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霸王对峙
第五十六章 霸王对峙
惊秋和新月也慌了神,新月急红了眼,一边抹着泪,一边自责的道:“要是刚才我们在屋子里伺候小姐沐浴就不会有事了,万一小姐真是被采花贼掳走了,我就陪着小姐一块死了算了!”
惊秋朝着她呸呸了两声,勉强还算镇定,道:“你休在这儿胡说,小姐还未找到,不一定是被采花贼掳走了!”又向沈风晚道:“沈世子,你看奴婢和新月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沈风晚看了惊秋和新月一眼,道:“你们对冀州不熟,就留在客栈里等消息,万一你们再走丢了更麻烦。”
说罢,快步下了楼梯,一边向身边小厮道:“你去冀州府衙问问冀州最近可有什么少女失踪案未破,让冀州知府帮忙一块找人。”递了块令牌给小厮,小厮应下便赶紧去了。
客栈掌柜的和小二早已在楼下候着,见沈风晚下来,不待问话,便就老实的道:“公子,我们客栈绝不是黑店,最近也没听说有采花贼出现,公子放心,那位小姐应该不会有事。”
沈风晚狠瞪了客栈掌柜的一眼,一想到徐朝寒是什么都没穿就被人给掳走了,徐朝寒第一次来冀州,不可能有人专门冲着她而来,十有八九是采花贼了!如此想着,他心中越是焦急,一脚将旁边的凳子给踢倒,客栈掌柜的和小二吓得缩了缩。这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在他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徐朝寒掳走,还不惊动任何人,可见绝非是等闲之辈。
徐朝寒安危堪忧啊!
小厮从冀州知府那儿问了话回来,说近来冀州府并无采花大盗出现,沈风晚不由又烦躁了几许。好在知府那儿已经帮着一块找人了。
找到第二天早上,仍旧没有半点消息。连着镇定的惊秋也慌了神,在客栈中坐立不住,想要和新月一块出去找人:“我们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出去找小姐吧,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两人正要出门,就被刚回来的沈风晚给拦下:“万一呆头鹅回来了,你们却不见了,就没人能伺候她,还得劳师动众的去找你们。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将呆头鹅找回来。”
沈风晚这话才落下,便有一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一进冀州便看见官兵到处找人,原来是沈世子丢了人!”
那人一步踏进客栈里来,轻扇了扇手中折扇,一身白袍紫纹靴,风度翩翩。沈风晚回头过来看了眼来人,立即显出厌恶之色来:“有你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甄蔺景径直进客栈里在凳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方才俊朗公子模样全然不见。也不管沈风晚理不理他,便就在一旁说着:“我倒是听说你护送一位小姐来京城,你沈风晚不可一世,怎么会甘愿护送什么小姐进京,莫不是是你心仪的的女子?”说着,他摇头叹息了声:“唉,可惜了,只能委屈这位小姐入沈国公府当妾了,瑜表妹那性子也不晓得能不能容下她!”
跟沈风晚定亲的便是甄蔺景的表妹梁瑜,荣亲王之女,皇上亲封德瑜郡主,连着和沈风晚的亲事也是皇上谕口所订。
“甄世子怎么会在冀州?你刚揽了治理河道的工程,此时你应该是在江南三省才对。”沈风晚怀疑的看向甄蔺景。
甄蔺景道:“治理河道的事已经安排好,不需我每日在那儿盯着,我自然要回京城。只是没想到在冀州会遇上沈世子,果真是不是仇人不相逢。”说完又挑衅的看了沈风晚一眼。
甄蔺景是甄国公府世子,上一位甄国公也就是甄蔺景的爷爷,曾为救先帝而死,先帝念着甄家大恩,故而对甄家极为重用宠幸,还将最宠爱的翎蓝公主赐婚给甄蔺景的父亲,甄蔺景正是翎蓝公主唯一的儿子,当今皇上的亲外甥。甄国公府和沈国公府是在皇上最重用的两家勋贵,一个是皇后的亲外甥,一个是皇上的亲外甥,两人在京城里见面就打架,赛马两人抢第一,打猎也要比,就连买东西都要去抢,一直争锋相对。
“一定是你绑走了徐朝寒,能够不惊动客栈里任何人从房间里将徐朝寒带走,也只有你有这本事。”沈风晚忽然怀疑的指向甄蔺景。
甄蔺景突然起了兴趣,认真的咬着字道:“徐、朝、寒,这必定是你护送来的小姐,怎么,是她失踪了?难怪沈世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说道这儿,他又顿了顿,道:“对了,我听说瑜表妹也在冀州,说不定是瑜表妹吃醋了才……”
甄蔺景的话还未说完,沈风晚立即唤了小厮过来就一一块去打听梁瑜在冀州的落脚处。看着沈风晚和小厮跑远,甄蔺景的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示意随行的小厮将车上的大箱子抬到客栈的客房里去。
甄蔺景唤退小厮后,将房门关上,才打开房间里的大木箱子。徐朝寒从木箱里站了起来,呜呜了两声,怒目瞪着甄蔺景。甄蔺景似笑非笑的将绑着徐朝寒手脚的绳子解开。徐朝寒立即扯掉塞在嘴里的布条,冲着甄蔺景便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
徐朝寒只记得那日她正洗着澡,突然房间里出现一种淡淡的香味,之后她就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这木箱里,身上是穿着衣服的,不过手脚被绑着,嘴里也被塞布条堵着。不过方才在客栈门口,她听到了沈风晚的声音,是绑她的那人和沈风晚再说话,只是她没听清沈风晚和那人具体说了些什么。
看来这人绑她是因为沈风晚的缘故。
甄蔺景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徐朝寒,昨日他绑徐朝寒的时候,因着怕被沈风晚察觉,等徐朝寒晕倒之后,便拿了块锦布将她包起来带回去就扔给丫鬟穿衣裳,吩咐丫鬟帮她把衣裳穿好后就绑起手脚堵上嘴关木箱子里了。所以在打开箱子之前,他真的连徐朝寒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此刻看着徐朝寒,他皱了皱眉,道:“也不是什么倾国绝色,就得了沈风晚的心?沈风晚这眼光似乎有些问题。”
徐朝寒原本也是在打量甄蔺景,寻思着他会是哪一号人物,却听着他这话似乎在对她指指点点来着,当下就不高兴,反问道:“这位公子似乎很关心沈世子?”
甄蔺景笑笑,不与否认,还点了点头:“的确,本公子确实很关心沈世子,毕竟沈世子可是本公子的表妹夫。”
听着这话,徐朝寒就沉默了,低下了头来。甄蔺景不由洋洋得意,假意关心的问了句:“怎么,听着难过了?”
其实,徐朝寒则是在想沈风晚未婚妻的表哥都有哪些?想了许久,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沈风晚的未婚妻是谁,凭着沈风晚在京城里的小霸王之名,京中的闺秀千金避之不及,怕是沈风晚的未婚妻都觉得跟他定亲是件极为丢脸的事,所以连着京中都甚少有人知道沈风晚已经定亲的事。
“如此说来公子与沈世子也是亲家,公子却绑了我,怕是在沈世子那儿有些不好交代,影响两家情谊。”徐朝寒试探的道,但愿甄蔺景只是在跟沈风晚开玩笑。
可惜,未能遂徐朝寒的愿,甄蔺景道:“本公子与沈世子何来的交情,他要是过得舒坦了,本公子定然会浑身不舒坦。”
徐朝寒垮下脸来,心道沈风晚怎么跟这么一人结了仇,让她平白受罪。也不想着甄蔺景会轻易放过她,便问:“那公子可想好如何处置我?”
甄蔺景苦恼的想了许久,一直在房间里打转。徐朝寒则眼珠子朝着一边走道的窗户打溜,正看见惊秋和新月从过道上走过,二人还在唉声叹气,为她担忧不已,徐朝寒正想开口叫惊秋,甄蔺景那儿正好瞧见对着街道的窗户外沈风晚匆匆回客栈来,在徐朝寒才喊出一个“惊”字就立即将布条塞进徐朝寒的嘴巴,没来得及绑手脚,就将徐朝寒塞进箱子里又关了起来。
徐朝寒用力的敲打了下箱子,发出咚咚的声音。
过道上的惊秋愣了下,新月也听着声音了,二人怀疑的眼神看向甄蔺景的房间,接着又咚咚的两声,还未等她们靠近,甄蔺景就打开房门来,笑笑道:“从江南带了一只野猫来,有些不听话,到处乱撞。”
新月探头看着好屋子里的那个大木箱子,奇怪的道了句:“怎么都没听到猫叫,只听到撞东西了,这猫的劲可真大。”
甄蔺景伸手扶额,干笑着道:“这猫的品种就是劲儿大的,不怎么叫唤。”
沈风晚从梁瑜的落脚处回来,就直跑到甄蔺景这儿来,怀疑的看着他道:“梁瑜那儿我已经搜过,徐朝寒并不是她让人绑的,而且她也是才知道我在冀州。一定是你绑了徐朝寒。”
说着,沈风晚的眼神落在房间里大木箱子上,徐朝寒也配合的撞了撞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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