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来，把嘴张开
【叮！来自裂口女路易斯的任务：治疗其头疼的病症！任务奖励：铜币x600！特殊奖励：麻醉药剂药方x1！】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夏洛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去了，首先是600铜币的丰厚奖励，其次是麻醉药剂药方！
这可是好东西啊！
外科手术非常关键的一个步骤是什么？当然是麻醉啊！
当年关羽刮骨疗伤尚且需要小黄书转移注意力，普通病人动刀的时候，也不好上去就给人家一闷棍打晕是吧。
要是能有可靠的麻醉药剂，自然再好不过。
系统出品，至少信得过啊！
夏洛特顿时来了精神，不过按照裂口女的描述，她可能是脑子里出现了病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他只是一个兽医，没做开颅手术的经验啊。
而且，这一次他也没脑子里长东西的经验，无法从病友的角度准确判断病情。
夏洛特陷入了沉思，而裂口女却因为头部的疼痛逐渐暴躁，按着石床的手甚至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指印。
“这可怎么办，老板又不是神弃之人病症专业户，那贾德森医馆肯定没安好心。”薇薇安满是担忧的看着夏洛特。
虽然老板救活了被四家医馆诊断为神弃之人的露丝姐姐，可眼前这位裂口女姐姐的病症完全不同啊，难不成老板还能把她脑袋打开不成？
诊所外，两道身影藏在一块招牌后，向着诊所方向张望。
“你说那裂口女的病真治不好？”黄鼠狼小声问道。
“你放心，她的病是我亲自诊断的，这臭娘们脑子里不知道长了什么东西，多半是招惹了脏东西，治疗魔法毫不起作用。
而且这娘们脾气暴躁，蛮不讲理，要是夏洛特把她惹毛了，说不定还会吃了他。”另一兽人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眼中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很好，事成之后，我会向卡罗尔大人汇报你的功劳，赏你个副院长当当。”黄鼠狼笑眯眯道。
诊所里，看着裂口女逐渐狰狞的面孔，夏洛特再次注意到她右脸颊的异常肿大，试探着问道：“你的疼痛，是否与这半边脸的肿大有关？”
“嗯，自从开始头疼之后，这边的脸就开始渐渐变肿了。”裂口女点头。
“会不会根本不是脑子里出了问题，而是牙齿出了问题？”夏洛特灵光一闪。
牙疼是相当痛苦的一件事，严重的时候，堪比上刑。
说到智齿，他的大学怨种室友就很有发言权了。
时值新冠元年，这大冤种智齿发炎，但因为管控被困在学校里出不去，疼的那叫一个酸爽，半夜哐哐拿头撞墙那种。
后来辅导员看他情况属实严重，才特批把他送出去治疗，算是捡回了一条狗命。
这裂口女的状况，夏洛特认为有一定可能性是智齿发炎，牙龈肿大。
“把嘴张开。”夏洛特说道。
“嗯？”裂口女有些狐疑的看着夏洛特，“要先收费吗？”
好大一个脑袋，一天到晚净想什么呢？夏洛特淡定道：“我检查一下你的口腔情况，找病灶。”
啊……
裂口女嘴巴一张，脑袋就像是从中间裂开了一般，而且被人用力掰开。
这嘴的构造，属实不太一般。
并不是都市怪谈里被整容医生划开的两道疤，而是……真的长到耳根了，生理结构就是这样的。
两排牙齿整整齐齐，足有64颗之多。
屋里光线不够，夏洛特让薇薇安拿来油灯。
“我进来了啊，有点大，你忍一下。”夏洛特把脑袋探进她的嘴里，仔细观察起来。
表面看起来牙齿森然，但裂口女的口腔卫生状态堪忧，牙齿内壁上全是牙结石，口腔里还有股烂肉的味道，从那深喉里不断涌来。
夏洛特强忍着不适，仔细检查，很快发现右边的最里侧的牙龈异常肿大，鼓起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炎症状态明显。
“找到病灶了！”夏洛特眼睛一亮。
呕…
裂口女突然干呕一声，张开的嘴巴下意识的合下，犹如一柄闸刀合下。
哐！
一声闷响，上下排牙齿嗑在油灯上，一下子停住。
夏洛特也是连忙把脑袋收了回来。
看着手里两排牙印的油灯，还好他有所防备，不然被咬一口多尴尬。
“进手术室吧，我已经找到病灶了，需要进行手术。”夏洛特直接向着手术室走去。
“是要切开我的脑子吗？”裂口女跟着进了手术室，往手术床上一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我现在怀疑，你的病情是智齿引起的，病灶就在你嘴里鼓起来的那块牙龈，下面可能藏着一颗牙齿，我需要把这颗牙齿拔掉。”夏洛特一边招呼薇薇安做手术准备，一边解释道。
“智齿？”
裂口女和薇薇安同时疑惑的看着夏洛特。
“你是说我嘴里的肉下面藏着一颗牙齿？怎么可能！牙齿不都是看得到的吗？”裂口女表示不信，“早在十三岁的时候，我的牙齿就已经全部长好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牙齿？”
“智齿又是什么病症？从未听说过，难道又是老板独家发现的吗？”薇薇安童颜一脸好奇。
“智齿，也称为智慧齿，一般是在你心智发育成熟之后最后长出来的牙齿。”夏洛特回忆着怨种室友的科普，“有的智齿生长发育正常，能够从牙龈里长出来，没有影响到其他牙齿，可以不用拔除。而有的智齿水平生长，完全被牙龈包裹，在生长过程中挤压旁边的牙齿，导致牙龈发炎感染，因而导致耳颞神经分布区产生放射性疼痛，表现为头痛症状。”
裂口女：“？？？”
薇薇安：“？？？”
虽然她们没有听懂，但大为震撼。
“我相信你。”裂口女向夏洛特投来了信任的目光。
至少目前为止，夏洛特是第一个认真给她说了点什么的医生，虽然她没有听懂，但至少感受到了他的专业和尊重。
“老板到底说的什么？什么智慧齿？什么牙龈发炎感染？什么耳颞神经？”薇薇安一脸茫然，感觉自己过去接受的教育，好像有很大的缺陷，导致她甚至连一个同行的话都听不懂。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向夏洛特好好学习的想法，老板实在太厉害了。
既然得到了患者的认可，夏洛特也不再浪费口舌，一边给双手消毒，一边说道：“目前我们这里还没有麻醉药剂，所以等会手术的时候你要忍着点。”
“会很痛吗？”
“是的。”夏洛特明确告知。
裂口女的牙龈已经出现脓肿，需要切开排脓引流。
正常来说，是要等牙龈的炎症消除之后，再拔除智齿。
不过既然已经动了刀，今天不把那颗捣乱的智齿拔出来，这女人恐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怎么说，她也是四级强者，不至于拔颗智齿拔死了。
要是不拔的话，反倒真的可能会死，毕竟人家医馆已经给下了‘神弃之人’的绝症通知书。
这非人的头疼，显然把裂口女折磨的不轻。
说到这神弃之人，夏洛特就来气。
难怪原身当初会反水，试图推广外科手术。
治疗系魔法虽好，但的确不能包治百病。
治不了也就算了，医师协会那群煞笔为了阶层利益，弄了个所谓的‘神弃之人’理论出来。
不光直接堵死了外科手术治疗的路子，还把药剂学也一脚踹进了臭水沟。
一个急性阑尾炎，直接给人下绝症通知单？
这个更离谱，一颗智齿就让人回家找块风水宝地埋了？
要是以后有机会，他必当狠狠的踹一脚医师协会的屁股，把他踹进历史的垃圾堆。
四盏兽油灯环绕在手术床旁，提供的光线勉强够用，不过也该去找更好的手术照明光源了，这太影响手术操作。
“来，把嘴张开，这次你可要注意了，无论什么状况都不能闭嘴，刀子可在你的嘴里，要是扎进脑袋里，可怪不得我。”夏洛特表情严肃的警告道。
裂口女看着夏洛特手里明晃晃的手术刀，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我第一次，你……你轻一点啊。”
“放心，我会慢慢来的。”夏洛特点点头，“来，把嘴张开，张大。”
看着裂口女张开的大嘴，保险起见，夏洛特从盘子里拿了一根铁棍，直接给她支在牙床上，看着那高高鼓起的牙龈，心里默念：“一刀穷，一刀富，祖师爷保佑，别切到牙神经。”
盖伊新给他造的小巧手术刀在那脓包上轻轻一划，黄褐色的脓液顿时喷涌出来。
呕！
裂口女一翻身就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掉嘴里的铁棍，朝着垃圾桶吐了一大口脓液。
腥臭伴着一丝血腥味弥漫在手术室中。
“漱口，吐掉，然后躺回去。”夏洛特递过一瓶清洁药剂。
裂口女震惊于自己嘴里竟然被一刀捅出那么多脓液，也顾不上疼痛，漱了口，乖乖躺回到手术床上，主动张开了嘴巴。
夏洛特把铁棒重新支起，被戳破的脓包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用手术刀将刀口划开，往旁边一拨，在那牙龈之下，露出了一角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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