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两条贱命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寒云山那张脸太像自己师兄罗喉无恙了。
余安生对寒云山没有那么冷冰冰。
寒云山把包着烧鸡的荷叶打开,揪下一个鸡腿:“我18,你比我大三岁。”
“你……上学么?”
余安生想了一下,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索。
以往他无牵无挂,自然是逍遥快活。
如今有了妻子和女儿,不能再一个人随心所欲。
他几十年前征战天下时,对人间平凡生活也不感兴趣。
这就令余安生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这个现代社会了。
他也不知道问什么问题来弥补这方面的短板。
就记得几十年前自己有很多部下,都出自一所著名的军校。
不过也有秃噜枪杆子起家的。
“我高三。”寒云山啃着鸡腿:“你呢?你大几?”
“我……”这倒令余安生语塞了。
他要说自己没上学,然后二十一就有了一个五岁的女儿么?
不过余安生见寒云山没注意自己没回答他,也就换了一个话题。
他还是觉得,寒云山和罗喉无恙,不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和今天那个人是……同父异母?”
“他啊,不是,我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他爸是我养父。”
养父?那血脉必然得从寒云山母亲那里问了。
“你妈妈叫什么?她姓寒么?”
“不是,我跟我养父姓,我妈妈姓罗。”
“罗?”余安生眼睛骤然一亮。
他在几百年前和罗喉无恙一起在昆仑山上修行。
下山之后都是书信来往。
学成之后,罗喉无恙发誓手不沾血,而他乘龙就没那么慈悲。
下山之后他就开始征战天下。
突然有一年,罗喉无恙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消息。
余安生在想,罗喉无恙不愿杀生不假。
但他在昆仑山上学的那么多独门绝技与武学秘籍。
是让无数人癫狂的存在。
没准儿罗喉无恙为了后代考虑,索性隐姓埋名,改“罗喉”为“罗”。
“你们家有个叫罗喉无恙的人么?”
余安生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寒云山停下吃鸡的嘴。
瞪大眼睛看向余安生。
“我妈和我说,我们罗家历史上有一位叫罗喉无恙的神人,他……”
寒云山走后,余安生躺在床上。
寒云山扯了半天,给他扯了一个神乎其神的神话故事。
根本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但可以肯定的是,寒云山就是罗喉无恙的后代!
第二日,余安生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他耳力极好,一听便是隔壁寒云山房间的声音。
他正想敲一下墙,问问寒云山怎么了。
房门突然打开。
余安生坐起来,皱起眉头。
看向闯入的那一帮壮汉。
“你就是姜家那个余安生?”
为首的一个壮汉凶神恶煞地说道。
余安生不紧不慢的下床,穿上鞋。
这是什么情况?
姜家在梁城的仇人,都找到这里了?
“听我家少爷说,你昨天把他打了一顿?”
余安生这下听懂了。
合着是昨天那个寒云天的走狗啊。
“是的。”
余安生站起来。
“你丫的很淡定啊。”
为首那个壮汉咧嘴一笑。
“你这条贱命,今天也该没了。”
说罢。
壮汉作势就要来抓余安生。
余安生皱起眉头,脚尖一点。
人就瞬间来到了寒云山的房间。
寒云山房间内。
寒云天正一脸狞笑,脚踩着寒云山的背。
有一个随从把垃圾桶打翻。
找出寒云山昨天吃的烧鸡鸡骨头。
往他嘴里塞。
“烧鸡吃的蛮不错嘛。”
寒云天把脚踩在寒云山的脸上,狠狠碾压。
“花着我们寒家的钱,居然还敢找人欺负我?今天你们俩都得死在这里!”
寒云山拼命挣扎,不断躲着那个随从的手。
却还是被鸡骨头碎渣扎的一嘴鲜血。
他恨恨的看着寒云天,好像要把他剜死一般。
寒云山这种一脸愤恨,却无力挣扎的样子。
看的寒云天心情大好。
他提起桌上的热水瓶,刚想把滚烫的热水浇在寒云山身上。
就感觉房间门被打开。
他以为是派出去的那伙人把余安生揪过来了。
伸手一扬:“把那条贱命也给我拖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砰”的一声。
本来还在寒云天手里握着的热水瓶被扔在房间一角。
余安生一把将寒云山扯起来。
冷冷的看寒云天:“你妈没教过你做人么?”
余安生来到这里时就收了周身的功力。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肉身。
毕竟,最高军团肯定有一些能人异士。
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又被看出如今他大不如前。
这对现在的余安生来说很危险。
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寒云天愣愣的看着余安生。
他不是让那些人把余安生揍一顿拖进来么?
余安生怎么好好的进屋了?
这时。
门口涌来一堆人。
正是被寒云天派过去抓余安生的。
他们一脸青紫,有的眼睛都被揍的肿成一条缝。
“你们是去地下城打黑拳了么?”
寒云天冷着脸问道。
那些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余安生。
他们刚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余安生就在眼前,结果还是被他溜走了。
人溜走了不说,他们几个脸上都被揍得又青又紫。
速度之快,如果不是青天白日的。
他们还以为自己撞鬼了。
但在一秒钟之内揍遍他们所有人。
这个人,真的是来参加选拔的么?
难不成是隐藏的教官?
寒云山一脸感激的看向余安生。
平日他在寒家最偏的一栋小屋里和母亲相依为命。
由于他和寒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这个寒家少爷在家族里也是看门的都能踩他一脚。
现在有个人数次救他,他心中自然感激不尽。
而余安生压根没注意到寒云山的心思。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
现在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能闯他的门了!
“谢谢你。”
寒云山轻声对余安生说道。
这倒把余安生说的一愣,他不明白寒云山为什么要对他说谢谢。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寒云山满脸的油污和鲜血。
从旁边拽了条毛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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