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需要主人为你做个全身检查吗？
【来自美人鱼卡莎的任务：治疗其诡异的海水过敏症！任务奖励：铜币x10000！特殊奖励x1】
夏洛特将卡莎抱到了隔壁的病房，给依旧在昏睡中的少女盖上被子，脑子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他盯着少女看了一会，这任务可不简单。
阑尾炎至少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还算是有点见识，不算瞎猜。
他听说过花生过敏，听说过猫毛过敏，这海水过敏，属实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10000铜币的奖励相当诱人，那特殊奖励同样勾人。
这任务，得接！
夏洛特从病房出来，薇薇安瘫在椅子上，正捧着一瓶体力药剂续命，抬了抬眼皮，看着他道：“老板，咱们中午吃啥啊？”
本来计划的是软面包，但看到薇薇安这般虚弱模样，又有些不忍，便道：“我出去买菜，中午给你烧鱼吃。”
“不吃软面包了？！”薇薇安的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
“嗯。”夏洛特笑着点头，果然，这妮子只需要一顿饭就能拯救。
“那我今天中午得吃四碗！”薇薇安伸出了四个手指。
“喵喵！~”安娜也探出个脑袋，刷了刷存在感。
夏洛特出门，不久便提了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鱼回来。
深渊有地下河，咸淡水养出来的鱼，又没见过阳光，嘴唇突出，牙齿暴露，长得奇丑无比。
不过，味道还不错。
刺少肉鲜，无论是清蒸还是红烧，都相当不错。
锅里煮上米饭，一边开始处理鱼。
不多时，一份色香俱全的红烧鱼便出锅，盛入一个大长盘中。
红亮的汤汁浇在鱼身上，染上了诱人的色泽。
薇薇安和安娜两只小馋猫早已嗅着香味上楼来了，看着上桌的鱼，同时咽了咽口水。
安娜两只小白爪耷拉在桌子边缘，探着脑袋，贪婪的嗅着香味，然后抬头眼巴巴的望着夏洛特，喵喵叫唤了两声。
“知道了，先给你夹一块鱼肉。”夏洛特笑着拿出安娜的专属盘子，把一大截尾巴一起夹给它，放到她的椅子上。
“咕噜噜……”
安娜凑上前，发出了一串愉悦的呼噜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立马被烫的缩回了脑袋。
刚出锅的鱼，可不兴舔。
不过小家伙似乎有些被惹恼了，扬起自己的小爪子就要教训这鱼一顿，但看在香味的份上，还是悻悻收手。
薇薇安已经盛了两碗饭，一上桌，便先扒拉了两口白米饭，腮帮子嚼的鼓鼓的，白米饭愣是给她吃出了美食的感觉来。
夏洛特先夹起一筷鱼肉，在浓稠的汤汁里滚了一圈，然后才喂到嘴里。
鲜是这条鱼最大的特色，海鱼的鲜味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调料和配料不足的缺点，鱼肉吃不出半分腥味。
煎的酥香的鱼皮下，鱼肉却格外鲜嫩，裹着浓稠的汤汁，滋味相当美妙。
夏洛特微微点头，以他的口味来说，还欠缺点辣椒，今天出门没买到，所有做的是酱香的，但滋味也还算醇厚。
等哪天找到合适的配料，还能做道剁椒鱼头，那才是真正的下饭菜。
薇薇安也是跟着夹了一块鱼肉，学着夏洛特的模样在汤汁里蘸了蘸，这还是她来到深渊后第一次吃鱼。
她其实有点害怕吃鱼，细小的鱼刺藏在细嫩的鱼肉当中，一不小心就会卡在喉咙里，相当受罪。
可这条大鱼就摆在面前，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不吃……哪能行啊！
老板这烧法，她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家的厨师一般把小一些的鱼裹上一层面糊，直接油炸成酥脆的状态，就连骨头也能咬的嘎嘣脆。
大一些的鱼则切分成大块，然后进行简单的烤制，撒上一点调料或者黑胡椒酱，即可食用。
老板烧的是一整条鱼，除去给安娜夹的尾巴，剩下的脑袋和身体依旧是完整的，只在中间切了几刀，却也没有将鱼身切断。鱼先下锅煎过，鱼皮煎的焦黄，再加入汤汁熬煮出锅。
浓郁的鲜香完全秒杀他们家厨师的手艺，鲜亮的色泽则令人食欲大开。
她夹起一块鱼肉，学着老板在汤汁里滚了滚，让白嫩的鱼肉也蘸满汤汁，然后喂到嘴里。
一口轻轻咬下，焦香的鱼皮内包裹着鲜嫩的鱼肉，浓香十足的汤汁在舌尖上绽放，鱼肉柔软而不失弹性，完美的火候让鱼肉的口感恰到好处，再久一份显老，少一分则太嫩。
还没等她细细甄别鱼刺，便已经滑入她的口腔。
她愣了愣，才惊喜的发现竟然没有鱼刺。
夏洛特看了她一眼，笑道：“这算半条海鱼，没那么多细小鱼刺，不过不代表一点刺都没有，吃的时候还是得留意一点。”
“那整条海鱼，是不是就完全没刺呢？”薇薇安好奇地问道。
“一样，还是有大刺，少小刺，但味道还要更鲜一些，有些深海鱼，甚至可以直接做成刺身生吃。”
“刺身？生吃？”薇薇安一脸疑惑，但下意识的抗拒，“人类不是不喜生吃食物吗？”
“那是因为人类的肠胃太过脆弱矫情，但一些新鲜的深海鱼细菌较少，处理得当的话，是可以直接生吃的，而且还别有风味。”夏洛特想起了他在一家日料店兼职的经历。
那抠门老板弄的刺身，让他至今有心理阴影，第二天便果断提桶跑路，不出一个月，老板就因为食物中毒事件被抓了。
当然，他也不太能接受生吃鱼肉。
小日子过得不出错的本子，在吃的方面，终究还是差了点火候。
“那以后可要尝尝。”薇薇安却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尝鲜的机会。
红烧鱼下饭相当给力，若是再舀上一勺汤汁拌饭，愈发了不得。
薇薇安说到做到，一口气干了四碗米饭，最后连鱼头都吮的干干净净，完成光盘任务。
夏洛特下楼查看了一下卡莎，她依旧处于昏睡状态，各项体征平稳，手上恢复的伤口也没有再次发生病变迹象。
书房里关于深海的书，讲的大多是一些船员奇闻艳事，大多流于表面，不够深入。
所以他直接出门左转，进了隔壁书店。
秃头老板正在上新，一册册崭新的书，散发着好闻的油墨香，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招呼，见来人是夏洛特，立马换上熟稔的笑容：“夏洛特医生，难得你还有空来我这边逛逛。”
以前，夏洛特也算是书店的常客，除了每个月固定购买绘本，还时常购买一些书籍填充书柜。
这段时间医馆生意火爆，他可是有些时日没来光顾生意了。
“老板，有关于深海的书吗？”夏洛特开门见山的问道。
“深海？”秃头老板认真思索了一会，一拍自己铮亮的脑门，凑上前，神秘兮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这还真来了两本新绘本，一本讲的是人鱼公主和王子的，画师技艺一流，把美人鱼的妙用开发到了极致，还有一本讲的是落难人鱼公主，被囚禁当女仆的，花样更多，还能满足女仆癖，你要不要瞧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像我这样正直的人……”夏洛特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降低了了几分声音，“两本一起打包，能不能便宜点？”
秃头老板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咱们什么关系，这两本就当我给你带的，不赚你钱，一口价，2800铜币。”
“靠，你杀熟啊。”夏洛特直摇头，转而看向书架上的新书，“那我要一点正经的书，有没有比较深入的讲深海的，《出海艳游记》这种就不必推荐给我了。”
“医生，你这是打算下海？”秃头老板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什么下海，我就是最近对大海比较感兴趣，所以想深入研究一下。”夏洛特从书柜上抽了一本《深海梦游记》，打开扫了几眼，又重新塞回书架，这种臆想作品，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秃头老板见他确实要，便拿过梯子，从高处取了几本厚实的老书下来，递给他。
夏洛特简单翻阅了一下，都是海族写的，有自传，有游记，水平不能说很高，但胜在展现了一个真实的深海世界。
“还得是你。”夏洛特相当满意的抱着那六本书，回去再仔细看看，“这几本，多少钱？”
“实话说，和深海有关的书都卖的不咋样，放在书架上两三年都没卖出去，凭着咱俩的关系，不能卖你贵了，就给个288铜币吧。”老板说道。
六本厚实的兽皮封皮书，就卖288？
两本带点颜色的绘本，卖2800？
难怪现在正经写书的作者都饿死了，还是得带点颜色才行是吧？
夏洛特爽快掏钱。
“那绘本，真不带上？”秃头老板一边给夏洛特找零，一边继续推销：“先看书，再看绘本，了解背景之后，代入感岂不是更强烈？”
“那本美人鱼女仆的，单卖多少？”夏洛特接过零钱，随口问道。
“你要真心要的话，800出了！”老板一脸肉疼，小声道：“实话跟你说，这绘本我收的时候就花了1000，但美人鱼还是太小众了，的确不好卖，你要觉得合适，就那走吧。”
不好卖啊？那说明还有砍价空间。夏洛特沉吟道：“我也不怎么动心啊，美人鱼这种东西，咱们在深渊哪遇得到呢，就连安曼街都找不到一条。”
老板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这绘本他是得砸在手里了。
“要不400出给我吧，给你回回血，我就当拿回去看个稀奇。”夏洛特一脸为他着想的样子。
老板思索了一会，还是咬牙点头应下：“行吧，那就400血亏出给你。”
夏洛特付了钱，把那本封面上画着美人鱼美图的绘本叠在中间，抱着一摞书回了医馆。
他可一点都不心疼这秃头老板，《我在安曼街鬼混那些年》可是让他赚了不少钱，他没找书店要版权费还是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
至于花四百铜币买这绘本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是个老色批，而是即将拥有一名美人鱼女仆的他，也需要学习一下该如何与自己的美人鱼女仆相处不是？
从债务关系上来说，他可是合法拥有她的初夜权。
夏洛特抱着书上楼，路过厨房时，薇薇安刚好清理完厨房出来，好奇问道：“老板，又买新绘本了吗？”
夏洛特脚下滑了一下，好险差点没站稳，正色道：“都是正经书，哪有什么绘本。”
薇薇安探头看了一眼，指着他抱着的书道：“夹在中间，有颜色那本不是绘本吗？”
“那也是正经绘本。”夏洛特加快了脚步，进了卧室，砰的关上门。
来到书房，将手里的书放在书桌上，他随手拿起一本《深海异常生物见闻录》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作者是一名海族母夜叉，是深海之中的冒险者，有着上百年的深海探险经验，将游历见闻记载于书上，其中大部分篇幅讲的都是一些深海奇异的生物，让夏洛特对于深海生物增加了不少见识。
不过，通篇阅读下来，他并没有找到关于神秘黑雾的任何信息，包括和美人鱼相关的内容也非常稀少。
接着看了其他几本书，也同样如此。
对于深海的描述，内容相当详实，的确让他对深海有了许多了解。
比如千年之前出现的红月，同样对深海产生了影响，无论是红月之夜暴动的潮水涌流，还是发狂的海底魔兽，都给海族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不得不建立聚居点来对抗魔潮。
“看来，遇到黑雾是小概率事件，或者说是绝对死亡事件。”夏洛特合上最后一本书，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手边，只剩下那本绘本。
本着解解压的想法，他随手翻开了绘本。
没想到，还是有故事线的，讲述的是一个被冲上岸的美人鱼，被一个名为阿宾的少年捡回家，他给美人鱼换上了女仆装。美人鱼因为一团黑雾无法再下海，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答应成为他的女仆，从此主仆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
等一下！
夏洛特把画本往回翻了几页，那是美人鱼在深海之中遭遇黑雾的场景，巨大的黑雾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将她包围，然后她便陷入了昏迷。
这熟悉的剧情！
不就是卡莎所遭遇的吗？
这绘本画的有板有眼，让他不禁怀疑，会不会是卡莎搞的副业？
他特意翻到书皮去看了一眼。
可能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作者在乎的东西，所以没有署名。
如果有这画工，卡莎也不至于混到一直困顿于下水道的境地，所以排除了这一点。
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这本绘本的作者是谁？
绘本中的那条美人鱼，现在是否回到大海了？又或者继续留在岸上，是否找到了一直在岸上活下去的方法？
这等于是能够给卡莎活下去找到一个样板。
黑雾，无法下海，夏洛特不相信这只是绘本作者凑巧的奇思妙想。
夏洛特把整本绘本仔细看了一遍，这作者的画风相当劲爆，可观性极强，可惜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能够看到美人鱼是否回到大海，以及是否遭遇了在岸上活着的麻烦。
答案，或许只能找到这绘本的作者才能知晓。
他把今天买的书全部塞到书架上，这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不觉间看了一整个下午书。
好在也并非毫无收获，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唯一的关联线索，竟是从一本小黄漫上找到的。
这让他一时间都没想好，要如何和卡莎解释这件事。
伸了个懒腰，夏洛特开门下楼，在楼梯处便听到两个少女对话的声音，看来卡莎已经醒了。
病房里亮着灯，卡莎和薇薇安坐在床边，相谈甚欢。
卡莎穿的是薇薇安的睡衣，因为小了两号，原本宽松的睡衣愣是给穿成了紧身露脐装，冰蓝色的鱼尾从裙子里钻出，掉落的鳞片竟是已经自行长出，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彩虹班绚丽的光芒。
薇薇安的小短腿碰不到地，白皙的小腿就这么荡阿荡，倒也挺可爱。
“老板，你可算下来了。”薇薇安先注意到来到门口的夏洛特，眼睛一亮，“卡莎都醒了呢。”
“医……”卡莎看到夏洛特，小脸顿时一红，话到了嘴边又是顿住，垂下眼帘，红着脸轻声道：“主人。”
说完，她连耳根都红了，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他。
夏洛特：“？？？”
原本还想关心一下她身体状况的夏洛特表情略古怪，第一次被人这么叫，还真是有点……舒服。
不对不对，他可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年轻人，怎么能这么腐败呢？
“你的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需要主人为你做个全身检查吗？”夏洛特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我很好，伤口全部都愈合了呢。”卡莎摇头，终于抬起头看着夏洛特，眼中满是感激，“谢谢您再一次救了我，主人。”
称呼他为主人，好羞耻！
强烈的羞耻心，让卡莎满脸羞红，眼神迷离飘忽。
可这是她自己做出的承诺。
医生救了她两次，拯救了她的脸，免去了她浑身腐烂的痛苦，难道还不值得她全身心服侍他三个月吗？
如果她的生命只剩下三个月，那就陪在主人的身边吧，至少报答他的恩情。
卡莎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目光也是渐渐变得温柔而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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