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一生只有她一人
“白纸?”
“没错,就是白纸!”苏长歌说得斩钉截铁,只是将画纸往回塞的动作快得让人生疑。
容珩自然不信那只是一张白纸,见这丫头脸色不自然的将画纸藏得极快,便知里面定有奥妙在。
指尖一点,被苏长歌拿着要塞进怀里的画纸忽然像长了脚似的往他掌心飞去!
“喂!”原本还在自己的手上的画纸就这么跑到了容珩的手上,苏长歌眼睛圆睁,“你干嘛啊!”
容珩轻飘飘地:“欣赏一下你的大作。”
话罢,他便要摊开折叠成一层层的画纸。
“不准看!”苏长歌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欲要从他手中抢回画纸。
容珩一个侧身躲了开去,双手有条不紊的将画纸摊开。他还没完全摊开,只摊开了微微一角,但也就是这一角,他立刻看到了属于男女子非礼勿视的,亲密的交叠在一起赤.裸裸的……下.体!
容珩脑仁狠狠的一抽,脸色一红一黑,唰的一声将画纸重新合了起来,侧眸射向她:“你画的?”
看他的表情,苏长歌就知道他定然是已经看到了。
苏长歌还想伸手去抢画,容珩却将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苏长歌气得直跳脚,见他黑着脸看着她,她叉腰:“是我画的又怎么样,你凶什么凶?”她画的画,他抢了去看,还好意思凶!
容珩额头青筋啪啪的跳着,“你怎么会画出这样的东西来?”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家,竟然能画出赤身裸体的男子来!
最重要的是,她不该明白的男子部位还画得异常清晰,逼真得让人深深的怀疑她到底是盯着那器官看了多久,对那部位有多熟悉才能画成这样!
苏长歌弓腰站在马车里,伸手摸去容珩怀里想将画纸拿回来,“想画,自然就画出来了!”她上辈子懂医术的好么,她是个现代人好么,她对人体了如指掌有什么出奇的!
容珩一把扣住她的手,“画纸以后放在我这里了。”
“凭什么?!”
“凭我是你夫君。”容珩说时,扣住她的手一用力,苏长歌一个不防备,被他一拉,然后跌坐在他腿上。
她坐在他的大腿,非常亲密。
但是苏长歌此刻最关心的不是这个,她还是想将画夺回来,坐在他腿上双手猛地往他怀里探,“你算哪门子夫君,你别忘了我只是你的妾!你最多只能算得上我的姘头而已!”
在苏长歌心中,妾=第三者=情人=姘头!
容珩并不懂苏长歌话里的姘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文辞博敏,他懂一个‘姘’字,只要脑子一转,便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脸色当即黑了。
而驱车的管家并不知两人为何事吵了起来,听到苏长歌说姘头二字,差点一个趔趄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他扣住她双手不让她乱动,“丫头,不要随意说这些词语!”
“怎么随意了?”苏长歌哼哼哈哈的,偏要乱动:“这是事实好么?我都还不怪你莫名其妙降我为妾呢,你倒是要求多起来了。”
说到这个,容珩有些无奈,眼底也温柔起来,亲亲她的额角,“抱歉。”
“抱歉很大啊?”苏长歌也不躲,任他亲,嘴上却不客气的道:“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拿乔啊,我可以喜欢你同样也可以不喜欢你!”
她这话一出,容珩眸子一寒,冷冷的睨着她。
苏长歌被他看得脑袋一缩。
不过,很快她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只有你有眼睛瞪人啊!”
她双目圆滚滚的,灵动漂亮,他盯着她,眼底有些严厉:“将方才后面的半句话收回去!”
苏长歌看着他素来冷清的双眸当真染上火气,怔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方才后面那半句话确实不应该说出来。
她扬起小下巴跟他讲条件:“你将画纸给回我,我就收回去。”
容珩黑脸:“苏长歌!”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优雅低沉,声线非常好听,即使是带着警告的叫她,她其实也不怕他的,但是见他如此在意她随意说的那一句话,她噘嘴:“好嘛,我说错话了,我收回行了么?”
“下次这样的话莫要乱说。”容珩在她白嫩嫩的脸颊吻了一下,“不然我当真会生气。”
苏长歌侧头过去看他,也有话在先:“我告诉你,我苏长歌可不是那些夫君说什么就乖乖听从的女子,你想要我如何,还要看你。”
容珩扬眉,“我?”
“没错。”苏长歌颔首,目光坚定,语音铿锵:“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与你有关的事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若然有一天你不值得我爱,或者是让我恨你,我不怕你有多大的权利,就算倾覆天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正在驱车的管家听了苏长歌这一番言辞,吓得冷汗都冒了一身!
容珩却目光柔和,松开扣住她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倾身去浅浅的啄着她的唇,黑眸流光溢彩:“我认真的记着了。”
苏长歌这一番话这个迂腐时代很多男人应该都受不了的,她的话太自我,思想太过惊人,连倾覆天下的话都说出来了。
容珩的回应不是点头,不是应一声‘是’或者‘我知道了’,更不是害怕或者迟疑,而是很温柔的吻着她,很真挚的说了一句‘我认真的记着了’。
苏长歌注意到,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双目异常漂亮,里面明显的带着高兴,仿佛,他好像已经等她这一句对他宣言很久了。
她为她这样的言辞而感到高兴!
苏长歌心跳在加速,她睨着他,坚持道:“还有,这些前提下,我要求唯一。”也就是,一生只有她一人!
这个时代的男子,特别是像他这样出色得人神共愤的男子,他能做得到么?
“你啊,明明很聪明的,但是有些时候又笨得可以。”容珩指腹轻抚她鲜艳欲滴的唇瓣,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即便你是妾,也只会是唯一的妾,而且妾上无妻?”
从他们成婚的当晚,从他将她降为妾开始,就已经说明,他一生只有她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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