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对其凌辱

罗瑞说：“那个人事部部长就要退了，谁来接他的位置？而且人事部也扩大规模，你上去抢了，保不准能抢个副部长也好啊。”

    我说：“其实很多人在工作方面比我强，我不如这些人有亲和力，不如这些人善于公关，说白了，咱的底子浅，没后台，上去了，迟早也要被人家当马骑。”

    罗瑞笑笑说：“哟，谢裴老大最近怎么了？缩头乌龟可不是你的作风。  ”

        我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狗日的，明知道干不过人家，还上去送死？浪费时间就罢了，结局还那么惨，何必呢？我这叫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懂不懂？想要欺负别人，必先强大自己，我现在还没人家那么强大，还是算了。”

    罗瑞安慰我说：“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干活都不好好干了，是不是想不干了啊？路兰总监还是很看好你的，你再等一等，忍一忍，也许你们那个办公室就是你的了。”

    “  不说了，说来说去咱都是打工的，我们无法主宰我们自己，等着被宰割吧。”我发出沉重的叹息。

    “那行，我也不想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无论做什么，都要投入，都要努力，你懂的。拜拜。”他挂了电话。

    下午，正式办了手续，这下心里踏实了，我真的成了这个公司的人。

    那个李总是总部的企划总监，大我将近二十岁，容氏家族的液化气公司各个区域的企划工作都归他负责，他会亲自培训我们这批新进的企划部员工，然后等我们通过了培训，他就回去总部。

        我们叽叽喳喳在下面讨论着，说关于液化气的企划，都要从哪里开始，我们啥也不懂，怎么干啊？难道要跟做业务的一样做吗？

      李总听到后说：“你们将来的主要工作是企划，促销工作有专门的促销人员去做。”他这样说我们心里稍微有点底气，但同时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的工作看起来那么的受领导重视？我没好意思问，初来乍到的问多了怕对方烦，也怕问的问题太低级别人小看我。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什么都不懂。

    接下来的是紧张的培训学习，需要学的东西真不少，首先是企业文化、发展历史、员工守则，然后是各地方的营销策划方案。

    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文化，这个液化气公司的文化没让我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真诚培养员工，全心服务社会”、“信誉为先，品质取胜，创优服务”。这些口号各个公司都在喊，虽然词句有异，但方向差不多。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它的《员工守则》里有句话读起来实在别扭：“我光荣地加入了大鸟集团，我以做一名大鸟人为荣。”

    鸟大的人为荣，汗。

    大鸟集团，妈的。大鸟集团，敢情容耀的伯父鸟很大啊，取的什么破名儿。后来我才知道，容耀伯父叫容鹏飞，以前原本想要给集团取名的是叫做大鹏的，结果被人抢先注册了，后来想到了鹏飞，也被人取了，大鹰，也被注册了，他一怒之下，干脆叫鸟大啊！

    这鸟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哈哈！

      每天早上来上班时，都听到全体立正朗诵员工誓词，都要喊一句“我以做一名大鸟人为荣”，刚开始大家肯定都和我一样感到别扭，不爽，但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最初的别扭、不爽的感觉消失了，在厂里，喊这种口号的多了去，可是在厂里上百人千人的一起喊口号，像是站前宣誓鼓起士气。而在这里喊，就像是传销人员大声嚎叫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一样的恶心。

    管他什么口号，只要按时发工资，大鸟人就大鸟人吧，如果能给年薪一百万，让喊自己是王八蛋、狗杂种都会有人抢着喊。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它能改变人性。

    没办法，为了车子房子，我也要喊我是XX人。第一次喊的时候，我脸红了，心里那叫一个窘，看周围的员工，他们都很坦然，声音很大，很宏亮，喊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我知道，过一段时间，我会和他们一样。果然，过了没两天，我就没那么抵触了，不就是大鸟人吗，又不是汉奸、卖国贼，一切都是让生活给逼的。

  在大鸟液化气给我的职位是企划助理，我报到的那天，几个文员把几十本资料夹搬到一间小接待室  ,那么多的资料，如果叠放起来起码都有2米高，无语。李总交代我先看资料，说这些资料很重要，也很紧急。

    从那天起，那间小接待室就成了我临时的办公室，我在资料中看到，大鸟企业是怎样从一个小公司逐渐扩大，整个时间跟过程都被记录得很完整，我才明白，原来大鸟企业是个很大的集团。工作茶时间前台小姐会送来一碟小点心跟一杯咖啡，在这里工作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想这就是大企业，就连工作人员都那么有素质。

    同时在经营着液化气，包括对液化气所有经营环境的维护以及安全，我们这里只是做中转之类的工作。容耀是头儿。可我还是没有明白，公司招我过来做什么，这几天，所有的人，见我都是微笑着的，友好的，我和他们一起在去食堂吃饭，我也不知道企划助理是个什么职位，我一直在思考，我能做什么，要我来做什么。每次问李总，他总是笑着说：“别着急，等你看完了，明白了事情经过和大部分情况，我们再谈。”                        新的工作，与我以前的工作大相庭径，没有正式开始，我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总之，百分百尽力吧。  

下了班，我没有急着回去，在街上开车溜达了起来，顺便给任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上班了，而且很轻松。  

好多天都在忙着，没有联系她，前几天她找我批假，我都没空理她，后来答应后，却又给忘了，后来好像她求了老女人铁科长，她批假了。    

  “哦，祝贺你。不过，我觉得这些你没太大的必要告诉我吧？跟我没关系吧？”任琪冷冷地一句，让我很意外，有些招架不住，看来任琪经过几天的调整，又恢复到了她静若冷霜的境界了。  

“嗯。哦，只是打电话告诉你一下，顺便问下你最近怎么样？”我差点没回上话来。  

她这几天请假了，说请了探亲假，回老家了。      

“工作上、生活上都还行，前几天不是和你说过的吗？你不用为我担心。”任琪的话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平静式了。

      “这样就好，一个人在外，小心照顾好自己。”任琪的这种的回答，让我也很难回话，只得说了句套话。      

“嗯，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别总是为别人考虑。”任琪的这句话，还是让我感到了些暖意。    

  “我会的。”我回道。  

    “没有别的事我挂了，我要做饭了。”任琪说。  

    “哎，先等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我急忙说。  

    “不知道，到时再说吧。”任琪说。    

  “哦。那到时，我打你电话。”我有些失望地回道。    

  “好的。没别的事，我挂了。”感觉任琪有些急于挂电话。  

    “没事了，拜拜。”    

  “再见。”任琪说完，我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有些失意地走着。这样的任琪是我最怕应付的，她一旦这样起来，她的内心仿佛就对我筑起了一堵厚厚地墙，让我无法窥探到她内心的一丝一毫。    

  刚挂完电话，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任琪忘了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一看电话，原来是孙瑜打过来的。不知道她有什么事。  

    “喂，孙瑜，有事吗？”我接通了电话，问道。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孙瑜冲了我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回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孙瑜追问。    

  “习惯了，一接电话就会这样问。”我解释道。  

  “嘻嘻，看把你急的。”孙瑜在电话那头笑道。      

“你呀。快说有什么事，不说我可挂了。”我假装生气地来了一句。    

  “小气鬼，玩笑都开不得了呀！我是问你现在工作得怎么样？听说要高升了？”孙瑜气冲冲地说。    

  “不要生气了，我也是开玩笑呢。我最近还行。”我安慰了孙瑜，才把风言风语的情况回她。我心里很感激孙瑜，才刚听到流言，她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还是那样的关心我。      

“那就好，好好工作，争取多拿工资，好为我的大餐买单。”孙瑜笑嘻嘻地说道。    

  “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为了你那顿五星级饭店大餐。”我怪腔调地回道。  

    “行，知道你工作安全了，没事了，我挂了。”孙瑜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挂掉了。  

这个妹妹呀，我笑笑把电话收起来。

      晚上，我回到厂里，唉，我期待的总没有发生，没有看到升迁，也没有看到路兰的承诺，她是不是已经将我抛弃，我是破瓦片，有点小小的失落。在老女人的压榨之下，难以翻身，我又给严龙打了电话。

        想想我们给陆科长行贿后，严龙说让我们转去培训部当王的事，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给严龙打电话邀请他出来，想把这事儿弄清楚。

        我说明了意思，严龙说他在家，要不让我现在就过去，他在他们村口的饭店弄好酒菜等我。

      挂了电话，我开车直奔严龙村子。

    进了那个饭店，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进了内间，就见严龙一脸笑意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他边招呼我坐下，边打开了酒，满上了我与他的杯。  

    “我们村子怎么样？”严龙问道。  

    “跟我们山区的一个县份一样大，可你们村发展得比我们县还繁华，这还叫村呢，竟然有高中初中。我才知道山区的县份是多么的渺小啊！”我惊讶道。

      

“哈哈哈哈，这我也不懂，得去问镇长才知道。”严龙笑着说。

      “看你高兴的那个样，过去培训部了一定很开心吧。”坐下来后，我说。

      “应该说很不错。你先吃点东西，我再接着说。”严龙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仍旧堆的满满地。

      我吃了些菜，与严龙喝了几口酒，然后盯着严龙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把你急的，我前几天叫你过来你又不过来？”严龙喝了口酒，笑道。

      “不是哥们，前几天我真有事啊。我们人事那边流传着我要高升人事部部长，我也在等待机会，所以才拒绝过去，可如今看来，好像被骗了，”我解释道。

      “呀！可能真的要高升呢。”严龙故作惊讶地看着我说。

      我“嘿嘿”笑笑，没接严龙的话。  

“那你现在到底怎么样打算？”严龙问我道。

    “可不可以。现在过去培训部？”我问。

    “那边已经有了部长，部长职位是不会给我们的，陆科长只能帮我们谋求到两个副部长职位，你不去，我和另一个人已经去做了。”严龙说。  

    “唉。”我叹气。“去工厂又不行。在人事科继续呆着又被那个老女人利用！压迫！我简直是受不了了。”

    “干脆这样，你先过来培训部，做我下手，你上班不上班无所谓，自由支配时间，真要培训新员工，我就让你过来帮帮忙，如果没有，你就开你的车到处泡妞。你看行不行？”严龙建议我道。  

    妈的，整来整去，搞得我混成了严龙的下手啊。

    严龙看出了我的不满，说道：“谢裴，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在那里又被凌辱欺负，干脆跳过来，再谋其他，又不是要你干我手下很长时间，一旦有了跳台，你完全可以马上跳走，虽然失去了人事科副科长管理职，可你想想看，你现在在人事科既没有权利也没有发展前途，铁林也老是将你当挡箭牌使！这样一来你做得也不舒服啊。”  

我做了决定：过去！我想，在哪都好，只要远离那老女人铁林至少日子会好过一点。

              罗瑞最近很忙，我约他出来，这厮总是说在车间，无奈，我去了车间找他。

            在他的车间，我和罗瑞聊着从人事科跳到培训部的打算，他已经知道了，我要和严龙去培训部发展的事，他为我的解脱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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