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93章

梁鹤说他一个人就能处理好两座庄子上的事。

谢玉惜当真就没有过问。

祝嬷嬷担心啊。

她除了带大梁仲骁,梁仲骁大哥留下来的三个孩子,她曾经也很上心,只是少爷小姐们的身上陆陆续续发生了不好的事。

她插不上手了。

成了府里的一个“闲”人。

却不代表她不关心两个少爷和一个小姐了。

祝嬷嬷也知道分寸,近日她和秦妈妈走得近,就托秦妈妈帮忙打听。

秦妈妈问谢玉惜:“夫人真让二少爷一个人处理外头的事?”

她其实也觉得,梁鹤年纪实在是太小。

谢玉惜见秦妈妈都一脸担忧,笑道:“您放心吧。阿鹤和我们不一样,他从小就在伯府里长大,天生知道怎么御下,才智又非一般人可比,虽然才十二岁,腿又残了,却不可将他当弱者看。”

佩兰心细,对梁鹤的观察更多。

她同秦妈妈说:“二少爷很要强,也不喜欢旁人将他当弱者看。”

秦妈妈点点头,有点能理解梁鹤那种性格的小少爷了。

兴许谁都不插手,二少爷自己去做好一件事,反而对二少爷更好。

秦妈妈原话告诉了祝嬷嬷。

两个人年纪相对来说比较接近,秦妈妈说话也就很随和:“且放宽心,夫人说了,伯爷还把他徐伯伯留在那儿帮忙呢。”

指的是徐康,梁、徐两家走得近,郑氏最近也来的勤,祝嬷嬷知道徐康此人的能力。

秦妈妈还笑着交代:“夫人说了,等二少爷回来,给他办一场宴席接风洗尘才是。”

说到这个,祝嬷嬷就来劲儿,立刻去厨房里吩咐人操办起来。

谢玉惜听说的时候,道:“大家难得有机会跟阿鹤相处,办得热闹些,把二房、三房的人都请来吧。”

倒不是为了炫耀梁鹤的本事。

只是想借着机会,让梁鹤渐渐与大家走动起来。

秦妈妈点头,让佩兰和泽兰分别去请人。

梁珠画完画过来,跟着谢玉惜学拨算盘。

自打从庄上回来,她不再盯着画画一行事,而是下了功夫跟谢玉惜学管家。

梁珠有了上进的动力。

她还主动问谢玉惜:“婶子,我还有空闲,我要不要学学女红?”

别家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女红都学得很好。

走出去人人夸赞。

她知道,俪二太太的女儿梁姗,和自己一样的年纪,女红到现在很拿得出手。

儿子的婚事不如她的意,俪二太太现在开始指望着女儿说个好人家,让顺心一回。

说是不想替梁意操心婚事,身为一个母亲,到底躲不掉。

俪二太太已经开始着手给儿子置办聘礼,请媒人。

与此同时带着女儿梁姗四处露脸,顺便给女儿的婚事铺路。

就在昨天,梁姗还来向梁珠“讨教”女红。

梁珠不会,又羞于和人紧密接触,尤其是性格要强的人,就没见梁姗。听绿漪说,梁姗走的时候,十分不高兴。

“没有必要。”

谢玉惜很果断同梁珠说,不必学。

梁珠抿了抿唇,决定相信婶子。

婶子不会害她。

倒是谢玉惜看出梁珠心事重重,便问:“怎的想学女红了?”以梁珠现在每日学的内容来看,她剩余的时间应该去踢毽子,休息双目。

而不是再学女红。

“梁姗表姐的女红很好。”

梁珠把梁姗来找她的事,说给了谢玉惜听。

谢玉惜忖了忖,不问女红,而是问:“你以前和梁姗走动多吗?”

“不多,姗姐儿她……我怕她同我说话。”

梁姗表面是俪二太太那样的温柔人,但说话却很扎人,梁珠本来就胆子小,又最怕旁人提她这张脸。

偏偏梁姗仗着比梁珠大两个月而已,就喜欢端着姐姐身份,训诫她。

梁珠自是要躲着梁姗的。

“以前走动不多,以后也不必同她多走动。至于女红,她若不学好一门手艺,如何说亲事?但珠儿你用不上。”

谢玉惜把道理说的很清楚。

女红是大家闺秀应该学的才艺之一,她从小也学。

就是她从小学到大,才知道女红实际上是最没有用的才艺之一。

伤眼不说,纵是学好了,也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珠儿,华而不实又不喜欢的东西,就让旁人学去。你学好如何管家,学好如何护好自己,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便是。而且女红这种东西,针线房上做得好的人,多的是。”

梁珠若是个性格强硬的,没准儿谢玉惜还要让她学女红磨一磨性子。

但梁珠,实在不需要。

梁珠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愣了愣。

谢玉惜笑了笑:“你的画不是画得很好吗?我们家珠儿并非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有什么可担心的?”

梁珠自己也明白了。

她用不着担心自己不如梁姗会给伯府,给婶子丢脸。

“婶子,我听您的。”

梁珠抱着算盘,过来问:“婶子,这里怎么拨?”

谢玉惜低着头,看看账册,再看看算珠。

过了午时,梁珠在这边用膳之后回去午睡。

谢玉惜才放下账本,微微忧愁叹气。

秦妈妈过来问:“夫人,怎么了?”

谢玉惜道:“阿虎从了武,阿鹤也开始管家里的事,我想等再过段日子,再给他请位西席,继续念书。可珠儿……”

说白了,梁虎梁鹤的遗憾,都是可以弥补的。

因为留给男子的路有很多条。

梁鹤只要在一方天地里有所作为,莫说没有腿,便是没有四肢,也不妨碍他娶妻成家,闻名天下。

梁珠不行。

她脸上的胎痕,谢玉惜没敢贴近脸看过,但也暗中打量过很多次,确实有碍观瞻。

纵然伯府能支持她不嫁人。

但到底是逆水行舟的事,不会一帆风顺。

谢玉惜第一次动了念头,“不知道珠儿脸上的胎痕,有没有可能治好。”

刚见到梁珠的时候,她觉得珠儿胆子太小,又十分介意此事,提都不敢提。

现在她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也许珠儿自己也愿意试一试,只是不敢。

二房。

他们听说谢玉惜又要请酒,便觉得生气,俪二太太不耐烦道:“怎么又要请酒?没完了是吗?”

她儿子要成亲,她到现在还没择定日子,伯府那头倒先喜气洋洋的。

却听下人道:“说是二少爷又买了个庄子吧,夫人想为他庆祝。”

俪二太太眉头一皱,“什么庄子?”

杜妈妈的事就让她焦头烂额过一阵,现在一听到伯府产业上的事,她便觉得头大。

给儿子操持完婚事。

她手里的银子,可经不住再折腾。

她还有个女儿没有出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她希望自己和伯府的事,最好不要再有牵扯,反正她也看清楚了,帮着婆母去捞伯府的油水,最后她都是要吐出来的。

还不如她别去做那些脏事。

婆婆惦记伯府的银子,就让她自己去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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