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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相似命运


第110章相似命运

“齐婶,苗伯伯,你们都听到了,这可是他们自己承认的,走,都跟我去县衙!”

苗伯伯一脸愤怒:“赶紧去,这两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对一个小姑娘下这种手,简直没人性!”

齐婶是妇道人家,顾虑得比较多,她犹豫道:“小香才五岁,事情闹大了,对她只有坏好处没有好处,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要不算了吧,云娘,你说呢?”

云娘在屋里抱紧小香,只是哭,什么话也不说。

方芳急道:“云姐,你是小香的亲娘,狗改不了吃屎的,就这么放过这两个老头,太便宜他们了!”

“我……”

云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吴其来一改之前的蛮横,扒着窗户乞求道:“云娘,我爹知道错了,你放过他吧,我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干这种事了,你快跟方芳说说好话,要是我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我死去的娘交待啊!”

吴恭和花老头忙不迭地道:“是啊,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不行,猥亵幼女在离国可是重罪,你们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待到死吧,走!”

说完,方芳又是一人一棒槌,直打得两个老头边叫唤边往县衙的方向慢慢挪动。

吴其来立时急了:“云娘,我爹要是真去了县衙,那可就是一辈了的污名,你不为他想想,好歹也为西西想想,他还这么小,再过几年便要去私熟开蒙,若是以后想考功名都考不了的,云娘!”

扯到宝贝儿子身上,云娘立时就又纠结起来了,她咬紧嘴唇,一会瞅瞅小香,一会又瞅瞅西西,泪水像决了堤似的洪水从眼窝里倾泻出来。

终于,她缓缓开口道:“芳儿……要不算了吧,只要他们保证以后不再欺负小香就行。”

方芳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再说一遍!”

云娘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搂紧了小香,声声哭诉道:“我没有办法呀,芳儿,我真的没有办法,小香是个姑娘家,要是传得武牢关都知道,她就没法活了,还有西西,他还那么小,我不能不管……”

妇人哭泣的声音回荡在悠长的巷子里,听得人不禁为之落泪,围观的众人纷纷叹息道:“云娘也是个可怜人,算了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胡家的,你也是,本来没多大的事,非得闹得人尽皆知,这下好了,小香娘哭成这样,你满意了?”

“你怎么说话呢,”齐婶朝那人骂道,“今日要不是芳儿这丫头,小香还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了,合着你家生了几个小子,就不把闺女当人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那人心有不服,刚要怼回去,苗伯伯道:“行了,都别说了,吴恭,花老头,你们猥亵幼女是事实,我们大家伙可都亲眼看见的,去不去县衙这得由云娘说了算!”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到了云娘身上,方芳也是,她看着云娘,轻轻地说道:“云姐,如果你今天放过了这畜牲,他以后会祸害更多女孩子的,你是小香的亲娘,如果连你都不保护她,她还能指望谁?”

云娘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我……”

“云娘!”吴其来见她有改变心意的迹象,立刻恶狠狠地道,“你要是敢把我爹送到县衙去,我就休了你,除了小香,西西和你肚子里那个娃,你谁都带不走!”

带不走,也就是说她的儿子,从此以后就要变成没娘的孩子了?

云娘一下子想到城内那群野孩子,都是爹不管事娘跑了的,整日里吃不饱穿不暖不说,除了偷鸡摸狗,别的什么也不会,有两个比小香年岁还大些的,甚至都不会叫娘。

她要是走了,西西是不是以后也不认得她,不愿意叫她娘了,然后吴其来再找个女子,又生了自己的孩子,那西西会不会过得跟那群野孩子一样。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云娘就觉得心痛不已,西西是她的儿子,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拉扯到这么大,怎么可能让他叫别的女人娘?

“云姐!”方芳喝道。

云娘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着小香哭道:“小香听话,是娘不好,娘没用,娘帮不了你,西西也需要娘,小香会明白的对不对?”

小香睁着茫然无措的眼睛道:“娘,我听话的话,你会像喜欢西西一样喜欢我吗?”

多缺爱的女孩,别说父爱,哪怕是母爱,她也不能独占。

云娘勉强笑了一下:“会的,娘喜欢西西,也会喜欢小香,只是西西还小,小香是姐姐,要跟着娘一起照顾好弟弟好吗?”

“嗯。”虽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但是小香还乖巧的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她娘才会高兴。

事已至此,方芳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她开了门,将悠然抱出来,打算一声不吭的就想走。

这边吴其来三步并作两步扶起他爹道:“爹,没事了,没事了。”吴恭被打得鼻青脸肿,站都站不住,他活这么大岁数,没被人这么骂过打过,一口气顿时上不来,直接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爹,爹!”吴其来急道,“你别吓我啊,爹,方芳,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

方芳转身,冷眼盯着他,一动不动:“我就站在这,你来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她手里的棒槌还没有扔,眼睛里冰冷一片,没有一丝温度,明明是个个子娇小的妇人,硬是生生给人一种随时可以砍人的气势。

吴其来窝里横惯了,吼吼云娘母女还行,在外面,要是受了别人欺负,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此刻见方芳毫无惧怕,下意识地就怂了,咋咋呼呼地闹着要去给他爹请大夫。

云娘还待在窗户里搂着小香,见此情景,急忙叫道:“芳儿,你别走!”方芳停下,没有回头,语气僵硬:“什么事?”

云娘赶紧抱着西西跟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察看她的脸色:“芳儿,你在生气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那么帮我,我还……”

“你不用多想,”方芳直接打断她的话道,“我帮你本来也没想回报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女儿很可怜,真的,云姐,人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想过小香的将来吗,你想要她跟你一样,随便一个男人对她好一点,她就跟着别人走了,你想让她重走你的老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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