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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又遇太子


第七十一章  又遇太子

徐朝寒未曾理会她们,转身便走,可惜荣亲王妃愣是嘴不饶人,还继续骂着:“真是个小骚贱蹄子!大家来看看,这个徐四小姐啊,跟她定亲的男人都死了,就想去抢别人的男人!”

没想到荣亲王妃一开口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徐朝寒略顿了一下,新月也忍不住脾气,同荣亲王妃争执道:“荣亲王妃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夫人,怎跟那些没见识的妇人一般说些嚼舌根的闲话!”

徐朝寒厉声唤住新月:“新月,不可顶撞荣亲王妃!”才笑着朝荣亲王妃福身道:“下人不懂事,顶撞了荣亲王妃,王妃大人大量,想是不会同她计较。”

说罢,也不管荣亲王妃和德瑜郡主脸色如何,就上了马车,命车夫快些赶车离开。

半道上,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沈风晚蹿上了马车来,一见马车里坐的真是徐朝寒,高兴的道:“我看这马车挂着徐府的牌子,想着可能是你,就上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徐朝寒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登徒子,见是他,才稍稍稳下心来,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道:“这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好歹也知些礼数,你拦下马车问一声,我又岂能不见你,你非得这样蹿进马车里来!”

“最后还不是要见我,让我上马车,何须在乎我是如何上来的,反正都是要让人说闲话的。呆头鹅,你放心,等咱俩的亲事定下来,自然就没有这些闲话了。”沈风晚丝毫的不在意,看马车里有两匹红色的绸缎,他拿着在徐朝寒的身上比了比,高兴道:“这给你做嫁衣正好,我明儿也让人去绸缎铺子里定几匹红绸缎做新郎喜服。”新月努着嘴,从沈风晚手里抢了绸缎来,不高兴的道:“沈世子怎跟那个讨厌的荣亲王妃说一样的话,方才那个荣亲王妃就是拿这样的话来说小姐的闲话,小姐大度,不同她计较,她还得寸进尺,说跟小姐定亲的男人都死了!”说着,看向沈风晚,怒气冲冲的道:“沈世子,你可别跟我们小姐定亲,小心克着你。”

“本世子命硬,不怕克!”沈风晚道。

徐朝寒说了新月一句:“你这丫头,总是说话没个分寸,我就担心你哪天就真的祸从口出。”说罢,摇摇头。又向沈风晚问道:“沈世子要去哪儿?”

“林府,在安居巷那一带。”

徐朝寒掀开车帘子来吩咐车夫先去安居巷的林府,车夫应下,转了方向往安居巷的林府而去。这儿正好离安居巷不远,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安居巷的林府门口,沈风晚下马车来朝徐朝寒道了声:“先别急着走,我让人传句话就过来!”

说罢,就赶紧的跑到林府门口,问了那守门的小厮了林浩然在不在府上,小厮说不再,他就嘱咐了那小厮一句:“等你家公子回来你告诉他一声,他想的那事办妥了,让他收拾着行李,这两日就出发。”

交代完,他就赶紧的回马车上来,嬉皮笑脸的与徐朝寒道:“我送你回徐府,也免得路上有人欺负你。”

徐朝寒嗔了他一句:“马车上挂着徐府的牌子,谁敢来捣乱?”却是没赶沈风晚下去,吩咐了车夫赶马回徐府。

刚出安居巷,往府衙街进去的时候,突然马车跟对面过来的马车碰撞上,坐在马车里徐朝寒等人七倒八歪的,徐朝寒也险些撞入沈风晚的怀中。好不容易坐稳了,才掀开车帘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如实的回道:“方才转弯没留意,跟对面过来的马车撞上了。”

徐朝寒和沈风晚赶紧的下马车来,对面的那辆马车上的人也掀开帘子来问:“怎么回事?”

冰冷阴鸷的声音,还有那张冷酷阴郁的脸。沈风晚见是他,忙抱拳躬身行礼道:“见过太子。”

徐朝寒回过神来,赶紧的跪下来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看了徐朝寒一眼,眼神便就转到沈风晚的身上,问了句:“早听说沈世子跟徐尚书家的侄女走得近,想来这位就是徐四小姐?”太子将徐四小姐这四个字的音咬得极重,问完,还别有用意的看着徐朝寒,顿了好一会儿,才示意徐朝寒起身。

“太子久居东宫之中,也听说了京中坊间的这些闲话?”沈风晚语气甚是不善,看来他对这个太子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徐朝寒身子微颤着,冷汗泠泠而下,一见到这位太子殿下,她就会回忆起前世那五年来所受的折磨。太子看着徐朝寒的异状,下了马车来,走近一步,威压的气势问道:“徐四小姐似乎很怕本宫?”

沈风晚将徐朝寒护在身后,朝着太子道:“她胆子小,见着太子自然怕。”

马车里还坐着人,她开口道:“殿下,若无事,咱们赶紧走吧。”

沈风晚听着声音,向马车里的人问道:“太子妃,这是要去哪儿?”

马车里的太子妃没露面,只回了句:“我这又犯了病,太子带我去一位名医那儿看病。”

车夫检查了一下马车,并无损害,同太子说了后,太子跳上马车,也没同沈风晚说什么,就让车夫赶车上路。沈风晚和徐朝寒让到一边去,等东宫的马车走远后,他才同徐朝寒道:“别看太子这个人阴冷的很,却是对太子妃照料得很周到。太子妃自小就染了一种怪病,身子一直羸弱,发起病来更是吓人,太子这些年来一直都带着太子妃遍寻名医,可惜也未治好太子妃的病。”

说完,他也是纳闷。摇摇头,和徐朝寒一块回了马车送她回徐府。

徐朝寒从一开始怀疑太子起,就将太子周围相干之人都调查了个清楚。太子是皇上原配皇后之子,原配皇后生下太子之后不到一年就死了,后来,沈风晚的姨母被册立为皇后,太子也以她为养母,听说现在的皇后对太子和她所出的五皇子一视同仁,太子与皇后的感情也不错。至于太子妃,是太子少师之女,与太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青梅竹马。太子妃自小得了一种类似于哮喘的病,多年来求医问药都未能治愈,东宫里常有名医出入。

回徐府的一路上,沈风晚一直紧牵着徐朝寒的手,马车一路平行再无遇到任何的岔子。徐朝寒也是一直沉浸在对太子的恐惧和前世噩梦之中,未留意到这些。沈风晚也感觉到徐朝寒对太子所表现出的异状,也什么都没问,有些事情,他也没查清楚,不该这么一早的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到徐府后,正好遇上徐康绅从吏部回来,一身清明严正的官服,带着几丝令人畏惧的威压气势。徐朝寒唤了声:“四叔。”徐康绅看了她一眼,只略微的点了头,却是将目光落在沈风晚的身上,几许的冷然,只道:“为寒姐儿的名声着想,还请沈世子跟寒姐儿保持些距离。京城里闹出的闲话太多,沈世子可以不介意,可徐家会介意。”

沈风晚只嗯了声,压根没将徐康绅的话听进去,只推搡着徐朝寒往府里去。徐康绅也未再说什么,径直的去了书房。

待看他走远后,沈风晚才小声的与徐朝寒道:“你这个四叔可是个老狐狸。荣亲王与他政见上有些不合,他上回就用德瑜郡主那事借题发挥,愣是让荣亲王栽了个大跟头,还将荣亲王府的名声搞得一团臭。我今日在皇上跟前跟他抢了派钦差去个州府视察的事,他这立马的给我脸色看了。”

徐朝寒笑了声,道:“朝中的事我不明白,不过德瑜郡主那事,我觉得四叔做得很是解气。”

沈风晚摇摇头,也不同徐朝寒在说这些,只道:“这儿毕竟是你四叔家,他既然说了不让我来的话,必然是言必行。我觉得你还是住到景龙巷那儿的徐宅去,说来我还未去看过那儿是什么样的呢。”

徐朝寒可不理会他,让惊秋和新月将绸缎拿回屋子里去,又让小厮去找京城里有名的绣娘过来。忙完了一切之后,见沈风晚还在,只问道:“沈世子怎还未走?莫不是要留在府里用午膳?只是四叔怕是不待见你。”

沈风晚气得直咬牙:“我可不怕你四叔,真惹急了我,我就将你掳了去藏在沈国公府里,  我看他们往哪里找人去!是你父亲亲嘱托了我照料你,你若是在京城里出了点什么事我如何向徐伯父交代!”

徐朝寒听他说出这些胡话来,不由来气,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只是我徐朝寒并非三岁小儿,有些事不同沈世子计较,也无需沈世子时时刻刻的保护着,至于掳走那样的话,你说说便罢。”

“我沈风晚所说的话,何时未做到过。我真敢把你掳走!”沈风晚大声的道。满院子里的小厮丫鬟怕是全都听了去。

徐朝寒就是怕了沈风晚这说到做到的性子,京城里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她要是再被沈风晚给劫走,指不定又会闹成什么样。徐家素来百年清名,等着府里几位长辈来京城,怕是都容不得她了。

如今,她只想好生平静的活着,至于徐府的那些秘密,最好不要再这京门天子勋贵之地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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