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62章

“她不是你嫂子。”

梁仲骁冷冷瞥了林康一眼。

林康瞬间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他更汗颜:“仲骁,你,你上哪儿惹了姑娘,竟找到卫所里来了,这要是被弟妹发现……”

他恨不得跳起来告诉梁仲骁,你才成亲不到半年啊!

这可怎么办?

王卿雨哭哭啼啼不走。

梁仲骁走过去,吩咐车夫:“送她回去。”

王卿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头垂泪。

梁仲骁本不想与她说话,但她若一直不肯走,留在卫所门外实在是不体面。

他便冷面道:“下雨了给你送伞的人是我的小厮,不是我。”

他想让她不要妄想了。

王卿雨咬唇:“若没有您点头,他会给我送伞吗?”

她看准了,就是梁仲骁的意思。

他是怜惜她的。

梁仲骁的眼眸却越来越冷。

他没想到小厮的一次心善,会让王卿雨这么不知好歹。

他没什么再和她说的了。

作为一个有妻子的人,他的善意也就到此为止。

“驾马车回去。”

梁仲骁吩咐完车夫,转身,看都不看王卿雨。

她如果要站在这里,就让她站着好了。

林康这才意识到,不是梁仲骁做了什么,是那姑娘死缠烂打。

他脸色也顿时冷了下来。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吗?

卫矛姗姗来迟。

“伯爷,夫人来了!”

他指着梁仲骁身后。

梁仲骁本来就心情不好,冷声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那是王卿雨,不是谢玉惜!

他的妻子不长那样子,即便王卿雨穿得再像谢玉惜。

卫矛急了:“不是,伯爷您看,夫人真的来了。”

闻言,梁仲骁转身,果然看到了一辆伯府的马车。

谢玉惜踩着轿凳下来,头上戴着帷帽。

虽然帷帽遮住了她整个上半身,可梁仲骁也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这回没错了。

梁仲骁几乎是跑过去的,声音里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谢玉惜仰头,笑道:“来看看您,还给您带了点吃的。”

含茹从马车里拿出食盒,递给主子。

梁仲骁怕谢玉惜提不动,接了手,道:“进来说话。”

他是想牵她的手。

这样她也许就不那么怕,但这是在外面,便道:“跟着我。”

“好。”

谢玉惜点点头,带着丫鬟随梁仲骁走到了林康面前。

卫矛作揖:“夫人。”

谢玉惜颔首。

林康连忙行大礼:“夫人好,我,我是林康,我妻姓郑。”

提起郑氏,谢玉惜就知道他是谁了。

林康行完礼,稍微打量了谢玉惜一眼,心里顿时明白,他家那个为什么会一直夸奖谢玉惜了,有的人看着就如沐春风。

“夫人里面请。”

林康客气起来。

谢玉惜让他们稍等,她走到王卿雨面前,道:“表姑娘回去吧。”

王卿雨眼睛还红红的,有点难堪。

给人做妾没什么丢脸,但是梁仲骁不要她,甚至于谢玉惜心里可能也看不起她。

这才是让她觉得难堪的地方。

或许谢玉惜比梁仲骁心软,做妾室的事,主母点头是一样的。

她只要让谢玉惜点头不就行了?

心里这么想着,王卿雨的眼泪又要掉出来了:“表嫂,我,我也是走投无路……”

谢玉惜不吃这一套。

她知道王卿雨的身世,王卿雨绝不是走投无路之人。

况且,就算王卿雨真的没有退路了,难道就应该抢她的丈夫吗?

“梁意在后面马车等你,要不要跟他走,你自己选。”

谢玉惜平静地道。

“什么?!”

王卿雨脸色一瞬间煞白,她猛地转头看向后面的一辆马车。

风吹起车绸缎帘,帘子只是微微掀起一角,根本看不清里面还坐着什么人。

可仅仅只是“梁意”这两个字。

王卿雨就已经不能自抑。

她谁都不想管了,箭步冲过去,果然看到梁意沉着脸坐在里面。

梁意朝她伸手:“表妹,上来。”

王卿雨上了马车。

送走了王卿雨这个麻烦,梁仲骁这边就气愤就轻快了。

一路有说有笑地进了卫所里。

梁仲骁问谢玉惜:“马车里坐的谁?”

“梁意表弟。”谢玉惜叹道:“·他俩可能是一对苦命鸳鸯?又或许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可不知道是哪一种,只知道王卿雨真正爱慕着的人,是梁意。

梁仲骁默然。

他当然知道,俪二婶子绝对看不上王卿雨。

不过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和谢玉惜说:“等我换身衣服,我和你一起回去。”

按平常的时间,今天梁仲骁不会回家的。

谢玉惜怕自己过来给他添了麻烦,道:“不用你送,我坐一会儿就自己走。”

又怕梁仲骁担心,便道:“我让马车走官道,很快就到伯府,不会有事的。”

梁仲骁默了默,坚持说:“一起回家。”

谢玉惜不再拒绝。

梁仲骁带着她到自己办公务的地方休息。

林康把消息带到各处,其他和梁仲骁关系好的兄弟都羡慕的眼红,“娘的,什么时候让我媳妇儿也给我送点衣裳来!”

谢玉惜没在他们面前露面,但听到久久不绝的欢笑声。

这是谢家极少有的风貌。

回了伯府。

夜晚,铃铛响了好几次,谢玉惜奇怪梁仲骁怎么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比之前狠了些。

梁仲骁在她耳畔低声道:“不是你说,想要个儿子?”

“我,我……”

谢玉惜脸上香汗淋漓,隐隐约约想起来,她是和郑氏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她想要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啊。

这番风景下,却没工夫让她想别的了。

翌日早晨。

谢玉惜腰酸腿软,赖床了一会儿才起来,打算和梁仲骁交个底。

“仲骁,我发现府里账目有些问题,我可能要深入查一查,动静不会小。”

她不知道最后会牵扯到什么人,闹到什么程度,必要和他说清楚才好。

梁仲骁颔首:“你自己看着办。”

又想到伯府的老奴都几代了,长辈们地位超然,都不是好相与的。

便道:“若有困难,让人去告诉我一声,我立即回来。”

谢玉惜点头:“我写信给你。”

梁仲骁突然不说话了,谢玉惜不明所以。

就听他道:“你派人传口信吧。我不识字。”说完便走,很快终止了谈话。

留下谢玉惜原地茫然。

的确。

她没想过,自己嫁的夫君会不识字啊。

梁仲骁并非完全不识字,只是略认得几个大字,能看看账目,简单的公文。

但谢玉惜这种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写的书信,他可能读不通顺。

若不全认得,他便要让卫矛帮他先过目一遍。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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