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险被杀
第三百二十五章:险被杀
申浩天素来迟钝笨拙,头脑难得灵光,但此时似意识到什么,抬头惊恐的看着高寄。
后者轻笑一声道:“我看你就不错。”
申浩天发出一声怪异惊恐的叫声,高寄转身离去。
披风被夜风吹起,恍若一面宣扬的旗帜。
翌日,以好色闻名的罗大人被递上无数罪状收押天牢。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谁也不明白为何素来左右逢源的罗大人会遭此横祸,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人搜集的罪证。
申氏闭目养神听着田妈妈禀事,马车一摇一晃的令她有些昏昏欲睡,但因心中有些烦躁而始终无法入眠。
忽的马车停下了,申氏不悦道:“怎么回事?”
田妈妈道:“老奴去……”
话音刚落一个重物便被狠狠摔入马车内,田妈妈不防备被那重物压了个正着。
浓重的血腥味儿迅速侵占整个马车。
申氏惊得缩着身子躲在一旁。
田妈妈费力的推开身上的人,却发现那人穿着申浩天昨天离去时穿的衣裳,拨开凌乱的头发一看,居然是申浩天!
“饶……命,饶命……”
申浩天气若游丝的呼救,待一双充血的眼球看到申氏的时候,又陡然迸发处精光道:“姑母……救我……”
申氏被吓得身子发颤,申浩天眼球凸出又充斥着鲜血,看起来十分可怖,浑身的衣裳已被鲜血染透。
“夫人呐!”
田妈妈惊吓得大喊,“这是表少爷!”
“找大夫!让他们去找大夫!”
田妈妈惊慌应下但一掀车帘外面哪里是她们刚才经过的长街,而是一片树林!
她吓得跌坐在地。
申氏正欲发问,一支箭矢忽的朝马车射来,正正射再田妈妈的裙上。
她的裙子被狠狠的钉在马车木板之上!
田妈妈惊叫未止,紧接着另一支箭矢射来,这次直接没入了申氏的肩头!
箭矢没入血肉的声音沉闷又含一丝轻快,这等声音在此时却能显出一丝诡异,令田妈妈和申氏感觉死亡正在朝她们逼近。申氏脊背僵直,冷汗涔涔,一时竟也分不清楚是害怕还是因为疼痛。
幽静的树林中没有一丝声响,两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警惕着四周。
等了许久,再没有箭矢射来,田妈妈手脚并用的爬向申氏。
“夫人,您受伤了。”
紧绷的弦断了,伤口的疼痛被放大无数倍袭来。
申氏额头满是汗珠,她看着染血的车帘颤声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谁?”
申氏脸上露出古怪的笑,“高寄。”
她忽的伸出没有手上的手一把推开田妈妈,而后恍若疯妇一般出马车对着天空大喊。
“高寄,你出来!”“你想杀我,来呀!”
她目光阴狠环视四周道:“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装什么母慈子孝了!你想杀我,你就来啊!看看你杀我之后,我的儿子、丈夫,会不会将你和你的宋幼棠碎尸万断!”
“哈哈哈哈!”
她疯魔一般仰头大笑。
“就算是我死了,你那死鬼母亲也活不过来,你也永远是被舍弃的那个……”
又一支箭矢破空而来,这次直将申氏的发髻射了个对穿。
原本金玉冠子被一箭射破,玉碎裂开来,发髻顿时散开。
申氏顿显狼狈不堪。
箭矢射来的破空之力泠申氏心头一颤,她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头顶穿过的力量和冷意。方才的怒吼和愤怒也被这一箭金属瓦解,她腿一软正要跌坐在地时候田妈妈将她一把拉入车内。
自此外面归于平静,像是从未有人出现过一般。
主仆两人等了许久才确定外面无人。
“夫人,您糊涂啊!”
田妈妈气急又心疼,“您跟他此时硬碰硬做什么?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申氏重重闭眼。
方才是她气急了。
平复心绪之后田妈妈道:“老奴驾车,送您回去送表少爷看大夫。”
申氏这才想起申浩天,原本还气若游戏能小声呼救的申浩天此时安静得宛若一具死尸。
她心头一紧,与田妈妈对视一眼之后,后者伸出手探申浩天的鼻息。
田妈妈一探之后略顿了片刻道:“表少爷,去了。”
申明蕊声名尽毁送回幽州,申浩天死在她眼前,幽州的弟弟、弟妹会如何?
“夫人,您要尽快写信回幽州,将表少爷的死安在大公子身上!”
“本就是他杀的!”
申氏怒吼,素来凌厉的凤眸也不禁微微发红。
因天气逐渐炎热,回幽州又路途遥远,因此申浩天的尸身由申氏做主火化之后再派人送回幽州。
申翰锗和陈氏从宣平侯府出来之后刚上马车,陈氏便道:“浩天之事,老爷怎么看?”
申翰锗刚闭目养神,闻言有些疲倦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陈氏笑了笑道:“妾身不过是猜测,依照姐姐的性子,浩天死于非命她必是闹个天翻地覆的,况且她也受了伤,这次居然就这般吃下哑巴亏了。”
“是不是说明,”她不由自主压低声音道:“她自己理亏被人报复,或者是害怕被人知道她受伤的内情?”
夫妻多年,申翰锗自是听出妻子的意思。
他抬眸,双眸定定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妾身的文奇自从帮她的宝贝儿子背下污名之后便一直被人唾弃,想给他说一门好亲事都艰难……”
陈氏低头看绣着石榴的手帕。
“妾身想,姐姐这些年也太顺风顺水了……”
“申家更是以她马首是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昊天那个孩子也算是跟在我们身边几年了,妾身不舍得看他死于非命,不舍得三弟妹不知亲子的死因……”
她微微一笑,“说起来当初昊天是托付给我们的……”
“妾身想修书一封送回幽州。”
马车行驶的声音里,陈氏语气骤然转冷道:“她的儿子是珍宝,我的儿子就该如草芥吗?”
陈氏的目光已然变得怨毒。
申翰锗嘴唇微动,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这便是由着陈氏去了。
宣平侯在福满堂外站了一会儿但谁请他他都不进去,就只是这么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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