
于是,赵玖鸢红着一张脸,抬头看向陆景珩。
“本宫三日后成亲这件事是昭告了天下的,礼部以及父皇也为此准备已久,如今要是不成亲也说不过去。”赵玖鸢说着这话时,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陆景珩盯着赵玖鸢,没有接话,只耐心的等着她自己将话说完。
赵玖鸢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本宫想着太傅大人正好不曾娶妻,不知太傅可否当本宫的驸马?”
璃国没有驸马不能在朝为官的规矩,尤其是她的驸马。
父皇说过,她的驸马首先就得有能耐护得住她,而不能只是一个吃软饭的。
只是,赵玖鸢好不容易将话说完,场面却一时间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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