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梁上君子
也因为如此,李大树也被誉为地躺之王,每次与敌人骑兵作战,他这一队绝对是先锋主力之一。
刀锋朝着青年脚踝扫去,青年只要一落地,一条腿必定报废。
青年怒哼一声:“寨中比武,你也下此狠手,毫无半点兄弟之情!”
李大树也知道自己下手过重,但一是火气冲脑,二是此招既然已出,绝难收手。
“要是怕死就别当土匪!”他嘴上不甘示弱地说道,手中钢刀丝毫不客气,劈向青年脚踝。
“雕虫小技!”青年怒喝一声,抬起脚对着劈过来的钢刀,便是狠狠地一踩。
只听“铛”的一声,那柄钢刀竟被硬生生地踩断。整场哑然,谁胜谁负一眼便看出结果。
倏然,战鼓雷动,围观的悍匪纷纷站起身来。
李大树瞥了一眼那青年,心道:“臭小子,虽然你武功远胜于我,但论起带兵你却不如我,等以后那场大战,你若是能活着回来,老子就让你给我牵马坠凳。”
众悍匪闻到战鼓响动,飞奔而出,一边奔跑,一边穿戴衣甲、提起刀枪,第一通鼓尚未结束,众匪各依所属,呼啦啦汇聚一处,行止快得不可思议,与聚众起哄时荒诞无稽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愧是亡命的悍匪,都是些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远非普通部队士兵可比。这唐姓青年便是唐超的化名,进攻峨眉山的四路军队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每一支部队负责攻击一个大寨,唐超率领的22师负责攻击天狼寨。
在王雨蓉易容术的帮助下,唐超以唐家子弟的身份混入大寨,而部队暂时由夏薇率领。唐超来到后的第二天便遇上这场比试,看着这些亡命的悍匪,他内心也不禁暗自感叹:“这个寨子依山而建,地势险要,如果强攻,我方士兵必定损失严重。”
他知道此乃非常时期,于是也只能默默地集中队伍,做好一名普通悍匪头目。
校场之内,共有十个百人小队。只是一转眼功夫,这一千余人竟带上各自的装备武器集合在了一起,在这里,唐超也开始带领一百人的队伍了。
晚上,唐超和已经化成了男装的王雨蓉,以诡异的身法进入大寨之中。大寨中央的巨大屋内是寨主居住的地方,俩人飞入屋内房檐之中隐蔽起来,唐超拍了王雨蓉右肩两下,王雨蓉回头,比了个手势,窸窸窣窣一阵,那件破烂的青布衣物脱下,搭在了房檐之上,显然,她已厌倦了此件男装。
大屋梁上四通八达,依山而建,屋里是由许多小屋组成,每个小屋的用处又不大一样,有卧室、餐厅,浴室之分,他们最先进入的是最靠前的会议室。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水声。唐超和王雨蓉相视一眼,原来,大屋里面还有一间密室。俩人慢慢匍匐前进,爬了约莫一刻钟的光景,才看到眼前一亮,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屋的顶上。二人武功已致化境,伏在房梁上就像一片尘埃相仿,没有半点声息。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从衣箱底取出一只鼠灰色的衣物,放在小几上头,将一盆没用过的清水移至床边,又拧了几条雪白的巾子搁在铜盘里,才褪鞋蜷卧在屋角的一张大床之上,背对着屋内,面壁而眠。
唐超凝神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她不但是哑巴,还是聋子、瞎子。”老婆子背床而眠,唤她时拍背即可。须知天生耳聋眼瞎之人,多半口也不能语,而她的舌头是被人以利刃割去,恐怕双耳缺陷也非天生,而是受人残害所致。
屏风之内,老婆子面壁蜷卧,整间屋子形同空置,二人四下打量,仔细端详。
此屋雕梁画栋,自不待言,居中更置着一张金顶垂纱的雕花大床。所谓床,乃是将一顶四柱架子床放在木制平台上,四面加装木栏镂版,犹如置身一座小小门廊之中,华贵非凡。
那雕花大床宽逾七尺,长约一丈,这还没算上主床的部分,台下平台前方饰有雕花镂空的门围子,床顶四周饰有同款花样的镂空板,材质更是名贵的黄花梨,这简直就是大户人家里妻妾同床作乐之处嘛。
唐超知道,这种床是本地结婚时特别叫专门的木匠订做的。他以前就亲眼见过木匠刨木头,雕花纹,其中还有一种叫黄菠萝的木头材料,只知道这种木头特结实,特重,不会开裂,不怕虫蛀。
黄菠萝也叫黄柏,为芸香科植物黄皮树或黄檗的干燥树皮。前者习称“川黄柏”,后者习称“关黄柏”。可入药,性味苦寒,有清热燥湿,泻火除蒸,解毒疗疮之功效。由于黄柏药用价值作用越来越大,导致黄柏的乱砍滥伐现象严重,黄柏资源也呈逐步减少趋势。这在某种程度上,为提升黄柏家具的价格提供的可能。在民间,不少明清黄柏家具已成为藏家追逐的对象。
日前,在北京、天津和河北的古玩店里,对于同款式的家具,黄柏家具价格已经超过榆木家具。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黄菠萝国家已经禁止砍伐了,因为它是做军用枪支把托的最佳材料,军方全部收购,地方禁止采伐。
这种木材,人的鼻子贴上去闻闻还有一股淡香,用它做的雕花大床,床脚很结实,前面的两只床脚上雕刻有螺旋纹,代表江河,当然,还会雕有鱼,这种床床沿很高,可以防止小孩滚落到地上。左右两边和后边是高高围起来的,左右两面镂空,雕有鹤,有的雕有和合二仙。
后面那块雕有两只鸳鸯,在河里悠然自得,两侧的枝蔓蜿蜒缠绕。顶部床架由复杂的方格组成。整个床四侧中上部用四根圆木穿插固定,左右两根圆木上架着一条同样经过精心雕刻的木版,木版两侧安有两个抽屉。这种抽屉的用途很多:用来放织毛衣的绒线,或者藏些私房钱。
雕花大床之外,另有一架黄花梨木材质的斜背躺椅,长长的椅背低斜倒,较一名成年男子的上半身还略长一些,弧状的扶手弯如葫腰,每边均是前后两截相接,梯田似的分作上下两层,却不知有什么用途。椅座下另有一密合的小方凳,拖将出来,即是具体而微的便床。
躺椅两边共四截扶手都绑着红绳,饶是王雨蓉见多识广,也不禁蹙眉:“这是什么东西?”忽觉颈吐息滚烫,回头见唐超面皮胀红呼吸浓重,她嘴唇微微开合,自从他们修炼鬼谷神功后,这江湖上早已失传的传音入密之术已被俩人掌握,一股低如蚊音的声音传入唐超的耳蜗:“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唐超有些扭捏,吞了口唾沫,讷讷点点头。
王雨蓉好奇心起,唇抿着一抹明媚狡黠,咬牙轻轻开合:“再不老实招来,本姑娘一脚踢你下去。”唐超吞吞吐吐半天,似乎解释起来还是长篇大论。他勾着王雨蓉的襟口拉近些个,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也用传音入密之术低声道:“近些说,我知道啦!”
唐超嗅着她的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的玉靥,若非顾忌着梁下还有人,便要将她一把扑倒,剥衣求欢。唐超微微的定了定神,小声道:“那是行…房用的,女子仰躺在椅上,以红绳将腕子绑在两侧上层的扶手处,男子跪在方凳上,十分省力。”
王雨蓉粉脸一红,却机敏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那下层扶手的红绳呢?总不会也是绑手的罢?”唐超老老实实摇头,低声道:“那是用来绑脚的。”
那下层扶手虽长,却不及女子足胫,除非将一双腿儿大大分开,分跨两边,红绳才能缚住脚踝。
王雨蓉本想反驳,但一双妙目居高临下,扫过那只黄花梨木雕的斜背长椅,脑海中忽然泛起画面。
忽然,唐超将她抱在怀中,笑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王雨蓉“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美目,疑惑地看着他。
唐超笑道:“现在是亥时,可是我睡觉的时候了,咱俩就在这梁上安歇了吧!”以两人现在的功力,有个这么大的地方足够睡觉。
王雨蓉一听,顿时慌了神,不住地挣扎扭动,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一下都困难,更别说挣脱唐超的怀抱了。唐超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失控的想像力驰骋一阵,王雨蓉大羞起来,用力拧了唐超一把,咬牙嗔道:“下流!”她两条滑如敷粉的腿下,有一双雪白罗袜。
唐超看着王雨蓉,摸了摸滚烫的面颊,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我以前曾见过这样的椅子,这个样式很普通,没什么奇怪的。”时间过得飞快,春意盎然之间,天已微亮,这大屋里面没发现什么异样,唐超和王雨蓉不得不从原路退回。
早上,唐超睡得十分香甜,这几天来,他从没睡得如此踏实,在梦中,唐超看到夏薇对他娇羞浅笑,看到杜鹃对他嘘寒问暖,看到沈莹朝他狐媚娇嗔,看到柳元香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到王丽捧着热茶伺候,看到王雨蓉宜嗔宜喜的轿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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