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安排治病
第八十八章 安排治病
初三到十五,各府里都忙着走亲戚拜年,徐朝寒初四的时候去府衙街四叔府上用了午膳,初六和林浩然几人在京城一处酒楼里吃大吃了一顿,在京城的几条街四处玩乐,初七的时候钱府非要请着徐朝寒和徐昌源过府用膳,毕竟祖宅都在淮北,算是同乡,钱老太爷和他们的外公临安伯又有几分交情,不好推辞只好去了。
初八初九又下起了雪,徐朝寒想是那几日外面走动得多,受了些冷,初十的时候就病了,吃了好几副的药身子也不见好。京城里的大夫请了好几位过来,药是开了好几副,徐朝寒喝药喝得嗓子都苦了,这病非但没减轻,反而是越发的重了起来。屋子里暖着好几盆子的炭火,徐朝寒身上也裹了好几床的棉被仍是冷得直打哆嗦。沈风晚见此甚是着急,都要进宫里去将太医拉过来给徐朝寒瞧病了。
亏得这会儿,林大夫到京城了。
林大夫一安顿好,就来了景龙巷的徐府里见徐朝寒。他给徐朝寒诊脉后就去写了方子让小厮去抓药,徐朝寒示意屋子伺候的下人先退下去,她才坐起来同林大夫道:“林大夫来得也是巧,我这病了好几日,京城里好几位的大夫瞧过,药也吃了好些,身子也不见好转。”
林大夫劝慰道:“四小姐这是三年多前大病体内寒气未除,今年冬天又受了些寒气引发的旧疾。没什么大碍,四小姐不必担心。”
徐朝寒点了头,才同林大夫说起太子妃的事:“我信中与您提起的那位有哮喘的病人,哮喘应该已有多年,还有脸可能是被火烧也可能是毒药所毁,可能她的腿脚也不方便。”
林大夫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得看过病人才知道能不能治好,老夫可以向四小姐保证,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劳烦林大夫了,您住的地方还有什么需缺的,就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即可。”徐朝寒道。
林大夫回道:“四小姐安排的很妥当。”
用了林大夫的药后,徐朝寒的病渐渐好了。十五元宵的时候,天气放晴,积雪消融,大街上很是热闹,舞龙舞狮、猜灯谜的,才子佳人络绎不绝。林浩然一群人早就来找徐朝寒和沈风晚出去玩,沈风晚因为徐朝寒大病初愈怕她出去又受了凉,便就拒绝了林浩然等人之邀,和徐朝寒两人窝在府里下棋看书。倒是徐昌林和徐昌源几人随着一块去了。
徐朝寒的病让京城里这么多的大夫治过之后都没什么起色,偏偏让林大夫一治就治好了,当下的名声在京城里就传开了。天气一回暖,太子又带着太子妃四处寻医。徐朝寒让人早打听了今日东宫备了马车要出行,想来是太子又在带太子妃去寻医,便赶紧的嘱咐了下人去准备马车说是要往外面去走走,沈风晚自然是要相随着的。
有一事令徐朝寒很是纳闷,林大夫的名声早已在京城里传开,依着东宫的消息,太子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林大夫的医名,可偏巧了,太子的马车几乎没都故意错开林大夫在京城里的开医庐。
在马车转入慈安巷子的时候,徐朝寒坐的马车又跟东宫的马车撞上了。这回,徐朝寒和沈风晚立即下了马车向太子请罪,太子仍是一贯的冰冷阴郁,从不言笑,只道:“无碍。”
徐朝寒盯着车帘子看了好一会儿,道:“太子又是在带着太子妃寻医吗?不知太子可有去找过景龙巷那林大夫的医庐,林大夫与民女是同乡,医术甚是高明,前几日民女染了风寒,服用了京中好些大夫开的药都不见好转,还是这位林大夫一剂药,民女的病就好了。”
太子顿了一顿,盯着徐朝寒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位林大夫在淮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来了京城?”徐朝寒笑着解释道:“不瞒太子殿下,林大夫一直都给徐府的人看病,因着徐府就要搬来京中,林大夫这才也到京城里来开医庐了。”
太子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看来这林大夫还是徐府的包衣。”
徐朝寒正要解释,太子又道:“就请徐四小姐前面带路,本宫带太子妃去林大夫的医庐看看。”
沈风晚和徐朝寒赶紧的上了马车,一路往林大夫的医庐而去。马车里,沈风晚不高兴的说了徐朝寒一句:“太子是个阴郁之人,你又何必费心去接近,跟他走得近了,于你没有好处。”
徐朝寒倒是不搭理他,只静心想着太子方才说出林大夫是徐府包衣之时,分明不悦,可是为何还要让她带路去林大夫那儿?想来想去,都无丝毫头绪,便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乱成一团的事全都给摔甩掉。
此时,已经到了林大夫的医庐,沈风晚挑开了车帘子来,一股子的冷风袭来,徐朝寒断然清醒了许多。沈风晚扶着她下了马车,跟在后面的东宫马车也停了下来,太子将太子妃抱下了马车,一直抱着往医庐里去。
果真如徐朝寒所猜测的,太子妃的腿脚不方便。
此时的太子妃蒙着面,一身锦衣华服,发髻之上珠罗玉翠,满目琳琅,俨然一派太子妃的雍容华贵气度。
徐朝寒和沈风晚随着太子进去,林大夫见徐朝寒过来,先招呼了其他的病人晚一会儿再来,过去同徐朝寒道:“四小姐怎来了?可是身子哪儿有不妥?”
徐朝寒指了下太子抱着的太子妃,并未向林大夫介绍他们的身份,只是道:“这就是那位病人,您给瞧瞧。”
“好的。”林大夫应下便就过去认真的给太子妃诊脉。徐朝寒和沈风晚也不多留,向太子道了声告辞,便就回了徐府里。
等着天色暗了下去,徐朝寒乔装一番往里林大夫那儿去了趟,跟林大夫问道:“今日的来人病情如何?”
林大夫脸色有些许凝重,他叹了声道:“哮喘并不严重,只是脸上所中毒以及双腿经脉早断,是没法子治好了。”
徐朝寒听此,叹了声,倒是有些同情太子妃,女子所遇非人,又毁容中毒,还双腿残疾,身患重病。如此之多的不幸全都加诸于她身上,徐朝寒倒是不曾见她显露出半点的怨恨,说话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好像沈风晚所说的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林大夫看徐朝寒在出神,又喊了她一声:“四小姐,这是那位病人脸上所中的毒,我仔细查过,这种毒只在前朝皇室旧典里记载过一二,世间还未有人制出解药来。”徐朝寒看了眼林大夫递过来的小瓷瓶里装着的一点血水,微微皱了皱眉,又是前朝?她又向林大夫问道:“林大夫可了解此毒?”
她有一种感觉,如今的太子妃在受着她前世之苦。
“老夫对此知之甚少,也只是偶然听前辈提起过一二。”林大夫顿了一会儿才道。
见林大夫已经如此说,徐朝寒也不再多问,瞧着天色不早,便告辞回了徐府。她才一回到府里就听着徐昌林和徐昌仕在说王若行的事。
“听说他还在淮北徐府里住过两年,得了大伯的教诲,徐家对他怎么也是有恩的,他倒是带着一群的人跟大哥过不去。那些街头的小谜题大哥不屑跟他去抢着猜,他还真以为大哥是猜不出来,怕了他,瞧他那副得意的嘴脸,我想想就觉得气得很,好在咱们府上不跟二姐姐来往,否则免不了是要跟他扯上些什么关系。”
徐朝寒一进去,笑着问:“瞧你们这说的,都是发生什么事了?”
徐昌林便将昨儿夜里他们逛元宵灯会跟王若行遇上的事说了一遍,原是王若行一直嫉恨着他成亲那一日被徐家的人害得颜面尽失的旧仇,正好那日他和好些个学子一块逛灯会猜灯谜,一路过来赢了不少,总算是扳回些颜面来。可惜,不巧正好与徐昌源、林浩然一行人遇上,想来王若行是看这一行人里就只有徐昌源、徐昌仕、徐昌林和宋妍有些真才实学,林浩然等人不过是草包罢了,便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林浩然和徐昌源一选什么谜题,王若行便就立即给抢了过去作答,气焰甚是嚣张。
徐昌源倒是好脾气,愣是一路未说过一句责骂的话,就连神色都如常。
这会儿徐昌源进屋子里来,看了徐朝寒一眼道:“听下人说你出去了?”
“嗯,出去走了走。”徐朝寒应下,又问徐昌源:“元宵灯会那会儿,王若行如此嚣张,大哥怎不开口教训他一二?”
徐昌源倒是风轻云淡的道:“教训他作甚?他若喜欢花灯,便由他都赢了去就是。留着那么多花灯是要等来年元宵再卖不成?”
徐朝寒被徐昌源这话惹得轻笑,徐昌源说得也是。再说徐昌源和徐康清一般,两人都是颇有傲骨之人,自然不屑将才学拿来比拼。王若行到底是没有徐家人的风骨,只是想到二姐姐、二婶婶和五婶婶这几人,徐朝寒不由的皱眉。过几日,差不多都从淮北那儿搬来京城了。
日后,可是没清净舒心的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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