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明月坊打架
第六十三章 明月坊打架
沈风晚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笑甚是自然的道:“我府中冷清,正好路过徐府,就想过来拜访一下表姨父。”
这个时辰来拜访,未经下人通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府里,想也知道这位沈世子是怎么进来的,只是这位爷在京城里干了不少惊世骇俗的事,这样冒失闯府进来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都喊徐康绅一声表姨父了,徐康绅也不能将他给赶了出去,岂能同他们这些小辈计较。
“沐春,去添副碗筷过来,看沈世子一身狼狈想是还未用晚膳。”徐康绅吩咐了声丫鬟。徐家跟沈国公府虽有些姻亲关系,却在京城里甚少来往,沈风晚却在这时候跑进徐府里来,他看得出来,是因为徐朝寒来京城的关系,看来这以后徐家跟沈国公府的关系要牵扯得更深一步。
沈风晚乐呵呵在徐朝寒的旁边坐下,道:“多谢表姨父关心,只是我府上这几日住不得……”
徐康绅知道这位爷的脾性,他若是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这让他天天爬墙头的惹人闲话,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住进来:“徐府空着的厢房也多,沈世子若不嫌弃就住下,康二公子也住府上,听说你二人在淮北时就关系匪浅。”
沈风晚自然是高兴不已,徐朝寒白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音道:“只知道你是个霸王,没想到还是个脸皮厚的。”
徐康绅倒是不理会他们这些小辈之间的交情吵闹,对康义和沈风晚的到来也没显出极大的热情和冷待,一切如常,用了晚膳后,就回了书房。晚些时候,又去将徐昌仕和徐昌林两兄弟叫去书房里问了些温书事宜。到底是在官场里纵横多年的人,不会因这点小变故而会觉得会改变京城里的大事。
第二日早上,刚用了早膳,四夫人就从纯和郡主府回来,见着沈风晚在府中,有些惊疑,便也将昨日去纯和郡主府纯和郡主跟她说的话说了出来:“沈世子在这儿,你外祖母昨日跟我提起你的婚事来,说世子总是不定性,也是叫这些长辈宠坏了。说着年后让世子和德瑜郡主成亲,跟我们这些外家人商量着。”
“外祖母都还喊了谁过去商量?”沈风晚问道。
四夫人念着名儿:“汝阳侯夫人,平南县公夫人,还有礼部尚书夫人。我昨日去就是这几位,听说之前还见过几位。”
沈风晚甚是不乐意:“外祖母这好好的怎么会想着让我成亲,要是娶了梁瑜那个泼辣郡主,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外祖母也真是不心疼我。”说着,还满是埋怨。
倒是康义在旁听着捂嘴偷笑:“在淮北是听你说起你已经定亲的事,原来是跟德瑜郡主定的亲,那可是大齐里出了名的泼辣郡主。”奚落不够,他还不忘揶揄沈风晚一句:“嗳,等你跟德瑜郡主成了亲,你可就跟甄世子成了姻亲,这京中两大霸王联手闹起来,拆皇宫都足够了!”
“不行,我定要想个法子拖延几年的婚期。”沈风晚暗下决心道。反正,他也得要看着徐朝寒风风光光的嫁人,过上幸福的日子,他才能娶梁瑜。不然等着梁瑜进门了看他老是盯着徐朝寒,必也是要往徐府闹的。好歹徐康清将徐朝寒交托他照料。
徐朝寒见四夫人回来,唤了惊秋和新月,就准备去景龙巷的徐家大宅里看看可有没布置妥帖的。让小厮在府门口备好了马车便就领着惊秋和新月出府,沈风晚见她走,忙叫住她:“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去哪儿?”
徐朝寒云未瞒他,如实道:“去景龙巷的徐家大宅看看,有什么东西还要置办。”沈风晚忙跑出去跳上马车就道:“你刚来京城,甚是不熟。虽说京城是天子脚下,勋贵大臣子弟颇多,其实比别处更乱,有我护送你,保管没人敢生事。还有甄蔺景那小子想请你去他府上做客,我怕他会半路劫你。”
徐朝寒看沈风晚一眼,道:“也好,你若是得空便一块去。”就由小厮扶着上了马车。
康义刚追出来,沈风晚就抢过车夫手中的鞭子一甩,马就飞快的跑了,将康义甩在后面。
徐家大宅里倒是没什么事,徐朝寒就是去看了下惊秋和新月挑的那几个丫鬟小厮,问了几句话,随后又与丁管家说了些各房的喜好忌讳,将每个院落都布置好,看还有些该添置的东西还未添置好,又让小厮赶紧去买。
无别的事,时辰又还早,沈风晚非要带着徐朝寒往各处去逛逛,去京城第一楼的醉仙楼吃饭。
出了醉仙楼后,徐朝寒才上马车,沈风晚突然的来了句:“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说着就从车夫手里抢过马鞭直接往一处去了。
王若行刚和兵部尚书家的钟公子和几个大臣之子从明月坊里出来,面上的醉意未散,笑容满面,却突然被人甩了一鞭子,正要发火,见是沈风晚,只得将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人也清醒了几分。
这一群的官宦子弟平日里都是跟着甄蔺景耀武扬威的,一直跟沈风晚不对头,一见沈风晚挑事,他们也不怕事大,钟公子就指着沈风晚骂道:“青天白日的,沈世子胡乱动手打人,是要欺我等不成?”
沈风晚一把将挡在面前的钟公子推开,道:“小爷今日只找他,不想惹事的就躲一边去!”气焰甚是嚣张,从未将他们这些官宦子弟放在眼里。
王若行没有身家背景自然不敢得罪沈风晚,客客气气的道:“在下不知何处得罪沈世子,还请沈世子提醒一二。”
沈风晚又是一鞭子甩在王若行的身上,满口的纨绔气息道:“没得罪,本世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打你一顿解气!”
又是几鞭子又快又狠的打向王若行,可怜王若行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周边又是几个官宦子弟在,无处可躲,沈风晚的每一鞭子都实实的落在他的身上。沈风晚是功夫在身,用的劲儿又大,几鞭子下来,王若行的衣裳都被鞭子打破,身上也可见鞭子抽打的红痕,狼狈不堪。
这些个官宦子弟早看不惯沈风晚的行事,加上又喝了酒,胆子大些。看王若行平白的让沈风晚打了这几鞭子,就都大胆的围上沈风晚动手打了起来。沈风晚虽有功夫在身,可这些官宦子弟可都不是王若行一样的文弱书生,钟公子是有些功夫的,其他人也是在打惯了架的,这几个人围着沈风晚一个人打起来,沈风晚也招架不住。鞭子被人抢了去,还被钟公子打了几拳。一打起来,就都打红了眼,全都是往死里打,虽然那些个官宦子弟都被打得不少,可沈风晚被打的也严重,这会还跟钟公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倒是王若行一直在一旁站着,这时他一抬眼,看见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好像是挂着徐府的牌子。
徐朝寒见着沈风晚这许久的不来,便下了马车来,这一看,竟然看见不远处沈风晚跟人打架,浑身都是伤了,还跟人不要命的打着,再看王若行也在一旁站着,徐朝寒略顿了一顿,还是带着惊秋和新月过去。
“朝寒表妹,你……你怎么在这儿?”王若行见徐朝寒过来,显出恐慌之色来。
徐朝寒看了他一眼,问道:“若行表哥,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沈世子怎么跟人打了起来?”
王若行未语。
倒是跟人打架打得忘我的沈风晚听到徐朝寒的声音,立即清醒过来,张口用力咬着向抓着他肩膀的钟公子的手臂一口,钟公子一疼,便赶紧的松了手。沈风晚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跟钟公子打了,指着他道:“今日先放过你,下回我绝对打得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徐朝寒看看王若行一身的狼狈不堪,大约明白了沈风晚为何会跟这些人打架。她满是愧疚担忧的与沈风晚道:“我虽喊王若行一声表哥,只是我们徐家到底不能越权去管束他的德行,他来这种地方也坏不了徐家的名声。”
如此看来,徐朝寒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王若行,沈风晚轻松的笑着,仍是嘴硬:“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徐朝寒这一番话,倒是让钟公子等人明白过来沈风晚为什么好端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王若行,原来是为别人家的事操心,。今日被沈风晚打成这般模样,他怎甘心,奚落嘲讽了一番:“原来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完,也不搭理徐朝寒和沈风晚,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徐朝寒扶着沈风晚正准备回马车上去,却是偶然一瞥,看见明月坊里反射出一道寒冷的银光,她深究的看去,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那人的耳朵上挂着一根银线,应该是固定住脸上戴的什么东西。
银面面具!
徐朝寒抬头看着上面挂着的牌匾上“明月坊”三个大大的字,只觉得在记忆里好生熟悉,她仔细的摸索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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