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让蔓蔓跟我回去
第188章 让蔓蔓跟我回去
一行人从楼上下来,正碰上王继尧也带了人赶过来。
邵霆玉对田吉良道:
“你受惊了,让王处长送你回去。”
田吉良拱手道了声:
“多谢。”
便跟着王继尧走了。
这边林望道对林金蔓道:
“我还得去办事处,今天晚上大家都在加班,我估计得住在那边了,让你大哥送你回去吧。”
邵霆玉看着已经驶去老远的王继尧一行人的车子,扭头对林金蔓:
“你先上车。”
待林金蔓上了车,邵霆玉低声对林望道说:
“这个田吉良的哥哥,就是扶桑田中商会的会长,我怕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有人恶作剧那么简单。”
他停了一下,又朝林金蔓那边望了一眼,将声音放得更低一些,道:
“叔父,能不能让蔓蔓今天晚上跟我回去?我还有些话要问她。”
林望道听了他的话,先是有些吃惊,不过他毕竟是在外留洋多年,自己的妻子也是外国人,思想并不老旧顽固,他对邵霆玉一向信任有加,又看二人本就是即刻要成婚的未婚夫妇,便点了点头道:
“家里老太太我还是上次的说法,只说邵夫人接蔓蔓去府邸了,日后问起来,你应答一声便是。现在都快半夜了,她这一回去,势必又要闹得全家上下好一阵响动。也好,你好生照顾她吧。”
邵霆玉脸上神情一松,立马道:
“叔父放心。”
林金蔓坐在邵霆玉车子后座,见林望道开着车子也离开了,又见邵霆玉也上了后座,将原先放在后座的一件军大氅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便吩咐司机开车。
她原本在那杂物间里被关得又冷又怕,此时被严实的军大氅包裹着,靠着邵霆玉只觉得一阵温暖窝心,又道邵霆玉送她回家,整个人便慢慢松快下来,车子进行之中,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腾空抱起,她睡意正浓,便把头埋起来,呢喃道:
“放我下来——别让我嬷嬷们看到——”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如雪似玉的脸庞上还有隐隐的泪痕,纤细莹白的手指蜷曲着搭在他胸襟上,整个人都是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一股怜惜之意从胸中升腾而起,他低声在他耳边道:
“没人看见,你睡吧——”
她懒懒地蜷缩在他怀里,浓浓的困意让她十分眷恋此刻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她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任由他抱着。
等她被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只觉得所躺之处与平日不同,便困惑地睁开了眼睛。
好半天,她才反映过来,这里并不是家里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栖玉馆邵霆玉的房间。
她一时又窘又羞,困意霎时消了大半,一把坐起来,细声道:
“怎么是这里——”
她的声音因了慌张而带了些颤音:
“我要回家——”他爱怜地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柔声道:
“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住客房,保证不闹你就是。”
她的脸此时都红透了,她把头埋在膝盖上的被子里,小声道:
“我睡觉之前都要洗澡的,你这里连我换洗的衣裳都没有——我——”
她可怜巴巴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
“你送我回去吧,我叔父他们要着急的。”
邵霆玉笑了一下道:
“我已经和你叔父说了。他说现在天晚了,你这样回去势必惊扰了你祖母,让我好生照顾你。”
她正欲再说话,却见他站起来,将床边的一个衣柜拉开道:“这里有你的衣服,你自己换就是。”
林金蔓诧异道:
“怎么——”
邵霆玉抿了抿嘴道:
“咱们不是就要结婚了么,母亲里里外外都准备好的,不止府邸里,我这里,她把你要用的东西都备齐了。”
林金蔓再说不出什么话,便道:
“那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吧。”
邵霆玉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睡衣出来,道:
“好。我一会儿再过来。”
见她一双澄澈的黑瞳里泛着盈盈的水光朝自己望来,又道:
“我有事要问你。”
林金蔓本来听他说一会儿还要过来,心里正有些慌乱,却见他此时说话神色严肃,便道:“好。”
邵霆玉走到门口,停了脚步,回过头来又道:
“你要是有事,就按铃。”
林金蔓见他总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我知道了,邵副司令。”
他受了这一声称呼,也是抿嘴一笑,伸手把门一推,便走了出去。
林金蔓洗好澡,想到刚才邵霆说一会儿还要过来,便从柜子里又拿了一件外套披在睡衣外面。
她在床边的软凳上坐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一样,又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便掀开了被子,半坐半躺地靠在床上。
这一靠下去,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睡得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个人掀了被子,也躺了进来。
她睁开眼一看,竟然是穿着睡衣的邵霆玉,也钻到了被子里。
她羞得把身子快速往里头一缩,一把把被子都抱过来,慌道:
“大哥——你——你做什么?你不是说你睡客房的么?”
邵霆玉见她此时满脸潮红,含羞带怯,却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有心想逗一逗她,便道:
“你怕什么?左右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
林金蔓只把身子往床里头缩,气恼道:
“你自己刚才说了不闹我的,你说话不算数的么?”
邵霆玉兴意顿起,直把身子朝她那边靠过去,一边靠一边说:“蔓蔓——你难道不想我么?”
他这话问得简直是狂乱而放肆,林金蔓本来在杂物房里被吓得三魂掉了两魄,此时又这样被他逼在床角,鼻尖一酸,眼睛一红,眼睛就扑扑地掉下来。
邵霆玉本就是逗她,却见她时哭得梨花带雨,一下子有些怔了,忙伸手帮她揩泪。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道:
“你走开些,我在那黑漆漆的杂物房里被老鼠欺负,现在你也来这样欺负我!”
邵霆玉被她说得有些哭笑不得,忙道:
“我逗你玩呢,你不愿意,我怎么会——”
一边好言低语地哄她,一边帮她擦泪,她哭了一会儿,只见他还是挨了上来,把自己整个人搂在怀里,二人又是在床上,心里又羞怯又不自在,便将他一推道:
“你——你下去吧——”邵霆玉身子一边朝床下去,一边道:
“天气凉了,你躺好吧,你躺着,也能答我的话。”
林金蔓见他果真听话地下了床,便不再纠结,慢慢地躺下去,任由他把被子替自己盖上。
邵霆玉见她脸上还有些余惊未消的怕意,不由得笑道:
“一只老鼠也把你吓成这样。”
林金蔓将被子拉高,盖住半边脸,老大不服气地隔着被子道:
“什么一只!是好几只呀!”
说完又为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当时那样的封闭昏暗的场景,又是那样吓人的活物,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镇静自若。
邵霆玉将今日下课后到她与田吉良二人被锁的前后经过详细地问了一遍,眉头越蹙越紧。林金蔓瞧着他的神情,担心地问道:
“大哥,怎么了?”
邵霆玉道:
“那个田吉良,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林金蔓经过了下午的时候,心里已经生了些怕处,此时听他这样说,便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解,便问道:
“他怎么了?”
邵霆玉道:
“就算他本人没有歹意,他身后的那些人却是不好说。不管他们是冲着我,还是冲着你,我都不想冒这个险。蔓蔓——”
他一子抓着她伸在被子外面的手,道:
“你不知道,我今天听到你的哭声,我心里就像被利刃劈裂般,我不敢想像,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瞧见他痛苦的神情,着实不忍,忙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说着又觉他抓着自己的手冰凉无比,便道:
“你的手怎么这样凉?你多穿件衣服吧。”
邵霆玉把头隔着被面埋在她怀里,道:
“都要睡了,我穿那许多衣服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又将她紧紧搂往,他的声音清润而沉稳:
“我刚不就是想进被子里暖和一下么,就被你赶出来了。”
林金蔓被他说得又是害羞,又是心疼,又见他只是埋着头抱着自己,透着小孩子的不依不饶,她想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小声道:
“那——那就让你进来暖一会儿——”
她话音未落,邵霆玉便像得了圣旨般,将那被子一掀,也钻了进来。二人相识这些年来,还未如此亲密过。
即使新婚在即,二人也曾多次耳鬓厮磨地亲昵,但像这样穿着单薄的睡衣,共被而卧,却是头一回。
邵霆玉挨着她柔软清香的身体,只觉得销魂酥骨般快意,忍不住侧过身将她抱在怀里。
她只觉得他身上渐渐发出炙热的气息出来,那气息让她心慌竟乱,她一边挣脱他的搂抱,一边道:
“大哥——你——你别——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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